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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孙子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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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声色,既未静卧休息,更未补养虚弱的身体,还每日起早贪晚,或翻阅查找资料,或抄录誉写,或服侍丈夫的饮食起居。休怨孙武的心太粗,妻子如此神情和面容,竟然毫无察觉,实在是他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到了著述上,整日伏案笔耕,几乎是头不抬,眼不睁,食不知其味,寝不依时刻,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至于田淑贤流产的原因,自然是过度疲劳所致。

    齐国的政治犹如地体,表面看来十分坚固稳定——东方第一大国,与秦、楚抗衡,景公为明君,晏婴为贤相,君臣相得,治理得齐国仅次于桓公管仲之世。而实际上,地心的岩浆正汹涌奔突,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地壳,酿成灾祸。这不安主要表现为田、鲍、栾、高四族反太宰晏婴的野心,以及四族之间的矛盾冲突。四族中以高氏为祸首,自高虿(chài)、高强,便觊觎相位朝政,虎视眈眈,但那时还忐忑惴惴,犹贼汉娼妇,总是极力装潢粉饰自己,披着美丽的外衣,裹着遮羞的面纱,将自己打扮成忠君保国的模样。到了今天的高昭子,则自己剥去了伪装,扯掉了遮羞布,一切都变得赤裸裸的了。不过,高昭子并非那种窥其表面知其心的人,他功于心计,擅于权谋,变化莫测。他的仪表、他的形象本身,就是一团雾,令人迷迷蒙蒙,难见庐山真面目。他身高不过五尺,膘肥体胖,且上身子长,下身子短,比例失调。倘他身着红袍紫裳在路上走,远远望去,便是一个彩球在滚,或滚来,或滚去,妙趣横生。不仅整体是圆的,那脸也是滚圆的,规画的一般,且因过于肥胖之故,难分眉高眼低。五官紧凑,像似画在圆葫芦上。倒也并不难看,特别是那眉眼,总是眯缝着,如来佛似的,给人以慈善安祥之感。对高昭子,需反其相而观之。所谓反观,即慈善便是狰狞,安详便是凶狠,像那鳄鱼,见它流泪,并非怜悯与慈悲,而是欲吃人。不仅仪表和形象是这样,语言也是如此,他的心腹、爪牙、家丁,对他的话全都能心领神会。譬如,他说,你要很好地关照这个人,不得有丝毫慢待。他的爪牙就会毫不犹疑地将这个人处死,结果必受褒奖。

    公元前517年,鲁昭公率师攻伐季孙氏,季孙、孟孙、叔孙三家联合反抗昭公,昭公兵败奔齐。孔子因鲁乱而带弟子适齐,一是追随国君,欲劝齐景公派兵助昭公复国,二是欲借助齐景公和晏婴的力量,在齐推行仁政德治,以实现自己的学说和理想。

第47章 四族谋乱 孙武奔吴(2)() 
依照当时从事政治活动的方式,要去投效一个国家,得找一点门路。尽管五年前孔子已经见过齐景公,且齐景公对孔子的印象很好,但如果不打通齐国的亲信,也还是难以掌握到实权。因此,决定赴齐之后,孔子遣人致书晏婴。孔子师徒抵齐之日,晏罂派黎鉏(chu)带随从出城郊迎,按孔子的生活习惯热情地接待了他。晏婴素来佩服孔夫子的人品学识、道德文章,但不同意他的政治主张,认为仁政德治学说,不过是美好的愿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许将来有一天能够实现,但现在用它来治国,必将自取灭亡。道不同,不相与谋,晏婴虽礼待孔子,热情似火,但却迟迟不肯引他去见齐景公。他深知景公是个无主见的君王,耳根子软,孔子又娴于辞令,能言善辩,二人相见;景公必被孔子的学说诱惑,乱了方寸。孔子对人,素来是听其言,观其行,如今晏婴有言无行,每当提及欲见景公,他总是以“好说,好说”。“不忙,不忙”应付,怎不心中生疑?正当这时,黎鉏奉高昭子命来请孔子师徒过府宴饮,孔子欣然应邀,率弟子前往。

    这黎鉏上中等个,三十开外年纪,白皙的面皮,稀疏的胡须,颇有几分文雅与英俊: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虽是高昭子的家臣,却整日在晏婴身边转悠,颇得晏婴的赏识与器重,他很像一只蝙蝠,在禽与兽的争斗中,能博得双方的喜爱与宠信。飞禽说,蝙蝠有翅膀,分明是自己的战友;走兽说,蝙蝠有牙齿,显然与自己同类。黎鉏就是这样圆滑地骑墙,活动于晏婴与高昭子之间,观察形势,以便决定最后取舍。

    长期以来,高昭子在与晏婴的较量中,一直处于劣势,他很想借助于孔子的声誉和力量与晏婴抗衡,斗而胜之,这便是高昭子宴请孔子师徒的目的。当高昭子得知晏婴安置孔子师徒于馆舍时,马上命黎鉏将他们接进府来。将最幽雅舒适的客房腾出来,让给孔子居住。他感慨地说:“馆舍杂乱之地,岂是大圣安身之所!”又说:“让圣人住馆舍,也不知那晏太宰是何居心”

    孔予提及欲见齐景公,高昭子第二天一早便奏明国君,为国荐贤,次日早朝后,齐景公便召见了孔子师徒,彼此谈得很投机,且欲将尼谿一带封孔子,作为食邑。

    人多是讲究实惠的,评价人的好坏,也往往从个人恩怨利害出发,圣贤似乎也不能例外。晏婴半月没有办的事,高昭子一朝便办成了,怎不令孔子感恩戴德呢?高昭子轻而易举地征服了孔子,孔子心甘诚愿地做了高昭子的家臣。

    高昭子知道,孔子一向力主忠君尊王,如今鲁昭公被晏婴安置在齐国的一个边邑小镇堂阜,过着寄人篱下、孤独、凄凉、悲哀的痛苦生活,令孔子食不甘昧,夜不安寝。为了彻底控制孔子,让他成为一把操在自己手中斩杀晏婴的利刃,他多次上疏景公。谏景公兴师伐鲁,助昭公归国复位。此一举若能得逞,不仅可以控制孔子,而且与晏婴斗争万一失利,鲁国便是自己的退路和可靠的后方。高昭子想得是多么美妙呀,然而终因晏婴的极力阻挠,伐鲁未能成行。

    公元前515年,晏婴离京视察,高昭子趁机说通了齐景公,派大军伐鲁,帮助鲁昭公归国复位。兵至郓城,鲁军奉季平子之命,不但不抵抗,反而开城犒师,迎接鲁昭公归国。齐将看季平子并不像鲁昭公和孔子说的那样坏,勃勃雄心先白冷却了一半。恰在这时,晏婴遣使日夜兼程赶至郓城,急令班师,于是昭公复国,半途而废。

    晏婴一声令下,讨鲁大军立即班师回国,高昭子再次败于晏婴手下,若在以往,高昭子定要狂暴地饮酒,捶胸顿足地骂人,穷凶极恶地杀人。然而,这次他却不仅十分坦然,安闲自在地在品茶遐思,简直是喜悦、兴奋异常。他想,晏婴此举,必然激怒忠君的孔子师徒,自己正可借刀杀人,一则除掉晏婴,不留任何罪名;二则抵消孔子两年来在齐国的影响,逼他出走。这样一来,他便可玩齐景公于股掌之中,主宰齐国的一切。

    高昭子堪称是一位老谋深算的政治家,他看得很清楚孔子虽对晏婴屡屡阻挠不满,但他们毕竟是旧友,断不肯妄动杀机,为己所用,因为孔子素来重义气,迂腐不堪。子路倒是个理想的人选,他粗鲁,忠诚,重义气,有武力。趁孔子进宫之机,高昭子派人请子路密谋,成败在此一举。

    子路带剑步入客厅,厅内除高昭子外,还有一个一直令他厌恶的汉子,此人身高丈二,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右额角上有一道三寸长的紫红色刀疤。他影子似的不离高昭子左右,不会说,不会笑,脸上无任何表情,木雕泥塑的一般。这是高昭子的近身侍卫,那额上的伤疤便是无限忠于主子的标志。

第48章 四族谋乱 孙武奔吴(3)() 
高昭子见子路进厅,突然雷霆震怒,击案而起,荼几上的杯盘震得哗啦啦响,仿佛子路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他发泄心中无限的郁愤似的说:“功败垂成,鲁侯复国无望矣!”

    子路吃了一惊,忙问:“复国无望?齐军不是已到郓城了吗?”

    高昭子见鱼已上钩,更加大发雷霆:“若不是急令班师,眼下准到了曲阜!”

    子路茫然不解地问:“下令班师?高大夫此话怎讲?”

    “仲将军有所不知,”高昭子解释说,“晏婴在外视察,闻听齐军伐鲁,星夜赶回临淄,迫使齐侯下令撤军。还诬下官接受鲁国贿赂,真乃岂有此理!有此矮矬子,下官在齐,难成一事!

    “原来如此!”子路说。

    高昭子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半晌,突然停在子路面前说:“孔夫子乃千古圣人,本可以在齐一展宏图,恩泽万民,然晏矬子处处作梗,致使夫子两年多一事无成,如今他迫使景公下令班师,又陷夫子于不忠不义之深渊。仲将军乃夫子得意高足,忠义之士,值此国难家仇相累之秋,岂能袖手旁观?”

    高昭子的话说到了子路的心里,夫子来齐后,那晏婴确是处处作梗,先是迟迟不肯引荐夫子见齐景公,后又谏阻齐侯封夫子食邑,眼下鲁昭公复国在即,他又迫使齐侯下令撤兵。这诸多事实都在证明,一年前自己对晏婴的评价——不仅个子矮,而且肠子细——是完全正确的。

    高昭子见子路默默不语,并不催促,他欣喜自己一箭中的。子路正在认真考虑高昭子所提出的问题,大厅里很静,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和高昭子偶尔走动的脚步声

    子路突然爆发似的长叹一声说:“事已至此,不袖手旁观,又有何路可行呢?”

    高昭子微微一笑说:“路倒是有一条,只怕将军怯而无勇,不敢涉足”

    高昭子不仅在研究孔子,也在研究子路,对子路这样性格的人,最好的自然莫过于激将法。

    子路果然被激起,高声问道:“有何见教,请高大夫明示!”

    “好,仲将军果然豪爽!”高昭子走上前去,以长者的身份拍着子路的肩头说:“只要你帮我除掉晏矬子,我便向景公荐孔夫子为太宰,到那时,不仅鲁侯复国不费吹灰之力,孔夫子的仁义之道亦可光照天下,岂不美哉!”

    子路一怔,默默地低下了头

    高昭子冷冷一笑说:“记得孔夫子曾说,见义不为,无勇也,莫非将军无此胆量吗?”

    子路说:“非由无勇,此等人命关天的大事,不与夫子商量,岂可贸然妄行?”

    “此事万不可让孔夫子知晓!”高昭子忙说。

    子路问:“这却为何?”

    高昭子回答说:“将军请想,夫子乃天下大贤,岂能取故友之位而代之?再者,万一事泄,岂不毁了夫子的贤名?下官深知将军不仅忠于鲁君,更忠于孔夫子。下官料想,将军豪侠,闻名遐迩,为了忠义,为遂鲁君与孔夫子的心愿,必赴汤蹈火而不辞!”

    “就依高大人,仲由当遵嘱行事!”子路说。他并非为高昭子的一席美言弄晕了头脑,而是在想,何必跟他纠缠,姑且答应下来,待禀过夫子再说。

    高昭子信以为真,心花怒放地说:“仲将军真不愧是圣人之徒,忠、仁、义、勇,兼而备之!”

    子路告辞离去,高昭子在继续着他的美梦

    听完了子路的禀报,孔子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同时也在深刻地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善恶不辨,认贼为友呢?反思之后,孔子果决地说:“仲由,收拾行李,即刻搬回馆舍!”说完,前往高昭子书房辞行:“高大人,孔丘在此多有打扰,告辞了。”

    高昭子一怔:“怎么,你们要走?”

    “仍搬回馆舍去住。”孔子冷冷地说。

    高昭子在室内来回踱步,彩球滚来滚去,忽然他停下来,也冷冷地说:“夫子,切莫悔之晚矣。”

    孔子微微一笑说:“孔丘只知礼义,不知后悔。”

    高昭子将右手一伸,作了个送客的动作说:“那就请便吧。”

    车轮缓缓滚动,孔子师徒满怀希望而来,心灰意冷而去。高昭子并不送行,只有那额上有紫红色刀疤的汉子跟出了大门。

    第二天上午,馆舍孔子居室,晏婴与孔子席地而坐,交谈了半天,临别时晏婴拱手说:“还望夫子海涵!”

    孔子默默不语。晏婴欲行又止,继续解释说:“只要晏婴任一天齐国太宰,就决不让齐鲁交战!”

    孔子叹了口气说:“暗乎鲁无晏太宰这样的贤臣!”

    晏婴上前抓住孔子的双手说:“夫子肯原谅我吗?”

    孔子宽厚地笑笑,说:“彼此各为其主,也为其主张和信仰,有何不可原谅的呢?”

    晏婴感动得两手颤抖,久久不肯放下

第49章 四族谋乱 孙武奔吴(4)() 
黄昏,孔门弟子正在做晚饭,或淘米,或劈柴,或烧火,突然黎鉏闯进采报告说:“今夜有人欲向夫子师徒下毒手,太宰说,请夫子即刻动身,免遭不测。”

    孔子明白了一切,急令收拾启程,淘好的米被倒进口袋里,装上马车。马车急速前行,车后是淅淅沥沥的水滴

    黎鉏将夫子一行送出城去,迎接他们的是茫茫黑夜

    黑暗吞噬了一切,远山,近树,城楼,只留下模糊的身影。

    夜幕下,城楼上一位身材矮小的老者,正在躬身施礼,拜送孔夫子远去

    夜色浓重的茫茫的原野,孔子师徒正在疾驰赶路,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片树林,正行间,松林深处窜出两个高大的蒙面人,怒吼一声:“孔丘,哪里去!”

    子路忙拨长剑,但已来不及了,一歹徒挺抢向车内刺去。与此同时,另一歹徒亦挥刀上前,像似欲争夺头功,将第一个歹徒的枪架走,保住了孔子性命。子路抽出长剑,与两个歹徒格斗厮杀,让同学们赶紧保驾夫子前进。

    两个歹徒都十分骁勇,子路寡不敌众。说来奇怪,其中一个明在与子路格斗,暗中仿佛却在助子路一臂之力,因而子路方得以和他们厮杀若干时光而不分胜负。突然,一歹徒追上了孔子,挺枪便刺。另一个也追了上去,见挡架不迭,手起刀落,将头一个歹徒砍为两段。子路从后边杀来,见状似乎明白了一切,不再进攻。

    蒙面人解去面上黑布,抱拳躬身道:“夫子受惊,奴才这厢赔罪。”

    孔子急忙还礼:“壮士保护孔丘不死,恩重如山,何罪之有!”

    壮士提过那颗血淋淋的头颅,用刀挑去黑布,星光下隐约可辨右额角上那道三寸多长的刀疤

    又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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