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俏厨娘:腹黑侍卫妖郎君-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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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纸透进来微弱的光亮,室内清冷的温度昭示黎明的到来。
因为无论如何祈祷,时间都不会停下来,于是我便开始胡思乱想,倘若就这样在他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将这幸福永远定格,那也算是一种大团圆结局吧我贪婪的打量着他俊俏的五官,聆听着他沉稳的呼吸,看他结实的胸膛规律起伏着,看着看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早安。”
青岚突然握住我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翻起身,趴在他胸口上,用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我还以为一觉醒来,你会大惊失色,然后夺门而出呢怎么了?因为本大人的技巧太好,所以彻底将你折服啦?”
“有教养的大人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他竟然有点脸红,我马上兴奋起来,用光裸的大腿缠住他,嬉笑着继续逗他:
“是吗?但是我怎么觉得,有教养的大人只会暴殄天物呢?千代熏有什么毛病,你在她身边那么久,每天晚上哄她睡觉,可你却还是在室之身?!到底为什么啊?”
“谁、谁说在下!?”
“别想抵赖啦!虽然正如你自己说过的那样,理论知识非常扎实啊,可是实战起来,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处男啦!乖哦,跟我说说嘛,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青岚转过脸去避开我,脸颊绯红,看上去就像个含羞带娇的少女:“感、感觉不对”
“什么感觉不对啊?”我步步紧逼,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逼问道。
“是、是您说过的,这种事情要和真正心爱的人去做,才会得到快乐,但是在下发现现在的睢羊王,感觉上,并不是在下真心所爱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
青岚为难的说着,几乎快要咬到舌头了,他皱了下眉头,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更何况,那位大人并不像您这般无赖,更不会强人所难,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以礼相待,未越雷池!”
“你的意思是说,千代熏是谦谦君子,我就是强买强卖的小人?!”
为之气结,我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赤身裸体,猛地直起上半身,整个人骑在他身上,气势汹汹的俯视着他:
“想在我这里吃干抹净还卖乖,小心我用铁链拴住你,叫你一辈子也逃不掉!再在我面前夸那个臭丫头,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我还有指甲和牙,叫你挂点彩没问题的!要不要试一试啊?!啊?!”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青岚猛地转身,将我压在了自己身下!
“是要惩罚在下吗?呵呵,好啊,尽管放马过来,看看待会谁的呻吟声比较大呢”
他的嗓音变得嘶哑起来,脸上带着叫我发毛的微笑,可是这一切都让我的身体重新滚烫起来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想令他得逞,可是理智最终还是举起了白旗
“青岚啊”
“还没起床吗?!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要赖床啦!快起来!快起!”
房间门被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宇文恺带着绮里千早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一瞬间,我恨不得自己马上倒下死掉算了明明知道这个讨厌的家伙每天早上准时报到,我却完全忘记从里面将门闩上!长这么大,活了三辈子,竟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捉奸在床的尴尬
青岚动作飞快的卷起床单,将我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一手夹着变成人肉粽子的我,一手扒了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乱发,微笑道:“哎呀素闻凝歌府囤城是恪守礼仪之处,没想到,还会有人连门都不敲,擅自登堂入室!”
“对、对不起”
绮里千早呆呆的站在门口,似乎受到过大的刺激,脑袋已经停摆,只是习惯性的道歉而已。
宇文恺看上去还能好一些,他很快从最初的惊愕中恢复过来,打开手中的檀香扇,遮住半张脸,眼神显得有些古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东山姑娘,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我、我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跟你们聊天”
满头大汗的被卷在被单中,我尴尬到完全没办法与他们对视:“那、那个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我得穿好衣服,别、别耽误了今天的大事”
“是、是这样的!”
绮里千早猛地惊觉,连忙拽住宇文恺的袖子,拖着他往门外走:“东山大人,你今日要穿的衣服我留在门口了!青、青岚,既然你在这里,就由你帮大人更衣洗漱吧!我们待会在外院门口见!”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的长廊上。
等他们走远,青岚突然声音低沉的笑了起来,我充满哀怨的看着他赤身站起来,从地板上捡起深衣穿好,从容不迫的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
“大人,请容在下最后询问一次:墨楼之约,您一定要去吗?”
“是的!”
我裹着被单跪在床上,眼神坚定地看着他:“如果你一意孤行,就是要在柯牧梓的怂恿下揭竿而起,对抗冕朝,那么就算赌上这条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做出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
“您认为在下是被怂恿吗?”
不知道为什么,青岚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悲伤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发顶:
“您这种既天真又热血的地方,真的让在下欲罢不能啊”
致力于解锁各种姿势的我,此刻却感觉无比羞赧,仿佛变回了豆蔻年华的少女,在心仪之人面前几乎抬不起头来:“不、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除非你本事,就在墨楼把我也杀掉!”
“又说这种话您知道在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伤害您的啊,真是个狡猾的人。”
青岚取来绮里千早留下的衣物,动作轻柔的解开我身上的被单,手指抚摸过我光裸的肩膀,慢慢帮我穿上小衣整个过程中,他仿佛变回了从前那个赤胆忠心的紫军,并非是在对待爱人,而是在服侍主上,动作谨慎而恭敬,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什么易碎品。
当他为我梳好发髻,与我一起面对铜镜中,那个青春貌美、凛凛威风的少女时,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身后轻声说道:
“从今往后,在下不会再跟您分开了,不论是什么样的前程,一起去闯吧。”
我发自内心的微笑了起来。
不期然,却有一颗冰冷的泪珠从睫毛滑落,掉在衣袖上,悄无声息的粉碎了
第145章 旧事重提 念念悲情()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的时候,我们就坐上马车,向着南方边境上的墨楼而去。
大约两个时辰的路途中,与我同车的绮里南子大部分时间都在默默抽烟,她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紫军曲炼骑着马追随左右,每当与她目光相对时,都会激动的冲她挥挥手。
她应该还没有听说我跟青岚的事情
绮里千早跟宇文恺同乘一车,青岚作为他的弟子,也是骑马随行,所以早上那件尴尬至极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传到府君耳朵里但是又仔细想想,青岚如今的身份,可是月坊花魁的弟子,就算他留宿在我的房间里,这种事情对于凝歌府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胡思乱想,冷不防,却听到绮里南子开口问道:
“那件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哪、哪一件?!”
有种心事被猜中的恐慌感,我连忙抬头看着她,紧张到声音都有点颤抖。
绮里南子并没有回头看我,依旧端着烟管,看着窗外:“就是我跟樱梅少主的往事啊,如果你是他的密友,就不会对那件事情一无所知吧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何还愿意帮助我们?”
“原来是那件事情啊”
我暗中松了口气,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都是道听途说,顾五玖本人并没有说过什么,所以孰是孰非,我哪里有判断的权力啊”
“大概是在十年前吧,我不会记错的,那时我的婿房突然辞世,因为对人世变幻心灰意冷,所以我暂时离开了凝歌府,漫无目的的周游各地。”
绮里南子吸了口烟,轻轻吐出白色的烟雾,眼神有些涣散,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我到达金缕台的时候,遇见了当时只有十五岁的顾五玖,那时他不过是个愤世嫉俗的孩子,虽然生就倾国之色,可是性情乖张,对于自己平民的身份非常介意,介意到仇视贵族的地步,让他的父母深感棘手所以他们便拜托我将他带在身边,希望在离家游历可以让他变得成熟起来。”
“他是在这个过程中爱上了您吗?”
我好奇地看着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去往何方,一心想要知道这段往事的细节。
绮里南子苦笑了下:“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能明白吗?那个年纪的男孩子,很容易被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吸引,我虽然是他最为妒恨的贵族,可同样对他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在我发现之前,这孩子已经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变得无法离开我了。”
“他可比千早大人大不了几岁,您也真下得去手”
我忍不住嘀咕道。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话并没有激怒凝歌府君,反而让她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可是你认识他的,就该知道,那种尤物根本令人很难拒绝,特别是十年前的他,那样全心全意的付出和依赖,足以融化铁石心肠不,这些都是借口而已,错了就是错了,我必须要承认。”
即便很是挣扎,但这个骄傲的女人竟然在我面前说出了类似忏悔的话,倒叫我有些刮目相看。
“后来我们选择去了繁花似锦的八云城,就在那里,我买下一座豪华的府邸,金屋藏娇,与他在那里生活了将近一年那时候,我们每日饮酒和歌、弹琴作乐,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但渐渐我发现,顾五玖就像是脆弱的琉璃盏,稍不留心,就可能让他变得粉碎,然后不光是他自己,就连我,都可能会遍体鳞伤”
“所以你累了,怕了,就逃走了吗?”
不知不觉间,我放弃了使用敬语,眼神冷冽的看着面前的府君大人。
绮里南子低下头,有一瞬间,仿佛卸下了坚硬的面具,让我看到了她难以掩饰的老态和疲惫,但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又变回了平日钢筋铁骨的一府之君:
“我的确抛弃了他。将他一个人留在那座大宅里,听说有段时间他不吃不睡,发疯似的在宅院中徘徊,直到体力不支倒下为止但是,我并不是那个可以拯救他的人,他的心伤,也绝不是我能够治愈的,他需要自己长大,然后找到那个可以看到他真实面目的女孩可能就是为了这样,我才选择离开的。”
我听到自己冷笑了一声,声音尖锐,让绮里南子不禁回过头,紧蹙眉头看着我。
“抱歉,我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是,您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对顾五玖很失礼吗?”
“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现在看上去飞扬跋扈、嚣张到不行,但是在内心深处,那种曾经被人用不辞而别的方式抛弃的经历,依旧是他最不能正视的阴影吧?!您这辈子顺风顺水,是天下闻名的大贵族,想必根本没有品尝过,被人遗弃的滋味吧?那种不甘,那种自厌,那种怨恨,那种恨不得结束生命的懊悔这些感情,在您看来根本就是小孩子的任性妄为吧?!”
我两手成拳放在膝盖上,说得动情,整个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不过就是个孤立无援的孩子他能够挺过来,没有疯掉,也没有擅自结束生命,这本身就是了不起的壮举,可你还在这里洋洋得意,说什么是为了他好?!别开玩笑了!”
我猛的一挥手,宽大的袖子打翻了条案上的香炉,发出了很大响动!
曲炼立刻从车后策马上前,在窗外大声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绮里南子愣了下才缓缓开口,她在车窗边磕了磕烟管,手指有些微微颤抖。我跪坐在她对面,为自己刚才的失态稍微有些后悔,毕竟那些过去的事情对我而言也是禁忌,但是每当遇到相同的状况,总是会有些代入的情绪
更何况,那个不是别人,而是顾五玖啊。
马车外的天色越来越亮,渐渐接近正午了,地平线上已经可以看到一座木制塔楼巍峨的剪影,有人在车队前面大声吆喝,我知道墨楼快到了。
现在不是纠结过去的时候了,必须要整理心情,面对马上开始的严苛比试
绮里南子头冲着车窗外,突然低声问道:
“依你看,我该怎么做才算得上知错能改呢?”
我没有回答。
并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我认为,弥补遗憾、填补愧疚这种事情,每个人都该有自己不同的做法,那段回忆是属于他们的,也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方式
转瞬之间,墨楼就在眼前了。
第146章 弱冠张狂 蹊径欲胜()
虽然是南方边境上举足轻重的建筑,可是跟我的想象相比,墨楼显得简陋多了。
毕竟是数百年前的建筑物,这座三层的木制塔楼虽然规模巨大,但是造型质朴、并无任何装饰或者雕凿工艺,就像老旧矿井用来悬挂吊机的架子似的,敦厚结实的伫立着。
骖族的代表,早我们一步已经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南方边境的少数民族,他们跟北方的璱兹国一样,是奉行男尊女卑的社会,所以来的清一色全是男人——因为主要是依靠狩猎为生的部族,骖族的男人全都是身材高壮、行动矫健的猎人,他们穿着兽皮缝制的短褐,脚踩乌皮长靴,头上戴着裘皮帽子,根据品阶不同,帽子上佩戴的雉毛长短和华丽程度也有所不同。
这些眼神锐利的壮汉们全都背着弓箭、腰跨马刀,放眼望去足足有近百号人,站在墨楼南侧黑压压一片
绮里南子不愧是见惯了风浪的府君大人,她走出马车,毫无惧色,一脸凛然的单手叉腰,放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