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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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华僵硬地抬起头,她觉得她的身子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是吗?”她喃喃念着,原本以为展昭只是不甘心罢了。
“是有人。”展昭刚说完,却见一阵光亮袭来。紧接着那上面的地板又开了。
“三妹,是你吗?”
展昭听着分明是白玉堂和丁兆兰的声音,便大喊道:“兆兰兄,我们在这里。”原本穷途末路的境地又面临转瞬的生机,令展昭和丁月华一时精神大振。
“展昭,快拉住绳子上来。”
“好。”展昭刚回着,却见一根绳子已经在他的眼前了。
展昭拉好绳子,对丁月华道:“月华,快扶住。”
丁月华这时候早已是四肢麻木,哪还能拉得住绳子,展昭只好道:“好,我们一起上,月华你要抓着我。”
说是让丁月华抓着自己,还不如说展昭完全将她一手抱住,另一只手奋力往上蹭。
好在距离够近,两人总算是很快便上了去。上了楼面,却见丁兆兰的身上也绑着绳子,而楼梯旁则站着白玉堂拉着丁兆兰身上的绳子这才不至于让他也滑落下去。
展昭道:“白兄,兆兰兄,你们怎么都来了?”
白玉堂见着上来的只是展昭和丁月华两个人心中不由得一阵失神失落,未对展昭的话做理会。
丁兆兰却是望着已被冻得浑身发僵已渐进昏迷的妹妹道:“此事说来话长,月华冻成这样,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
第142章 望楼叹()
说着,几人到了就近的一户人家。这人家孤零零地坐落那楼的近旁,一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样子。几人进了去,那家的大娘竟见今天又有个自己浑身湿漉漉的人抱了个姑娘回来,一时奇怪道:“怎么今日又有姑娘落水了?”
丁兆兰道:“孙婆婆,我们又添了人来叨扰了,可否再替这位姑娘煮碗姜汤?”
孙婆婆道:“好嘞好嘞,我这就去。”说着,孙婆婆身形稳健地旋身出去,忙着下了厨房。
丁兆兰领着展昭进了一个房间,却见房间里正走出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那姑娘见着展昭抱着丁月华,大叫道:“咦,丁姐姐。”说着,拉开房门帘子对展昭道:“快,快进去。”
展昭抱着丁月华进去,却见欧阳也曾原本斜倚在一张卧榻上,昏昏沉沉的样子。另一位不相识的姑娘却道:“快让丁姐姐躺床上吧。”
展昭将丁月华放在床上,对那个姑娘道:“烦劳这位姑娘替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衫。”说罢,走了出去。
房间外,展昭也换好衣衫走出来,并对白玉堂和丁兆兰道:“兆兰兄,欧阳姑娘怎么啦?可是受伤了?”
丁兆兰道:“昨日我和五弟一前一后都进了那楼,我和欧阳姑娘同时掉落到寒潭里,欧阳姑娘的病是因为昨日被那寒潭水侵泡了不少时间,染了寒气才致的。哦,幸好后来五弟和公主恰巧也进了冲霄楼才救了我们。”
“公主?”展昭将目光转向白玉堂,又道:“你们是说,房间里面的那位姑娘正是随白兄出宫的那位公主?”
白玉堂道:“是的猫儿,原本我是想带公主到襄阳再让你给她接回去,结果却没料到我们到了襄阳后我无意中发现了襄阳王府中竟有前面那座冲霄楼的模型图,我暗想着此事必有什么蹊跷,便来不及等你先带着公主来此地了。”
展昭恍然道:“怪不得展某扑了个空,只是兆兰兄你们也是发现此事才来此的吗?”
丁兆兰摇头道:“不,我和欧阳姑娘根本连杭州都没有出过。那日欧阳姑娘离去后,我也一直在后面慢慢尾随着她。谁知,才到杭州我便发现这一路似乎不断有人要阻拦欧阳姑娘的行程。我驱逐了一批又一批,可那些人似乎能用源源不断来形容,直到我和五弟会合后那些人才没有再出现。”
“源源不断?难道是——”展昭不敢再想下去,欧阳也曾的身份确实是个大难题,她可以不承认自己是大辽朝的一个郡主,可是如今辽国所有的官员都知道那枚能号令大辽所有兵权的令牌在她的手里。
“你是说耶律宗真?”丁兆兰看出展昭所想。
展昭道:“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白玉堂点头道:“猫儿说得对,我也这么想,如果不是耶律宗真谁还能有如此费尽心机要除去欧阳姑娘的想法?”
丁兆兰点头道:“嗯,等我们将这座冲霄楼的事情查清楚后,我们也许该跟耶律宗真作一个了结。”
白玉堂道:“怎么了结?”
丁兆兰道:“欧阳姑娘的那枚令牌终究是个祸患,我不想以后欧阳姑娘被这枚令牌困扰一生。不过要还要留终究还是要问她自己的意思。”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点了点头。
展昭又道:“对了,你们今日去那冲霄楼可是再探情形的吗?”
白玉堂道:“猫儿,算你命好,我们原本是有打算再去查探一下究竟,谁知却在冲霄楼外见到了小白马,我原以为是月影——也幸好昨日丁大哥和欧阳姑娘也发生同样的事情,不然你就算不被淹死便也要被冻死。”
展昭道:“白兄、兆兰兄你们可曾觉得那冲霄楼有些怪异吗?”
白玉堂道:“何止怪异,我对那冲霄楼有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
“总觉得什么?”丁兆兰很想明白白玉堂的感觉,因为他自己也对那冲霄楼有着怪异却又道不明的莫名感受。”
白玉堂却摇头道:“进了那冲霄楼总觉得我离月影很近很近。”
丁兆兰听着白玉堂所说,怪异地望他一眼,却没说话。
几人正说话间,却见那婆婆端了姜汤过来对众人道:“各位公子,这汤已经熬好了。”
展昭过去接过那姜汤道:“有劳婆婆了,我来吧。”转身,轻轻敲了敲门便向里走去。
进了屋,展昭见丁月华被棉被裹得紧紧地坐在床沿,脸上总算再显现了红润,神智也比刚才清醒了多。便走到床边半坐着对她道:“月华,喝点姜汤再驱驱寒气。”
“嗯。”
展昭小心地喂着姜汤,却见丁兆兰也端了一碗药进来道:“欧阳姑娘,你也该喝药了。”
赵翎不声不响地走过去接过那药,尔后喂了欧阳也曾喝了起来。
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丁月华喝完了汤终于觉得浑身舒服了不少。
望着房间里另外一个不相识的少女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呢?”
那少女娇笑道:“丁姐姐,你以前都叫我翎翎的。”说着,突然又眼圈一红,沉闷地道:“我一直觉得我们在延州共历生死是昨天的事情,谁知今日你竟已经不认识我了。”
丁月华道:“原来你果真是公主吗?”
赵翎道:“姐姐从前可从不喊我公主的。”
丁月华对着她笑道:“嗯,如今我也叫你翎翎。”
两人相视一笑,赵翎那灵动的双眼和那盈满甜意的笑容顿时消融了丁月华对她“初见”的生疏,倒有些像多年未见的姐妹。
展昭见此情形,站起来对赵翎行礼道:“展昭见过公主。”
赵翎望着面前这张陌生的面容,对展昭道:“你果真是展昭吗?”
展昭也望了望她,刚才一心在丁月华身上,没来得急细看她。此时一经打量才发现面前的人跟他出来寻找公主之前皇上曾给他看过的公主画像,果然一模一样。便笑了笑,随意地道:“如假包换。”自回开封每每遇见一人便如此相问,展昭面对被询问之事倒也很坦然了。
赵翎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后道:“嗯,你虽面目全非了,但还是跟丁姐姐很是般配。不过性情倒是改变了不少。你可知,如果是以前你见了我你会怎样吗?”
展昭面上散着淡淡笑意,轻淡地道:“臣不知道,请公主赐教。”
赵翎手敷在背后,从展昭身前身后绕了一周才道:“要是以前啊,你见到我第一句话肯定就说:臣恭请公主回宫。”赵翎俏皮地学着展昭曾经一派正经模样,白玉堂早已是一幅不顾及展昭情面地哈哈大笑,丁兆兰和欧阳也曾是憋着笑,丁月华则是斜睨了展昭一眼,尔后噗嗤一笑。
却见展昭自嘲似的笑了笑后却淡然地道:“臣以前好没趣。”
此话正中赵翎下怀,她立马便道:“不错不错,展护卫,我倒是喜欢如今的你。”
展昭道:“不过公主,臣今日还是要恭请公主回宫。”展昭这回是故意学着赵翎刚才学自己的模样。
“啊,又来了!”赵翎脸色大变。
展昭还是笑着:“公主必须回去,否则白兄这采花贼的罪名难以洗清。”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对赵翎道:“小妮子,这回你后悔了吧?你可知你若不这么说我,我兴许会拼死护你不回去。谁让你这么说我就是想保护你也无能为力了。”
“你——”赵翎狠狠瞪着他,可又对他无奈,只得向展昭发威道:“展护卫,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害得我如今这样。”
展昭奇怪道:“此事跟臣有何关系?”
赵翎道:“当日在兴庆皇宫力战数万将士的人明明是你,你却偏要戴一副面具引别人误会,如今可好,皇兄还以为那董毡少年英气,却不知那根本就不是董毡而是你。”
展昭和丁月华面面相觑,展昭望向丁兆兰和白玉堂,似乎向他们求证。丁兆兰道:“没错,公主所说确是事实,当日在兴庆皇宫的确实是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董毡。”
展昭望着赵翎道:“纵便是这样,公主回宫却也是不可推脱之事。”
赵翎气恼地道:“才刚刚说起你改变了却原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本公主决定了要将这冲霄楼之事查探清楚再回去。”
展昭道:“查探冲霄楼之事且由臣去,公主请保重自己。也罢,冲霄楼之事容臣稍后再去查探查探。”
“不可。”展昭刚一说完,丁月华和丁兆兰都大叫起来,欧阳也曾听着也不禁浑身打了冷颤。
丁兆兰道:“展昭,此事切不可冲动,那冲霄楼必定机关重重,我们还是须得一再谨慎。”
展昭道:“是。”
丁月华道:“展大哥,无论如何我不同意你今天再去。”
丁兆兰道:“没错,你今日已经耗尽不少真气了,再加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明日我们三人再一起去。”
展昭道:“好。”
当夜,几人宿在那孙婆婆家里。
孙婆婆家并不简陋,寻常人家家里该有的她家倒也一样没落。三个男子宿在一个房间里,另外三个女子在隔壁。夜里,展昭被白日之事牵绊着半夜醒来。醒来却不见白玉堂,一时大惊,料想以白玉堂的性格孤身前去闯楼并非没有可能,于是便急忙披上外衫,往门外走去。走到院中竹篱架下,却见白玉堂坐在院中石凳上,双手轻抚着那匹小白马,眼睛却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那冲霄楼。
“白兄。”
白玉堂被他这一声冷不防的声响扰断思绪,回过头望着他道:“你怎么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那楼实在太怪异了,总觉得不能安心。”
白玉堂抬头望着那冲霄楼隐隐闪出的点点微火道:“不错,那楼究竟为什么而建?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为什么我每次到这里总有跟月影很近的感觉?”
白玉堂说完一阵沉默,展昭也跟着不语。却突听有人一声低叫:“展昭,五弟。你们怎么出来了?”
两人回头望去,正是丁兆兰也出了门来。
“兆兰兄。”
“丁大哥。”两人纷纷叫着。
丁兆兰走到两人近旁道:“怎么你们不会是想今夜去闯闯那楼吧?”
两人都道没有。
丁兆兰又道:“对了展昭,冲霄楼之事我们还是明日再去,如今我倒是想问问公主和亲之事究竟是否已是定数不可更改?”
展昭道:“唃厮啰夹杂于西夏和辽国中间,向来是两国极力拉拢的一股强大势力。而此前他却愿意向我们大宋朝示好,所以皇上也极力要拉拢他,并赐了他节度使的封号。可如今辽国和西夏各送了自己的公主前去和亲,皇上的坐立难安也是在所难免的。”
丁兆兰道:“可如今你该明白这董毡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展昭道:“我确实不知道是我造成的这个误会。只是,不管董毡如何,皇上让公主和亲青唐的意思不管是包大人还是庞太师只怕都无法驳回。”
白玉堂忽然道:“辽国送的谁我不知道,可李元昊送的分明就是一个假冒公主,这也显示诚意吗?”
展昭道:“这也就是李元昊,自从他灭了野利一族,他也自知一时失利。他所谓的和亲不过是一时权宜向唃厮啰示好,以免让耶律宗真独独得利。所以当他暗中得知耶律宗真要送一位郡主给董毡时,他就率先提出用一个假冒的女子充当公主向唃厮啰示好,其实他的目的无非是暂时先笼络住唃厮啰,日后万一董毡真察觉出假冒之事也将是他无需再忌讳青唐之时了。而反观耶律宗真,他却是真心显示诚意的,所以他不敢随意唬弄唃厮啰,送的只是一位郡主。”
丁兆兰道:“没错,耶律宗真和李元昊确实大不相同,李元昊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无所顾忌而且信心满满。只是,公主对于我们丁家有恩,所以我实在无法对此事袖手旁观。”
“有恩?公主?”展昭完全不能置信。
丁兆兰解释道:“此事还从你去了西夏说起,当时公主随着五弟和月华去了延州,是她在边关亲手刺死了害死父亲的丁君士。”
“原来是这样。”
丁兆兰又接着道:“即便不是这样,你当日曾应允去西夏也是为的让公主免去和亲之苦。”
第143章 冲霄楼()
次日,展昭等三人趁天刚亮便起了身决定再去重探冲霄楼。谁知,近了旁,白玉堂轻轻一推便见楼门大开。
“咦,五弟,你昨天不是把门关好,让人没法进去的吗?”丁兆兰望着白玉堂奇道
“我确实关得好好的。这,莫非真撞鬼了。”白玉堂望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