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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孟鸽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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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雀性子沉稳,思虑也更加周全,前两日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些书回来,“瞧主子也不大爱出门,日日闲坐在院子里,想必也无趣得很,我专程去书房捡了几卷书,也不知主子喜不喜欢。”

    欢喜的从她怀中接过,有书看便好,哪里还会挑拣?

    至此,她隔三差五便会去书房取些新的书,黎府这样大,想来藏书也不少。

    自上次见过夫人,便觉得与她投缘,只是她身体抱恙,怕打扰她休养,便一直未曾再过去,听说她近日身体已大好,便想着去瞧瞧,才要出门,却听言筝说黎嘉贺也在听云轩,我自是不愿意去招人烦,便打道回府。

    原本一脸高兴的言筝皱起了眉,“怎么主子听说老爷也在,就不过去了?”

    其中的利害关系,自是不好跟她说明白,只拉过她一起往回走,一边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夫人大病初愈,身子只怕还虚弱着,今日既然有老爷照料,我就先不过去了,不然也是让她费神罢了!再者,我原本在宫里时曾有幸跟太医院院首请教过,学了几样调养身体的药膳,我先回去做一些,明日一早再带着一同过去。”

    听我解释一番,她恍然大悟般点头,这才乖乖跟我走。

    难怪外界传言说,这黎氏一族阳盛阴衰,族内男子太过强势,所以女眷萧条,或先天胎里不足,生来孱弱,或后天素萦疾病,总之,不管是在府中出生的小姐,还是嫁进来的夫人,都很难康健长寿。

    这也是为什么黎瑁到了这个年纪都没有娶王妃,且不说他眼高,还没遇上能入眼的姑娘,即便是遇上了,只为他这黎家小公子的身份,只怕也没人敢嫁。

    如此说来,黎嘉贺倒是个特例,在这样的传言之下,依旧有那么多女子前仆后继想要入府,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受欢迎!

    因着准备药膳的时间长,这天便起了个大早,出门时天才蒙蒙亮,崔蔚已经在小厨房里忙活起来。

    黎嘉贺事务繁忙,时常不见踪影,夫人身体又不好,吃食与常人不同,所以府中各院落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日里的膳食都自己解决,只是逢年过节,或是遇上谁的生辰,才会齐聚一堂。

    所以,入府以来,一直都是崔蔚打理我的膳食,算算时间,已近一个月了,竟还没好好跟她说上话,今日便正好寒暄几句。

    她看着不过三十多岁,面容和善,只是话语不多,见我做药膳,只侯在旁边,不时搭把手,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埋着头做饭。

    因着平日里不大出门,最多也就在院子周围转转,此处位置偏僻,不常见到旁人,今日去听云轩这一路,倒是遇上好些人,只是那些婢女和家丁见到我就匆忙行礼,接着赶紧离开,更有甚者,趁我未走近之前,便先溜了。

    因着沁竹苑的人都算和善,我还以为,他们都不讨厌我呢!

    见我面色不对,朝雀忙上前宽慰,“他们不知主子脾性,也是怕扰了您,您莫要放在心上!”

    站了片刻,我只轻声一笑,“我明白,无妨!”

    早在入府的时候,便听说过许多传闻,其中最惹人愤恨的说法,便是,我倾慕于黎嘉贺,不能自已,自恃得陛下看重,求着陛下下了赐婚的旨意,黎嘉贺虽不愿迎我入府,却不能不遵皇命,迫于无奈才娶的我。

    比起那些充斥着施媚、下蛊的手段,这说法倒是最为合情合理,也难怪,这皇城上下人人都视我为敌,总归是这黎府戒备森严,否则,指不定哪天,我就身首异处了!

    以前,只觉得皇宫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一步踏错,都有可能万劫不复,可如今看来,这黎府何尝不是比皇宫更加危险的地方呢?

第84章 溪云初起() 
到听云轩的时候,许嬷嬷正吩咐人将躺椅挪到院子里,不等同她打招呼,就看到一个小丫鬟扶着夫人出来,我忙快步上前,到她另一边扶着,“夫人是要出去晒太阳吗?”

    她笑着瞥我一眼,却不回答,只道:“你呀,不如叫我一声姐姐的好!”

    搀着她落座,身后的许嬷嬷移过来一根凳子,她拉我坐下,才又说:“这一病就是两个多月,看今儿这天气不错,想着太阳也不晒人了,便想着出来透口气。”

    说话间,又一个小丫鬟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上躺着两只碗一只玉碟,许嬷嬷给我们一人分了一碗,正是我做的药膳!我忙笑着看向她,她会意一笑,朝夫人道:“相宜夫人真是心灵手巧,且不论这柏仁粥烹制工序如何,只说这九珍糕里各项食材的制法,便不仅仅费时费力,对人的细腻心思那才是考究!”

    闻言,夫人也十分有兴趣的细看起手中的羹汤,“以前也吃过不少药膳,这样别致精妙的却是头一回见!”

    两人一阵恭维,倒叫人不好意思,我连忙摆手,“我也是翻了几本医书,依葫芦画瓢炮制出来的,先前自己做过两次,觉得效果不错,这才敢拿出来献丑。所谓五味、五谷养其病,又不损肌理,且味道总好过汤药,想来也更适合姐姐。”

    听我一说,夫人忽的恍然大悟般,“听说你以前在宫里时,便对药理之学颇有研究,时常研制药方,还亲身尝试,古有神农尝百草,你莫不是要做神农转世?”

    她这话我自是不敢受,昔日神农一日而遇七十毒,只为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如此舍己为人之心,岂是我所能比的?

    两人本就投机,半天下来,聊得十分畅快,正要起身告辞,她又伸手将我拉近,“今日见你,气色倒不如上次好,你入府时间尚短,定要好生保重自己,旁人的闲言碎语理他作甚,总归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老爷对人是严厉了些,但心是极细腻的,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慢慢就会了解的,若是遇上什么事就来找我,这府中,咱们也算得上最亲近的人了!”

    从听云轩出来,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的一字一句,都好生温和亲近,那一双眸子更是动人,可我不是他丈夫的妾氏吗,按理说,是来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一路发着愣,也不知是在往哪里走,过了好一阵,朝雀才上前将我拉住,“主子出神了,这不是回房的路!”

    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确实不是回沁竹苑的路,瞧这四周,倒是没见过!原本这黎府就大,许多地方都没去过,眼前这地儿却有些不同,不仅偏僻,而且出奇的安静,比沁竹苑还要冷清上几分。

    趁着朝雀扶着我转身,拉过她轻声问这里是何处,她只朝四周瞥了一眼,轻声道,“府中院落众多,许是座无人居住的空房子,我也没来过。”

    听她这样说,我只得悻悻点头跟着她离开,她定定看了我片刻,又说:“主子近来状态不大好,这两日脸色也是越来越差,可是病了?不如我去找大夫来瞧瞧!”

    我只连连摆手,“不必如此麻烦,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半个大夫,哪里还用得上别人看!我只是体质寒凉,刚入府有些不适应,加上近日天气变得快,所以有些不适,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娇弱,过一阵就好!”

    这话倒是不假,我自幼体质偏寒,每逢换季降温,身体多少会虚弱些,一般调养几日便好。说来也奇怪,这一回倒是拖了大半个月,想来是刚搬过来,有些水土不服。

    也不是没想过请大夫,只是,我本就不受黎嘉贺待见,刚一来就这样麻烦人,只怕更招人烦,虽没想过讨他欢心,但也还是别惹他不快才好。

    自那日从听云轩回来,病症好像就越来越重,整日脑袋昏沉,神色倦怠,一度卧床不起,朝雀这才察觉不对,赶紧连夜请了大夫过来。

    因着意识不轻,听到大夫询问病症却答不上话,只感觉他拔了脉,随即指尖传来刺痛,不等我惊呼出声,只听他幽幽道:“夫人指尖血泛黑,是中毒之症啊!”

    接着,便是朝雀和言筝的惊呼声。

    中毒,如何会中毒的?

    “中的什么毒?可能解?”朝雀的声音满是焦急。

    “夫人头痛之症剧烈,呼吸加重却不畅通,加之全身发紧,想必是误食了马钱子!好在未有抽搐之症,可知体内毒素较轻,快叫人准备生甘草、绿豆还有蜂蜜,煎水频服,便可驱解。”

    之后,便听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我本就头昏脑涨,再听不进半句,入睡之际,忽的听人大喊一声,也顾不上她们说了什么,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清醒之际,已不知过了多久,睁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夫人,满眼疼惜,见我醒来又万分惊喜,忙叫人端水过来,一边回过头来宽慰我,“总算是醒了,可是将我吓坏了!好在发现得早,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交代了!”

    朝雀端来热水,她忙接过,亲手喂我一口一口喝下,又仔细跟她们交代一番才离去。

    虽说身体已无大碍,但这一通折腾下来,整个人已力气全无,鬼门关走这一遭,也丢了半条命,几日休养下来,整个人还是轻飘飘的。

    因着这场变故,沁竹苑里突然变得十分压抑,每个人都很是谨慎,连朝雀和言筝也不像平日那样活跃。

    想来,大家心里都清楚,此番我中毒,下毒之人必是在身边伺候的。身体尚未复原,我也没有力气打听后续之事,依着黎嘉贺对我的态度,应当也不会为了这一桩事,弄得府中鸡犬不宁,不然,沁竹苑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外面的议论渐渐多起来,以前虽也不受待见,但他们总归还是要忌惮我这侍妾的身份,如今,倒是全然不放在眼里了。

    传进院子里的话越来越多,朝雀怕我生气,时常劝慰,我却见怪不怪,早不放在心上了。

第85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 
病愈之后,才听说崔姑姑已离开沁竹苑的消息,先前还以为是身上毒素未清,以致味觉有损,没想到还真的换了厨娘,只是每每问到崔姑姑离开的原因,她们总是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愿答话。

    这日,正好只有言筝在屋里伺候,便专程将她拉至面前,细声问那崔姑姑究竟为什么走,她迟疑好一阵,又谨慎的望望屋外,才俯身到我耳畔,轻声说:“崔姑姑并非离开沁竹苑,而是死了。”

    惊愕的转头看向她,半天说不出话,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没了。

    见我如此反应,她忙伸出一只手轻轻按住我的肩膀以示安抚,一边又凑近些,“就在主子被诊出中毒那天晚上,朝雀听了大夫的嘱咐去煎药,一进厨房,便看到那崔姑姑倒在地上,脉搏气息全无,当即让大夫去瞧,就说已经没救了。”

    难怪,难怪近日始终不见她的身影,难怪没有人追查我中毒之事,原来投毒者早已毙命!

    只是,我与她无仇无怨,她为何要害我?记得之前还在厨房跟她说过几次话,她那般温顺和善,怎么会

    瞧出我满腹疑惑,言筝继续解释,“老爷让人将厨房和她的住处仔细搜查过,找到好些马钱子,下毒之人定是她无疑,想来她也是看到东窗事发,才想着自杀。尸首当晚就运出府了,我没敢去看,听朝雀说,是服毒自尽,口鼻流血,甚是吓人!”

    接下来几日,都沉浸在疑虑之中,若说旁的年轻姑娘心生嫉妒,有心加害,还可以理解,可崔氏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还是,她也只是受人之命!黎嘉贺若想取我性命,早就可以动手,何必还大张旗鼓迎我入府,所以不会是他,旁的还有谁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呢?

    直到这一日,许嬷嬷登门请罪,我更是糊涂,她却不由分说跪到我面前,“相宜夫人此次遭人暗算,说来,奴婢也有责任,幸而是有惊无险,否则奴婢定会以死求得相宜夫人原谅!”

    眼看她说着说着就要落下泪来,我忙上前搀她,她却拒不起身,整理一番情绪,继续道:“奴婢本是夫人的乳母,随夫人一同来到黎府,兢兢业业侍奉几十年,也算受人尊重。只怪奴婢出身寒门,双亲早逝,家中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全靠我一人接济,总是力不从心,所以又引荐了两人入府,想着身上的担子总能减轻些,崔氏便是我的表亲。”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日夫人会说那样的话,难怪府中都不敢随意议论此事,只怕这崔氏是许嬷嬷家的人,许嬷嬷又是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若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下场说不定比崔氏还要惨。

    沉思之际,她又道:“不论如何,此事我都难辞其咎,害得夫人遭此劫难,实在是该死,还望夫人责罚!”

    话一说完,就作势要磕头,我忙上前制止,硬拉着她起身,“嬷嬷这是做什么!嬷嬷也说了,此事有惊无险,我如今已无大碍,您又何需如此?再者,崔姑姑虽是您的亲眷,但你是你,她是她,这事终归跟你没有关系的!”说着,又拉着她到一旁坐下,“我知道,您今日专程过来,是想告诉我,此事与夫人无关,其实,您不说我也明白,依夫人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况且,府中之人都知道你同崔姑姑的关系,指示她来给我下毒,夫人如何会如此愚蠢?”

    听我说完,她半天说不出话,只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一脸欣慰又感动的模样,良久,才又开口,“我早该想到您是通情达理之人,只是夫人向来身子弱,若为了此事涂填烦恼,只怕又要伤身!”

    心结已解,她如释重负,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去时的神态比方才来时,不知要轻松多少倍。

    可是她今日这一趟,倒是叫我更加困惑,虽然之前也根本没有怀疑过夫人,但总归还有猜测的余地,可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旁人知道她与崔氏的关系,就是忌惮于夫人,应该也不敢指示她来毒害我。

    退一步而言,如果这一次我没能坚持过来,除掉了我,又可以嫁祸到夫人身上,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本也十分精妙,只是,人人都知道黎嘉贺对夫人的情义,应当不会笨到自寻死路。

    如此一想,这黎嘉贺倒是和津国陛下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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