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娇后-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旨,让她做你的侧妃,如此一来也显得你厚待雪月军民,有利于你收服人心。”
景致憨笑一声,刚要收起谢恩,皇帝却将护心镜也放在他手上并压住了那奏折,道:
“急什么?朕还没说完呢?记着,若要这封奏折生效,须得以陆赫宇殉国为前提。”
景致看了看这封奏则,眉头皱起,心下奇怪,皇帝话中之意,似已确认陆赫宇殉国,他虽奇怪,但不便多问。对着皇帝行了大礼,接旨谢恩:
“儿臣多谢父皇赐婚,儿臣会善待她,也将力克靖国,请父皇等着儿臣凯旋归来。”
景致说完,便下去了。
第5章 妖花现世()
景致刚下去,张公公便上来问:
“陛下,摘星阁天师乌邺进宫了,陛下可要传他进来?”
说到此事,便得说年前,
腊月二十,从天而降一块陨石,此石在夜空划过一道金光,最终落于雪月关的五鹿山上。摘星阁天师乌邺夜观天象,遥见此情景即刻推演一番,派小童送了纸条入宫中之后便闭了死关,准备参悟天机。
今日他参透天机,前来回禀,此刻正立于门外。若是仔细分辨,便知道他便是刚刚在宣武门外观察陆昔灵的黑衣白面的道士。
皇帝听到张公公提起乌邺,便又想到那纸条,他原是不太相信这些天命,所以多年未曾启用摘星阁,如今……
皇帝自锦盒之中拿出纸条,放在手心,轻声念道:
“‘将星陨落,三国动荡,妖花现世,景氏将亡。’这消息传来三日不到,赫宇便失踪了,难道真的是上天预警?”
张公公担心皇帝的身体便着急劝慰道:
“陛下得天所授,必能得上天庇佑,还请陛下宽心,多是这些道士故弄玄虚罢了。”
皇帝并未搭话,自己看着那纸条陷入了沉思。陆赫宇乃是霄国上将军,世袭王侯,百战百胜。靖国一如虎狼,雪月关凶险万分,如今雪月王忽然消失了,皇帝就怕,真的应了那句将星陨落。可是后面的话,皇帝却看不透,便传乌邺进来。
乌邺入宫,挪移之间,探查皇帝的眉目印堂处灰暗,心中一惊,竟然忘了低头以示谦卑,反而上前几步仔细观察,身旁的张公公即刻呼和:
“大胆,竟敢直视天颜。禁军何在?快将这不懂规矩的奴才拿下。”
这话一出,两个站在一旁的御前将军,便冲过来将乌邺压在地上开不得口,乌邺只得重重的扣了三下青玉石板。皇帝看到他如此求饶,便让禁军放了他,他喘息两声才道:
“摘星阁蒙受太祖恩德辅佐皇家百年从不敢懈怠,微臣担了天师之位,便要尽忠职守,为君上分忧。微臣适才僭越,还请陛下给微臣将功赎罪的机会。”
皇帝如今已过五十而知天命的年纪,许多事情便不那么在乎了。尤其此刻他心中尚有未解之惑,便让人放开了他。
“那朕便给你个机会。”
皇帝将那纸条放在张公公的手心上,张公公便下去责问他。
“日前天师所给的四句天言,如今可有解了?”
乌邺明白皇帝的意思,重重磕头道:
“陛下,自古有云天意难测,微臣夜观星象紫微星灰暗大有旁落,此乃霄国大祸之照。此番又有神石天降,臣以为霄国之乱,祸起北方五鹿山,而这雪月王便成了第一应。”
皇帝听了心中一痛,果然如他所想,陆赫宇只怕如上所言,真的陨落了。
皇帝叹息一声,示意张公公继续问,张公公追问道:
“第二应又是什么?”
乌邺似乎难以开口,皇帝便劝他一句。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得了皇帝的承诺,乌邺方才大起胆子重新开口。
“微臣这几日焚膏继晷,这才探出第二应,微臣只怕第二应会应在皇子之上……”
“放肆!”
皇帝未怒,倒是张公公先发了火气,皇帝伸手压下他想要说的话,面色平静的吩咐:
“都下去!”
张公公得了皇帝的脸色,自然不敢在这等着便退了下去,躲在门廊处小心翼翼的偷听里面的动静。
乌邺匍伏在地上,耳朵竖起来,等着皇帝的吩咐。
“天师,朕还记得天言之中提到妖花现世,又是如何解的?”
皇帝问了,乌邺便答:
“依微臣推断,此妖花乃红颜祸水,且将与皇家命数相连。此后之乱皆有此女而起。陛下应趁此女尚未成事将其赐死,霄国方可万安。”
皇帝听了便握紧了紫玉天香珠,珠子攒动发出咯吱的声音,皇帝再问:
“你可知如何找到此女?”
乌邺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画,高举过头,道:
“回禀陛下,背上有此妖尾花者,便是那妖艳祸水无疑。”
皇帝让他上前,送上此画,放在灯下仔细查看。
画上的乃是一朵嫣红的妖尾花。传说妖尾花生在雪域悬崖之巅,花开九瓣,每片花瓣都状如狐尾,故又有传说,此花乃是雪域九尾妖狐报恩之灵物。
皇帝看了片刻便扔在了御案上,叹道:
“天下女子何其之多,只凭此,无疑大海捞针。”
乌邺又道:
“这世上女子虽多,然蕙质兰心则少,灵秀端庄则更少,且为妖花之女必为世上难得一见之美人。神石既然落于五鹿山,又可见此女与五鹿山必有干系。”
听他如此说,皇帝能想起的便只有陆赫宇的女儿,陆昔灵。
“难道她会是那妖花?可是朕刚刚将她赐给了老八,难道是天意?”
想到景致,皇帝心中便担忧起来,看着手上的画,终究心难安定。乌邺下去,皇帝反复看着这画,张公公劝到:
“陛下,这画可有什么意思?”
既然有了这画,皇帝便道:
“跟皇后说,让她替朕找到背上有此花的女人带进宫来。今夜,先查陆昔灵。”
张公公得了指令,便抱着画轴往皇后的凤仪宫而去,走到一半看了看身旁的小公公,
“小夏子,你去一趟陈贵妃的凤藻宫,就跟她说陛下今儿个不去了,让娘娘早些休息别苦等着了。”
这个小公公就是跟着乌邺进宫的,他平日便在张公公手下干活。因为长的跟张公公
张公公是个机灵人,皇帝平日最疼陈贵妃与八皇子。他平日跟在皇帝身旁,知道皇帝的心思,自然也是要为自己留个后路,此刻去卖个好,日后总有他的好处。
一路走来思量许多,张公公小声对小夏子耳语两句,这才放他离开。
乌邺冒着大雪离开皇宫,刚回到住所关上门,转身便见到房内站着灰袍男子,他先是一惊,随后便放下心来道:
“我已经按照你要求的,让皇帝怀疑陆昔灵便是妖花之女,如今,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解药在哪里呢?”
那灰袍人听了这话,从怀中取出一物来交给乌邺。乌邺想也不想,就赶紧吞了下去,而此刻那灰袍人在房间之中走了两步,挑了挑灯芯,转身道:
“乌天师,如今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的事情虽说告一段落,但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乌邺哼了一声。
“我乃是摘星阁的首席,岂能任由你这般差遣,只此一次,我们之后再无干系。这可是当初你亲口答应我的。”
灰袍人听了之后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可是你当初答应我的,你想要反悔么?”
灰袍人收了笑容,言语之中带着讥讽。
“乌天师,在下确实说过,绝不在为难你,可是在下从未说过不为难其他人,听说你的师妹乌雅性情温柔……”
灰袍人还未说完,乌邺便大怒起来。重重地一拍桌子,道:
“无耻之徒,有什么你就冲我来,不许你动我师妹一根汗毛。”
灰袍人咯咯的笑着,随后递了一个石青色的荷包放在他的手心。
“我们的合作要不要继续?”
乌邺看到那个荷包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注定无法逃脱这样的命运。
第6章 陆府之乱()
陆昔灵一路有些怅然,回到家中的时候,九岁的弟弟陆西谚趴在母亲的床前啜泣,陆昔灵赶忙跑到母亲的病榻之前。
“灵儿……”
母亲的声音虚弱极了,陆昔灵赶紧挪动到了耳边,扶住了母亲的身子。她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家逢大难,母亲病重,父亲失踪,更有流言蜚语充斥耳中,见到母亲的时候,终于撑不住哭了起来。
母亲见她这般倒是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陆昔灵吓了一大跳,再不敢哭了,赶紧扶着母亲,喊道:
“快来人,快去请御医。”
母亲拉住了她的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知道。不必叫什么御医,只怕咱们家如今连个大夫都请不来,又何必自讨没趣。”
“母亲,都是灵儿不好,都是灵儿不孝。”
陆昔灵扶着母亲哭的难受,母亲却用帕子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眼泪。劝道:
“哪里是你不孝,是母亲没有保护好你。你可千万不要自责,如今陆家大难,你还是个孩子,就让你承受这么多。若说起来,都是母亲的身子不争气。”
“母亲……”
两个人越说越伤心,母亲也跟着一起掉了眼泪,陆昔灵便不敢再说这个话了,将弟弟送到内屋之中休息,此间只留他们母女两人说话。
母亲心急,便抓着她的手最先问道:
“灵儿,你舅舅可将护心镜送进去了?”
母亲多番嘱咐她去求白信承,可如今她哪里敢说舅舅所作所为,便抿紧了嘴唇。
陆昔灵不敢跟母亲说实话,只好劝着母亲说道:
“母亲不必担心,灵儿先遇上了三皇子便托付给他,想他人品贵重,深得陛下信任,舅舅再帮忙说话,依照陛下的圣明,父亲必不会蒙受冤枉,母亲就放心吧。”
母亲听了便含着泪水拉住了她的手,她本是个极美的人,心思也玲珑,虽说病重残容,听了陆昔灵的话,也明白一二,只叹心中执念,拉住了她的手,说:
“灵儿,你父王绝不会弃城逃走,他绝不是那样的人。灵儿,即便天下人都不信他,你也要信他,咳咳……”
母亲说道此处激动起来,竟引发了咳嗽,她便扶着母亲,给她拍拍背,只是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泪水砸在衣服上湿了一片。
“是,灵儿相信父王,永远都相信。母亲不要激动,身子要紧。”
母亲摸着她的脸蛋,帮她拭去泪水,从怀中取出一份绣帕仔细包裹的东西,郑重的放在了她的手上。陆昔灵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件雪玉手镯,触手冰凉,外是洁白雪玉,内里一圈紫玉飘花十分精美,紫玉上有金色小字,仔细看乃是父亲的笔迹:
“北山有灵,雪玉王尊。”
陆昔灵再度看向母亲,母亲再度握住了女儿的手,嘱咐道:
“灵儿,这是你父亲给你准备的嫁妆,你要仔细收藏。万不得已之时,你们姐弟俩也好有个依靠。母亲担心自己忽然不在了,切莫耽误了你。”
陆昔灵将那绣帕包裹的东西收好,放到母亲手中,害羞的说道:
“女儿还小呢,这东西如此贵重,还是母亲替女儿收着吧。”
母亲摇头,将那手镯拿出,直接戴在了陆昔灵的手上。
“记住,此物不可离身,不可赠人,就这样戴着,人家若问,你就说是母亲的嫁妆给你做个念想,你记着,此物只能等认识它的人来寻你,不可你去寻他。”
陆昔灵仔细的瞧着那镯子,在烛火下它泛着光晕映进了她的瞳仁里,将她的眼度上了一层妖艳的紫色。
那镯子正好她带,也是母亲的心愿,她便带着,也好让母亲安心。母亲见她点头,便靠在了软垫上,眼角虽还挂着泪痕,但将此物交托出去,她便长出一口气,安心许多。
母亲一向身子弱,如今忽然遭受此难,更是一病不起。皇帝只下令控制,虽还未下令处置,但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谁会给他们好脸色。好不容易留了个婆子,倒不是伺候她们,反倒日日哭丧骂娘,陆昔灵怕母亲听了心烦,便也赶了出去,只有自己亲力亲为伺候母亲。
如今母亲喝了药睡下,陆昔灵念及今日之事,反倒睡不着。
宣武门前他人的谩骂、讥讽历历在目,那人间最冰冷的一幕反复在她眼前重演,她今日受了十五年来不曾受过的屈辱。心中委屈,却也无能为力,她明白此事症结还在父亲身上。
陆昔灵不想吵到母亲,便推开门从母亲房门处出来。她在抬起头呼吸着外面的湿冷空气,看着月亮,心思空明。
此刻钟鼓声刚刚响起,已是二更天了。
恰逢此刻,家中鸡舍之中公鸡打鸣,陆昔灵左右看看无人,便笑道:
“民间传说,鸡叫二更天,家中进了贼。可看叹如今我陆家落难,连个贼都不光顾呢。”
她自要转身走开,却听身旁有异常的响动,她抬头去看,却被一柄雪亮的匕首拦在脖颈处。她的唇被人捂住,心下慌乱,这便是真的进了贼了。
那贼人劫了她却不伤她,左右看看,轻轻推开门带着她又回了母亲的房间。
陆昔灵的手指摸索这腰间环佩紫色双环,轻轻的一按机关,双环扣在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上,两指之间弹出尖锐的刺,短刺上面泛着幽幽的紫色光芒,此物乃为剧毒之物,偷袭之下可以瞬杀对手。
“你不要喊,我不害你的性命。”
那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的气息有些混乱,似乎受了伤,慌不择路逃到了这里的。陆昔灵还算镇定,她拍拍对方的手,示意自己不会喊叫。
那人慢慢放开捂住她的嘴,问:
“王妃在哪?”
陆昔灵一惊,反问:
“你是何人,见王妃做什么?”
贼人左右看看似乎有所担忧,他的气息有些混乱,陆昔灵感觉他似乎受了伤。心里便开始权衡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