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不婚:独宠小后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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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立刻引得他反手就是一记巴掌——
这记巴掌太狠,比刚才在会议室里高敏惠打她的那一巴掌还狠。
秦桑立时有些站不住了,踉跄着向一侧歪去,却是在彻底摔倒于地之前扶住旁边的一只矮柜稳住了自己。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火辣辣的疼,跟之前那几年他每次失控忍不住呼她巴掌的力度一样,就连疼也是一样的。
秦桑的头有些晕,但还是撑住最后的力气冲他笑道:“我就喜欢你打我,比高敏惠那两下跟猫爪似的感觉不一样,她打我是种侮辱,可是你打我每次你打我都能把我给打醒了,特别特别清醒,真的。”
“你以为今天是我故意设局害你出丑的?”
秦桑只是冷着脸,看着他不说话。
“我只同你说一次,秦桑,倘若我苏楠笙要整你绝对不会是这种小儿科的!”
“我知道,苏家的小五爷,多厉害的一个人物啊!您要捏死我这样的小蚂蚁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情,只要抬抬手,我还不得死得不要不要的?”
苏楠笙就听不惯秦桑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站在原地红着双眼看她,那红不是后悔或者难过,而是狼王在发现猎物之后露出的凶光,是恨不能将对方撕碎了再生吞的猩红。
她以为他会再说一些凶狠的话,了不起连话都不必说了,再赏她一巴掌,他们今天便算两清了。可是,秦桑等了半天也等不来苏楠笙的下一步反应,她想他该不会要哭了吧?
刚这么一想,他就冷着脸道:“我再说一次,‘大成’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以后别再来了。”
“那高敏惠呢?”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
“她说她会跟你结婚,你喜欢她吗?”
苏楠笙:“”
秦桑定定地看着他,她被高敏惠打的时候,她还可以扑进他的怀里娇滴滴地喊疼。可是,打她的那个人如果换成他了呢?这几年他打她,每次都是这样,在她就快变得不太清醒的时候,生生的一巴掌,直接就把她的梦给打醒了。
所以,别人打她她会喊疼,却偏偏是苏楠笙,她知道就算她说再疼,他也不会把她当成一回事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错了。
也其实,她并没有当着高敏惠的面说那些话时的信誓旦旦,信誓旦旦地笃定,苏楠笙是真的喜欢自己。
她仰着脖子看他,声音都有些沙哑,可人还是清醒着的。
她说:“那以后是不是就用不着我了?我可不可以从你家里搬出去,我不想再住在那里了?”
“我想有一点你搞错了。”苏楠笙走到大办公桌前拿起一包香烟,等扔了一根在嘴里又点着以后才道:“你是你,她是她,就算有一天我跟她结了婚,也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是不会介意有她,可你也看到她今天的模样了,她必是容不下我的。”秦桑弯唇笑道,却全身都开始颤抖了。
苏楠笙无比淡定地又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才道:“高家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们有规定要将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而我是个成熟且健康的男人,怎么熬得到那个时候?可是,你却不一样了,你本来就跟我住在一起,就算我天天跟你待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怀疑。这样对我对她都好,你说是吗,小妈?”
她踉跄后退一步。
他已经如胜利者般看着她微笑。
秦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没有自己开车,也懒得打车,一个人穿着细细的高跟鞋沿山路往上走,整个脚踝疼得像要炸掉,可她并没觉得怎么,反正再疼她都受过,这一点点疼,真的不算什么。
她在山路上走了一会儿旁边便有车子经过,深黑色的法拉利,跟她那款是一样的,只不过她的是酒红,而这辆是深黑的,她的车牌尾号是33,这辆的车牌尾号也是33。
她记得苏楠笙在买这两辆车的时候说过,“33”就是“桑桑”,这是有她名字的密码,所以他得把她带着。
也所以,当那辆尾号为“33”的深黑色法拉利从她身边剐蹭而过的时候,秦桑一个踉跄,直接摔跪在路边的地上。
她不确定他是用倒后镜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剐了她的手臂一下,就觉得她整个人惯性向前扑倒的时候,整个左手臂都是麻木的,麻木得,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也好像全身上下都不疼了似的。
她爬起来想往前走,才发现细高跟根本已经让她使不上力气,是把鞋脱了以后才发现脚踝流血了的。
秦桑低头静静看着,这几年也似乎总是这样,她的疼痛或是流血总会后知后觉一些,不是真的不疼也不难过了,就是伤的次数太多,血也流得太多,就连喊疼都会变得矫情,所以时间久了,她总以为再怎么伤害也不会比她的心更疼了。
第4章 假如可以不呼吸()
实在是不想回“家”,尤其那个“家”还是苏家的“家”。
秦桑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酒性发作干脆就往地上躺了,她想左不过就像垃圾一样被人扔掉,反正被人扔掉,不用再起来面对那些人与是非,也挺好的。
她一躺下就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九月的海城,因为临海总带着些别的城市没有的湿气,本也是入秋的季节,可因为夏日的暖热还没有散去,所以就连夜晚都是暖的。
她躺在地上平视夜幕,只觉得今夜星光熠熠,明天肯定也会是个好天,与她无关的好天气。这让她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走这夜路时的情形,那时候她的身边还多一个人,是牵着她的母亲。
母亲对她说:“桑桑,以后前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一辈子住在这里。”
她知道住在这里的都是什么样的人们,也知道凭一个单身母亲想要买下这里的房子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年少的岁月里面她没有想过太多,也不会去想,她们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住在这里。
彼时,母亲只是苏家的一位法语老师,以着魅惑之姿,想靠勾引男主人一辈子住在这里,可惜课上完了,终究只有离开。
此时,她已经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苏楠笙的小妈,他父亲的妻子。
她才要一辈子住在这里,不管想与不想,也不管苏家的人怎么反对,反正,母亲终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秦桑,做得轻而易举。
秦桑想着想着就开始发笑,笑着笑着,也不觉得还有什么疼的了。
反正她与苏楠笙终其一生也不过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以为他用车刮她一下她就再站不起来了?
真是小看人。
秦桑拎着高跟鞋走到苏家大宅的门口,家里没人会给她开门,她就自己按了密码往里面走。照例的也不会有人给她留灯,她也习惯了在黑暗里摩挲,自己一步一步走到房间门口,小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就被人捏住手腕,还来不及惊呼身后已经有道身影急急贴了上来,堵住她的双唇。
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疼痛或欢愉。
秦桑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等着结束这场酷刑。
苏楠笙似乎知道她脚上有伤,不管是脚上还是手上的,反正她哪疼他捏哪,就是故意专捡她的痛处去捏。
时间久了,再麻木也会觉得疼,秦桑终于忍不住低低地求他:“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捏我的脚踝?”
他笑起来,单手挑起她的下颌道:“那你让我捏哪,嗯?”
“你几个姐姐今天都在家里。”
“那又怎样?她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进你的房间搞你。”
秦桑捏紧了小拳,“苏楠笙,你不知羞耻!”
“彼此彼此,全海城的人,谁不知道你秦桑更不知耻?”
一张口就没有好话,且又是在二人最亲密的时刻,秦桑生了些寒意,又想起刚才他在山路上故意用车刮的情形,几乎下意识的,抬手就是一记巴掌。
巴掌落,动作停,周围的空气好像也跟着冷了下来,秦桑打完了人才开始颤抖,恶狠狠望着苏楠笙的模样简直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苏楠笙还保持着俊颜微侧的模样,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没来由便笑出了声音。
他单手箍住她的下颌用力向上抬起,“这一巴掌当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咱们两清。”
秦桑听不明白了,却又忽然想起,白天她在他的办公室挨过高敏惠的两记巴掌,而她只还了一记回去。
“不够!永远都不会够的!”她冲他咬牙切齿,“苏楠笙你也打我了,后来在你的办公室,你还欠我一记巴掌,还有刚才在山路上”
“那又怎么样?”他抢先把她的话给打断了,“可是你也伤了我的心!秦小桑,你告诉我,这又怎么算呢,嗯?”
秦桑鼻尖酸涩,怔怔地睁大了雾气腾腾的眼睛。
苏楠笙又变回了面无表情,一双利眸狠狠盯住她双眸的同时开始重新动作,非要折腾得她跟他都疼。
有细密的汗珠在他的额头凝聚,有些细小的珠点汇聚到一起,然后“啪”一声落在她的脸颊上面。
迷蒙的时候,她觉得那汗滴像极了他的眼泪——哪怕他从来不曾在她的面前掉过眼泪,可她还是跟着心疼了,不只脚疼,她全身上下都疼。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肩头,轻轻拍哄着他的时候也像是哄着自己。
“楠笙,我疼”她知道她的疼也牵引着他,她在不好受的时候他也未必会好过几分。
苏楠笙的双眸在黑夜里如狼阴狠,捏着她下颌的手也更紧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喊疼?”
她还是娇滴滴地往他怀里去靠,努力想要贴近他的心口,化解他所有的阴狠,“楠笙,我真的好疼,再过两天我就会来大姨妈了,你可以整整一个星期都不用来找我,只要见不到我,你就不会那么生气,我也不会去招惹你,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好么?求求你”
“”
秦桑还是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他的怀里暖暖的,他的全身上下都暖暖的,只要不开灯不去看他的眼睛,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爱着的,一直一直,被深爱着。
“我、我知道你不待见我,过几天我就搬出去住,等你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不管你什么时候会想起我,只要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会出来。等我大姨妈完了我再回来,或者你打电话给我我再回来,我不会再去招惹二姐,也不会再跟高小姐生气了。你跟谁结婚我都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去破坏你们,真的,我保证听话懂事,只要你别再捏我了。我真的很疼”
她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其实房间里的一切都特别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她低低说话的声音。
白天的那场争吵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这时候又觉得疼得有些发晕,她如果再不求饶,便感觉连命都快要没了。
她靠在他怀里努力强迫自己呼吸,呼吸那些微薄的空气,借以维持自己越来越微弱的生命。
第5章 他要她()
其实,有时候她也想过,要不就别呼吸了吧!直接不用呼吸也不用再难过受疼。
可是,她每次就快不想要呼吸的时候,他都会在她的身边,纵然他也让她疼,可是她一吸气就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熟悉得,能够温暖一切的气息。
所以,怎么舍得不呼吸?
她想自己,还是得活下去才行。
次日醒来,苏楠笙已经不在她的身边。就跟这几年的情形一样,他不会在她的床上脱衣,也不会过夜,只是草草完事,然后草草走人。
秦桑起身收拾了一会儿自己,想着昨天最后与他的那些对话,他并没有明确表示不允许她搬出去的事情,那也就是说,这几天她可以回自己的房子里去。
秦桑自己的房子,是在她嫁进苏家以前就买了的。
她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每个周末都会到当地的唐人街去洗碗,中餐厅里的洗碗,是最苦最累的工作,她干了整整两年才因为工作认真被调到前台去当服务员。
她还记得那时候一边打工一边挣钱,母亲一次都没来看过她也没有给她寄过钱。
她就记得那时候苏楠笙每次到她的学生宿舍里去找她,总会给她买整整一箱的零食和牛奶,有些是给她的,绝大多数都是分给她的室友和隔壁邻居的。她那时候囊中羞涩,也知道他在华人开的超市里买这些中国留学生都爱的家乡特产到底要花多少钱,可她每次拦着他不让送,他都会嬉皮笑脸地说:“又不全都是给你的,是给她们的,这样,我不常在这里的时候,也才有人替我照看你啊!”
秦桑那时候就爱红眼睛,还动不动就哭鼻子,“我要谁的照看了?我一个人也过得挺好的,我一直都过得挺好的!”
他抬起大手去揩她的脸颊,把小姑娘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瞧这都哭成猴子屁股了,你还好什么好啊?秦小桑,你就是太犟了,你看你犟得脸都红了。”
秦桑犟起来扭过头不去理他,他便愈发不要脸地倾身覆在她的耳畔,“秦小桑,回头就去把兼职的工作辞了吧!那太辛苦了。”
“把工作辞了我吃什么啊?我还得交学费,还得活着,你要我怎么办啊?”
他就一本正经地说:“这还不好办么,有我养着你啊!”
秦桑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是,苏楠笙说过要养她的话她却一次都没当过真。
秦桑还是依旧出门打工,她每次着急正要出门,苏楠笙就会大包小包地要从她的楼道里上来。秦桑又急又叫,说:“苏楠笙,你别再来了,你每次都给我买这么多零食,我都快胖成猪了!”
他不管不顾抱着箱子提着袋子硬往上走,“我看变成猪就挺好的,秦小桑你太瘦了,你得吃胖一点,胖得全世界只有我能养得起你,这样别的男人就会因为害怕被你吃垮而不敢靠近你了。”
秦桑急得跳脚,把家里的钥匙往他外衣的口袋里胡乱一塞,便急匆匆地奔出去了。
她在唐人街的中餐厅里洗碗,他就蹲在后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