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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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大选落定那日,宫里会设赏花宴。京中各家命『妇』小姐都在受邀之列。此番主持大选的,是王后娘娘与贺兰家那位得宠的昭仪娘娘。往昔惯例,这般筵席需得好好打扮打扮。清早我到陈夫人房里请安,夫人嘱托我问问嫂嫂,京中无人不知,嫂嫂嫁过来之前乃朝廷女官。学问好,丹青笔墨想来差不到哪儿去。若然得空,可否到陈夫人屋里坐坐。大伙儿商量着绘几个京里没有的花样儿。染了绸缎,赴宴之时,新制的衣裳好看,也能为府上挣挣体面,压一压朱家的气焰。”
七姑娘一听,只稍一作想,便明白这又是陈夫人笼络她,专门儿做给国公夫人看的。不仅能给许氏添堵,还能在国公大人跟前表了贤惠,一举两得。
七姑娘无奈瞧着四姑娘老老实实传话,心想,这姑娘还真是缺心眼儿。除了怕她顾及许氏,推拒陈夫人好心亲近,别的再没有多想。幸而那人先走一步,否则这会儿怕是又要给四姑娘脸『色』看。
七姑娘沉『吟』片刻,仔细回想平日为数不多几次与国公大人、府上几位夫人,同桌而食的情形,眸光一闪,爽快应下此事。
人『性』之复杂,若然一味顺从讨好,别人未必领情。她从那人口中听来,对国公夫人浅显的了解,不难看出,国公夫人『性』子要强。
既如此,若然她这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受了正室夫人冷落,渐渐与陈氏走得近了,国公夫人心中,会否生出些变化?
七姑娘越是琢磨,眸子越亮。打定主意回头与那人商量商量,事先通个气,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甘泉宫里,怀王刚下了朝,正在书房批阅奏疏。御前总管刘高捧了今届秀女的画卷,于门外请见。
刘高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人人手里都抱了满怀。能送到御前的,自然是秀女当中,家世了得,相貌最出挑的那二十余位。
怀王抬头,慢慢搁了笔。袖袍一挥,命他几个进来。
刘公公垂着眼,躬身应是。眼睛只盯着交错迈步的脚尖,脑海里谨记着冯公公的教诲。
“将画卷呈上去,旁的话别多嘴。只记得提一句,‘这画卷先前左相大人已瞧过,夸奖今届秀女品貌俱佳,想来定能够好好服侍王上,替王上分忧’。”
第319章 珍馐百味,独好一口()
昨儿午后歇得时间长了些,夜里再睡,今晨卯时还差三刻,她已『迷』『迷』糊糊醒来。时已入春,北地依旧霜寒,天儿还未亮堂开。她睁着惺忪的睡眼,难得的,在他起身之前,就这般安安静静,伏着一动不动,端看他的睡颜。
相识一路走来,这才迟迟发觉,很多时候,除了春英与崔妈妈,多是由他将她唤醒。她没有他勤快,更没有他仿若天生的自律。于是他在家时候,她不是被他抚弄额发的手指扰了清梦,便是被他温存绵长的亲吻给憋醒。
好容易醒在他前头一回,她懒懒的,头还枕在他臂弯,极为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他睡着时,神态很舒展,是那种让人看了觉得心静的舒展。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更没有他冲她使坏时浪『荡』的不正经。
她着『迷』看着他这副情态。俊朗还在其次,他面相她、怀抱她时,面上隐约带出的满足,让她的心也跟着软和。
她小心翼翼,唯恐惊醒了他。手掌偷偷覆在他心口。即便已与他成亲小半年,某些时候,依旧恍若梦中。
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夫君,何其有幸。
掌心下,一声又一声沉稳的心跳,是她熟悉的鼓动。她还深知他在另一种情形下,心跳会变得激狂,砰砰撞击她手心。那时候的他会很『迷』人,也很失控。
她屈一屈腿儿,暗恼不过是想一想,脑中他仰头低『吟』,挥汗如雨的样子,竟也会这般影响到她。真是不争气,难怪他总是傲慢的在她跟前,调侃她“不中用”。
听见远处有打鸣的声音,她抬头瞅瞅墙角摆放的更漏。再一会儿,仲庆便会在门外叫起。
她扇子似的睫『毛』扑闪一下,坏心一起,设想他每每是如何唤醒她。仿效他的路子,她半支起头,唇瓣轻轻挨上他的。
脸庞『露』在外面,他的唇微微沁凉。软软的,像她吃过的糯米糕,只是少了甜味儿。她轻碰一碰,再碰一碰。与他离得近,感受他的鼻息扑在她面上,她淘气,乐此不疲。
忽而,她离开的唇又被不轻不重的压回来,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她抬起眼,果然见得前一刻还在安睡之人,不知何时已睁了眼。
他看她的目光幽深而静谧,三分慵懒,七分享受。
与他相处日久,她虽羞怯,却也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眯眯向他问安。“起身么?时辰快到了。”
他眯起眼,静静打量她片刻,本还揽在她腰间的手,就这么移到她脑后,扣着她,不管不顾便是一记深吻。趁她没回神,他以温醇诱人的嗓音『迷』『惑』她。
“送上门来的好处,实是大善。明日接着可好?”
春英进屋伺候姑娘梳洗,便见姑娘红着脸,从托盘里取了『毛』刷与青盐,话比平日都少。
春英『迷』『惑』打量姑娘一番,见姑娘动作慢吞吞,眼角却不时瞥向屏风后更衣的世子。春英忍着笑,眼见姑娘与世子和和美美,她也跟着乐呵。
洗漱完,那人已在外间等她一道用饭。
她犯难,皱起秀气的眉头,软声道,“要不下官先伺候您用饭?给母亲请安回来,再用也不迟。”
他好看的凤目淡淡瞥她一眼,迳自端起他身旁食案上摆放的青花瓷碗,盛了肉羹,再给她夹一筷子爱吃的水晶虾仁,放在瓷碟里。并未搭理她的推辞。
他扬眉,无声示意她身旁坐下。懒得与她多废口舌。
她怔怔望着已然盛好的吃食,嘴角动一动,终是没再推拒。再一次体会到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强势,她安慰自个儿,她绝不是因为喜欢他,便对他言听计从。她这是怕浪费了顶好的食材,可惜罢了。
于是乖乖落座,执起汤匙,小口喝汤。他亦是安安静静用饭,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却异常融洽。
见他搁了碗,她咽下最后一口酥肉丸子,接过春英递来的茶盅漱口。便听身旁这人沉声对她讲,“若然能改掉疏懒的『毛』病。阿瑗日后早起,陪同为夫一道用饭,再去与母亲请安。你身子需得好生调养,子息大事,轻慢不得。莫要忧心母亲那头会怪罪,母亲那儿,自有我去说。”
他目光不着痕迹,在她刚沾了水,粉粉润润的唇瓣上一掠而过。若非他说话时神情太正经,语气严肃,又提到子嗣。她都要疑心,这人催她勤快早起,为的,是心疼她大清早到东苑绕上一圈,怕饿坏了肚子,还是……他本就惦记着那句“大善!明日接着可好?”
崔妈妈在门外听了这话,只觉世子对自家姑娘上心,天大的好事儿。回头她得好好说说姑娘,不说世子这是为姑娘好,便是嫁了人,占了世子妃这名份,怎么也该贤惠些才是。怎么能****睡足,只让世子孤身出门,连个相送的人都没有?这事儿上,她家姑娘可是做得失了妥当。
崔妈妈正这么想,却见七姑娘竟懂事的,将世子送到了门口。崔妈妈心下安慰,只觉自家姑娘规矩还是好的。只是年岁轻,难免有疏漏。教教,很快便改得过来。
七姑『奶』不知待会儿崔妈妈还得念叨她。她这会儿跟在他身后,见他的随扈,识趣的等在几步开外。她勾一勾他衣袍,见他回头,这才将一早上在心里盘亘了许久的话,低声问出口。
“明儿是大人您生辰,傍晚在母亲房里用饭。那午时,您可赶得回来?有没有想用的吃食?”
她问这话,意图太明显。他眸中一亮,扶着她肩头,却是遗憾叹气。“大选将近,司礼监琐事繁杂,刘高此人,尚不足独当一面。加之近日朝堂有变,若是能赶回,定然提早派人与你传信。”
她也明白他这般说,多半是赶不回来的。稍稍有些失望,可还是牵起个笑,垫脚替他理一理披风领口上绲边的『毛』领。
他将她眼里一瞬黯然收入眼底,心下一动,迁就的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
“珍馐百味,最中意,还是那碗飘着葱花的素面。”
这人漆黑的凤眸里,独独映着她一人身影。专注看她,隐隐带笑。
她揪着他领口的手抖了抖。放葱花的素条?是去往麓山途中,大雨阻道,她叫春英端给他的那一碗;还是去岁她在府上,特意早起亲自给他煮的那一碗?
她觉得哪一碗都不重要了。他真正在意的,已然明白无误,传达给她。
心窝里胀胀的,满满装的都是他。末了,她低着脑袋,脱口而出,飞快应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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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终相见()
天儿一暖,三月闲庭对弈,四月曲池『荡』千。日子过得快起来,晃眼已是复选之期。
早朝过后,众臣秉手侍立,恭送御驾离去。然怀王瞥一眼文官那列当头的左相,眼底晦涩难明。目光落在他身后推椅上那人,这才稍稍有些缓和。
不急着回宫,抬手拦了刘高叫起驾。怀王步下高台,环顾问曰,“巳时大选,众爱卿可有兴致随孤同往春华馆一观?”
众人面面相觑,岂敢不应。
御驾一马当先,诸位大人的软轿,浩浩『荡』『荡』,往春华馆而去。这般阵势,倒叫主持大选的王后娘娘吓了一跳。
急忙率后宫妃嫔出门迎驾,又匆忙命太监给大人们置了矮几酒食。
“臣妾实不知王上会与诸位大人前来,唯恐怠慢了王上与众位。”
“无碍。孤亦是临时起意。怪不得你二人。”怀王面上带笑,很是温和,扶了王后起身。复又看向韦后身后,如空谷幽兰般娇柔的女子,怜惜携了她手。“贺兰爱妃也到孤身边来。”
怀王这是宣她伴驾!昭仪贺兰氏惊喜抬头,娇娇柔柔应一声。眼中对怀王的爱慕,犹如那园子里引来的活水,潺潺流淌。
眼见怀王一手携王后,一手携贺兰氏。同样精心梳妆,却未得君王垂怜的姜婕妤,一声不响垂着眸子。只余光瞥见简云怀里抱着的公子昶,这才傲然挺直背脊,守礼坐到贺兰氏下首。
约莫一刻钟后,众人纷纷入席。韦后小意问道,“王上,这便开始?”
“然。”
话音方落,便见侯在殿外的秀女,照着太监唱名儿列队,渐次而入。
当先进来几人,个个儿规矩都是极好。两手扣在腰间,恭谨福礼,含羞带怯。
韦后身份摆在那儿,轻易不会开金口,问话多是由她宫里姑姑代劳。依照往年惯例,挑了些平常的发问。左不过“哪里人”“多大了”“善音律否”……
这般盘问,颇为枯燥。出身高的,复选不过是走个过场。余下家世平平,前朝无甚依傍的,便只能孤注一掷,拼了命的展示自个儿清丽的美貌,与讨怀王欢心的本事。
顾衍弃推椅,屈膝跪坐,与公孙同席。漫不经心晃着杯中的酒水,对轮番上前答话献艺的莺莺燕燕,兴致缺缺。目中古井无波,食指轻轻叩在膝头。人在这儿,心却挂记着方才还未议完的朝事。
公孙对此司空见惯。除世子妃外,还没见哪个女子,能令世子正眼相看。
玉阶之上,怀王接过韦后敬上的美酒,小酌一口,回身哺给半揽在怀中的贺兰氏。竟是当堂与两位娘娘调笑起来。
底下那奏曲的秀女面白如纸,额头急得出了汗。王上如此,可是厌了她琴艺?
一直留心怀王喜好的左相大人,眸『色』一冷,即刻给韦后身旁那宫婢递了个眼『色』。少顷,便见那宫婢,冷脸屏退了那弹琴的秀女,再唤下一人上前。
怀王眼底倏地一暗,松手放开贺兰氏,理一理襟口,向后靠进宝座。状似不耐道,“孤听闻今岁选入宫中的秀女,其中十余人,颇得左相赞许。如此,速速宣了她几人来见。”
怀王一手按在案几上,仿佛迫不及待,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温声与左相笑言,“爱卿命人绘的美人图甚好,孤看了,颇为心动。就不知美人儿从画里走出来,活生生到了孤面前,能否令孤一见难忘。”
在座诸人闻言大惊。王上这话是何意思?莫不是左相大人,除在外大肆命人搜罗美姬,竟还早早打点掖庭,为一众选进宫中的女子,青云梯都搭到御前去了?
如此急急慌慌,不择手段往后宫塞女人,这也未免……太有失身份。
与左相府同一条船的京畿世家,暗自咂舌:相爷这般,就不怕王上背上好女『色』的污名,反过来降罪么?
余下早对朱家在前朝擅权营私不满的,自是面『露』鄙夷。奈何,碍于相府势大,只饮酒,静观其变。
在场若论惊惶,非左相莫属。
这位三朝元老,一听便知大事不好。分明已过花甲之年,竟腾一声,直直站起身,袖袍掩面,几步跨出去,倒头便拜。
他这般做派,却是要叫屈,表了忠心。却不知,如今怀王,最见不得,便是他这套。
但有问起,凡事必称“为王上,为社稷”。这江山社稷,全由他朱家『操』碎了心,又置他这天子于何地?江山是他朱家的江山,还是司马家的江山?
越想越是心火熊熊,怀王仰头大笑。“罢了,罢了,快些起身。戏语耳,爱卿总是这般开不得玩笑。实是无趣。”
却是抢在左相开口前,阻了他话,命他退下。就仿佛之前那话,真就是戏语,而非从刘高嘴里得闻。
左相一条腿才跪下去,忽闻“戏语”一说,叩拜的动作僵在原地。借着掩面的袖袍,悄然锁眉,疑心大起。
余光在邻座与公孙攀谈那人身上划过,左相大人这才颤巍巍,无奈起身。心头大恨!已然猜出,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