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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且歌-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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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且行打个手势把房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怎么就我们两个人了。

    此刻面对他,我心中一派坦荡,也可能是睡了太久,脑袋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只是我还是记着昏迷前容祈对我说过的话,他说不是他,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是谁。经过了那件事情,我几乎完全没打算怀疑他,起码对他最后的话深信不疑。我太想知道了,这个困扰了我那么久的问题,困扰得我把自己孩子都弄没了,我必须搞清楚。

    我适才想起来,之前顾且行曾来看过我一次,而且那口气分明是在跟我咬定,杀害我们父皇的就是容祈。他当时的那种坚定,根本不能算一种推断,就好像他亲眼看见了似的。

    我问他:“皇兄,父皇的死到底是谁干的?”

    他张了张口,脸上的表情像是打算同我周旋,我又急忙问道:“你是不是骗我了?”

    “你好像很紧张他?”顾且行还是没回答,却扯开了话头,唇边启开一味复杂高深的笑。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愕然发现自己此刻的反应,好像是有那么点紧张过头了。可我到底紧张些什么,无非是想听容祈把话说清楚罢了。

    时至今日,我发现我对顾且行几乎连留恋都谈不上了,而且我们两个不可能了,打他同意我出嫁开始。虽然有那么点残忍,但我们或许不该再存着藕断丝连的幻想,我只得把话说绝了,先让他死心。我嘻嘻然笑的极为亲切放松,回答:“是啊,他是我夫君嘛。”

    “这样。”他的笑容并没有淡去,就是让人捉摸不透在想些什么,他问:“那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跟我回宫?”

    我点头,我才不回去呢,回去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要在这里等容祈回来,若是一个月之内他回不来,等我养好了身子,我就自己去找他,让他把话给我说清楚。

    顾且行抬手顺了下我的发丝,有些留恋的模样,扯唇柔和一笑,起了身道:“你休息吧。”

    他就这么走了,没说什么废话,也没有让我觉得不好意思和难堪,看来顾且行这个人还是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么。这样我也就稍微放心了,反正顾且行有那么大个江山眷恋着,不缺我这么点安慰。

第153章 渐行渐远渐无书(三)() 
描红简直是衣不解带地伺候我,我说我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娇弱,并且整日在床上坐着,屁股都坐疼了。我想下来走走,她就是不干,就把我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一张床的范围内。我撅撅嘴巴,忍了。

    郁如意时常会来看看我,不过是怕我闷着了,过来没话找话说的。我尽量不去想那天看到的事情,而且现在想想吧,我觉得那天是我太激动了,也许真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是这个事情又不好问郁如意,省得她觉得难堪,那还是等见到容祈再说好了。

    现在最让我头疼的是容祈她娘秦老夫人,听郁如意给我暗示的那口气,这老太太现在都快把我恨得透透的了。一来,她觉得我就是故意弄死了她孙子,我这边小产没小出什么大毛病来,她倒是彻底蔫在床上了,这次不是唬人的,是当真下不来了。二来,她还觉得容祈这次被派出去打仗,乃是拜我所赐,吃不准容祈就是被我气走的。

    说到这个层面的时候,我还将自己吓了一吓,容祈那么聪明个人,顾且行让他去打仗,他要是不想去,想避肯定有办法避开的。那他这说走就走了,不会真的是让我气的,存心不想看见我吧。

    我开始陷入沉长深刻的自我检讨之中,检讨我现在究竟想干什么。如果容祈告诉我,父皇真的不是他杀的,那我是不是不该这么恨他这么折磨他,我报仇找错对象了?可是他又说他是知道下毒的事情的,也就是说他是眼睁睁看着父皇去死的,如他所说,这和他亲自下手有什么分别。

    我心里还是很乱。自从我嫁过来这一个多月,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容祈,我甚至怀疑我现在有点想他了。我想他做什么?

    还有描红跟我说的吃醋的问题,我真的只是在吃醋么,吃醋他和郁如意。大约不止是吃醋吧,我想就算没有这许多的恩怨纠葛,就算我像当初一样一门心思只爱着容祈,我也无法接受和别人去分享一个男人。这是公主的天性。

    也许他走了,他不在,我们才能各自分开去想很多事情。回望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如何在他的引导下一步步走入棋局,又如何一点点远离了他。若不是因为我过于喜欢他,凭我这大喇喇的性格,他根本伤不到我的心,起码伤不了那么深。

    而我会像现在这么恨他,我以为我那么恨他,只有两个最根本的原因,一是他借我的手杀了我父皇,二是因为我过去实在太爱他。

    可是我现在到底还爱不爱他,他有什么好爱的啊。我爱他不应该只是因为他对我好,因为顾且行对我也一样很好;也不是因为他那点美色,天下漂亮的男子多了去了,我以公主的身份想要多少搞不到手。我以前到底喜欢他什么,现在又究竟是怎么看他的,我怎么一点都搞不明白呢。

    比方我打算跟顾且行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还挺明白为什么接受他的,那时候我在慈安堂没有依靠,而我本人也实在不是出家礼佛玩清修那块料,顾且行待我又很好,他是皇帝,我便还以为他能像父皇那样疼我护我,我当时以为一辈子那样就足够了。所以后来我打算离开顾且行的时候,原因也很简单,我发现自己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发现他也根本保护不了我,我还发现为了他留在皇宫,永远没有简单平静的生活。

    但是我为什么一开始喜欢容祈,又为什么要死要活地离开他,又为什么再次回到他身边来,那些恩怨是非都是理由。如果从我自己心里找原因,其实是根本没有答案的。

    小本上说,真爱是最不需要理由也找不出理由的,原来我对容祈是真爱?

    我记得初一曾对我说,容祈让她转告我: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外沉吟各自知。

    也许就是现在这样的光景吧。我本打算写封信给容祈,但提了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该跟他道歉说了那些伤他的话么,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他,关于父皇的死,他究竟做了什么,知道什么。

    我却忽然觉得,我什么都不想问了。或许我应该再多想想,时间会帮我们理清思绪,也会给所有的事情一个结果。我们总会再见面,那些事情也早晚水落石出。我只希望,这一次,容祈没有再骗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有时我会不自觉地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他已经走了多久,现在或许在干什么,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有没有想我,想我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心情。

    猛然抽回神思,发现自己在自作多情,却总是忍不住要自作多情。

    我知道容祈有个毛病,他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画画,大约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画画,我在他房中就见过好多我的画像,各种各样的,连扮男装的模样都有。

    除夕的时候,郁王府清清冷冷的,因为我和秦老夫人都病着,郁如意跑完老夫人那头,再跑过来陪我。

    我坐在床上,她坐在一旁同我闲扯,可惜我现在不能吃口味太重的东西,自从醒来以后,虽是能尝出味道来了,整日嘴巴里还是清苦的。看他们过年大鱼大肉的,都快馋死我了。

    我们两个鬼扯的时候,有家仆进来送家书,郁如意起身过去接了,看到信封上的字,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是不是……他寄来的。”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小心地问道。郁如意没有回答,一边走一边拆开信封,脚步放得很慢,一字字看着家书上的内容。

    从头到尾都看完了,她将它收好了放在桌上,才大步走过来坐在床边,而后对我笑笑,道:“他说他一切都好,叫咱们不要挂心。”

    “那他,有没有提我?”我不知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问完以后自己都替自己羞臊,明明我还在和他赌气,明明是我把他气走的……课看着桌上的信封,我又恨不得一只手能伸个一丈长,将它拿过来好好看看。

    郁如意没有犹豫,她说:“自然提了,还不是惦记着你的身子。”

    “就这些?”我总觉得郁如意的反应怪怪的,就算他知道我和容祈有矛盾,但按照她平日的作风,应该是会直接把信拿给我看的,看不看由我,这样才对。

    此刻却有点遮遮掩掩的意思,我巴巴地看着郁如意,我低低道:“把它拿给我看看。”

    郁如意面上有些为难的颜色,随后又笑笑道:“这床上灯光不好,省得再伤着眼睛,等明日白天再看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便站起来,要拿着那封书信离去。我又不傻,她肯定是不想让我看见,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内容,还是容祈出事了?

    郁如意看着我巴巴的眼神,低低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把书信递给我。

    容祈的笔迹我还是认得的,信封上隽秀有力的“如意亲启”四个字让我失望,但还是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着气,勇敢地将它打开了。

    纸上的墨依稀仿佛他的味道,醇而不厚,他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我看不见他的样子、听不见他的声音,这些是他几日前亲笔写下的字,我会想象他提笔时的模样,敛袖时的风雅,他的表情当是一贯的从容无波,还是泛起思乡的淡淡愁绪。

    我用最平静的心情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哪怕是再无关紧要的一个笔画,都看得小心翼翼刻骨铭心。寥寥几行字,因为太少才看得格外珍惜,看完一遍都快背下来了。

    我将纸张仔细叠好,放回信封中交还给郁如意,对她浅浅一笑。

    没有,他根本提都没有提过我。哎……

    “大约是行军匆忙,来不及说太多罢。”郁如意看出我笑容背后的失落,好心安慰道。

    “是啊,总归平安就好。”我撑开笑颜,同时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也许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只要他平安,我还能见到他,都是可以说开的。我不着急,他为我等了两年也不曾急过,我又何必。

    我忽然顿悟我,我此刻这个心情,根本就是在想他。我把他狠狠得罪了以后,开始想念他。我是不是神经病?

    信中没有提及归期,我只能静静等待,默默祈求老天。

    自第一封家信之后,容祈的家书来得相对勤了些,主要还是为了给他老娘报平安。但郁如意大多是避着我收信的,我若是不问,她也不说。我大概猜得出来她不说的原因,只是怕我更加失望罢了。

    近来我总是点灯入睡,一是自己孤单有些不习惯,原来习惯可以很快上瘾,但戒除却很困难,尤其是打心眼里不想戒除的时候。二来便是,我总盼望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回来,心里很矫情地想着,要为他留一盏灯,他以为我没睡,就会进来看我。

    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这个年,我以身体抱恙为由没有进宫请安,我并不想在太后面前出现。如果我和她的恩怨,能因我的出嫁而消散,那是最好的结束。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上元节,这小月子就快坐满一个月,顾且行邀我进宫赏灯,我自是拒绝了。尽管在这地方呆着很无聊,可我一刻也不敢离开,我怕容祈回来的时候我不在,他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我,就像我睁眼时看到的不是他一样,心里很失落。

    这是皇城每年最热闹的一天,过去我是从来不会错过的,但这次我确实没什么心情。郁如意差人在我的院子外挂了许多彩灯,只等着塔楼的烟花绽放,便将它们全都点亮。

    我裹着毛斗篷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那塔楼的方向。我看不见它,但可以想象楼上的光景。顾且行曾经带我上去过,燃放烟火的感觉是挺难受的,而顾且行尽管曾对它有所惧怕,终于还是习惯了,甚至享受于那种震颤。

    我知道今年,他是会带着璨儿一起上塔楼的,不知道璨儿会不会吓哭。

    想着想着,我便有点想那奶娃娃了,自从我出嫁便没有再见过它。可我又不敢轻易进宫,这便只能想想罢了。

    烟花绽放的一瞬,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那时候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天地一点颜色都没有。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有一种洗净铅华重头来过的感觉,是新的开始。

    不知道身在边关军营的容祈,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我在门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描红弄了两支烟火棒,我忽然想起了玥娇。那年除夕时,她偷偷跑到小院子里和秦子洛幽会,秦子洛便给了她一把烟火,她笑得真开心。

    我点燃了它,看着它一点点绽放、消逝,觉得有那么点怅然。

    我忽然起了份闲心,问描红:“你知道秦子洛在哪么?”

    描红摇头,她说每次都是秦子洛主动联系她,她是找不到秦子洛的。

    秦子洛这个人属影子的,总是神出鬼没,虽然我知道郁王爷的势力在走南闯北的惹事,可到底没有任何关于秦子洛本人的消息。我总觉得他肯定就在皇城,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个狡猾的猎人,总是很耐心地躲在角落里,等待最出其不意的捕猎时机。

    我也不知道容祈和秦子洛现在是怎么样的关系,如果容祈当真选择站在秦子洛的对立面,他们有一天会兵戎相见么?哪怕对我来说,顾且行还是秦子洛都是一个困难的选择,或许郁王府的余党现在都快恨死容祈这个叛徒了。

    我曾以为容祈是为了和顾且行交换我,才与秦子洛对立的,可是为什么,他的书信里从来不肯提到我,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我的气,会不会不要我了。

第154章 渐行渐远渐无书(四)() 
我没想到皇后陈画桥会带着璨儿来看我,许久未见,陈画桥待我倒是热情,握着手同我家长里短一番,再絮叨絮叨当年我们吵架时的纯真光景。若是换了往常,我真的会觉得我和陈画桥算彻彻底底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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