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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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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说他即便待生人,也是谦和有礼,如今看来,实在有些难以想象。

    难怪乎,常言道,世事弄人。顾戎的早逝,与他之后一系列境遇,终究还是令他『性』情大变。脸上的笑,也终究变得非亲近之人,一整年也难能一见了。

    “大人那位兄长……”七姑娘琢磨着,如何用词才妥当。

    公孙却心领神会,无需她明言,已慨然接上话。“外间只当顾戎早殇,乃是因坠马,高热不退,救之不及的缘故。却不知,这里头还掺杂了诸多后宅事。大人与老国公跟家里,便是因这事,自此生了隔阂。”

    随着话题的越发隐秘,公孙的语气,也变得低沉。

    七姑娘聚精会神,袖袍底下却若有似无,勾着腰间的宫绦。这是她多年以来,但凡想事,总改不掉的习『性』。

    很早之前她便察觉出,那人待顾家人,尤其老国公与许氏,非是不孝顺,而是出于一种不知当如何相处的心结,远不得,也近不得。

    原来这症结,是出在顾戎这处。

    因是后宅事,公孙也不便细说,只拣了要紧的,简略带过。

    “那会儿,老夫人与侧夫人陈氏,并不和睦。已闹到阖府上下,众人皆知的地步。正室夫人与侧室同时有孕,本该是双喜临门,哪曾想……”

    “顾戎坠马,伤的是腰脊。御医诊断,『性』命当无虑,怕只怕,将来于传宗接代一事上,会有些妨害。老国公痛而大怒,却不想,顾府的厄运,竟是接踵而至。隔几日,顾戎服『药』后,于安睡中忽然腹中绞痛,痛着痛着,便发热不止。与顾戎同时遭难的,还有晚些时候,不幸小产的侧夫人陈氏。”

    七姑娘心里咯噔一跳,再傻也听得出,公孙有意将顾戎坠马,说不准往后便不利于顾氏开枝散叶,与侧夫人陈氏意外小产,摆一块儿相提并论,此事决然简单不了。

    果然,公孙接下来的话,只叫七姑娘背脊一寒,『毛』骨悚然。

    “夫人可知此事如何收场?”

    七姑娘抿唇,微微垂着的眼睑,当公孙面前,无疑泄『露』了她心底正生出不好的猜想。

    “看来无需在下多言,夫人心里,已想得八九不离十。”

    当年两位夫人的恩怨,如公孙这般府上的老人,但凡有点儿身份地位,哪个看不透?只平日藏在心里,轻易不与人说道罢了。

    老夫人许氏『性』情刚烈,容不得人。嫡长子意外伤了肾水,恐于子嗣上有碍。而侧室陈氏有宠,年轻貌美,恃宠生娇,『逼』迫甚紧。

    往后这顾府世子之位,在出了这事儿之后,至少在许氏看来,并不十分稳妥。

    京里也不是没有宠妾灭妻的例子。许氏担忧的,正是老国公如此偏袒陈氏,如若叫陈氏再得一子,老国公也会这般明里暗里,偏袒陈氏所出子嗣。

    许氏甚而怀疑,顾戎坠马一事,绝非意外,乃是陈氏暗地里动了手脚。

    痛极之下,许氏既为顾戎伤怀,又急于确认:顾戎出事,她膝下只余次子顾衍。为保世子位不失,稳稳妥妥落在嫡子身上,许氏也不是不能狠下心肠。

    于是,之后便有了侧夫人陈氏,服了被人加了料的安胎『药』,小产见红一事。只令许氏始料未及,却又悔恨不已的,却是屋里伺候顾戎的婢子,一不留神,在给顾戎煎『药』时,竟误用了同样给陈氏煨『药』,却未洗涮干净的陶罐。

    悲剧由此而生。顾戎本就伤了身骨,加之年岁尚幼,这等能令『妇』人大伤元气的虎狼之『药』,岂是区区小儿能够承受?

    顾戎之殇,非是坠马,亦非高热,坏就坏在那令他闭气时,都死状极其凄惨的腹痛之上!

    而彼时,虚岁刚满七岁的顾衍,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顾戎在榻上惨嚎着打滚,直至咽气。执手相守,寸步不离!

    这一幕,想想都令七姑娘心里闷得慌。

    那会儿,照他与顾戎兄弟间感情之亲厚,可想而知,顾戎有多痛,声声凄厉叫喊,便如拿刀子,剜在他心口——

    区别只是,一个痛在身上,一个痛在心上。

    顾戎没捱过去,因此而丧命。而他生受着,经历了绝不该在他那个年纪,经历的苦难。

    顾戎去后,他昏睡半月。醒后,便如变了个人。

    公孙说到此处,话里难免伤感。或许在公孙看来,他之改变,缘于顾戎之离世。可她知晓,事实,远不止如此。

    再度醒来那人,是他,也不是他。

    以他一世磨砺的老辣眼光,岂会看不明白,顾戎之死,里边牵扯的,不止有老国公偏宠偏爱,许氏狠下毒手,陈氏『逼』迫甚紧。

    更令他难以释怀的,却是令顾戎丢了『性』命那碗汤『药』,正是许氏心心念念,只为替他保下世子之位,一时不慎,失手所致!

    于是这之后许多年,他当着顾家的世子。当得无比冷硬,不近人情,不容忤逆。

    既是无奈,不得不对许氏屈从,孝顺,也是对许氏,默然无声,无法释然的怨忿。连带的,对老国公,自然也是心存不满。

    七姑娘暗自揣测,只怕当年顾戎坠马,与陈氏无尤。仅仅只是许氏无端猜疑,固执的,因怨生恨罢了。从他单只是不给陈氏母子好脸『色』看,可那几人,仍旧好好活在这世上,事实如何,便能窥见一二了。

    旁人只道他冷情冷『性』,阎王般,下手不留情。却不知,看在老国公面上,他亦是多有忍让,洞察是非,心怀仁念的。

    这倒让她相信,他之本『性』,在遭逢这场大变之前,真如公孙所言,是不喜沾染血腥,妄动杀念的。

    见她盯着茶碗,怔怔出神。公孙也不打搅,只静静吃茶。

    一路走来,大人诸多忍辱负重,在他们几个心腹看来,委实应当有个人好生体谅,适时抚慰。大人待夫人这般情浓,也只有夫人的慰藉,能够入了心头。

    片刻过后,见她自沉思收回心绪,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公孙抚须,摆出副老生常谈的架子,颇有深意言曰。

    “这人呐,年纪大了,嘴也变得零碎,还望夫人莫要见怪才好。说了这许多,还请夫人再容老夫自作聪明,唠叨一句。依老朽之见,夫人对大人,恐是有所误会。这府上打小喜爱摆弄奇石的,原是顾戎。大人如此,起初是为睹物思人。只日子久了,大人又非多话之人,从不为自己辩解。是以,这才成就了旁人眼中,大人一喜好。”

    公孙用心良苦,事毕,告辞而去。

    七姑娘看着公孙碗里还剩下的小半盏茶水。茶汤已凉,可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只觉心里涩涩的,想起他,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心疼。

    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每当他生辰,她送他奇石,他都含笑收下。从不曾对她提起,好奇石的是顾戎,而非是他。或许真就如他所言,她送的,他都会欢喜。

    可他不懂,她想要的,是他真真实实,打从心里溢出来的惊喜。而非是为了旁人,哪怕那人是他胞兄顾戎,连带的全盘接纳。

    他值得最好的,而她愿意为他花心思,多少都甘愿。

    **

    夜里她如常躺在他怀里,感觉他小心翼翼揽着她,生怕力道重了,伤及她与腹中小儿。

    她鼻子蓦地一酸,连忙埋头拱进他怀里,用力憋着『潮』湿的眼睛。

    他为顾戎,宁肯被所有人误解,这么些年,便这么不吭不响的过来。

    这个男人的感情太过沉重,内敛到他不说,她丁点儿也难以发觉。就如他对她的照顾,默默的,踏实的,温情的。

    有时候她也会想,在他那离奇的上一世,他待幼安,该是十分不错的。或许没有多么刻骨的****,但是尊重与礼待,一分也不会少。

    然而观今世他待幼安,如斯无动于衷,七姑娘能想到的,唯有幼安,也曾伤他至深。

    鹌鹑似的缩在他怀里,她紧紧拥着他,突然便有了丝冲动。怕他听出她嗓音有异,她假装哼唧两声,冲他闷闷不乐的呢喃,以此掩饰喉间的沙哑。

    “除了石头,大人您可还有别的喜好?您都不许我出门,这石头寻来寻去,也没能找到个像样的。还有,不许说但凡妾身送的,您都喜欢。妾身这人较真儿,不高兴您拿话来搪塞我,净给人打马虎眼儿。”

    似怨他,小手还掐掐他后背,表明她此时十分认真。无比聪明的,提前断了他后话。

    他喉间溢出抹轻笑,仿佛纵容她的小『性』子,搂着她,轻轻拍她后背。这动作,像极他哄诜哥儿入睡。

    “阿瑗这问问得突然。府上从不缺用度,一时怕是答不上来。要说称心,卿卿何不主动投怀,最是称心意。”

    她在他胸前安静小会儿。一反常态的,竟不管他话里显见的调侃,认认真真琢磨半晌,抬起头,迎着他视线,慎重点一点头。

    煞有介事道,“好,便如大人所言,一言为定。”

    这辈子,她都全心全意的陪着他。年年岁岁,她都陪他,只要他喜欢。

    他曾说过,她的名字,暗含美玉之意。那么从今往后,他之生辰,她都送他美玉。偷偷刻上他的表字,“世恒”。还有她的,他叫惯了的,“阿瑗”。

    玉能养人。虽也是石头,可她愿为他贴身暖玉,也恰好合了他玉枢的美名。

    从此,只愿他无病无忧,远离伤痛,心愿得偿,一世安好。

    **********

    关于顾戎的番外,到此为止。赵国公没有处置许氏,一是因为许氏还挂着正妻的名分,二来,毕竟是顾戎生母,顾戎不在了,看在顾戎的情面上,也下不去手。对许氏最大的惩罚,莫过于之后对陈氏补偿一般,长久的宠爱,还有,放任许氏心怀愧疚,常年吃斋念佛,进佛堂修身养『性』。

    至于世子,顾戎去了,却留在他心里。就像他爱着小七,不说,感情却极深。

    有时想想,也难怪小七,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第390章 番外——变形记() 
阴暗的宫室一角,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一身陈旧的宫装,面料已洗得泛白。前襟袖口处,染着大片的污渍,显是许久未曾梳洗过了。

    墙壁四周,窗户都钉上了结实的木条。门外上了锁,屋里久不通风,隐约散着股『潮』湿的霉味儿。

    眼看便要到傍晚,女人突然抬头,一双浑浊黯淡的眼睛,死死盯着西边儿。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西墙下的门廊,传来一串极轻的脚步声。若不是她这些日子被关在房内,闹得久了,也听得久了,很难分辨得出,这人,是冲她这偏殿来的。

    一阵铛铛的响动之后,门被推开条一尺来宽的缝隙。生锈的铁锁依旧缠在门上,只解开链子,留出个可供递物的地儿来。

    “主子,该用饭了。”

    来人蹲身将只摆了张面饼与一碗白水的托盘,塞进门缝,搁地上。做完这事儿,手立马缩回去,仿佛十分惧怕里头关押之人。起身后,又捏着裙角,心有余悸后退两步,离门远远儿的。

    里间那人果然凶狠,顺手抓了身旁的绣凳腿儿,二话不说,冲门口狠狠砸过去。只砸得那门哐当哐当晃动几下,连带着,刚送来的饭食,也被落下的杌凳掀翻在地。

    “贱婢!”

    闹过一场,被唤作“主子”的女人似脱了力,破锣似的嗓子骂人也骂得外强中干,喘息不已。

    若是七姑娘在此,定然能认得出,这被庄容华厉声呵斥的婢子,不是那被容华娘娘亲自改了名儿,只为给她添堵的“阿园”,还能是谁?

    说来此人也是姜家的家奴,一直以来,跟在姜冉身边。从前对姜冉可谓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事到如今,姜冉有难,自身难保。此人被朱婕妤手底下的郝姑姑胁迫收用,也是真没了法子,无路可走了。

    整个华安宫都被王上下令封了宫门,许进不许出。朱婕妤虽“病倒”,可这病却是莫须有的罪名。

    眼下朱婕妤虽已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可好歹人还是华安宫里最大的主子。朱婕妤拼着口气,也要惩治庄容华。区区一个阿园,又岂能护主子于水火?

    庄容华被囚,起初闹得极凶,没日没夜的砸门叫人,给她送饭这等晦气的差事,宫婢们哪个也不愿沾手。末了顺理成章,又落回伺候她伺候惯了的,阿园这老人身上。

    至此主仆两个,主子被禁,婢子反倒能在外行走。无需多说,翻脸是必然。

    于是阿园每回来,不是受庄容华咒骂,便是木木然,听她执『迷』不悟,仍旧吵着要见怀王。

    眼下庄容华的魔音,不出所料,又闹得阿园头痛欲裂,心底,一片死灰。

    “臣妾要面圣!王上,臣妾是姜家姜冉啊!不是庄照,庄照这身份,从头到尾都是朱家人帮忙捏造。姜柔姜瑗两个贱人也知情,她们知情不报,伙同臣妾,犯下欺君之罪啊……”

    屋里那女人,无比癫狂,伏在地上,声嘶揭底的呐喊。

    死到临头了,满腔怨恨难消,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连带下令关押她的朱芜,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阿园守在门外,只听得里边那人不依不饶,全然没有消停的打算。遂木着张脸,如每回过来,悄无声息,退离这地儿。

    华安宫上上下下,皆是将死之人,只看悬在头上那把刀子,何时落下来罢了。这道理,阿园想得通,可是主子怎么就想不通呢?

    没见隔壁婕妤娘娘都认了命,临到头了,只攒着把力气,迁怒姜家人泄愤。可主子只晓得昏天暗地的哭闹,越发招惹朱婕妤不耐烦,往死里折磨她。将这本就没几日好活的日子,自讨苦吃,越过越不安生。

    这是人之将死,也不能安安静静的去么?闹了一辈子,到死,也还在闹着。

    主子不累,她这做下人的,却是早灰心丧气了。

    阿园拖着沉重的步子,身后一句比一句更锥心的赌咒传进耳朵。突然觉得,这般活着,与死何异?或许明儿一早上头下旨,王上觉着婕妤娘娘的时候该到了,她们这干宫人,也就跟着解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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