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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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道:“好,我就喜欢兄台这爽快性子!兄台说得对,你我是何等之人,何须拘于俗理,你我认识一日也罢认识两日也好,我都引你为知己了。即是知己又岂能无酒畅饮?走罢走罢,我家好酒倒是不少,我们且开怀共醉。”
好酒?那白衣剑客听得眼睛一下子雪亮。立时道:“好,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正欲走,却听旁边一人道:“公子爷,饮酒需要乐子,不如——”
那公子爷顿时眉目俱亮,点头道:“不错不错——”
那公子爷一应声,后面那些随从便对卖艺的几人道:“卖艺的,你们可还有什么去处?如若没有,且随我们几个去公子爷家中,为我们公子爷喝酒助兴去。”
那手执鹅毛扇之人道:“只怕不好,我们不过是走江湖卖艺人士,原是粗贱鄙薄之人,哪能上得公子爷家里——”那人嘴上说着,心却在想:只听过说书唱曲说到家里去的,没见过街头卖艺也卖到家里去?
那随从道:“废什么话?你们去了还能少了你们的银子吗?放心吧,我们公子爷家大业大,别说你们区区三个人就是三十个三百个公子爷也请得起。”
那手执鹅毛扇之人听到此处,方才一脸欣然快意道:“既承公子爷如此盛情,我们也便不推辞了。”
那随从又道:“对了,闹了半天也不知道你们名姓?”
手执鹅毛扇之人道:“我叫曹江。”又指了指大个子和小个子道:“他叫余广,那个小个子的叫韦二。”
那人道:“好,大家收拾收拾,去公子爷家去。”
那三人动作甚是麻利,没几下就收拾停当,一众人正待要走,却见一人上前低声对着那华衣贵公子道:“爷,我们今天不是说好要去西潭寺的吗?”
那贵公子忽然眼色一变,最后冷声道:“寺庙改日再去,今日难得见到如此多的侠士,又怎能为去寺庙慢怠了诸位侠士呢?”
第99章 搏双陆()
且不管耶律宗真的目的究竟是做什么。一众人行了一阵,街道益渐开阔,人烟也渐渐稀少了起来,路边除了行过几个达官贵人的轿子以外,没见过多的平头百姓。
那大个子渐渐不安起来,问着那些随从道:“呃,你们公子爷家究竟在哪里?怎么见着越走越荒僻了?”
那随从道:“怎么说话的?这哪里是荒僻,你不觉得此地连路都沾染了几分贵气吗?”
走在前头那手执鹅毛扇之人伸手用鹅毛扇拍了拍余广道:“余广,你咋呼什么呢?公子爷这般做派,家境自然是非富则贵的,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韦二也白了余广一眼道:“是啊,我们跟着走不就是了,问这么多。”
走在前面的白衣剑客也道:“兄台,我怎么越走越觉得你家确实不一般。”
那华衣贵公子还未回话,却听旁边一随从道:“我们公子家马上就到了。”
“马上到?”那白衣剑客抬头一看,见前面不远处便是一座华丽宫城。
一时茫然地手指着那宫城道:“你不会是告诉我,你们家公子爷就住那儿吧?”
“怎么不能?”那随从笑得极是奥妙。“我们家公子爷就住这儿。”
白衣剑客脸色微变,这可是大辽国第一人家啊!那卖艺的三人个个掩饰不住地一脸惶恐。却听那公子爷道:“大家进去再说吧。”说着,他自己率先迈向东安门而进。
那贵公子一路昂首阔步行来,一路不断有太监宫女向他行跪拜之礼。卖艺的三人一见如此架势早已吓得惊惶失措,脚步都迈得极是艰难。
幸好,又行了一阵,见有人匆忙抬出一顶鸾驾行向那贵公子。并在他面前停搁道:“见过圣主。”原来此人可不正是今日外出游玩的耶律宗真。
白衣剑客虽有所准备,但咋一听闻还是吃惊不少。只不过面目仍未改色,只是欠了欠身以示礼。而那三名卖艺之人早已扑通跪了一地,并战战兢兢地高呼:“见过圣主。”
耶律宗真摆了摆手道:“你们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说着,又对其中一个随从道:“你们且带这三位去行乐居,安排他们好生住着。”
那随从应了声是,就带着三人向行乐居走去了。
那三人走后,耶律宗真又对来的一位太监道:“赵安仁,何事这么匆忙?”
赵安仁道:“回禀圣主,北院大王和皇太弟分别已等候你多时了。”
耶律宗真一脸不乐意的神情,对赵安仁道:“回去回了北院大王,就说朕外出还未归。重元在何处?”
赵安仁道:“在圣主的寝殿里。”
耶律宗真兀自上了銮驾坐定后对抬驾的人道:“去朕的寝殿。”而后,又对站在底下的白衣剑客道:“百里兄弟,你随朕前去,随时跟在朕的左右,其余的人都不用跟去。”
白衣剑客一躬身,道了声是,就不声不响地跟着而行。心下却甚是纳闷:这耶律宗真真就能这么信得过自己?
白衣剑客一路跟着銮驾一路奔行,行了数里,来到后宫自己的寝殿。里面早有太监通报:圣主驾临。紧接着一位同样华丽服饰的少年迎了出来,当即跪地道:“拜见皇兄。”
耶律宗真一脸和善道:“重元快起,听说你等候多时了?可是有何要事?”
那重元即是耶律宗真的弟弟当今皇太弟耶律重元,旋即他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本本子回道:“马大人说这两日根本就见不到皇兄,臣弟今日是受他所托让皇兄过目祭奠各项筹备。皇兄且看,祭天大典的各项人等已经备妥,只是往年都是皇上皇后一起祭拜,那今年——”
耶律宗真仿佛忽然明白什么,笑道:“重元啊,你这哪里是来给马大人跑腿,根本是来替舅舅当说客的吧?”
耶律重元尴尬地道:“什么都瞒不过皇兄,是舅舅这两日心情不顺,你又偏偏躲着他,臣弟听说是因为萧贵妃的事情——”原来萧孝先那日从西潭寺出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而后想到数日后就是祭天圣典,往年的祭天都是皇上皇后一起携同百官拜祭,而今次前任皇后刚刚废去不久。按理说,应该是自己那位在宫中位份最高的女儿代替,可几日前自己女儿不明不白地被赶到西潭寺,虽美其名曰是代天子祈福,可实际耶律宗真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都不明白。若果真不是萧贵妃前去,而由旁人代替,在他看来原也不是坏事,只是若让旁人去不免让自己失了些许面子,再加终究他是不甘心必须要问个究竟出来,无奈,耶律宗真就是躲着他避而不见,所以便让自己的另一个女婿耶律重元前来一探究竟。
耶律宗真摆手道:“就知道他们会多事,哎,夫妻间的事情朕本也不愿意多说的,只是朕除了你还能跟谁说呢?朕其实也不过就是不想看到萧贵妃整日摆着那张臭脸,还动不动就在尊耶面前说朕的不是。”
耶律重元道:“原来皇兄不过是想整治一下萧贵妃?”
耶律宗真道:“可不是嘛,当日若不是她在尊耶面前泄露了朕在寻找那宋朝女子,尊耶又何至于插那么一手,跑到西夏皇宫跟朕抢人,如今朕落得什么都没有。”
那白衣剑客一直跟随在耶律宗真其后,听到这里直觉心中波澜狂涌,然而表面还是声色未动。
耶律重元道:“原来皇兄竟将那宋朝女子看得如此重要?”
耶律宗真道:“倒也不是,所谓女子如衣服,朕也不过是贪一时新鲜。朕心里恨的是那萧贵妃这个妒妇,见不得朕对其他人好。如今朕偏要让她看看,朕就是宠那些尼姑也不愿意再看见她。”
耶律宗真背对着耶律重元看不到自己弟弟的神色,而那白衣剑客却是看得清楚,那耶律重元一脸如释重负的神色,最后道:“皇兄这又何苦呢?跟一个女子置什么气?你跟萧贵妃置气不就等于跟舅舅置气吗?”
耶律宗真强拗地道:“朕偏就跟他耗上了。”
耶律重元叹了口气:“皇兄跟舅舅他们置气,只是这祭天大典终不能皇兄一人祭拜啊?”
耶律宗真猛拍自己脑袋:“哎呀哎呀,朕真是没有想到过此间关节。那怎么办?如今朕的令都下下去了,若朝令夕改,朕这九五之尊往后说话还能被谁信服?”
耶律重元道:“皇兄——”
他余下话还未出口,耶律宗真仿佛在想重要事情,用手指示意他不要往下说。终于思绪了一番,又对耶律重元道:“对了,不如改成让挞里去吧。”
“萧贤妃?”耶律重元似有些不信,耶律宗真向来冷待萧挞里,别说宠信甚至连侍寝都很少,此番竟让她前去代替皇后之职共同祭拜?不觉茫然,实在觉得自己摸不着这个皇兄的想法,只道:“这,可行吗?”
耶律宗真道:“怎么不可行?挞里也是舅舅的女儿。不让她去萧孝先会有想法,朕若让别人去萧孝穆又有想法。”原来这萧贤妃萧挞里正是萧耨斤的大哥萧孝穆的小女儿,萧孝穆和萧孝先两兄弟各自都有一个女儿嫁于耶律宗真作妃子,只是萧挞里进宫时日已有一年之久,但因为出身后族,纵算耶律宗真再不喜爱她,也即日进宫便立为了贤妃。但耶律重元一直知道,耶律宗真去萧挞里的宫中次数到如今为止也可用一只手的指头便也足够。
耶律重元再无他话,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了数时后,忽然耶律宗真道:“对了,重元,你可会玩坊间如今正流行的双陆?”
“双陆?臣弟也玩过,只是不精通罢了。”
耶律宗真来了兴致:“这双陆不过全凭运气,有什么精通不精通的。来,朕跟你玩几局。来人哪——传罗衣轻来。”
不一会儿,罗衣轻来到。
那白衣剑客一见他模样,不禁暗自倒抽了一口气。心道:这名叫罗衣轻的人不就是当日在西夏皇宫救了展昭及唃厮啰他们的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吗?幸好当日在西夏皇宫他没有看见过自己的模样,否则只怕此时早已败露身份。原来这白衣剑客正是白玉堂,那卖艺的三人可不就是蒋平,韩彰及徐庆吗?几人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却没想到这几下就令耶律宗真上了钩。
只见那罗衣轻很快就摆好棋盘,双陆原是两人博弈之棋,局如棋盘,左右各有六路。棋子为锥形,黑白各十枚,色子掷采行棋,白马从左向右,黑马从右向左。
也不知今日耶律宗真是否流年不利,反正是连连马失前蹄。不过数时功夫,殿中作为筹码的古董瓷器大多落入了耶律重元之手。耶律重元深感自己过意不去,便道:“皇兄,这些东西臣弟家中也并不见少,不如不要了,一律归还皇兄。你我玩就玩吧,无需筹码。”
“嗳,这是什么话?哪有输了的东西可以抵赖的,朕身为人君,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别说这些古董,便是朕的城池朕也认得。”
耶律重元连作惶恐状,忙俯身道:“臣弟哪敢。”
白玉堂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暗道:你还真能将城池输给他我就服了你。
正这般想着,却不料耶律宗真指着棋盘道:“有什么敢不敢的,依朕看,这么些个破烂东西你自然是看不上,不如不要。不过你看,朕现在讲筹码改成朕的城池了,这些地方都是你的,这些地方都是朕的。来,我们再下,说不定这半天下来你的城池将比朕的都多。”白玉堂先前没注意,听耶律宗真这么一说,这才细看,原来,这棋盘是按照大辽国的地形而设计的。
耶律重元连连推让道:“皇兄,这怎可使得?怎可使得?”
耶律宗真笑道:“你乃天下兵马大元帅,朕的所有将领都归你所有,这点城池算什么。再说,这也算朕犒劳你的。”
耶律重元道:“皇兄要犒劳臣弟那就用这些东西赏赐吧,臣弟不需要城池。”
耶律宗真道:“呃,你我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朕的江山不就是你的江山吗?何况,你若连这都惶恐又何以领兵打仗?”
耶律重元一头汗水,仿佛细细思量了数时,这才道:“如此臣弟就受之了。”
“这才对,来,咱们接着玩。”
两人又搏了数局,耶律宗真还一如既往连连落败。
白玉堂在旁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那罗衣轻却渐显焦急。
几次都想阻止耶律宗真再赌下去,却无奈因耶律重元在此又无法直言相劝。可眼见他将城池越输越多,罗衣轻终于按捺不住做他一贯地急智言语道:“双陆啊,双陆!你如果再还痴迷不悟,说不定,连你自己也输掉了!”
耶律宗真听了这句话,又眼见着自己输了将近半壁的城池,这才意识到自己显然行为过于荒唐了点。
却见耶律重元道:“罗衣轻,皇兄和我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你怎就当了真。皇兄,你回宫也没歇息,想必也累了,臣弟也有些累意,这就不打扰了。”
他的话本可以给耶律宗真就坡下驴的,却不料耶律宗真并不领情,反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臣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朕输了就是输了。若他日宫外传出朕赌输抵赖,岂不让人家笑话朕,那些老百姓朕且不怕,怕的是宋朝那个皇帝,还有朕那小舅子拿这些事儿当笑话,朕以后还能如何自处?”耶律宗真口中的小舅子自然是西夏国主李元昊。当然,此时的耶律宗真还不知道他的皇姐兴平公主已死于西夏。
耶律重元道:“皇兄,此地也不过就我们几人,难道皇兄信不过臣弟?”
耶律宗真道:“朕哪能信不过皇弟,只是朕向来重诺,一言九鼎。”
耶律重元目光不露声色,心中却波澜涌过,听着他这话,仿佛让他想到前时,耶律宗真曾有一次在宴席中半醉半醒时言道:若他千秋万岁之后,他的大位将传于自己。今日皇兄一再坚执自己重诺,是否在像自己证明其他什么?是否在向自己证明他并未忘记当年的允诺?
“嗯?重元,你在想什么?”
耶律重元恍然回转过心神,对耶律宗真道:“哦,臣弟在想,臣弟该怎么去回复舅舅们。”
耶律宗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