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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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来月事,大都被男子视作污秽,无不避讳得远些。春英话音方落,便听门外传来世子爷平平淡淡,沉声驳斥,“何来不妥,胡言妄语。”
便见这人已撩起垂帘,肃着张脸,目光凛然落在春英惊慌的面庞上。绿芙更是不堪,畏畏缩缩躲春英身后,暗地里唏嘘不已:春英姐姐就是死心眼儿,不晓得变通。小姐都是世子的人了,还讲究这许多作甚?这位爷分明是不乐意小姐搬出去。照她说,世子爷指哪儿,小姐便歇哪儿。横竖都是这位爷东风压过西风,问小姐拿主意这不自讨没趣儿么?
果然,这事儿七姑娘还真做不得主。
夜里被他一如既往,亲密搂怀里。她浑身僵直,如同那翻了肚皮,离了水的鱼。大夫诊脉极准,傍晚时候,果然来了初潮。这会儿她腰上绑了带子,亵裤里多添了件儿色深的旧绸裤。既怕脏了寝榻,更怕与他贴得近,冷不丁便蹭了在他月白的寝衣上。
他闭着的眼眸缓缓睁开,看她佯装睡熟,却不时偷偷摸摸,伸手下去,将他衣袍往外边儿塞一塞,不觉便有些好笑。这丫头,便打算一整晚都这般折腾下去?
“莫要多想。污了袍子,再做便是。”
以为自个儿神不知鬼不觉,哪知他压根儿没睡着。乌漆漆的纱帐里,她被他骤然出声唬了一跳。听清他是耐着性子,并没有怪罪。七姑娘琢磨片刻,被子里小手一点儿一点儿摸过去,逮了他搁她腰间的大手,小心翼翼道,“到底不吉利,还是避忌些好。”
怕他嫌她啰嗦,便握了他尾指,轻轻摇一摇,难得冲他撒娇讨好。
他岂会不喜,反手便捉了她小手,实在爱极她娇憨。心底却也了然。她惯来不信神佛,如今这般忌惮,不过是心里有他,不愿生出丁点儿意外。哪怕,不过是莫须有的瞎想。
“怕甚,阿瑗平日多诵经祈福。心意到了,瑕不掩瑜。”立时便觉出她指头颤了颤,枕边小脑袋忽而转过来,虽看不太清,却能就着稀疏月色,瞧见她亮晶晶,忿忿的眸子。
这人总是这般,好好儿与他说话呢,但凡他觉着不中听,便与你东拉西扯,末了,错儿又归到她课业不用功上。
她一番好心,他全数领受。抬手抚弄她眉眼,她眸子太漂亮,脉脉含了秋水,盈盈流转,扰他心安。
“用过红糖水,疼痛可好些?”
幽暗内室里,她周身缭绕着他的气息,耳畔是他和煦话语,她突然便消停了。他自来是说一不二,另起了话头,便是不欲在此等小事儿上与她纠缠。她的心思,他定然是懂的。就如同此刻,他的用心,她亦是一清二楚。心里暖暖的,怎会不明白。与其她拎着不放,叫他不痛快。不若她顺了他意,他如愿以偿,她也能被他搂着入睡。哪里就真个儿舍得离了他身旁
想通了,便转身朝向外边儿,主动偎进他怀里。手指头软软戳一戳他胸口,“这会儿不嫌弃,日后也不许反悔。”
他平和的心境霎时便起了涟漪。手掌覆在她背心,将人抱得更紧些。这是她头一回与他提及“日后”,他还以为,在他表明心迹过后,这丫头面皮薄,要得她应承,还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
没听他应她,她正疑惑呢,额上已被他落了个吻。他吻得细密绵长,好似带了慎重。她红着脸,闭着的眼睫,频频眨动。
好半晌过后,待他退去,她才害羞埋进他怀里,想起他之前一问,羞答答回他。“用了热汤水,再沾了您身上热气,如今已是好得多了。”
他默然回想片刻,大夫言说,女子小日子里,切不可沾染寒凉。想来替她暖暖身子,当是有益。再不迟疑,极快掀了她衣摆,手掌顺着滑了进去。
她不妨有此变故,快要蹦出喉咙的惊叫戛然而止。只片刻不到,小腹传来汩汩温热,令她舒服得不由喟叹。
方才甫一接触,他手掌些许战栗,她丝毫未曾错漏。原来,他并未与她有不同。两人这般肌肤相亲,他亦会莫名紧张的么?
她偷偷抬眼,望着头顶这人凌厉的下颚曲线,再细细体会他掌心和煦的暖意,终是闭了眼,安心伏在他胸膛
第153章 他所给予的()
再一日便能抵达燕京。七姑娘当顾大人跟前,抚着心坎,长吁短叹。
“您往日办差都这般辛苦?甫一离京,便是数月。在外颠簸多少时日,再好的底子,也经不住这般辗转劳顿。您从京里来,我不过行了您小半儿的路程。可这胃里,已经快跟外头那河水一个模样,潺潺翻涌着,偶尔还打个浪头。”
才被他看管着,临了篇字。这会儿她得了闲,靠在槛窗上眺望两岸景致,入了畿内,繁华自是非之前可比。
河道上许多往来船只,熙熙攘攘,傍晚还能听见靠岸的渔家吊嗓子,临河悠悠哼起小调。没有丝竹鼓乐,只是最质朴清亮的嗓音,衬着漫天落霞,碧波粼粼的江面,轻易就穿透了耳朵,丝丝袅袅,叫人心醉。
她拐弯抹角的抱怨,实则对文王派了他廷尉衙门的差事,老大不乐意。
公事上她从不过问,这会儿提起来,耐人寻味。他自案后抬头,瞄她一眼,复又埋首书案,下笔就顾氏在南边儿经营裘皮买卖,批了“尽数收拢”四字。搁了笔,端茶抿一口,靠坐在八仙椅上,兴味十足道,“廷尉左监,轻易离不得京。此番是底下人出了乱子,办完差事,捎带你一程。”
她努一努嘴,信他满嘴胡诌才怪。底下人出了乱子,明察暗访还来不及。他乘着偌大的宝船南下,肆无忌惮,就差锣鼓开道了。当旁人傻子不成。
“唬人。”她娇声嘀咕。
他捻起盖子,轻轻磕一磕茶碗。好看的眉头微扬,揭破她暗藏的小心思。“明知故问。非要听本世子亲口说,是为接你,专程走这一趟,才肯甘心?”
被他戳穿了底细,她唰一下回头,独留给他个窈窕的背影。不叫他发现,她唇角眼见的,勾起个腼腆的笑来。
小丫头实在有趣。害羞了,不叫人看,只脑袋上簪的步摇,流苏微微摇曳着,明晃晃诏示着她心里的欢喜。
他靠坐静默看她。一身鹅黄的纱裙,梳了高髻,后颈露出白花花一片儿,比头上珠光宝翠,更叫他垂涎欲滴。她倔脾气与他怄气,他知晓过后,岂能放任不管。
她不知自个儿成了他眼中风光,两手扒窗棂子上,十根指头翻来覆去的把玩。其实,她是知晓明儿个就要进京,心里有些惘惘的不安。
燕京,除了是非之地,更是他与郡主定亲,好事儿传遍的都府。她只觉踏上那片土地,便会纷扰不断,再没有如今闲暇日子。
她家世寻常,又是外来人,比起郡主自小在燕京盛传的美名,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可想而知,京里那圈子,不喜她已是注定,刁难诟病,绝少不了。
她望着岸边儿七八只灰色翎羽的野鸭,一个儿个儿跳进水里觅食,似想起什么有趣儿的事儿,回头灼灼看他。
“听说郡主容貌美艳,是千秋难见的佳人。”传闻郡主十三之龄,已是艳冠京都。儒士郭茂有诗云,“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描摹的便是这幼安的姝丽容色。
不想从她嘴里竟听到幼安的名字,他目中幽光一闪,还以为她从没放在心上。原来,不过是这丫头懂得忍耐。
搁下茶盏,他支肘倚在黄花梨扶手上,诚然接了她话,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是极。单论容貌,女子当中,本世子见过的,无人可与她比肩。”
话音方落,便见小妮子高高撅了嘴儿,黑黝黝的眸子,亮闪闪盯着他。不声不语,可她那双秋瞳剪水的妙目,潋滟泛着光,将她心头所想,全数曝露在他跟前。
他便笑起来,扶着额角,俊朗的脸上,当真是皎皎如月,朗朗潇潇。招手叫她近前,揽了小丫头坐他腿上,食指撩起她下巴,很是有耐性,循循诱她。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阿瑗若是好美色,私以为,比起幼安,本世子稍胜一筹。如何,阿瑗尽可近水楼台,管你看个饱足。”
她红了脸,见他俊脸不羞不臊,越发凑得近了,不由偷偷好笑。原来顾大人的“近水楼台”,便是她不费吹灰之劲儿,坐享其成便是?
她恶从胆边生,两手捧了他面颊,拇指拧一拧,没使什么力道,不过佯装做个样子。
这般近看他,心里还是羡慕。这人虽可恶,面相好,却是不争的事实。她看得心里头喜欢,嘴上却硬气得很。“看饱足了,便不稀罕了呢。”
最后一字儿含含糊糊,还嚼在嘴里,他已恶狠狠摁了她脑袋,套了个“混账”的罪名,逮了人,由他处置。
因着被他闹上一场,她也就暂且歇了心里头那点儿不大不小的膈应。直等到宝船靠了岸,从楼船上瞧见底下好生气派的仪仗,她才真真切切体会到,那个与他定亲的女子,于她究竟何等的不待见。
之前他从未与她提及,看他沉郁疏冷的面色,便知是郡主未曾知会,自作了主张。等在渡口,半道来截人。
此处看去,那女子盈盈立在黛青色肩舆前,身后立着十余轻纱薄裙的婢子。瞧不清楚面目,只远远俯瞰,能瞧出通身的贵气高华。尤其身后几尺来长的曳地裙摆,张扬铺在石板路上,更显得人身姿曼妙,气度华美。
她眨一眨眼,想起郡主今岁已满了十七,而她不过半大不小的丫头,跟未熟透的桃子似的,微微带着青涩,哪里比得郡主已初绽了芳华。也不知为何,他却看她入了眼。
目光不经意扫过一处,她陡然睁大眸子,瞧见郡主几丈开外,半隐在柳树下那人。一身宝蓝的袍子,站得没个正形。正摇着折扇,从树荫底下,一步步迈步出来。
她伸手拽拽身旁人宽大的袖袍,不觉便往他身后避让。
“郡主跟侯府世子相熟么?要不您先行一步,招呼了人走,我与春英绿芙自搭了马车往驿馆去就是。”
莫名的,她便认定江阴侯世子,比幼安更是难缠。她只顾想着躲了麻烦,避得远远儿的,却不想被他恍若无人,牵了往台阶下去。
“驿馆已不合适,当另寻去处。”
她偏头打量,但见他眸色沉凝,顺眼瞧过去,却发现他看的并非是郡主,而是那款步摇扇,风流不羁之人。
想一想,在燕京这地头,真要宿在驿馆,随便来个人登门拜访,她都推搪不去。他说要另给她安顿去处,她眸子扫过岸边同样出挑的男女,立时感激他考量周详。乖乖便应了。
她行得小心翼翼,拎着裙摆,一步步下了台阶。及至到了底层甲板上,她望着他伟岸的身影,跟着也挺直了背脊。
她自来不喜纷扰,而非怯懦。有他牵了她手,领她踏上燕京这地界,如同上了岸,脚踏实地,她心里也跟着落了地。
再几步便能跨上舢板,郡主明艳的面庞,含笑的眼角,还有那微微仰起的下颚,在她眼中越渐清晰。
她忽而便懂了,他执意牵了她手,不许她避让,迫她到风口浪尖,便是要叫她昂首挺胸,无有畏惧。
顾氏给了对面那女子名正言顺,他此刻给她的,唯有无声的鼓励,以及,他未说出口的——堂堂正正。
第154章 八仙过海()
上了岸,离得越近,越惊艳于眼前女子娴静的美态。叫她无端想起“松生空谷,月射寒江”的词儿来。在她见过的女子当中,唯独三姑娘姜芝,娇娇弱弱,未语先羞,说不尽的惹人怜爱,或可与郡主比个高下。
七姑娘胸怀尚可,于郡主姿容之美,坦荡着,暗地里赞叹不休。要说没有羡慕,那是骗人。可对着姜芝久了,早知道有些事情如何也盼不来,索性大方些,全做了赏心悦目。
殊不知,在她惊叹时候,幼安于她,亦是震惊莫名。
此时幼安只觉世事荒诞。来之前,她亦问过贺帧:可是那女子容色出类拔萃,或是气韵天成,卓约多姿,叫人一见难忘?
彼时贺帧如何回她?不过一瞬怔然过后,端着酒盏,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只叫她亲自看过便知。
如今真见了人,离她所想,真是差得不可以道理计!
这姜七姑娘,分明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身量矮她半个头,左右看来,不过算得娇俏秀丽,一丝一毫,瞅不出世家女子该有的骄矜傲然,通身拢着小门小户的温婉羞怯。
照理说,她该歇了忌惮的心思,一直搁心头的大石,也该落了地。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非是她幼安自恃貌美,目中无人。而是但凡见过她两人的,只要不是瞎了眼,这么明目昭昭,天壤之别。谁还能将两人摆一处,相提并论,做了比对不成?这不明着招人笑话么?
可这会儿除了讶然,不可置信。幼安心底隐隐生出股淡淡的屈辱来。仰仗她如斯品貌,京里多少人趋之若鹜。能与她幼安争夺夫郎宠爱,如何也轮不到如眼前人这般,庸碌寻常的女子。
今儿个她大张旗鼓,带了人过来,除了铁了心,要亲见姜家姑娘一面。顺带的,还叫她看得明白,顾衍于这小丫头,怕是还真就放在了心上。绝非随意领了人回来,与家中怄气,扫王府与国公府两家颜面。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允了女子近身。下舢板时候,狭长的木板,吱呀吱呀颤颤巍巍,他恍若无人,抬手扶了她安安稳稳落了地。
如今到了她跟前,眼前两人并肩站着,亲密得异常扎眼。她目光往下,瞥一眼两人紧贴着,彼此掩映的袖袍。他墨色金边儿,御制丝帛的缎子,衬着她鹅黄素雅的轻纱,刚中带柔,竟异常登对的。
赶忙调转开视线,幼安压下层层叠叠的心酸,兀自抬起下巴,望着令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男人,只觉许久不见,他形容更是英伟。
“世子哥哥。”一声呼喊,简简单单四字儿而已,饱含了多少爱重凄楚。
先前他身旁无别的女子,对她不怎的上心时候,她只觉难过,惶恐着,怕一日更比一日陷得深了,到头来,空负一腔情意。
而今,她得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