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抹了一把,手上马上变成红色。我仰着头,把冰冷的袖子搭在额头上。要尽快止血,刚才剧烈的活动和紧张的快要爆表心跳,让鼻血无法止住,再这样下去我会是因鼻血不止死掉的。
袖子上冰冷的水,不但流在我的头上、脸上,也淌到近在咫尺的刘班长脸上。他被这冰冷的水浇醒了,刘班长没有问自己是怎么昏迷的,反而说了一句不搭边的话“谁受伤了?”
我刚想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就听到他接着说了一句话“这么重的血腥味。”
这句话一进入我的耳朵,我就打了个冷战,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刘班长跟我紧贴在一起,我身体的反应,他首先就感觉到了。不过他明显误会了,声音虽说不大,却很严肃的说了一句:“你他*妈的对着男人也能硬起来。”
这是刘班长第一次对我爆脏口。我直接就一个字“靠”
这一次赵排长反应过来了,手中的火把都无力举起,向我这边歪过来。脸色在火把映照下,都能看出惨淡的白。刘班长看了看我俩的表情,不由自主紧张起来,问道:“怎么了?”
“完了,这回没办法了。”赵排长语气低沉的说。
“到底怎么了?!”刘班长都有些压不住声音,很愤怒于这种哑谜。
回答他的是一声剧烈的腕足抽动洞壁的声音。
“我们暴露了,血腥味太重。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我在他耳边说说完这句话,又转头对赵排长说:“我出去把它引开。”
我推着刘班长往外挤,刘班长苦笑着说:“没用,你的血流的到处都是,我身上也有,墙上也有。不如出去跟它拼吧。”
赵排长问我:“我们拖住它多少时间了?”
我看了看表“三个多小时,他们恐怕还没到那头。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拼一回。
ps:拼不动了,休息几天吧。正常情况我是每天一更,如果加更会提前或当天第一更时说。没有说的话就一更。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第六十七章 扔到它嘴里去()
时间太仓促,没时间制定太详细的计划,我们只能明确一点,就是把所有武器,所有子弹都打出去,即便最终都做了它的点心,也要让它吃起来硌牙。当然能够跑出去一两个,是最好的结果。对此我们三个人都没有报什么希望。
刘班长没有任何武器,他把手榴弹要了回去。赵排长首先把自动步枪扔了出去,他的自动步枪早就没有子弹了,掏出手枪“咔嚓”一声顶上镗火。
我嘿嘿一笑从脖子上摘下微*冲,拉开枪栓。赵排长看的直流口水,再也不管什么纪律,把手枪递给我说:“我换子弹快,把微*冲给我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我一定会把子弹打完。即便在它肚子里。”
赵排长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要是浪费一颗子弹,我都跟你没完。”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人都有点玩世不恭,没有人在意什么组织纪律,同样也没有人心存恐惧。我对赵排长说:“我先给它一家伙,然后你把我弄出去,要不然咱仨谁都出不去。”
“没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脚上的劲儿。”赵排长说着,一边用肩膀撑住裂缝,一边抬起一只脚蹬在我的腰上。
我想起他刚才把我踹飞出去的场面,觉得应该没问题。现在也不在乎是否受伤,只要出去的一瞬,别把枪弄丢了就行。我点点头,让赵排长把火把伸出来一点,让我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刚才火把一直被赵排长藏在最里面,那是担心火把的热度引来水怪,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火把光把外面照的很清楚,在听到腕足扫过来发出的巨大风声,和抽在洞壁上发出的刺耳“劈啪”声时,我就把微冲对准了裂缝外面。火把照射下,一根褐色带着无数碗口大吸盘的腕足出现在缝隙外,这么近的距离,我的微*冲几乎是顶在它上面开的火。在腕足扫过的同时,三十发子弹无一遗漏的射进腕足,有些子弹直接穿透腕足,腕足上被击飞的碎肉溅在我的脸上,和洞壁上。
这根腕足被这一梭子子弹打得向后甩去,明显不同于先前抽一下后很敏捷的缩回去,而是被重击了一下的样子。我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就被赵排长一脚踹了出去,连子弹都没来得及换。
这一次我有了经验,落地的一瞬向外滚了几下,也不站起来,躺在淹了半个身子的水里换上新弹夹。赵排长举着火把跟在刘班长身后跳出裂缝,那根腕足已经退了出去,我知道另一根腕足随时会迎面击来。我们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特别是我,浓重的血腥味恐怕对它的刺激或吸引力更大。
看到刚才近距离射击对它造成的伤害,我兴奋地喊了一声:“掩护我。”跳起来向凹洞出口跑去。我打算迎着它,在最近距离给它再来一梭子。
“掩护个屁,一起上。”赵排长骂了一嗓子,跟着我跑向洞口。
刘班长往地上学么了一下,我没听清爆了一句什么粗口,也跟着跑起来。我这个时候对他产生了同情心,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我们三个都是去送死,我和赵排长还有武器可以泄愤,他跟着跑过来,就只能把自己跟手榴弹一起扔给对方。他目前只有一只手能活动,就是想捡块石头打对方都做不到,除非他把手榴弹扔了。
我很快跑到洞口附近,迎面就看见一根腕足探了进来,赵排长在我身后一边跑一边开枪,还没跑到我身边七颗子弹就打完了。不过他没换弹夹,显然对手枪的射速和杀伤力都不满意,他也不可能从我手中要到微*冲,就索性不用手枪了,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大概这样做更能发泄情绪吧。
我半蹲下来,对赵排长喊道:“把照明给我打好。”
赵排长扔出一块石头,跑到我前面,半蹲半跪着举起火把。
我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楚的看着这种巨大的腕足。它进入洞窟的过程是如此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缓缓的探进来,无数吸盘如鼻翼般轻微颤动着,好像在锁定目标,然后突然扭动着向上扬起。
我在它扬起的瞬间发现了什么,有点远看不清,我一把抓起前面的火把扔了出去。目标迅速清晰可见,腕足下露出水怪黑色的口器,在不断张合着,准备吞掉任何被它俘获的猎物。我回头对刘班长大喊一声:“扔到他它嘴里去。”
话音没落我的微*冲就开火了。扬起的腕足还没有抽过来,就被这一梭子子弹打得一阵乱颤,向高处甩去。火把翻滚着几乎要扔到它的腕足上,这时候,我就觉得头顶上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刘班长跳过我和赵排长的头顶,在他落地的一刹那,手榴弹冒着黄烟飞了出去。
我不知道刘班长这么大的手劲,手榴弹不是呈抛物线出去的,而是呈直线直飞水怪口器。六只眼睛紧盯着冒着黄烟的手榴弹,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三个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静,可怕的静。不只是出于兴奋还是紧张,我的心脏发出剧烈的跳动声,密集如鼓点,声音震耳。微*冲子弹壳落在浅水里的声音,刘班长如天神跃入凡间的一跳激起的水花声,巨大腕足被我一梭子子弹击的甩到洞顶发出的撞击声,在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如此清晰,层次分明,仿佛不同的留声机从不同的角度,用极缓的音速放出来给我们听。又好像是一部科幻电影的场面,场景中所有人和物的动作乃至声音都放的慢动作,唯有那颗手榴弹不受影响,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的壁障,直飞入巨型水生物的黑色口器。
“轰”一声清晰而又沉闷的爆炸声。我看到巨型水生物的口器就像气球般涨起,然后“砰”地爆开了。紧接着这个口器爆开的模糊的**喷出一股腥臭的黑液。在一阵如地震般的巨大声响和震动中,火把熄灭了,黑暗再一次降临。
ps:兄弟们,让梦想票来的在猛烈些吧!!!
第六十八章 咖啡的味道()
没有恐惧。在漆黑的如地狱般的凹洞里,在地动山摇似末日般的环境下,我听到了赵排长和刘班长的欢呼声。我也兴奋地喊了一嗓子,从背后抽出火把,“咔吧”打开打火机。火把尽管在水里泡过,可是浸满油脂的麻丝不会渗进去一滴水,刚一接近打火机的火苗,火把就忽的一声燃烧起来。
我的眼前是两个正在摆各种骚包pose的大男孩,真的咯掉了它的牙,这种意外的收获让他俩兴奋不已。现在对我们来说,死,真的不可怕了,我们都可以坦然面对。
我正要加入这个狂欢,火把照映下我突然发现洞口空荡荡的,既没有腕足伸进来,也看不见那个巨大水生物的身躯或说是它的脑袋。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一个希望:我们有机会跑出去!
我踹了一脚正在摆自由女神pose的赵排长,大喊一声:“跟我跑。”就头也不回的冲向洞口。
地面全是水,很滑,我跑到洞口一个急停,身体就摔倒侧滑出去。堤岸表面不光滑,粗糙的石头地面还有两道半指深的车辙,我就向一块在搓衣板上的肉,滑了出去。睡袋改造的袍子一瞬就被揭到头上,赤*裸的身体擦在粗糙的石地上马上就被揭去一层皮,在疼得忘记了寒冷的时候,我终于停在了堤岸边上。力气再大点,就掉水里了。
水里发出很大的声音,如翻江倒海。我在堤岸边上,高举火把也看不见声音的源头,我只知道不会远,因为掀起的水浪可以拍打上堤岸。我没有站在这里等下一个人把我撞进水里,爬起来就跑。身后传来赵排长和刘班长的骂娘声,不过听声音都没有掉下去。随后,两个人的脚步声跟了上来。
死里逃生的兴奋让我们不会感到丝毫疲倦,拼命地跑,离开这片湿滑的堤岸后脚步声更加密集和坚定。我想每个人都爆发出了最大的潜力,也根本不去想这么大的脚步声,会不会把那个腕足怪引过来。彻骨冰寒都被身体里滚烫的血驱散了,我感觉到头上和身上冒出了蒸腾的水汽,似乎我就是一个炉子,在把头发上和袍子上的水蒸发掉。
拼命地跑了很久,我是筋疲力尽的扑倒在地上的,除了喘气,我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火把脱手而出,在前面的地面上孤独地燃烧着。在我倒地的同时,我听到另外两个倒地的声音,是身体重重拍在石头地面上的声音,没有缓冲,似乎不知道疼痛,又像是就是要把自己拍死。是的,我几乎也是这样倒地的,现在即便是那个腕足怪扑过来,我也没力气跑了,甚至都没有力气骂它一句。
脖子可以很柔软的扭转九十度,我的脸很自然的朝着水的一面,一点也没有扭得疼痛或不舒服的感觉。我想不但是颈部的肌肉,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都松弛下来了吧,可是脖子这么轻松的扭动九十度,让我感觉很奇怪,而且我觉得如果我还有力气,就可以把脖子继续向更大的角度扭转。火光下我可以看见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和粘液。
嗓子里好像有一团火,要时刻把我焚烧,可是我没有力气去把它浇灭,吞口水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味。
……
……
……
不是幻觉,我睁开半眯的眼睛,从近乎沉迷的往事中走出来,看到胖子正在煮咖啡。
我有一罐巴西咖啡豆,是年初美国资金方来审核资金使用情况时,带给我的礼物。我平时也有喝咖啡的习惯,熬夜工作的人大概都有这种习惯。我虽然不屑于速溶咖啡,但是真说不上什么品位,一般来说就是买一些咖啡粉回来自己煮。有时候在野外工作,速溶咖啡也能将就。
可是这罐咖啡豆,据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美国人说,是巴西的一种老品种咖啡,叫什么波旁咖啡,产量很少,很珍惜,在巴西本地都很少见。为了喝出这罐好咖啡的真正味道,我特地买了烘焙机、研磨机,弄了一番后煮出来的咖啡并没有叫我有惊艳的感觉。也许我这人太糙吧。
这样一来,我就没兴趣为了一杯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咖啡,费时费力地烘焙研磨,仍旧喝着香醇的咖啡粉。糙人就喝点糙东西吧。
我和胖子现在已经把故事会现场搬到了客厅,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这罐子波旁咖啡豆的,我把它放在柜子顶上一层,还是最里面。他那在高中就不及格的英文,怎么能看懂这个是咖啡豆的包装。明明有中文包装的咖啡粉盒子就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疑惑,也甩掉了压在心头沉重。刚才的那段回忆,让我快要窒息。
胖子看我停止讲故事,嘿嘿的说:“我看你快讲睡了,煮点咖啡给你提提神。”
咖啡豆在烘焙机的滚筒里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微糊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客厅,我看了一会儿说:“都糊了,你想做什么?黑咖啡还是糊咖啡?”
胖子很鄙视的扬了扬下巴。“土老帽了吧,我给你煮一壶真正的巴西咖啡,我们管它叫黑色甜心。让你终生难忘的滋味,可以让你忘掉女人或说可以替代女人的滋味。”
“你们?”我不解的问“你在哪里煮过这种咖啡?”
这句话让胖子消沉了一下。“非洲。那里好像什么都是黑色的,人、咖啡和我们为之战斗的石油。甚至他*妈*的记忆都是黑色的。”
“别蒙我,这是巴西咖啡。bourbansantos。”我照着包装上的商标,拼出了一句蹩脚的英文。不过在胖子面前这不是问题,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还记得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在非洲,你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胖子沉默了一下又说:“除了战友的生命。”
胖子把咖啡豆研磨的很细,苦香的味道更加浓郁了。我再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胖子熟练地煮咖啡,我甚至觉得他做一个咖啡师,开一间咖啡店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至少从表面看来没问题。
终于,一杯浓香的黑咖啡放到我的面前。
ps:更新不给力也不好意思要票。希望这几章大家满意,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