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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后的江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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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龄。”
  “秋儿。我喜欢你。”
  说实话,我有些脸红,略略低下了头。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安心。”他继续说。
  我也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我也是。”
  他轻声笑了,呼出的一口气还冒着白烟。
  “真好。我从未如此开心。”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继续沿湖漫步。
  走着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说太多话。我觉得我甚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们这样就算是定情了吗?
  他突然“噢”了一声,然后掏了一串极具藏族特色的松石玛瑙珠项链给我戴上。我摸了摸玛瑙珠,很凉。
  “这是给我的礼物?”
  他微笑着看着已经挂在我脖子上的项链,然后才将目光缓缓上移,说:“是啊。喜欢吗?”
  “当然。我很喜欢这样有民族特色的东西。而且这青色也很配我的赭色藏袍。”
  “喜欢就好。这也是我母亲最喜欢的。”
  我很惊讶。我以为这只是他在打箭炉城里买的。不知怎的,眼前突然闪过许久不曾想起的袁子珣的模样。曾经有一次,他也亲手把母后的玉镯子给我戴上,
  想起袁子珣,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他坦白一些事。
  “西龄。”
  “嗯?”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我……我嫁过人。我是和离出来的。”
  他停了下来。虽然我一直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所有这个时代的男人中思想极为开放的,但关于这个问题,我依然没有信心。哪怕在现代社会,离婚的女人也基本是身价暴跌。
  他摩挲着我的手,微偏着头看着我。
  “原来如此。我是觉得你并不像是寻常闺阁女子。”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双眼也一如既往地平静而深邃。
  “如果你要问的是我介意不介意,说完全不介意的话,那一定是假话。可是我又在想,也许正是如此,你才会来到我身边。所以,我也许应该感谢你的和离。你的过去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猜一定是非比寻常。我不会强求你说,当然你如果想要倾诉,我会非常愿意倾听。”
  我双唇紧抿,眼前有些湿润。
  他伸出手轻轻擦拭我的眼角。
  我其实并不能判断这番话到底出自他真心,还是只是安慰我的权宜之计,但无论如何,他没有拂袖就走已经让我觉得足够。
  “谢谢你。”我说。
  很意外地,他突然捧起我的脸,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也许不敢相信我这么容易就接受,其实我自己也很意外我竟没有丝毫的怒气或者感到受到侮辱或者什么。但我相信,你也要相信,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真心。”
  我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我只是点头,一直点头。内心有一股无以复加的感动。
  他擦干了我的眼泪,然后搂着我,带着我一起走。
  “好了,小花猫。走了这么久,你肯定都饿了吧。我带你吃点东西去。”他指了指我们所在的地方的湖的对面的一座红房子,“就在那儿。”
  那座红房子掩映在周围落满雪的冷杉里,在一片雪白世界里那么醒目。过去要经过一段木桥,桥上积雪很厚,走起来很滑。他牵着我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来看看走的小心翼翼的我。目光相对时,我们总是相视一笑。
  远山,飘雪和平静的湖水把我眼前的世界变得很大也很远,我们俩在这片世界里变得很渺小。而纷纷扬扬地大雪模糊了视线里的许多东西,唯有前方的他和他温暖的笑容如此清晰。
  脑海中忽然回荡起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歌:
  勾销昨日悲伤
  燃烧今夜灿烂
  过尽万水千山
  拂了一身还满
  ——黄耀明《拂了一身还满》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消失了好几天~
  这章所表达的感情,不知道有几人能懂。
  在看的朋友们不妨评论一下让我认识一下你们?~ :)

  ☆、宁平公主子善

  他跟我介绍说这个木屋是他和他结拜大哥的秘密木屋,只有他们俩身边最亲近的人才能来。虽然关于他大哥的事他并没有多说一句,但他能这样跟我分享秘密我已经觉得很开心。
  木屋里,我捧着一碗热茶喝着,他在火炉边添炭,然后又翻出了一碟牛肉干,一壶酒和一些酥油和一袋青稞粉。
  他给我倒了一小杯酒,房间里顿时酒香四溢。这种酒香不同于大齐的白酒,而更有一种食物的味道。这难道是?
  “这是吐蕃特有的青稞酒,很香,而且喝起来也特别暖和,你尝尝。”
  果然。我笑着从他手里接过,然后一饮而尽。酒并不烈,然而却有一股暖意从喉咙直通到胃里,很舒服。
  我正要把酒杯递给他再来一杯,他却怔怔地看着我。我见他一副失神的样子,故意眨了眨眼睛勾引他,他却忽然凑身过来吻住了我的唇。我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个吻只是如蜻蜓点水般,也并不久。他离开的时候我赶紧转过了头不敢去看他,只听得他笑了一声,然后说:“这……酒果然很香。”
  我瞪着他,他却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模样。我于是伸出手搂住了他,然后送上了自己的唇。这一次,我很满意地看着他无措的样子。可是不知从何时,这个本来只是报复性的一吻却缠绵无尽。
  炉火烧的辟拉响,屋外风雪呼呼地刮,我们只是深情相拥,纵情痴吻。心跳扑通扑通,频率渐近,渐为一体。
  “刺啦”一声,门忽然被打开。我们吓了一跳,瞬间分开。一个戴着狐狸皮帽,穿着一身豹纹袍子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西龄就哈哈大笑地叫了一声,西龄也很惊喜地站了起来迎上去。那男子身后还跟了一个被一层毛茸茸的披风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西龄又和那女子打了招呼。我也跟着站起来。
  那女子脱了披风,露出一张很是精致美丽的汉族女子的脸。
  然而我和她却都是陡然一惊。因她竟然是四年前大齐送去吐蕃和亲的宁平公主,袁子珣的亲妹妹,袁子善。
  我见她张口就要喊出“皇嫂”时,赶紧先叫道:“你好。这位姑娘生的好生漂亮。”然后又给她递了个眼色。她也反应了过来,笑了笑:“姑娘谬赞了,姑娘也是一位美人呢。”旁边的西龄和男子见状都哈哈一笑,然后西龄互相介绍了我们。
  虽然西龄说的是他们的化名,尼玛和达瓦,即太阳和月亮的意思,但既然达瓦是子善,那这位尼玛,必定是吐蕃的赞普了。而西龄说他和尼玛又是结拜兄弟的关系,介绍我则说的是内人。
  尼玛一听又是一声大笑,然后很开心地指着我说:“原来是弟妹啊。哎呀,多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娶亲了都不告诉我这个大哥一声。我要不认你了哈!”多吉是西龄的吐蕃名字。
  西龄也笑了笑,说:“大哥,我们还没拜堂,但是,未来一定会拜堂的。”说完他拉着我的手,很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明亮,目光也很专注,叫我一时有些发神。子善咳了一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不好意思地对尼玛笑了笑,抬头却看见子善有些冰冷的目光。
  之后他们男人边喝着青稞酒边用吐蕃话聊着,我和子善则在做着酥油糌粑。酥油糌粑是吐蕃的一种食物,最简单的做法是,用热水化开酥油,然后倒入青稞粉里,然后用搅拌成面团,直接捏下来一块就可以吃了。
  子善看了一眼西龄和尼玛,又看了我一眼,捏着糌粑说:“瑞姑娘来吐蕃可还习惯?”
  我也学着她捏糌粑,回道:“还习惯。”
  “瑞姑娘既然是大齐人,怎么千里迢迢来到吐蕃了呢?”
  这话乍一听其实有些奇怪。因为表面上我和子善都是千里迢迢从大齐来到吐蕃的。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子善。她的目光犀利而冷冽,嘴唇紧抿,带着很重的防备之意。她脸上的皮肤比我印象中要粗糙干燥了许多,大概是吐蕃缺水的缘故。尽管如此却依然比我见过的吐蕃女子要白皙柔滑得多。我低头又看见她正在捏糌粑的双手,手指细长,皮肤白嫩鲜有褶皱。
  “瑞姑娘?”
  她大概是见我发神,叫了我一声。我才抬头,说:“因为曾经的所爱已不复存在,也就失去了留在大齐的理由。”
  我们对视着。我态度真诚,任由她审视。
  然而她只是冷笑了一声,说:“瑞姑娘的想法真是独特。瑞姑娘莫非不知‘责任’为何物吗?”
  “责任也是有限度的,如果承担责任的代价是一辈子的自由和幸福,那我宁愿放弃生命。”
  “可你放弃了吗?你没有,你只是假……”
  “住口!”我见她快要说出真相时,连忙吼了一句。她突然站了起来,怒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看、不、起、你。”说完她就跑去了后院。旁边的两个男人也被我们俩剑拔弩张的局面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尼玛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追了过去。而西龄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抱住了我。
  我很感激他此刻什么都不问,因为我心里也很乱,不知道怎么办。
  从前我和子善的关系很好。袁子珣特别疼这个妹子,而子善也很敬爱兄长。只是后来袁子珣顶不住朝堂压力,只能送子善和亲的时候,两兄妹闹翻了脸。当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哭着来找我求助的子善而没有一点办法。子善嫁来吐蕃之后,和大齐几乎断了联系,我以为她心里对我们只有恨。袁子珣对这个妹妹也是万分愧疚和思念,每年中秋都会给子善专设一个空的座位。今天看她的态度,似是在为袁子珣鸣不平。
  其实我们有诸多相似,只是面对困境,我选择了解除,因而重获自由。而她,只能一辈子困在其中。我忽然明白了刚才她为何那么生气,不止是为袁子珣,更是为她自己。我可以假死逃出宫,过平凡人的自由生活,而她却被亲兄长送来异国和亲,几乎没有任何机会和可能卸下肩上责任回到故国。她身上肩负的责任是两国的和平,两国人民的期望。如此沉重。
  那她这些年过的该有多痛苦?
  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心。
  我回抱住西龄,有些闷闷地问他:“那个达瓦,是怎样的人?”
  “她啊?是大哥从大齐娶来的妻子。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她跟吐蕃人在一起的时候话不多,但与我还能说上两句。约摸因为我还算是个大齐人吧。不过尼玛很是把她放在心上,想尽了各种法子讨她欢心。但是尼玛家里女人很多,后院女人多的话,你也知道该是有多麻烦。”
  记忆里的子善热衷漂亮衣服,喜欢天下美食,容貌精致美丽,举止优雅又不失娇俏,就连言谈也风趣幽默而不刻板,无人不喜爱她,无人不称赞她。而如今的她却寡言漠然。纵有枕边人的疼爱,却过得如此不幸福。
  西龄忽然笑了,喂我吃了一块糌粑。然后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很稀奇,达瓦性子那么冷淡的人,居然也有跟人动怒置气的一天。小花猫你还真是有本事啊!”
  “对不起,第一次见你大哥,就和你大嫂吵了起来。”我拉起他的手说。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抚摸。“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会怪你?这本就是你们女人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因何而吵,但冷清如她,淡定如你,竟会初一见面就不合,一定有原因。我觉得你不妨想想清楚这原因。”
  听到这里,我鼻子有些酸。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怪我。若在从前,袁子珣一定已经把我赶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哪里还会如此顾及我的情绪,如此信任我。
  “我毕竟还是希望你和达瓦能友好相处。”
  我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夜里西龄睡去之后,我又披上外袍走到院子里。
  吐蕃的夜晚,月光明亮,满天繁星闪烁。我一个人坐了一会发呆,忽然听到有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子善也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愣了愣,但也不排斥,直接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坐下,没有任何表情地跟我说:“你解释吧。”
  我摸不清她到底想听什么,是我为什么会出宫还是我为什么会和西龄在一起了,于是我干脆从她走后一直说到我和西龄的开始。
  她静静地听着,没有一句反问,只是抬着头呆呆地看着前方。
  我说完后,她笑了几声。其实,那应该不算是笑,她的嘴角上扬,却那么哀伤和无奈,她眼里闪烁着泪水,鼻头有些红红的,肩头也耸动着。
  我试探着伸出手揽着她的肩,然后又拉起她的手。她并没有抗拒。
  “其实子善,你哥很想你,我也是。”
  她以一种很讽刺的口气说:“他会想我?他是怕我惹恼了赞普大人吧。”
  我见她这么说,心里觉得很痛。他们兄妹明明互相之间这么在意对方,却又误会重重。“不是的。宫里每年中秋宴时,他都会专门嘱咐我给你留一个位子。你以前住的芙兰宫至今都还保留着从前的样子,就算是……最受宠的万昭仪想住进去,你哥也斥责了她。你十三岁的时候送给你哥的那个荷包他至今都戴着,虽然已经很旧了。还有,每次吐蕃使者来的时候,他都会单独召见,然后问你的近况。”
  虽然那些使者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只说赞普如此宠爱宁平公主。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的,却看见两行清泪落下。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哥知道你心里一直埋怨他送你和亲,他也一直很内疚,你知道他那个人,不会主动写信给你,但他一直都在等你写信给他。”
  她擦了擦眼泪:“我不会写的。他当初既然狠心把我送了过来,如今就该接受结果。”
  “你应该知道的,你哥他有如果苦衷,如果可以……”
  “什么苦衷?他只是无能罢了!”
  她这样说,我真的觉得很震惊。我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一语中的。是的,如果袁子珣足够强大,如果大齐足够强盛,绝不会沦落到用女人来维系两国关系。
  “倒是皇嫂你,噢不,现在应该叫你瑞姑娘了。”
  我安静地听着她说话,像是在等待她对我的宣判一样。
  “我还是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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