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徒之涅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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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啊。”西野苦笑。
“好？你自欺欺人吧。何晏存款那多，也舍不得给你配辆车，哪怕配台摩托也好啊。”琳娜愤愤不平。
“我自己有手有脚，花女人的钱多没有面子！”
“你就别逞强了，你一年的工资还不如我一个月。要不我给你两万，去买台超大动力的摩托？”
“我有十多万的存款，借出去了没有收回来，谢谢了。”
“十多万？”
“何晏给的？”
“做梦吧！”
“那谁给的，不会你在s城泡了一个富婆吧？”
“我看像个吃软饭的吗？”
“有点儿像。”
“实话告诉你吧，这十多万是我修行的回报。”
“修行？你是少林俗家弟子？”
“我自己也意想不到，那天我在s成车站等车，见到一个乞丐。。。。。。”
“哦，原来如此，有果必有因，因果循坏，善有善报。”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西野，要不你别教书了，去我们公司人事部做主管，可行？”
“你们公司？”
“谁是总裁？”
“我们是子公司，总部高管中有个女的，是你们s市的，姓周，叫什么樱的？”
“是不是叫周红缨？”
“不太清楚，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本人。她名字的樱是樱花的樱。”
“白让我高兴一场了，琳娜，你吊胃口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我还想把你这条大鱼给钓了呢？”琳娜半认真地半开玩笑。
“别把我开涮了好不？”
“行行行——如果真的还想我的话，我的心门随时为你敞开的。”
“不敢高攀，当年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手都没有牵过。”
“我是为你好，才拒绝了你。”。。。。。。
前排的颜陵根本无心听这两个“老情人”拉家常，一会儿呼呼大睡了。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白云镇。
颜陵终于醒了：“各位，不意思了——我还有一堆的事要处理，其他的学校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怎么行呢？”西野心里清楚得很，颜陵这小子是想开溜。
“不是有你在吗？在白云镇教育界，你的名字比我更响亮——”
“我明天还有课呢——颜陵！”
“我可不管！”颜陵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镇政府大院。
“现在我们去哪？西老师。”开车的司机问。
“水心寨学校——”西野不假思索回答。
“好咧——”司机按照西野指的路线，向水心寨方向驶去。山路弯弯曲曲，好几次司机都吓得半死，幸好地势还比较平坦。
“真不该下山来，这小子贼精。“西野仰头倒在了座位上。
”教授，你不想和我们也可以。”琳娜捏了他的大腿一下，“有些人，你深深的记住，未必不是幸福，比如我。”
“琳娜，不要诱惑我了，你个小妖精！”
“老妖还勉强凑合。都26了，还嫁不出去，赖着某些人要，他都不要。”
“琳娜，如果。。。。。。我说是如果。。。。。。何晏哪一天离开了我，你真的会接受我么？”
“说不准。”
“哎，说到底你都是在吊打我。”西野闭上了眼睛，“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修的是一颗心。”
“属于你的，谁也拿不走。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折磨自己。”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从水心寨回到镇上，街上已经是灯火阑珊了。琳娜坚持说要去s城四星级酒店住宿，说什么也不肯在白云镇歇脚。
两个人正在争执不下，西野的电话响了，是许小乔打过来的：“教授，你在哪里？”
“白云镇。”
“何晏刚刚进了我们的医院，在急救室。你快点来医院一趟！”
“我老婆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你出来就知道了。”许小乔挂了电话。
“师傅，帮帮忙，送我去医院。”西野听说何晏进了医院，急得不得了，恳求司机。
“西野，不要急，何晏不会有事的。”琳娜安慰西野。
“都在医院急救室了，如果今晚我不去陪她，我还是人吗？”尽管何晏对他忽冷忽热的，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反应。
“坐好了——”司机加大油门，出了白云镇。
“琳娜，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何晏最后一面？”
“冷静，冷静。何晏是个大善人，做了那么多好事，不可能说没就没了的。”
“最近我经常梦见那片枫树林，何晏站在树下对我笑，就是不说话。”
“你想多了——”
“我只要梦见一个熟人活生生在我梦里出现，每次都很灵验。前不久，我梦到教育局的莫主任，结果他被自己的猎枪给打死了——”
“无论处于何种境遇，要保持一颗平常心，拥有一份从容，坦然去面对。”
“我还从容个毛！何晏要是真的没了，我也不回家了，虽然那个家未曾给我带来多少温暖。”
“不是还有我吗？”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贫嘴？”
“我不说了，行不？”
于是，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在车上闷坐。
车大山里面绕来绕去，西野感觉这段才不到六十里的路程，好像走了一年那么久：“师傅，可以在快点吗？”
“不能，这段路我第一次来不熟，再加之有雾安全第一。”司机回答。
西野心里不停地打鼓：才多久没有回去，何晏就出事了，身边的亲友若是一个个离去，将是一种怎样的伤痛？何晏啊，等着我回来——
山间的雾越来越大，面包车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转了许久，才出了大山。
“兄弟，请你再快一点——”西野在后排催促。
“省道上跑速不了，够快了。”司机将车速开到了极限，“再快就要掉沟里了。”
“教授，何晏若是真的过不了这一关，你怎么办？”琳娜问。
“琳娜，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的。好歹何晏也是你闺蜜啊？”
“我说是假设。。。。。。”
“该珍惜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付出，该收获的时候总会颗粒无收。琳娜，我不管你这次回来真实目的是什么，就算是何晏没了，我也不会吃回头草的。”
“西野，你当我是草？”
“小草好呀，春风吹又生。哦。。。。。。你是草丛中的花儿。”
“不是花儿了。。。。。。当初你追我，也只是随口说活而已，你是有家室的，我不可能横刀夺爱啊？到了一定年纪，比如接近婚龄，真正的男人一般是不会去太漂亮的女人，只有少之又少的人来死追大美女。”
“长得太美丽或许是个错误。。。。。。你就是太漂亮了，过于冷艳、高傲。。。。。。”
“我有吗？”
“那你准备时候脱单？”
“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话间，许小乔又打电话过来了：“西野，何晏生命迹象很弱了，你到了没有？”
“快了，十分钟就到医院了。”。。。。。。
车开到了医院，琳娜语气凝重：“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急救室？”
“许小乔看到我们在一块，不太好吧？”
“这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何晏都生命垂危，我去看一眼就走。”
“好吧。”西野急匆匆奔去了急救室，琳娜穿着高跟鞋，怎么也跟不上他。
在急救室门口，许小乔带着口罩，见西野后面跟着一个谣言的女人，很是愤怒：“西野，你什么时候又和琳娜勾搭上了，你有种啊？”
“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何晏怎么样了？”
“今儿无论如何要说清楚，琳娜到底是你什么人？”
“同学。就这么简单。”
“你经常不回家，何晏这段时间生病了，也不过问。琳娜这个妖精，早不出现，在这节骨眼上就现身了，你的良心狗叼走了啊？”
“我是妖精？何晏就不是妖精了？明明知道西野有老婆有孩子，还和他一起。”琳娜觉得自己好冤。
“谁是病人的家属？”一个医生从急救室出来了。
“我是。”西野回答。
“病人快不行了，你进去看看吧。”医生摘下了口罩，而后走了。
“怎么会这样啊？不是好端端的吗？”西野一下子瘫软了，幸亏有琳娜搀扶着，要不真的要倒在地板上了。
“琳娜，松开你的手——”许小乔是不会轻易放过琳娜的。
第45章 葬我于枫林（）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琳娜继续搂着西野，对许小乔做一个鬼脸，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们别吵了，我心疼——”西野将琳娜的手撇在了一边，“我和琳娜之间是清白的，许小乔。”
“搂搂抱抱的，还清白，鬼才信。”许小乔拦住了琳娜，不准她过去。
“这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主治医师到了门口，“病人家属，请你赶快进来。”
西野丢下了琳娜，独自进去了。
病床上，何晏已经沉沉睡去，瘦削的脸庞如白纸一般，呼吸声很弱了，几乎听不见。
西野坐了下来，抚摸着何晏的手，强忍着悲痛，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医师，我老婆还有救吗？”西野急切问道。
“病人意外摔倒，发现得太晚了，导致脑干大出血，错过了手术的最佳时间，你要有心里准备。”主治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是病人的丈夫吗？”
“嗯。”
“你也太大意了。病人脑颅内有肌瘤，早就应该手术的，差不多两年了，已经是晚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主治医师整理了一下医械，也出去了，留下两个护士还在一旁守候着。
“西野。。。。。。”虚弱不堪的何晏终于睁开了眼睛。
“在，你说——”西野抓着何晏冰冷的手，泪水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别哭。。。。。。何晏吃力抬起手，擦了擦西野脸上的泪水，“我。。。。。。不怨你。。。。。。你在你的世界。。。。。。忙好。。。。。我。。。。。。只顾赚钱。。。。。。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会好起来的。”西野啜泣起来。
“好不了。。。。。。我的这个病。。。。。。是累的。。。。。。过几天。。。。。。副科考试。。。。。。不要去了。。。。。。刀局长。。。。。。有很大的势力。。。。。。”
“这是共产党的天下，我未曾怕过谁，我一定要扳倒他。”
“没有用的。。。。。。他的犯罪证据。。。。。。在家里的壁柜。。。。。。夹层里。。。。。。我的头经常痛。。。。。。吸食毒品。。。。。。”
“我早就发现了。”
“我死了之后。。。。。。你也别上班了。。。。。。让图龙出面。。。。。。把刀一统。。。。。。交给组织部。。。。。。。和纪委。。。。。。。处理就行”
“我不，我得亲手把这个吸血鬼送进监狱。”
“别逞强了。。。。。。刀一统一旦被双规。。。。。。他的手下。。。。。。会找你报复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那片火红的。。。。。。枫树林吗。。。。。。”
“记得。”
“那就好。。。。。。你和周红缨。。。。。。在一起之后。。。。。。。我常常一个人。。。。。。跑到那树下。。。。。。偷偷哭泣。。。。。”
“所有的回忆都是曾经了。。。。。。”
“你能够陪我。。。。。。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心满意足了。”何晏又晕厥过去了。
“许小乔，琳娜——你们两个进来。”西野慌了。
闻声，许小乔进来了：“西野，何晏的生命只有不到24小时了。她曾经对我说，假如有一天不在了，一定要将她葬在那片枫林里。”
“你不说，她刚才的意思我也猜到了，现在我就带她回家。”西野让护士将何晏推出了急救室。
许小乔怒视着琳娜，执意不许她靠近病床。
“许小乔，你我都是何晏的好朋友，你这样强势，于情于理不合。”琳娜边走说。
“那你说，你和西野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的丑事？”
“我这次会回来，是公司临时派来做慈善的。。。。。。在宝顶中学偶然遇到西野，就这些。”
“那你什么时候走呀？”
“你想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等何晏好了再走。”
“我去，何晏都病入膏肓了——”
医院的救护车到了，医生们七手八脚将何晏抬上了车。
琳娜跟着西野一块守护在何晏的身边，这让许小乔心里很是不痛快。因为要值夜班，对琳娜过于亲昵的举动也无可奈何，听之任之了。
救护车到了官府村，已经是快十二点了，西野抱着瘦得不成人样的何晏一口气上了七楼。
这令琳娜吃紧不小，当然还有西野自己，平时空着手上楼都嫌累，那个晚上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琳娜帮忙安顿好了何晏，奔波一天的她也许是真的累了，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西野毫无睡意，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入睡的，何晏随时都会离开。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剩女琳娜，半真半假，频频抛绣球；一个是同床共枕的何晏，曾经的女强人，倒下了。
西野睁大着眼睛，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何晏的脸：“有生命期限
不长让我们珍惜，不短能彼此拥有。哪怕遗憾，也痛彻心扉。”
此时此刻，琳娜、何晏都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幸福？还是悲哀？房间里柔和的灯光，格外的清冷。
夜的深处，一轮残月的光辉，透过树枝，照过窗户，无声地洒在地板上，斑斑驳驳，更增添了几分寂寥。这一夜，对于西野来说，是何等的漫长。
长夜独坐，伊人未醒，一个家很快就要散了。
图龙曾经说过：何晏是个好人，心地善良的那种，她赚的钱每一分都是诚实劳动的，和刀一统有生意上的来往，也许有其他的苦衷。何晏资助的那些孤儿，都亲昵地称她为何妈妈或者何姐姐，何晏不曾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无愧于天地良心。
许小乔也说，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