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太子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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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还不以为意,又对太子说道:“你也尝尝吧?”
太子正兀自品酒吃菜,颇有些慵懒的抬眼看她道:“你们女儿家就喜欢吃这些,我不吃。”
刘玉瑶又嘟起了嘴巴,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方茉站起身来,她蹙眉看向她道:“怎么了?”
只见方茉盈盈屈膝说道:“妾身已经吃饱了,不打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赏月的雅兴,还是先行告退的好。”
她这么一说,刘玉瑶的眉毛就瞬间拧了起来,没好气的瞪向方茉道:“我好心好意的来请大家吃月饼赏月亮!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对我记仇不成?”
“不敢……”方茉沉声说道:“只是妾身看到今日天心明月有感而发,思念以前的玉瑶姐姐罢了!”
她这一开口说的不吭不卑,就连太子也忍不住的拧紧了眉心。
刘玉瑶方才还怒气汹汹,现在又不禁心虚起来,张口结舌道:“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思念的!”
那方茉却苦笑一声,仍然低着头道:“大概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玉瑶姐姐是以前的玉瑶姐姐,却又不是以前的玉瑶姐姐了。”
“你在跟我说绕口令吗?”刘玉瑶歪头说道:“不就那日我伤了你,你对我心有不满了?”
“娘娘误会了,过往之事都成云烟,我亦不会去想,只是娘娘方才说的一些话语,让姐妹们心寒了。”
刘玉瑶目光扫了一圈,看向其他几人。
那四位良娣赶紧低下了头,也不敢妄自言语。
只听方茉又继续说道:“姐妹们出生确实不如玉瑶姐姐高贵,姐姐又何必拿话伤人?我们自然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不如姐姐有见识,但既已入宫,在太子身边伺候,姐姐长日霸占太子殿下,姐妹们也没有一丝怨言,您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她话音刚落,刘玉瑶就砰的一巴掌在桌上拍了下去,没吓到方茉倒是把太子吓了一跳,赶紧去抓她的手道:“打疼了吧?”
刘玉瑶却直接抽出来,指向方茉道:“你什么意思!我这说的是实话!何来伤人一说?!”
“娘娘息怒!”其他几位良娣也赶紧离席跪地,皆战战兢兢。
“娘娘不要震怒,”方茉也跪在地上道:“这些事情和姐妹们全无关系,要怪便怪我吧,姐妹们说吃过这月饼,也是妾身给的,当初父亲派人送了月饼进宫,妾身只是拿给姐妹们尝尝鲜,但觉得殿下这里什么样的没有,便没好意思进奉,不想今日竟成了娘娘怪罪姐妹们的理由。”
“起来!说的我好像真的怪罪一样!吃过就吃过!没吃过就没吃过!你们要是不爱吃我自己吃!”刘玉瑶指着那方茉道:“你不是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走吧!”
“是……妾身告退。”方茉说完这话就屈膝离去。
这边其他几位良娣也是战战兢兢,拿眼去瞥刘玉瑶的时候,见她目露凶光,更是胆怯,也纷纷告辞,以吃饱了为由离开。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这水榭之中,清风朗月,只剩下站着的刘玉瑶和那悠哉悠哉坐品清酒的太子殿下了。
她扫了太子一眼,又在桌上用力拍了一下道:“你就知道喝酒!方茉刚才说话那么气人!你都不帮我说一句!”
李彻俊眉一挑,已经斜眼看她,嘴角却无笑意:“她说的哪句话气人了?说错了什么?”
“她说!”刘玉瑶话到嘴边竟然还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和由头了,这么一想,竟觉得方茉所说句句有理,滴水不漏,似乎并不是在和她作对,但反而却让人怒气攻心!
张口闭口她的错,不要让太子妃生气,张口闭口不要怪罪旁人,要怪就怪她。
是了,这话说的可有一丝错处,一处漏洞?
她兀自反问,也随之怔在当场。
这一幕多像当初在兰雪堂内,她就是这么活活气死了雪良娣!
正在发呆之计,一只大手忽的环绕上她的腰身,揽着她一个使力,让她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只听李彻在她耳边说道:“你这脾气让我如何放心留你在宫中?”
刘玉瑶忽的觉得大梦初醒一般,顿时就冷汗涔涔,一把抓住了太子的衣襟,仓惶说道:“我不要留在宫中,你不是要南下吗!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不添乱!但我不要留在宫中!”
看着她脸上无措的表情和愤恨的神情,太子也随即蹙紧了眉心,心底也似乎有只大手,死死的攥住了她的心脏,让他呼吸不能。
长长的出了口气,他坚定缓慢的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刘玉瑶又忍不住的在他肩膀上用力捶了一拳:“为什么不肯带我去!你要是留我在这里,回来就见不到我了!”
“见得到,而且我要你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太子说的坚定,不容许怀中女子有丝毫争辩的力量。
刘玉瑶便又抿嘴说道:“那你去吧,你走了,我也走!”
“那你便听好。”太子目光熠熠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与之对视,便如那夜幕一片,其中挂着一轮皓皓明月,使人移不开眼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为我照顾好自己,为我披荆斩棘,为我不惧艰险!她们气你一分,你便十倍奉还!她们对你很辣,你便要比她们更加心狠很辣!”
随着他语气的加重,眸中那轮明月更加清辉耀目,忍不住反问他道:“为什么要这样……”
第一百九十九章 胆小惜命()
《冒牌太子妃》来源: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人活在世,身处深宫,不仅仅要有自保之力,苟延残喘,还要长命百岁,喜乐安康!”
刘玉瑶坐在太子的腿上,听他如是对自己说着这些话,却又觉得这些好像不是在对她说的,而是在对自己所说一般。
那眸中清辉自然是不能直视,更和自己相差甚多,带着一股与天争命从不服输的架势。
她抿了抿嘴巴,继而问道:“这就是你所求的?”
“这不是我所求的,我所求的,这是曾经那个与你极其相似之人所求所愿!”
相似之人?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想到了曾经的刘玉瑶,但是曾经那人与太子并不相识,他自然不会清楚她心中所求到底是什么。
但又瞬间,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急询问他到:“是贞元皇后?”
李彻便又笑了起来,随即点头说道:“好像常阿公和你说了不少。”
刘玉瑶吐了吐舌头,轻声说道:“我怎么好意思和贞元皇后相提并论呢,贞元皇后定然不会像我一样,被方茉气成这样,还总被人耍的团团转。”
“也不是。”太子语气一沉,缓缓摇头。
刘玉瑶疑惑询问道:“你娘是皇后,也有人惹她生气?可我看现在的皇后娘娘说一不二很是威风啊。”
“人各有命,各自有性。”太子又缓声说道:“人善被人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想起兰雪堂中还躺在棺材里的人,刘玉瑶忍不住询问他道:“贞元皇后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被人气死的?”
“这倒不是,母后度量心胸还没那么小呢。”李彻微微一笑,却又带着一抹自嘲:“听说是得了重病……”
重病?她在太子的肩头轻轻拍了拍道:“你的母后便是我的母后了,等你南下归来,我们一起去看母后可好?”
“想必归来之时也是年关节下,你我本就应该前去拜祭。”
她便又重重点了点头,心底当下欢喜了几分,剩下的残羹冷炙画扇要去热一热,两人倒是不嫌弃,胡乱吃了几口,便打道回临湖小院去了。
刘玉瑶在内室沐浴更衣的时候,太子正捧着一本书坐在灯下看的仔细,在听到脚步声后,方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焦嬷嬷拽着肥硕的身材到他跟前,屈膝行礼,后者抬手示意她免礼,方听她小声说道:“奴婢去查过了,这两广的月饼确实是方王爷送进东宫来的,统共送了二十斤,怕是要侧妃娘娘打点宫中贵人。侧妃娘娘除了给四位良娣一人一斤之外,还往皇后娘娘处送了四斤,贤妃和丽妃处也均有所得!”
“呵。”李彻随手将书本扔在了桌案上,侧歪着身子,闲适一笑道:“东宫的侧妃,迫不及待的打点后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父皇新纳的秀女呢!”
焦嬷嬷也自觉不妥,忍不住嘟囔道:“侧妃此举忒不像话!奴婢见她自从进宫之后少言寡欲,平日里也足不出户,本以为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的,没想到却是个心比天高的!要是真打算像其他良娣一样,也不至于做这些打点!”
“嬷嬷老道,看人自然是不会差的。”太子适时的奉承了她一句。
这话说的焦嬷嬷脸上一红,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刘玉瑶才进宫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给她穿小鞋的。
虽然现在仍然觉得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但在宫中明枪暗箭之地,能有太子妃这样淳善之人也是难能可贵,她自然是要护她周全。
只听太子又道:“眼看过了中秋,离我南下之期不远,这一去说是去视察水利漕运,其实和流放无异。”
焦嬷嬷倒抽一口冷气,抬头看向太子,只见他坐在榻上,手肘拄在桌案上支棱着脑袋,于灯火煌煌处浑然不似真人一般。
便是那下凡的神仙也不及太子半分俊眉,更不及他一分神韵仙骨的。
可越是这般受上天所眷顾之人越是在人间遭受艰难重阻,自幼丧母,他装疯卖傻不知被那帝王打断了多少戒尺,长大之后背负恶名,混沌度日。
一朝锋芒显露,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多少双手想要将他置之死地,此番说是南下,实则是那位帝王对他的流放,流放不算,太子妃留在宫中亦是人质棋子一枚。
人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更何况那位君父尚还病体沉疴,他怕的就是这个储君趁他无力之时以下犯上,所以要他走,走的远远的!
旁人更是求之不得,说句大不敬的,万一哪天龙御归天,太子不在京中,皇位尚是未知定数。
所以看着烛火跳动,发出噼啪之响,焦嬷嬷的眼皮也随着不停的跳上跳下,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殿下……能不能不要去呢?”
李彻缓缓摇头,眉眼微阖似乎在想什么问题,忽的又睁开眼睛来,看向那位将自己一手带大的老嬷嬷已经眼含泪光,不禁失笑道:“嬷嬷这是何故?”
“老身担心殿下安危,殿下此去万万保重,纵然什么也不求了,您也得保重自己啊!”
李彻点头笑道:“你是知道我的,我自是胆小惜命之人,但你也要知道,若是没了旁的,我这条命,也就没了。”
他说的这个旁的不需要点明,那就是储君之位,亦或者皇位。
焦嬷嬷点了点头,也明白他说的厉害,只好退一步道:“老身唯一能为殿下做的,就是照顾好太子妃娘娘,等殿下安然归来。”
“你且放心,我自然不会任人摆布,至于玉瑶……我见方茉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多留意,必要的时候将她铲除也不是不可。”
焦嬷嬷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必然是下了狠心,也是对刘玉瑶真心爱护,若非如此,他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关口去得罪方王爷一家。
中秋节算是彻底的过去了,但早朝的时候那位帝王一直没有提起让太子南下之事,李彻知道,他不是忘了,只是在故意等着旁人提醒。
果然没几天后,唯恐那位帝王忘记的文武百官已经重提漕运水利一事,皇帝才恍然大悟的想起来,该让太子带着所谓的钦差大臣前往南方视察漕运水利了。
着中书省拟定此行规划,户部拟定随行名单,择日出发。
散了早朝之后,中书令刘三思便正好有了借口和太子一道出了清泰殿的大门,二人低声交谈着什么,众人只道他们必然在商议此番南下的具体细节。
然而走在一旁的刑部尚书却听刘三思清清楚楚的说道:“殿下此去,神风营留在宫中待命,四皇子殿下与京畿督统驻守京师,随行无人护卫,为自身性命着想,还是带上刘家这些家臣为好。”
李彻蹙眉,没有及时回答。
朱晚照知道刘三思所说的家臣是什么意思,说白来就是一些大户人家自己培养的死士,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更不用担心背叛和渎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忍不住往他们身边靠近几步,插嘴说道:“殿下便应了吧。”
李彻扭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刑部尚书,只见他平日里嬉笑怒骂,现在这么严肃还真有点不习惯,索性笑着答道:“我没说不行,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朱晚照与刘三思对视一眼,便不再说什么了,一起沿着御道往外走。
下朝的百官也都三三两两的一起出来,很少有人大声交谈什么。
过了一会,又听刘三思说道:“殿下和玉瑶怎么说的?”
朱晚照哈哈笑道:“到底是做父亲的,太子还能亏待了大人的女儿?”
“朱大人说笑了。”刘三思道:“岂不知玉瑶既然嫁给了太子殿下,生死便不能由自己做主,我亦不好挂心,唯恐玉瑶在宫中成为殿下羁绊,影响殿下将来要走的路……”
“大人好狠的心啊。”朱晚照虽是笑着说的,但不免也有奚落之意。
刘三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太子。
后者随口答道:“她的身边我已经安排好人了,保她性命无虞不在话下,我人在南方,她的生死也鞭长莫及,没有牵挂羁绊一说。”
“那就好,那就好。”刘三思连连点头。
然而太子在他方才提起家臣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了。
那就是当初被刘玉瑶赶走的弄影,那个不苟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姑娘,明明武功高强却甘心沦为刘家的死士,对胡搅蛮缠的刘玉瑶更是百般忍让。
他在想,自己此去不知什么时候归来,不知该不该将弄影重新弄到刘玉瑶的身边。
但却又怕她回来之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