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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日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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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海,休得对这位公子无礼!”

    这声音甜腻娇柔,即使发怒的时候听上去也像娇嗔一般,惹得人心里发痒。

    众人闻声看去,见是个身着水蓝色裙衫的少女,模样算不上惊艳,胜在肌肤光润,气质如兰。

    她提着裙摆从茶楼里冲出来挡在两人之间,怕是跑得急了,连帷帽都没顾得上戴,连累一个小丫鬟捧着在后面追。

    名叫张云海的纨绔见到她为萧佑薇出头,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萧佑薇时眼里满是嫉恨,恨不得扑上来咬两口泄愤。

    萧佑薇看清楚这少女,一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红颜祸水,真是红颜祸水。

    三天前,萧佑薇上这茶楼听书,那天楼上正在讲三百年前一位寡妇商人的故事,说书人言辞间对那位寡妇多有贬责,认为她行为不端,不守妇道,在场几位闺秀全都听在耳里,只有这位陈二小姐站出来反驳说书人的观点,认为女子也能做一份大事业。

    毕竟是男权社会,她想反驳却举不出合适的例子,反而说书人滔滔不绝,从古代帝王歌颂到当朝权贵,又接连说了几个当权女子误国的典故,把她挤兑得说不出话来。

    萧佑薇见小姑娘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觉得可怜,就随口说了前朝在东海一带行商的钟十娘的事迹,替她解了围。

    陈二小姐因此记住了她,事后非要请她吃茶答谢。

    此后也在茶楼遇到过,但只是点头之交。

    张云海面部扭曲地指着萧佑薇说:“文莺,我张云海家境富庶,文武双全,又对你痴心一片,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你拒绝我提亲,是不是因为看上了这个小白脸?!”

    陈二小姐愕然,下意识回头看萧佑薇的表情,“我,我没有”

    他话音一落,人群里就议论起来,陈二小姐本来不心虚,被人们这样说着,终于羞恼起来,两颗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将落不落的,但始终站在萧佑薇面前,没有挪开一步。

    萧佑薇叹了口气。

    张云海这人,性格冲动暴躁,自负,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考虑别人,放到哪儿都是不讨喜的人,陈二小姐才名在外,是家里的珍宝,陈老爷怎么可能把女儿许配给这种纨绔?

    她用折扇轻轻碰了碰陈二小姐的肩膀,示意她让开,小姑娘眼里盛满担忧,最后还是乖乖退开了。

    “痴心一片?真是好笑。你的痴心在哪儿,这位小姐看来和你并不熟悉,打听了姑娘的闺名还要当众说出来,这就是你的痴心?”

    她原本就有些不快,接连被人挑衅之后心情更差,上下打量张云海一番,道:“家境富庶勉强见得,可惜脑子里装的尽是杂草。”

    “怎么,你不服?”她抢在对方反驳前问了一句,又说:“你说自己文武双全,咱们不妨比试比试?”

    “好!”张云海慨然应战,苍白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男子气概,“你说怎么比!”

    萧佑薇抱着手臂站在原地,斜眼睨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随你,文也行,武也可,比到你服气为止。”

    张云海被宠溺惯了,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只偶尔记几个听来的字谜,出去在学子集会上卖弄,别人顾忌他父亲的官位,大多说猜不出,久而久之竟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才子。

    他一脸自信地张口念道:“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打一字。”

    萧佑薇懒懒地说:“井。”

    张云海微显诧异,又念:“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也是打一字。”

    对方不假思索答道:“日。”

    “上不在上,下不在下,不可在上,只宜在下。”

    这次他连猜几字都不提示了,没想到对方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启。

    “一。”

    张云海额头开始冒汗了,又出了几个,没有一个能难倒对方,绞尽脑汁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甚至他还没念完,对方已经说出了答案。

    “你,你作弊!”

    这下不但萧佑薇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跳梁小丑,连人群里也隐约传出嘘声。

    陈二小姐用娇甜的声音指责道:“张云海你别血口喷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难道都是瞎的不成?你说他作弊,倒是拿出证据啊!”

    “对啊,拿出证据!”

    “证据!”

    人群再次起哄,但是这里的风俗对读书人比较尊重,见到萧佑薇对答如流,风向已经悄然转变了。

    萧佑薇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若出不来题,那就该换我了。”

    张云海下意识抹了把额角的汗,故作冷静道:“你说。”

    萧佑薇淡淡地说:“先说好,你如果答不出呢?”

    见他不敢答话,萧佑薇不屑地轻嗤一声,“你听好了。”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这道题又叫“鸡兔同笼”,放在现代其实很多人都听过,在中国古代是道数学名题,意思是说:有若干只鸡兔同在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35个头,从下面数,有94只脚,问笼中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

    这道题放在现代,让小学生去算也能在一分钟内用方程式解出答案,但是放在中国古代不知道难倒了多少人。

    她在门罗山上时曾经说给师父听,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得出正确的结果。

    张云海愣在原地一脸迷茫。

    萧佑薇看他这幅样子大笑几声,讽道:“好一个文武双全!”

    她脸色忽地一沉:“兄长,这人辱及爹娘,不如打断双腿,好教他牢牢记住。”

    阿元听到这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接触到她的眼神后,顿时欣喜地应了,“诶!”

    众人只见白影闪过,张云海惨呼一声倒在地上,长衫下的两条腿呈现扭曲的姿态,显然骨头已经断了。

    “放肆!”

第10章 师兄请现身() 
“光天化日,你们怎敢当街行凶!”

    这声指责来得太迟,萧佑薇背对着来人,听着这声音莫名地觉得耳熟。

    张云海如同遇到救星一般,放声大叫道:“爹,爹,救命啊!”

    萧佑薇略微诧异,这家伙断了骨头还能这么精神地喊救命,要不是眼看着阿元动的手,她简直要怀疑是不是放水了。

    来人匆匆跑过去查看张云海的伤势,萧佑薇看清楚他的脸后愣住了。

    张知府!

    张云海居然是张知府的儿子?!

    虽然知道两人同姓,可她完全没想到他们会是父子。

    做父亲的仪表堂堂,威严端方,儿子却是个流里流气、酒色均沾的浪荡子,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对父子她可真不知道怎么评价了。

    萧佑薇稳稳地站在那里没有逃的意思。

    当街打人的确不太好,但是张云海挑衅在前,她只是给他应有的教训,更何况她跟张知府还谈不上什么交情,就算伤了人家儿子,也不存在伤感情的说法。

    张知府浓眉紧皱,脸皮重重抽搐了几下,显然是极心疼的,两名随从想帮他把张云海抬走,却被他护着不让碰。

    张云海看有人撑腰,眼珠子一转,喊疼喊得更欢快了。

    张知府果然抬头质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小儿何处得罪了你,竟要下此毒手?”

    萧佑薇脸上一片平静,淡淡地说:“得罪谈不上,他只是说我爹娘无能,教出了我这么个怂包罢了,大越崇尚孝道,如果是知府你被人辱骂全家都是怂包,不知道能不能耐得住。”

    她望了陈二小姐一眼,不紧不慢地添了把火,“知府好家教,让这纨绔把别人姑娘家的闺名挂在嘴边,求亲不成就往我一个路人头上泼浑水,觉着是我勾了人家小姐的心。”

    张知府大惊,低头看向张云海:“海儿,可有此事?”

    张云海支吾两声,只顾着喊疼不敢应答,人群里又是几声嘘声。

    陈二小姐在刚才萧佑薇解释的时候已经按不住了,上前一步大声说:“确有此事!”

    “张伯伯,我爹拒绝求亲是因为我娘亲在世时已经指了一门娃娃亲,这您是知道的,可是张云海方才当着众人的面儿,说我,说我看上了这位公子!这,岂不是满口胡言,污人清白”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张知府单手抚额,嘴边开合了几下,羞愧地长叹一声,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陈二小姐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接着说:“他说自己家境富庶,文武双全,责问我凭什么不愿嫁,是以这位公子提议比试一番”

    萧佑薇听着小姑娘解释事情经过,言辞间虽然气愤张云海所作所为,但话里也透着对她的一丝不赞同,大约是觉得她让打断双腿做得过了。

    她心头不耐,索性坏人做到底,冷笑两声道:“养不教,父之过,这世间万事先有因后有果,张知府,您若继续纠缠不休,他这两条腿可就彻底耽误了,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你!”张知府被这话气得浑身发颤,突然扫到一旁作保护姿态的阿元,登时瞪大了双眼。

    阿元心里没什么弯弯绕绕,见他看着自己,耿直地说:“是你儿子先惹事的。”

    言下之意,不是他们故意找麻烦。

    张知府认出阿元后,正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男装打扮的萧佑薇。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笑,有男子朗声道:“张知府,京都一别已有数月不见,今天这事我恰好看了全程,若有空不妨上来一叙,用些茶点,疼惜孩子总要有个度才好,这小子也该吃亏学乖了。”

    在场的人闻声向上望,只看到窗边半面侧影,白玉为冠,眼角银光闪闪,似是绘着什么图案,他悠闲地把茶杯就到嘴边呷了一口,并没有向下看。

    张知府脸色微变,这人怎么到了贺兰城,听这意思似乎是要给伤了海儿的人解围?

    可是当街行凶有违法理,他身带官职,怎好轻易放过

    思索片刻,拱手道:“陶公子雅兴,只是下官公务缠身,不便相聚,还请海涵。”

    萧佑薇默默听着,从中提取出了几条信息。

    第一,陶九知和张知府原先同在京都,互相是认识的,甚至连对方的家眷也十分熟悉,只是关系不算很亲近。

    第二,张知府称他为“公子”,却自称“下官”,说明陶九知身上也有官职,在他之上,而且需要保密,所以不能以官职称呼。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她想到了明朝的锦衣卫,再想到陶九知的专长,莫非是皇帝手下的情报机构?

    第三,陶九知是在用训诫的语气谈论张云海,丝毫不留情面,张知府却不计较,而是选择转移话题,言辞也客气得很,儿子都伤了还能这么理智地用公务当借口推脱,要不然是陶九知官职高他太多,要不就是有他什么把柄,看这忌惮,可不轻啊。

    她摸摸下巴,戏演到这儿该结束了,陶九知是什么身份跟她也没关系,该早些回客栈收拾东西动身才是。

    白鸟不是简单的地方,距离那个杀手任务失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新的指令也该到了,除非杀她的这一单撤销,否则接下来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追杀。

    萧佑薇转身要走,张知府出声喝道:“站住!”

    “伤了人还想逃跑,你们视我大越律法为何物,视公理于何处?!”

    萧佑薇淡淡地瞥他一眼,按住阿元,右手缓缓抬高。

    一切似乎慢了下来,在众人屏息凝望中,她灵活的手指轻轻一挑,三两下把发带拆开。

    如瀑的青丝脱离了束缚后滑落身后,映衬得侧脸多了丝道不明的娇媚,连着她刻意勾勒出锋利形状的眉眼也柔和下来。

    “呀,她是女的!”

    “居然是女人!”

    “原道是风流才子,未曾想竟是个女娇娥!”

    人群议论纷纷。

    陈二小姐也讶异地啊了一声,脸上满是惊讶,但是不见半点失落悲伤,显然对她扮的少年郎并没有动过心思。

    萧佑薇说:“张知府,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她面容做了伪装不假,但是现在换了真声,张知府不会认不出来。

    张知府心头发苦,果然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自从被贬调到贺兰城,一心想做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好早些被调回去。本想兴办官学帮助辍学的读书人,苦于地方开支不足,没想到借萧佑薇的帮助,离这个梦想近了一大步,心里当然是记恩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当街违律,伤的又是他唯一的爱子?

    海儿是夫人离世前最放不下的,他无能管教好儿子,如果放她走了,海儿能理解吗?会不会再也不肯认他这个父亲?

    于法,不能容她行凶后离开;于私,他作为寻常父亲也该为儿子讨个公道。可

    看在场人的反应就知道,今天确实是海儿先惹事,海儿说话没遮拦,在京都就得罪过不少人,如果真是辱人父母又诬陷人家才招的恶果,那他有什么资格讨公道?

    张知府僵在原地心乱如麻,萧佑薇却不管他怎么想,朗声说道:

    “诸位都看见了,陈二小姐先前为我出头,并非出于男女私情,我本女儿身,与她有金兰之谊,万望诸位口下留情,不要伤她闺誉。”

    “至于这位张少爷,他已经得到教训,算是扯平了。我有位师兄医术过人,刚好就在附近,我这就唤他出来为其诊治。”

    萧佑薇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六师兄,还不现身吗?”

第11章 车到山前() 
深灰色的天空下,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缓慢地行在乡间小路上。

    早上刚下过一阵雨,黄泥路面上还湿滑得很,道两旁半人高的绿色根茎时而滚落几颗晶莹的雨珠,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马车有规律地响着,轱辘滚过路面留下两行深深的沟痕。

    陶九知坐在外面当车把式,一阵风吹过顿时打了个喷嚏,眼睛里带着水汽,面带苦相,显得好不可怜。

    “我说你个臭道士,身上到底什么味儿啊,熏死人了!”他朝帘布盖着的车厢内嘟囔道。

    车厢里安静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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