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惊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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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若心尖一跳,两手忍不住紧握。
镇南王似乎没有感觉,道:“王妃正在云南修养,并未和臣一同前来京城。”
“是吗?那哀家听到的,可是传言了?”太后眼睛微眯,常年居于后位的她自由一番看人的方法。
镇南王到底是敷衍还是真心,她自然看的出来。
而一旁略显惶恐不安的赵静若,虽然极力掩藏,但到底是年轻了些,不够沉着。
镇南王也没立刻回答太后的话。
太后便转了个方向,“静若啊,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你这做爹的,可是知道?”
“微臣不知。”甚至他连匆匆被太后秘密喊回京城也有点不明。
要说找到太子嫡子是普天同庆的事,但这事太过于麻烦和敏感,是绝对不能让他人得知,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当年的真相,不然他和太后都会有麻烦不说,又可能会被限制行动,到时候要帮助太子嫡子夺位,那会比登天还难。
太后没等镇南王多想,继续道:“静若啊,可是喜欢上了一个大夫,看起来那大夫还是眉目清秀,跟仙人似的好看对吗?”
“太后!”赵静若娇嗔的道了句,似是极其害羞的红了脸颊。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知太后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还是太后已经知道她和母妃的打算,想要对她们先下手?
赵静若的神经瞬间给绷紧了。
太后慈爱笑道:“哀家看着呢,也合适,就想要静若跟去陇西,也好拉扯些情分出来。”
“太后?”赵静若千算万算没有算出太后的这一步。
为什么?先前太后不是怕她伤害明月涯,才把她放到身边,现在为何要把她给派出去?难道是明月涯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可惜,近来她被太后变相囚禁后宫,对于外面消息得知的少之又少。
现在更是不敢妄加猜测在太后面前表现出来。
太后道:“看来静若是答应了,就是不知你这父王是不是也同意呢?”
镇南王斟酌了下,道:“微臣需要想一想。”
“是该想一想的。”太后点点头,对赵静若道:“你也先下去,哀家跟你这顽固的父王好好说说。”
那其中的亲昵似乎完全把这几日的变相囚禁都给抹杀了。
赵静若自然也不会冲撞太后造成彼此不快,顺从的跟着李嬷嬷下去后。
太后的脸色就变了。
她眸光转寒,怒斥道:“镇南王,你难道对哀家没什么好说的吗!”
镇南王单膝跪地,道:“她比微臣多几日进京,微臣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现在拦截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对你的恨,部署了这么久,施行的那么顺利,你难道没有一点察觉吗!”
“太后,这是微臣欠她的。”
“好、很好。”太后声音都是颤抖的,“把赵静若送到他身边去吧,如果他活不了,你女儿也别想安然无恙!记住了吗?镇南王!”
镇南王剑眉微蹙,却还是点头了。
也许从一开始,他同意带走太子嫡子之后,这恨就必须要被背在身上。
而太后,嘱咐了这一切之后,也没什么力气继续跟镇南王耗了,让他离开了。
镇南王出了皇宫,就来到赵静茹原先待得驿站里,站在赵静若的门前,也不进去。
镇南王妃则在帐内,盘腿凝视门扉,似是要将那看穿。
“青儿。”镇南王声音很浑厚,像战争时敲响的鼓声,在震动,震痛了镇南王妃的心。
“静若会被太后送走,到时候你若是想要护着,那便护着。”
说完,镇南王便想离开。
一柄剑,穿门而过落在镇南王的脖颈旁,“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镇南王静默不语,完全不在意脖子上的血痕。
“这么多年了!你对我说的就这句吗!”
“对不起,青儿。”镇南王没做停留的离开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你以为你护的了那女人的血脉吗!我能杀得了他一次,也能杀得了他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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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涯被惊醒了,他动动手臂,才发现两只手都被雪狼咬出了口子,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若不是率先在身上涂抹了致命毒药,说不定这手臂就废了。
要说也是运气不好,他明明是往火山那边走的,没想到窜到了狼窝。
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把这群雪狼给引开了,只剩下三四只让他对付。
但就算是三四只,也差点要了明月涯的半条命。
现在他感觉骨头都要碎裂了,血水流了一地,旁边还躺着几只雪狼,毛茸茸的肚皮还鼓动着,显然是没死。
看来这对于人致命的毒药,对于野兽,可能并没有那么大的毒性。
他艰难的撑起上半身。
‘撕拉’
扯过衣袖捆绑在血肉模糊的地方,强撑着头晕目眩的感觉,弯腰垂直双手,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往里面走去。
其实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起来,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但那鲜红的果子还是刺眼夺目。
只要一个,就能救柳清燕的命了。
只要一个,就能和她一起活下去了。
但是,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怎么办?
不能倒下去,就差一点了。
明月涯眸光微冷,抬起手臂狠狠咬下一块肉,瞬间痛清楚了视野。
他也不多做停留,加快脚步上前扯下果子放到嘴里,再抓了几个塞进怀里,匆忙就往下面走。
踉跄几步,突然往前一栽。
眼前完全黑了下来。
在雪山之下,搜寻的那群人也渐渐的往回走。
他们都一致的对席沐歌说山下并没有柳清燕他们的踪迹,还有脚印也被冰雪覆盖了,根本找不到一点。
席沐歌看向那完全被冰雪覆盖的顶头。
老人道:“要不我们先回去?”
“不行。本座必须要找到她,来人,把这绳子捆在一起,随本座去找人!”
老人见席沐歌主意已决,也不敢忤逆他,连忙和众人共同捆绑绳子,因为先前席沐歌都猜测到了这个情况,准备的比较充足。
弄好之后,席沐歌率先捆绑好绳子,冒着风雪往前走去。
循着在里面微弱的气息,席沐歌狠踩进雪堆之中,稳固身形。
虽然眼前模糊,但一想到能够重新的将那个固执的女人抱在怀里,就欣喜的无以加复!
这一次,如果我找到了你,柳清燕。
就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手中溜走!
第50章自身难保()
一想到这里,席沐歌眼里满是戾气,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无法言明分毫。
就连老人的叫唤都被他摒弃耳边。
“柳清燕到”
“什么?”席沐歌像是才回过神,透过密集的风雪,眯眼看向快被雪花掩盖的老人。
老人吃力的抓着绳子的另一边,指向不远前的山洞。
那里被巨石遮住,雪也差不多都覆盖上去,若不是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
席沐歌很快就想到那个从他手中将柳清燕抢走的男人,指向后面的人,“你,你,还有你,去把巨石给移开。”
毕竟现在洞里的情况都被石头给挡住,谁也不清楚明月涯是不是在里面。
再加上他毒术高超,席沐歌还不打算死在他的手里。
那被席沐歌指的三个人也有点犹豫,但对他们来说,长老的命令高于一切。于是也没犹豫太久,就小心翼翼的踩进雪地,拿手臂挡着刮过来的雪风往前进。
越来越狂躁的风向,如锋利的细针从四面八方紧贴肌肤擦过,疼痛非常。
每每像是快触及骨头,麻痹似的疼痛。
很快,最先抵达的人的手指尖,挨到巨石上面的雪了,冰凉透骨的,让人忍不住朝手心哈上几口热气。
两人固定好位置朝左边移动,一人站在前面拿起箭弩做好射击的准备。
席沐歌和老人他们,则在两尺开外的地方严正以待。
慢慢的,那两人掌心开始运转内力调动于其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巨石移开。
那石头差不多比他们高了半个身体,厚度比两人加起来还有多。再加上上面的积雪,这内力在抵御寒冷的同时,自然就消耗了很多。能有这样的速度,席沐歌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席沐歌这样少年得志的。
很快,巨石透出缝隙的时候,三人齐齐后退。
等了良久,发现并没毒粉毒烟什么丢出来。
席沐歌眸光转寒,抬臂出掌。
‘轰隆’一声,那巨石被打的粉碎。
烟尘缭绕之际,席沐歌人已经挥开那些石块来到柳清燕的面前了。
这还是席沐歌自从那一天之后,第一次见到柳清燕。
相比先前,她的气色似乎更差了,本尖细的下颌,现在都能摸到骨头,将人抱在怀里的时候,用大了力气,似乎还会把她的骨头捏碎。
如今的柳清燕,比原先少了份针锋相对,多了份柔弱纤细,少了份固执,多了份温顺,像是疲倦的小猫,因寒冷卷缩在席沐歌的怀里,柳叶般的秀眉不安的紧蹙着,蝶翼似的眼睫,轻轻的颤抖。
席沐歌把肩上的狐裘披风罩在柳清燕身上,又自四面卷好才拦腰把她抱在怀里,跟手拿着羽毛似的,没有重量。
他刚出山洞,忽然有个下属跑来报道:“长老,前面不远处,有个男人被埋在雪地里了。”
“死了没?”席沐歌皱眉道。
下属摇头,“还有一息尚存。”
席沐歌斟酌的看向怀里的女人,想她明眸善睐的摸样,鬼使神差道:“去搜那个人的身,看看有什么发现。”
下属领命离开。
席沐歌也转回到洞里,等到下属把那红灿灿的鸾凤果交到他手上时,他以掌力捏碎塞进柳清燕的嘴里,强制性的捏着她下巴帮她咀嚼吞入。
老人等他把这些事做完,才看向那瘫软在脚边的明月涯,问道:“长老,那他”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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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珂背着包袱从乌篷船跳下来,按照明月涯他们前进的路线找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她只看见一地的血和杂乱的脚印。
一颗心,顿时掉入了谷底。
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启程了,为什么还是晚了!
不,明月哥哥不会死的!
会不会是被人带走了?
珂珂思绪混乱,被雪吹得想法似乎都要冻结了。
她不放心的用了两天的时间,将整个岛屿翻了个遍,确定没有明月涯和柳清燕的尸首,才离开岛屿,前往陇西。
差不多是离开的第四天。
夏秋交替的日子里,珂珂在渡头遇见了同样下船的太子一行人。
珂珂水光溢彩的眼里满是诧异,然后燃烧其怒火,对着太子吼道:“为什么你们还在这里!”
按道理,太子他们应该在珂珂抵达那个岛屿的时候,就进入陇西城里了。
现在他们还在这里,那就表示,柳清燕不仅没有救出去,太子他们的任务也没有完成。
那么明月涯弄得生死不明到底是为了什么?!
铃铛她们一看见珂珂骤变的脸色就觉得不对,从她毫无遮掩吼出的话,那股子怀疑立刻就确定了,铃铛顿时脸色惨白的上前问道:“是、是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吗?”
珂珂闷声盯着太子,眼里的不满和鄙视毫无保留的迸发了出来。
刺痛了太子如今本就敏感的神经,但是他没有发火。
这一路下来遇到的事,让他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景承出面缓和道:“如今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先进城吧。”
“不用了,以你们这样蹩脚的功夫,又来个给别人瓮中捉鳖吗?”珂珂言辞话语里尽显讽刺。
六月就事论事道:“不是我们不进去,而是进不去。”
珂珂长期在白药谷打诨,要么就是跟在明月涯屁股后面,哪懂得朝堂里的条条道道。
六月也不想珂珂一来就得罪太子。
毕竟如果柳清燕失踪的话,还是要请太子来大事化小。
不然柳清燕失踪多少天,她的清白就会遭到多少人的质疑,这对于她想要往上走是非常的不利的。
这利害关系,珂珂显然是不懂的。
六月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他们这一路来的阻碍。
先前,太子就想先发制人,利用肖小侯爷拿到对陇西的掌控权,到时候三皇子来了,也不过是个空架子。
没想到三皇子的人比他更快,提前将陇西封锁,还大张旗鼓的挨个搜寻被人绑走的太子。
这明显是在打压太子的威严。
试想,一个储君动不动就被关、被抓、被带走,那他的国家是不是也会被人拿捏在手心儿里动荡不安?
没有人愿意信任这样的储君。
司徒乾这是在暗里落太子的向心力,明理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就算有人拿这个说事,司徒乾只要说他心急太子的下落,再打点亲情牌,这事情估计就过去了,让人抓不到丝毫痛脚。
所以太子自然不能送上门给人利用,一来二去的,便把时辰耽误下来,司徒乾也准备好进城了。
太子干脆就换了条路,选择走水路进城。
现在拼的就是各自的人脉和信息了。
而且为了将太子的负面消息给摆正,太子专门写了封信让人交给皇后,再请皇后转告给正阳帝,接着便是朝堂上的口蜜腹剑了。
所以他们现在,不能住驿馆,只能住客栈,或者肖小侯爷的府邸。
那府邸是万万不能住的,正阳帝最讨厌的就是朝臣与皇子之间的拉帮结派。
因此,他们则选了比较偏僻易躲藏的悦来客栈投宿。
铃铛她们要了三间上房,肖小侯爷要回家报备不需要房间,李景承要保护太子住同一间,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