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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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虫子吃掉,死在枪口下简直就是一种幸福。
赵排长的速度渐渐慢下来,跑起来像牵线木偶般呆滞,已经起不到领跑的作用,需要我在后面给他一点推力,才能保持和我们相同的速度。我只能祈祷他不要倒下去,我宁愿就这样推着他跑,也无法忍受他陷入虫群大军之中。
在我们跑过一个岔道后,刘班长恨恨的说:“我们偏离方向了。”
“知道,这还用你说?”我对他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废话极端不满,这时候需要有建设性的建议,别的都是废话。
“我们还在跑之字形直线,你感觉出来了吗?”
“这怎么可能。”
“没错,是这样,它们在把我们向一个地方赶。”
ps:我知道更新的太慢,没办法,每天只有这么点时间写东西,请见谅,请理解。
第九十四章 丁字路口()
听到刘班长这个判断,我脑子就像炸开一样。这是一个什么世道,我们居然向牲口一样被一群虫子赶着跑。自从被这群虫子追着跑,我就丧失了空间判断能力,逃跑的方向也逐渐从有方向性,转变成慌不择路了。可是我很相信刘班长对空间的判断能力,所以他一说出这个判断,我的脑袋当场就崩溃了。
虽然我们无目的的跑也是九死一生的事,可是相对于往虫子布下的陷阱里钻,即便最终死掉,也是可以接受的。瞬间我就进入癫狂状态,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宁可在这里把命拼掉,也不愿意做这些丑陋的虫子的猎物,进它们布下的陷阱。
“跟他们拼了!”我大喊一声,停下脚步,把枪口对准后面黑洞洞的通道。
对于我准备放手一搏的打算,刘班长很兴奋,第一个表示支持“火把给我,烧死这帮混蛋。”
胡爱国失去了我和刘班长支撑,晃着身子说:“我怎么办?”
他这一句话就把我击倒了。我和刘班长还有能力去跟这些虫子拼一把,胡爱国和赵排长连拼命都做不到,我要眼睁睁看着他俩被虫子吃掉吗?刘班长抓向火把的手也顿住了,亢奋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草。”刘班长大声的骂了一句,收回了手。
我架起胡爱国,推了一把赵排长喊道:“跑。”
这是一个无奈的局面,即便我有心赴死,也不可能让这些战士跟着我一起去死,还要尽全力救助他们。虫子驱赶我们的目的地,我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他们的巢穴,它们要把我们几个人作为哺育幼虫的产床和食物。我当然不了解这种虫子的生活习性,可是它们在明明有围剿我们能力的时候,却给我们留下一条逃跑的路,除了这个解释我不认为还有更合理的解释。除非还有更可怕的结果在等着我们。
刘班长的脸上露出憋屈、郁闷的表情,在他终于可以通过死来证明自己soman的时候,却要以这种方式憋屈的死去,这个打击是可想而知的。我的心情同样不爽,同样无法忍受这种憋屈的死法,我已经在考虑最后这几颗子弹该如何分配了,我唯一确定的是,最后一颗子弹是留给我的。
越往前跑越能证明刘班长判断的正确性。在虫群驱赶下,我们正沿着一条之字形直线跑。失去了逃生的动力,我们的速度无可避免的慢了下来,我感到筋疲力尽了,只是机械的迈动脚步。我在等着那一刻到来,等体力耗尽无法再迈出脚步的那一刻,等可以问心无愧地对胡爱国说:“我已经尽力了”的那一刻。在那一刻,我会把枪里的子弹倾泻到这群该死的虫子里,当然,我会留下四颗子弹。我想,到那时候所有人都不想在虫子的噬咬下痛苦的死去。
我们身后虫群的速度已经比我们快了,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它们逼近的声音。可是诡异的是,我们每经过一个岔道的时候,出现在另一条通道的虫群却总是非常准时,绝对不会比上一个岔道出现的早。两股虫群大军在岔道总能准确相逢,它们之间的激烈争夺,又恰好能为我们争取到一点宝贵时间,让我们不至于被身后的虫群追上。就好像经过准确计算过一般。
究竟是什么力量在驱使这些虫子?渐渐地我无法相信这件事是这些虫子的自主行为。
在一个三岔路口前,我们终于停下了。是的,我已经很难在迈动脚步,身体虚脱的都难以站立。精神也基本崩溃,根本就不存在怕死的说法,考虑的只是怎么个死法。可是这些都不是我们停下脚步的原因,让我们停下脚步的原因是这个岔道。
自从进入这个通道迷宫,我们遇到的岔道都是丫字形三岔路口,这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丁字路口,就好像在我们左手边的通道壁上,开了一个洞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通道。这个通道里黑暗无边,而在我们直行方向的洞壁上,则画着一个大大的箭头。
我任凭身后的虫子逼近,就看着那个剪头发呆。尽管这个箭头看着是新划出来的,可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萧国林之手,会是宋贵龙做的吗?或者是虫群背后的力量。只要不是出自萧国林之手,无论是谁做的,我都不会信任。
我探头问刘班长:“还能知道我们计划的大致方向吗?”
刘班长马上说:“不是箭头指示方向。这个方向比较接近。”说着他指向横向的那个岔道。
“进去”我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通道跟我们走过的通道大致相当,非常高大。走了没多久,我就听到刘班长说:“怎么这么冷?”
他这一说,我也感觉出来了。的确,越往前走通道里的温度越低,特别是汗湿的衣服往身上一贴,感觉到身上一下子就凉了。
我擦了擦汗说:“温度有点下降,把身上的汗擦干就好了。”
“对我没用。”刘班长生气地大喊:“地面太凉,比空气温度低很多。”
我诧异的用手摸了一下洞壁,的确,比空气里的温度低。再看一眼刘班长夸张地抬起的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当然我没考虑脱下鞋子给他。死的体面一点,和死前不要再受痛苦折磨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坚持一下,过这一段就好了。”我对刘班长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
“刷”刘班长和胡爱国同时把头转向我。眼睛里明显有鄙视。
赵排长不合时宜的回头说了一句:“前面更冷。”
“拿好火把。”我气得差一点踢他一脚。不说话你会死吗。
果然,越往前跑越冷。冷空气从宽大的睡袍下部往上灌,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冻的蛋疼。
低温对虫子好像影响更大,后面的声音更加狂躁混乱,虫群瞬间发疯般加速向我们扑来。在这种越来越响的声音刺激下,我们即便冻得浑身发抖,也不敢丝毫放缓速度,拼命地向前跑着。
我没有回头,可是我能感觉到,只要我停下脚步一瞬,就会被虫群淹没。
ps:忙啊,这几天几乎没有休息时间,除了工作就是码字,生活规律都打乱了。求安慰。
第九十五章 温度()
一个拼命逃命的人和一个拼命追命的人,哪一个跑得快?是的,一般情况下逃命的那一个会更快。当然,开挂的例外。
这群虫子特么的就开挂了。我已经拼尽全力了,身后令人牙酸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我左手抓住微*冲,做好了随时反戈一击的准备。手抓在冰凉的枪身上,就像抓住一块冰。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咔”的一声,很脆。尽管我很好奇,可是我实在没精力回头看是怎么一回事,其实我更担心被身后的景象骇得迈不开腿。我感觉刘班长回了一下头,然后听到他骂了一句:“草。”
我问他:“什么东西?”
“看不清”
“那你骂什么?”
“你看了你也会骂。得,你别回头,它们就在身后。”
“靠,我至于那么窝囊吗。”我骂了一句,但我还是没逞能回头去看一眼。
赵排长的状况好像有所恢复,跑起来动作不难么僵硬了,速度也快了很多,都快要摆脱我们了。我担心路上再出现岔道,他这速度我们可追不上。
我大喊了一声:“赵排长,你慢点,等等我们。”
赵排长回头看着我们,皱了皱眉。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不过表情没有那么狰狞了,而是透着一种古怪的笑。他放慢了脚步,却没有援手我们的意思,只是在前面孤独地领跑。
“咔”又一声脆响从身后传来。这是什么鬼声音?这个声音能从身后嘈杂的声音里凸显出来,就说明这个声音很大,跟虫子相互间的摩擦声音有很大不同。好奇心令我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虫群在我们身后只有一步之遥。山洞的四面都覆盖着一层黑压压的虫子,在虫子快速活动下,整个山洞就好像活过来一样,蠕动着向我扑来。我顿时头皮发麻,两腿有些发软,真不该回头。
这种情况下,除了恐惧,根本不可能看到别的东西。
胡爱国神经质的两眼只盯着前面的火把看,两条腿随着我俩,机械的向前迈着。
“好像有东西掉下来了。”刘班长忽然说。
我浑身一颤问道:“哪里?”
“刚才的声音。”刘班长接着说:“好像是有东西掉下来发出的声音。”
我这才神情一松。这家伙说起话来没头没尾的。
又跑了一阵子,身后“咔咔”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我放弃了好奇心,担心自己被好奇心害死。刘班长一直在留意身后的变化,终于他很确定地说:“声音是山洞顶上虫子掉下来发出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不解。当然不会是抓不住掉下来的,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低温造成的。洞壁的温度要远低于空气的温度,如果这些虫子害怕低温?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我兴奋的问刘班长:“现在地表温度大概有多少度?”
“我的脚都冻僵了,你说多少度?”刘班长没好气地说。
我没理会他的不满,默默计算了一下。从目前的表现看,这些虫子不是耐寒的种,它们对低温的承受就会有一个阀值,超过或接近这个阀值,它们就会退却。不然就会被冻死或进入冬眠状态。而根据它们开始无法在洞顶爬行的表现看,它们正在接近这个阀值。即便这个通道的温度不会继续降低,在这个温度下待的时间久了,也会让这些虫子失去攻击能力。
现在就看谁坚持的够久,对此我很有信心。终于,我有了击败这些虫子的信心。
看着我信心满满的表情,刘班长就像看透我心思一般说道:“我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他光着脚在地上跑,身体热量流失的自然很快。我回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暗示道:“你可以借用别人的鞋啊。”
一双幽怨和一双明亮的眼神同时投向我。
然后刘班长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胡爱国。那个意思不言自明,如果不是身后的虫群紧追不舍,我觉得刘班长马上就会采取行动。胡爱国目前处于绝对的被动跟劣势,行动都要别人辅助,关键是他几乎是依靠我和刘班长架着走的,双脚的确用不上力。跟刘班长比较,他的双脚不需要跟坚硬的地面接触,只需要保暖,这样的话问题就好解决。胡爱国不再看我了,把目光转向赵排长大声说:“我有低体温症,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别喊了,就这温度,等一会儿我们都低体温症了。”刘班长不屑的说。他这句话没说错,这种环境下我们又没有热量补充,很快就会进入低体温症状态。可是我们没有选择,不过相对于丧生虫口,低体温症算根毛。
接下来的路上,身后“咔咔”的声音开始频繁起来,虫群的速度则降低了。我不用回头,通过虫群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来。不过虫群并没有停止捕杀我们,依然在我们身后紧追不舍。这时候我发现,地面开始呈现一种轻微的斜度,我是通过奔跑的效率估算出来的。因为我们在体力接近衰竭的时候,速度并没有继续减慢,倾斜的角度应该很小,脚底下很难感觉出来。我觉得通道的这种设计虽然很难理解,但是一定有原因。我还在胡思乱想给这个疑问找答案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空心铁球滚动的声音,很响,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滚动声。我顿时就毛了,这什么机关啊。回头看又看不见,虫群已经被我们甩下老远,只能听见声音。不过铁球滚动的声音不但响,速度也很快,逐渐接近起来。我发现刘班长也在扭头看,只有中间的胡爱国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前面。
“能看见吗?什么东西?”我紧张的问刘班长。“火把这么远,怎么看?”刘班长抱怨着说。我一看,赵排长又跑远了。这是干什么吗?你跑不动的时候老子还知道推你一把,腿脚一利索就不管别人了。我气得刚喊了一声“赵排长。”就感觉有个东西砸在我脚后跟上。ps:周末了,首先祝大家周末愉快。谢谢大家支持,谢谢znpmmm打赏,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下去的动力,谢谢。最近几天每天工作12个小时,几乎没有码字的时间,我比你们更着急。不断更是我的最低标准,请大家不离不弃,恳请!
第九十六章 出通道()
不是很疼,但是很突然,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的第一反应是一脚就踢了过去,一个东西被我踢到洞壁上,又反弹回来顺着通道的斜度向前滚去。这一下我看清楚了,原来是追我们这种虫子的另一个形态。就如我最初判断的,这就是某种潮虫,或是其变种。不过它的基本形态没有改变,在遇到危险或进入休眠状态时,它会蜷成一个球。眼前的这个球状虫子,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小,黑色,在火把光线下发出金属光泽。不过这个虫子的外壳真的如铁甲般坚固,我穿的是硬头军靴,一脚踢上去都没有把它踢爆,甚至都没有凹陷变形。
看着这个黑色铁球般的圆球,越来越快的滚过赵排长,我忽然对这个通道略带斜面的设计有了一点猜测。随着第一个蜷成一团的虫子滚过,接着不断有球状虫子超过我们,让这个通道变成了保龄球赛道。我们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