末世女穿贾迎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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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不乐意了:“我的东西别人不能动,动了我就不要了。”
迎春一呆:“对不起,可是,我赔不起!”
九爷豪气一摆手:“不用。”
迎春再要推辞,似乎就太不识抬举了,遂感激一笑:“多谢九爷!”
这时传来侍卫的声音:“九爷,回春堂到了。”
迎春福身道谢:“多谢九爷援手,还请九爷告知姓名,容当后报。”
九爷摆手:“不足挂齿,要送你吗?”
迎春一笑摇头:“不用,您已经帮我许多了。”
迎春在一群人惊愕的目光中出了轿子。
侍卫目送迎春进了回春堂,这才询问:“九爷,这小贼娘”
九爷眼眸清冷:“顺桥!”
侍卫吩咐调转轿子,偷眼却见九爷再三回头,心有不由狐疑,难道九爷有了相好?约好了轿中相会?
自家王爷顶着孤鸾星的名头,已经素了六年。
太后娘娘着急不了,隔三差五召见京都闺秀与王爷巧遇,只可惜,那些女子初见王爷,惊为天人,小鸟依人,告别之时,也是依依不舍。
周青每每以为王爷要摆脱鳏夫命了,结果,那些女子无不一去无踪。
大多不出三月,就会传出婚讯。
却原来,那些小女子一个个奋不顾身想要嫁给九王爷,毕竟九王爷人潇洒,有地位,财力雄厚,富贵之极。
哪个姐儿不爱俏嘛!
可惜九王爷克妻的名声,吓退了一个个丈母娘!
不是这些人家胆大妄为敢嫌弃王爷,实在是九王爷的命太硬了。
二十岁开始死老婆,前后九年死了三任王妃一任未婚妻。
世人都道孤鸾星转世,暗地称呼他孤王爷!
008()
九王爷其实没有兄弟九个;他跟皇帝的儿子一起序齿;这才排位第九。
说其他的出身;可谓满门英烈。
他爷爷是开国皇帝的堂弟;当初爷扯旗造反;水霈的祖父那时不反也要反;不然;一旦爷失败,他也在抄斩之列,也只好一咬牙跟着反了。
之后;他跟着爷一路打江山,立下许多汗马功劳,若是活着;只怕要册封个一字并肩王。
只可惜;天不假年,他祖父有一次在采石矶跟敌人遭遇;他的指挥舰被敌人围攻;爷救援不及;为国捐躯。
因此;爷对堂弟的独子十分照顾;从小待在身边当成儿子一般悉心培养;让他跟上皇同进同出,年十五岁的时候就独当一面,自领一军。
他跟上皇的关系十分好;很受上皇的信任;上皇登基,北方不太平,前朝余孽屡屡发动骚乱,当时的忠靖王提出亲自镇守北疆。
从此忠靖王过上了四处征战的日子。
忙的连老婆也没时间娶。
还是那次水霈爹进京朝贺,被水霈的娘自己赖上了他,上皇赐婚,这才有了水霈。
只可惜,他打败了所有敌人,却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又不许夫人部将泄露病情,等上皇发觉,派遣太医前来,为时已晚。
水霈的娘也是个顾头不顾尾的,因为丈夫英年早逝,她受不了,趁人不备,追着丈夫去了。
水霈遂成孤儿,被上皇接回京都,交给当时甄嫔照顾。
甄嫔十岁的儿子被皇后强行收养,甄嫔当初只是个选侍,正因为皇后收养她儿子,作为补偿,甄嫔的位份连跳三级,从没有封号的甄选侍,连升三级变成甄嫔。
虽然甄嫔没有反对,但是,甄嫔只有一个儿子,想来也不乐意,只是皇上开口,她无法拒绝。
上皇心理抱愧,故而把水霈交给甄嫔抚养,也有补偿之意。
水霈成为甄嫔的养子,得到精心照顾,他那个时候,不过五六岁,他娘一心一意照顾他亲爹,他多半跟着奶娘嬷嬷生活。以至于对他亲娘很模糊,到京之后,甄嫔对他十分用心。
故而,他很喜欢甄嫔,若非有人时常提起他爹娘的事情,每年年节,还有他父母的寿诞,要上香祭拜,他真把甄嫔当成亲娘。
水霈其实很幸运,虽没有亲娘,甄嫔因为唯一的儿子被夺走,将对亲生儿子的四年移情到他身上。
即便后来甄嫔又生下幼子,也没减少对他的关爱。
上皇更是待如他亲子。应该说待他比亲子更好。
好的让当初的太子还有跟他身份相同的忠顺王嫉妒。
可是上皇护着他,谁也不敢动他。
九爷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九爷的好命似乎招了天妒。
十六年前,二十岁的九王爷第一次成婚开始,人见人爱的九王爷遭了诅咒一般,从此好运到头厄运缠身。
从二十岁开始死老婆,九年之间死了三任王妃。
这样的克妻狂魔孤鸾星,再是爱财的爹娘,也不愿眼睁睁让女儿去送死!
第一任妻子是九王爷自己看中的秀女,出自江南书香门第苏家。容貌秀丽,满腹诗书,与九爷男才女貌,十分登对。
上皇与太后也很满意,派人合了八字,批曰天作之合,喜滋滋给侄子赐婚。
九王妃也很争气,进门有喜,正是皆大欢喜,孰料,九王妃怀孕七月之时,竟然无端端跌倒,最后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九王爷大受打击,沉寂两年,才恢复过来。
后来,遇见三年大选,太后再次赐婚。
这一次,九王爷与九王妃相敬如宾,结果,半年后,九王妃却在围场惊马坠落,不仅三月的身孕没有了,自己也香消玉殒。
第三任妻子更离谱,成婚前一日,无端端死在闺房中。
从此,九王爷这个京都岳母眼中的金龟婿,从神坛跌落尘埃。
从人见人爱,成了又爱又恨的存在。京都闺秀个个爱他英俊潇洒。
京都的岳母却在爱他位高权重同时恨他,恨他命硬克妻,不能成为自家的金龟婿。
就这么着,他就成了众人嘴里的孤鸾星了。
他自己也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大家都说九王爷只怕要孤单一世了。
如今终于开窍了,这可是好事儿。
侍卫于是多了个心眼,冲着另外一个侍卫摆摆手,自己折身跟进了回春堂。
还别说,那侍卫还真是猜着三分。
此刻,九爷真是在回忆迎春冲进来的那一刻,身子那么香软,水盈盈的眸子花蕊蕊的脸,葱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胸襟,喘气若兰。
蓦地,九爷发觉的自己忽略了什么。
那女子腹部的脉动有异。
腹部脉动?
这女子怀孕了。
九爷顿时变色,敲了敲轿子:“周青?”
外面回道:“周青去了医馆,小的是吴蓝,九爷有话请吩咐。”
九爷一笑:“不用了,周青回来叫他来见我。”
不说周青追着迎春去了回春堂,回头却说孙家。
孙绍祖怒踹綉橘爹娘追求出去了,綉橘娘因为罗玉娘拨火,没能劝阻孙绍祖,还被孙绍祖踢了一脚,心中恼怒,怒怼罗玉娘这个祸根几句也追出去了。
綉橘娘正要出门,被门口看热闹之人吓了一跳,这简直跟你荣府后街一样热闹啊。
这些清贵人家也喜欢打听闲话?
她左右观瞧,自家姑娘姑爷已经不见影子了。
綉橘娘不知道该如何办了,该帮助姑娘呢?回家去找老太太?
蓦地,她想起刚才听见了迎春所说‘孙绍祖宠妾灭妻,杀妻灭子’。
绣橘娘顿悟,自家主子这是要把事情闹大的节奏。
绣橘娘很快明白,姑娘这是想争取大家同情。
她双手迅速抓乱自己的头发,把脸上也狠心的抓破了几条血愣子,捂着脑袋哭哭起来:“救命啊,孙大爷宠妾灭妻啊,要杀妻灭子啊”
綉橘父亲一听老婆的说辞,冲着左右邻居作揖哀求:“求求您们帮帮忙,去个人,给我们荣国府带个话,就说我们姑爷要杀姑娘啊,叫他们来救命啊”
这个时候,秦显家里也跑出来了:“怎得啦,怎的啦?綉橘娘,你哭什么啊?谁要杀谁?”
綉橘娘哭着求她:“秦显家的,你跟林管家熟,求你回去报个信儿,就说我们姑爷要杀姑娘,让家里派人来救命吧,来晚了,只怕咱们都死光了。”
秦显家里见綉橘娘不像时说谎,又见左右邻居来了许多人看热闹,她一捂眼睛干嚎着往西城跑了:“我可怜姑娘也,您怎的这般命苦也”
綉橘娘见秦显家里回荣府去了,思虑片刻,摸着眼角询问一位面善的老婆婆:“这位大娘有礼,您可瞧见我们家奶奶往哪边跑了?”
老妇拧眉:“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奶奶一个妇道人家,跑出来干什么?”
孙家的住房在东城与南城的交界处,多是清贵的穷人。
比如那些进城谋官世袭武职,像孙绍祖。还有就是那些十年寒窗,一招得中穷翰林,酸御史。
大多数是秀才举人这一阶层。
所以,看热闹的人群中有绣橘娘一样的家下人,也有自己操持生计的秀才娘子举人娘子。
许多邻居都跟这个老妇一个心思,其中有个婆子是御史家里的买菜婆子,他们家夫人最爱挑剔人家礼仪,她听得多了,也爱学舌:“是啊,妇道人家要柔顺方好呢。”
綉橘娘闻言忙抹泪:“你们都是知道的,咱们家奶奶没进门,咱们姑爷就从八大胡同抬回来一房姨娘。”
御史家婆子皱眉:“竟有这事儿?孙家也是官宦人家,正房乃奶奶没进门怎么就先纳偏方?还是八大胡同出身?这也太不自重了。”
“谁说不是呢!”
綉橘娘叹气:“我们姑娘出身荣国府,自小跟着我们老太太长大,温柔娴静,除了那一位,其余五个通房,我们奶奶都喝了茶,赏赐了衣衫首饰,安排了住房。就是那窑姐,我们姑娘拗不过姑爷,也安排在西跨院里独门独户。
谁知道,那窑姐儿心大,根本看不上,整日挑唆着把我们奶奶赶出去,她好占了上房”
綉橘娘这话一说,周围响起许多声音。
“哼,八大胡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人?”
“要说啊,你们奶奶的性子也忒软了,这样的东西,就该打出去。”
绣橘娘道:“我们也是这样劝说,可是我们奶奶太柔顺”
“姑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不敢半句违拗,可是,也抵不过那妖精作妖啊!”
009()
綉橘娘摇头:“不是我替我们奶奶叫屈;就说今日这事吧;实在我们奶奶忍不了;这才闹出来”
“这却为何?不是说你们奶奶温柔贤惠吗?别是你们奶奶其实嚣张跋扈?”
綉橘娘抹泪言道:“我们奶奶怀着身孕呢;姑爷前日就听那妖精;把我们奶奶打得动了红;吃了安胎药才好些。”
“那妖精又作耗;就在我们奶奶屋里勾搭大爷做那啥事,我们奶奶只说让他们回自个房里,那妖精就要死要活;姑爷就恼羞成怒,要打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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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这话,齐齐惊呼。
“八大胡同出来的真是歹毒啊!”
“媳妇怀孕他还打人?世上竟有这种混人?”
綉橘娘道:“就是这话啊;您想啊;前天刚动了胎气,今日再打;岂不是要一尸两命啊;我们奶奶这才吓掉半条命;逃出来了;想着当着外人;大爷总要顾着面子;孰料,我们姑爷嗨,您们大家伙儿都看见了;那个妖精;这是容不下我姑娘啊,想挤走我们奶奶自己扶正啊!“
御史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家老爷这些日子饱暖动春心,他最恨调三窝四的小妖精:“这可真是世风日下!”
众人这里正在议论,孰料孙绍祖骂骂咧咧回来了。
绣橘娘一见,本能的想要拔腿逃跑,却是想着姑娘的今后,还是急忙过去求情:“姑爷,求您放过我们姑娘吧,她怀着孩子呢,已经动了胎气”
孙绍祖心里正有气,抬脚就踢:“狗东西,若不是你,老子早就抓住泼妇了。”
綉橘娘顺势倒地翻滚,然后嗷嗷哭着跑了:“姑娘啊”
綉橘爹爹也跟着追上去:“綉她娘”
孙绍祖气懵了眼,根本没发觉左右邻居都看着呢,这一脚成了将綉橘娘之前的说辞的佐证。
这种一句话不说,当着满街之人踢人的主,关起门来什么事儿干不出?
那御史家的夫人哼了一声,扶着自家陪房家去了。当晚就把孙家的事情说给夫君听了:“听说这个姓孙的还在兵部侯缺,想要谋求地方指挥使呢,这样人也配为官?哼,指不定如何祸害地方呢!”
回头却说迎春进了回春坊,一边捏着板指吸取能量温养身子,一边放开六识,看看那个九爷有什么动作,心里却在划算,这家伙只怕是王室宗亲,这样的上等玉石说不要就不要了,若是能够多说几句,把这玉石的产地套出来就好了,自己就不愁功力不进阶了。
迎春发觉板指的眼色越来越浅了,有些舍不得。
迎春知道,一旦里面的灵气吸取完了,这板指也就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甚至会像晶核一般,华为齑粉,灰飞烟灭。
迎春决定省着点,还不知今后会遇见什么情况,留着点好救命。
迎春进门,回春堂的小伙计就迎了出来:“这位夫人,您是要看病还是配药啊?”
迎春顿了顿,道:“我是你们李大夫的病人,上一次请他诊脉,今日特特来复诊。”
小伙闻听是熟客,顿时眉开眼笑:“李大夫正空闲,您请跟我来。”
迎春便随着伙计进了侧门,李大夫就在这间敞厅坐诊。
李大夫瞧见迎春单身走了进来,似乎吓了一跳,却是不露声色,起身让座:“奶奶可是哪里不舒服?”
迎春回礼坐下:“我,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故而来复诊!”
李大夫摆上脉诊:“奶奶请!”
迎春大方伸手,倒把李大夫愣住了,随后,李大夫招呼徒弟:“丝巾!”
迎春这时方才想起来,前次似乎是绣橘张罗,她自己混没注意!不由脸一红,解释道:“我在路上遇见点状况,跟丫头失散了”
李大夫唬了一跳:“可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