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穿贾迎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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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闻言躲在綉橘身后笑得直抽抽!
这个周青真是太可爱了!
周青很得意,以为会受到王爷的夸赞,他多聪明啊,二姑娘都说快出口了,硬给他遮掩过去了。
孰料,讨好的眼神碰见九爷清冷的眸子。
“问个路也出错,哈,真是长本事!”
周青这是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忙着描补:“是啊,是啊,我连姑妈搬家都不知道,真是不孝啊!”
九爷面色古怪,踢了周青一脚:“走啊,难道叫爷亲自驾车?”
迎春等候九爷车架走远了,这才与綉橘悠悠然然逛着风景除了荣宁街,却见九爷的马车停在拐角街边。
这个位置很隐蔽,刚一过街就上车,两边不着影。
迎春口称给九爷请安,上前见礼。
九爷睨着眼:“不是说想要认识璞玉工坊的老板呢,折身打扮可不成啊!”
迎春以为只是九爷前来是泄露什么消息,孰料今日就是璞玉街,要想今后在璞玉街随意出入,这身打扮委实不成。
迎春忙道:“九爷稍等,我回家去换一身行头!”
九爷却道:“算了,到前头锦绣阁挑一套吧!”
迎春闻言想了想,自己从前的衣服似乎真的不咋的,新婚的衣衫多时红色,姑娘时候的衣衫,如今再穿有些不合时宜,她今后要出外行走,应该置办一些眼色稳重些颜色,这样才能叫客户看着放心,否则,谁会相信一个黄毛丫头?
这般一想,迎春拉着綉橘上了车,綉橘却不敢跟九爷同处,觉得不自在,自愿跟着周青坐在车辕上。
迎春也只好随她。
九爷眼色有些嫌弃:“一个千金小姐穿成这样也敢出来,佩服!”
迎春辩白道:“民女以为周大爷传话,怕丫头传话不清,这才来了,毕竟如今是非常时刻,错不得!”
九爷一笑:“你倒是蛮自信,知道爷会给你漏消息?”
迎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不过怀着万一的心思。”
九爷一哼:“哟,很谦辞呀,那日坐主位的气势怎么不见了?”
迎春抿嘴一笑:“那不同,那日我是主,您是客人,今日您是主人,客随主便!”
九爷笑盈盈看着迎春满嘴狡辩,却是不再促狭了,言道:“嗯,你想的不错,本王今日一是来带你去璞玉街,顺便也告诉你一个消息,海疆的和谈条件下来了,除了赔款,还要和亲。”
“和亲?”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迎春惊出一身冷汗!
旋即,迎春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
和亲自来都是公主与郡主,自己这般紧张不合情理。
她稳住心神,神色有些尴尬,却是硬生生装作伤怀:“不知道是哪位公主要远嫁,真是令人伤怀,海疆的强盗可不是什么好人!”
九爷盯着迎春,心中却猜不透迎春为何先惊怒,后又故作淡定。
他言道:“你没听到什么消息?”
迎春这时已经恢复了镇定:“我们该听说什么?和亲是嫁公主,这是朝廷与皇室的事情,我们小老百姓能知道什么?”
九爷盯着迎春的神情,不似作假,妥协道:“你说的很对,海疆强盗不是什么良人,故而,朝廷准备在清贵勋贵家里挑选一女册封。”
迎春屏住呼吸:“是谁?”
九爷摇头:“朝廷不会强迫谁,各家自愿报名,南安太妃钦定!”
第 58 章()
迎春知道探春和亲的事情;九爷这般提示;还有什么不明白。
然;迎春还是不死心;她不相信贾政也会卖闺女。毕竟;贾政平日十分维护探春与赵姨娘母子们。因问:“九爷特特提起;难道我们家也有人报了名?”
九爷把扇子在迎春额头轻轻一点:“聪明!”
迎春心里;宁愿上杆子巴结权贵的是她亲贾赦。
这一来,贾府总算还有一个贾政是干净人,虽然这人也是个草包;迎春希望他是个善良的草包,至少不能跟贾赦一样卖女儿。
“是谁?我二叔,还是我父亲?”
九爷瞧着迎春神情;眸露讥讽:“你以为你二叔是正人君子?王子腾当庭奏报;你们二叔也没反对,他以为这是挽救荣府的机会;你说说你二叔二婶子能够拒绝吗?”
迎春心里只为了探春不值;她为了巴结王氏亲娘也不认。
迎春冲着九爷拱手作揖:“麻烦九爷停车!”
她再没心思赌石;至少今日没心情。
九爷叹息:“你救不了谁!”
迎春顿时恼羞成怒:“俗话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将军阵前死;瓦罐井边破;这是各人的命。平日间皇室宗亲享受无尚荣宠,也没见有谁想着百姓家的疾苦,怎么一旦到了为朝廷社稷牺牲奉献的时候;就都想着老百姓了;要用别人家骨肉顶替?百姓家的骨肉就不是人?”
“南安郡王打了败仗,做了俘虏,是他自己没本事,贼寇提出和亲,他想回来,就该他自家拿女儿去换。南安郡王府没有女儿还罢了,南安郡王不是有个妹子吗?他妹妹玲珑郡主乃朝廷册封的郡主,享朝廷俸禄。无论是替君分忧,还是妹妹救哥哥,都是她的责任不是?”
九爷面色讪讪:“我说了,是自愿,没人强逼!”
迎春讥笑:“是没强逼,朝廷若是明发谕旨,让南安郡王自嫁女儿,不说什么册封民女之事,谁也没疯,上杆子与强盗结亲?”
说完这些话,迎春心里蓦地轻松了。
其实从末世来英姿心里,并没有这么大的怨气,可是,这股怨气却从心底蓦然而起,完全无法抑制。正如当日她教训贾赦,忽如其来。
这大约是迎春遗留的怨恨吧,他只是不敢说,心里却牢记着这点点滴滴的屈辱遗恨。
迎春忽然发觉,九爷实在没有错,错的是南安太妃与贾政。
迎春蹬身一福:“民女孟浪了,这事儿跟九爷不相干,九爷您是好人,您怜贫惜弱,民女再不知好歹,也不会怼您,只是搂不住火,求您见谅,改日民女置办酒席斟酒赔罪!”
“无碍!”
九爷其实很认同迎春的言辞,也很欣赏这份爱憎分明的大气,那些唯唯诺诺的女子,他反而不喜。
他笑吟吟搀扶迎春下车:“心情好转告诉爷,爷再带你去璞玉街!”
迎春面色讪讪,很不好意思。
这人难道没脾气啊?纵然不生气,也不该这般高兴吧?
九爷却潇洒的走了。
迎春看着那个俊朗的背影,蓦地心如鹿撞。
难道
随即,迎春否决了自己,拍打几下面颊,暗自一啐:“花痴,白日做梦!人家皇家贵胄,你是什么?托油瓶儿弃妇!”
迎春到不气馁,正所谓期望不大,失望也小。
她原本也没做过这个美梦!
贾赦这里正在召见赖大,把迎春之前的话说了,赖大开始哭穷:“老爷,奴才不过是下人,哪有许多的银子啊?”
贾赦一笑:“你不乐意也成,就等着贾府被朝廷抄家,大家一起被发卖吧。”
赖大顿时一个激灵:“老爷,老太太曾经说过,我们一家虽是奴籍,却是虽是可以走人。”
贾赦讥笑:“我也听你发过誓,说是生生世世为奴婢伺候我们啊?”
贾琏这时候言道:“赖大爷,您也别哭穷,我为一句话,你说得清楚,我一文钱也不要你的。”
赖大眼睛一亮:“二爷请问!”
贾琏言道:“我已经请行家估算过大观园,都说定夺值得一百万,可是,当初银钱是你亲自经手,拢共花费二百万不止啊?你能把这一笔一笔给我算清楚吗?”
赖大顿时萎靡在地。却是匍匐嚎啕:“二爷,您不能这样说啊,当初可是大老爷亲自坐镇,您也是亲身经历啊?”
贾琏笑道:“我是曾经参家其中,可是,那些供应商,建筑行可都是你亲自操办,二百万的银子花费出去,如今却只值得一百万,要不要我们去请工部的行家瞧一瞧,这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贾赦威胁道:“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亲自抄出来,你自己挑选一个吧。”
赖大最后答应出钱赎身。
翌日,赖大就送来了二十万的银票,再加上一万两金砖,他估计是怕夜长梦多,想早些抽身。
贾赦见赖大如此轻易答应拿出三十万,顿生悔意,将赖大一家人的户籍攥在手里,摁住不许贾琏去衙门办理户籍。
随后,贾赦接见了余下愿意脱离贾府的家仆。
这一回,贾赦变聪明了,他不说多少银子赎身,却说:“我们贾府如今面临困境,需要银子还债,本来要把你们卖了,得几个银子,再把你们的住房也买了,因为朝廷要收回荣国府,后街的房舍我不卖,也是被朝廷贱卖。”
戴良是钱库的管事,钱槐一家是因为贾政的关照管理钱柜,这两家人也要求赎身。
贾赦这时脑袋似乎一通百通,当初的银子就是戴良与钱槐父亲钱川经手,如今这几个人同时要求赎身,若说没鬼,贾赦却是不相信。
戴良跟赖大只差穿一条裤子了,岂能不知道贾赦的贪得无厌,当然,在贾赦眼里,赖大戴良同样贪得无厌,不然,也不会一个奴才,家有万贯了。
戴良自以为是家族的户下人,贾赦不敢怎么他,再怎么说,他也比鸳鸯有面子吧,鸳鸯跟随贾母不过五六年,他可是跟随老太太一辈子了,因匍匐撒赖:“回禀大老爷,我们几代人在荣府伺候,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哪里有许多银子呢?从前老太太二太太倒是赏赐了一些,约莫有一千银子,老爷需要尽管拿去填补亏空。”
钱川比戴良更有底气,他是贾政的小舅子呢,贾政都把贾赦撵去东院了,怕他怎的,到时候赵姨娘捶吹一吹枕头风,只怕不要一份银子,他们一家人都成了自由良民,他是有钱,可是那些银钱都是他几十年辛辛苦苦积攒而来,几十年来,为了贪污那些银钱,她担惊受怕,他容易吗?
故而,钱川磕头哭穷:“大老爷明鉴,我们一家人不过顾个口食而已,实在是家无余财啊!”
贾赦一嗤:“真的?”
钱川哭到:“当然是真的啊,您知道的,这府里二太太多年当家,她不待见我们,这府里谁人不知不晓?”
贾赦行礼之时拱火,赖大他不敢弄死,因为赖大是贾母的户下人,戴良他也不敢弄死,他是老公爷当年的随从。如东府的焦大一般,对主人有功,这个钱川不过是吧妹纸先给主子蹭蹭来的裙带关系,也敢糊弄自己?
贾赦挥挥手,吩咐道:“把他拉出去,虽是什么法子,给他催吐,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吃的青草过日子。”
王善保,费掇石答应一声,拉着钱川就出去了。
这两人也是促狭的主儿,平时钱川仗着贾政,并不把大房的人放在眼里,此刻当然是怎么缺德怎么整,两人拉着钱川去了马棚,命小厮摁住钱川灌马尿,地上坑里积攒的马尿合着马粪,那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两个小厮摁住钱川灌了半瓢马尿。
钱川恶心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偏生王善保还说:“哎哟,这吃的什么无法看清,不好交差啊,再灌再灌”
钱川终于扛不住了,鬼哭狼嚎:“王爷爷饶命,不要再灌了,奴婢愿意交代,修建大观园的猫腻奴婢都知道,只求爷爷再别灌了,那马尿喝不得啊,会死人啊”
王善保费掇石闻言忙着合伙子把钱川提留回去了。
这一回,钱川一五一十交代了大观园的钱财分配方案。
贾赦顿时气得鼻子冒烟。
却原来,修建大观园王氏跟赖大商量好了,无论什么东西,彩办的时候都往上翻倍报账,所得的银钱王夫人跟总管赖大,账房戴良钱柜钱川四人分配。
王氏这个家贼,一人占五成,赖大占两成,戴良钱川一人占一成,余下分给府中所有的在柜上账房还有供货的商人。
贾赦惊怒交加,指天骂地:“老子跟你没完!”
59()
贾赦捏着钱川的证词;径直走到荣庆堂扑地大哭:“老太太;当初张氏下世;您老力保王氏主管中馈;说王氏出身豪门;人品贵重;儿子信任您;谁知道她竟然是这般黑心烂肝,儿子就算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家贼啊”
贾母看完供词抬抬手:“我会让王氏说清楚。”
贾赦一骨碌爬起来:“儿子都听老太太!”
贾母吩咐鸳鸯:“去叫你们二老爷来。”
少时,贾政前来;贾母把供词一摔:“你娶得好太太!”
贾政一看证词,顿时面如土色,一如继往跪地诉冤:“老太太;此事;儿子委实不知。”
贾母看着两个儿子,贾赦气势汹汹;贾政满脸委屈。
贾母知道;如今也不能怎么两个儿子;胡子一把;她打不动了。
贾母想着这生死存亡的时刻;索性公正一回;遂把贾琏里出来的清单递给贾政:“荣国府欠债二百三十万,亲家老爷说了,凑足了百万;最好是欠债减半;求得皇帝的谅解,免得阖府老小没个下场。你回去,叫王氏再拿二十万出来吧,不然,任凭你们牛打死马马打死牛!我老了,也管不了了!”
王氏闻讯哪里肯再出银子,哭哭啼啼来了荣庆堂,扑地磕头:“老太太,上一次十万银子是媳妇仅有的财产了,余下,就是儿媳妇的五万嫁妆,老太太您不信,可以派人搜查,看媳妇有没有一点点藏私。”
贾赦惊怒:“你贪污了府库十万两的古董,还贪污大观园的修建款项五十万现银,竟说只有十万,活当当的六十万啊,你吃银子也吃不完啊?”
王氏哭道:“当初送娘娘进宫可是宗族的意思,我补贴娘娘,也是老太太同意了,如今却来算后账,老太太,您要给媳妇做主啊,这个诬栽媳妇可是背不起!”
贾母以为王氏真的把五六十万都送进宫去了,其实,一半一半吧,另外一半,王氏入股放高利贷。
如今被王子腾暗地捉住冷子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王氏手里委实没有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