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让我的儿子管别人叫爹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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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要接呢？回家了还要收漫游费呢？钱前索性按掉，打算继续会周公。

　　　　可是手机却没有那么安分。一条短信提示。

　　　　钱前懊恼的拿过手机，心想着是哪个神经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居然是他？刚刚打电话的是他？短信上他在警告自己接电话，不然晚上就会出现在自己门口。

　　　　心想着这和香港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他不至于闲疯了吧。

　　　　转念一想，他这个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正琢磨着，铃声就响了，深呼吸一下，钱前按了接通键，没好气的说：“狗尾巴草，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电话那头默了半晌，忽然传来一声咆哮：“该死的，你喊我什么？”

　　　　“我说你是狗尾巴草。”钱前一字一顿的说。

　　　　“闭嘴，小心下次见面把你舌头咬断。”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钱前不耐烦的说。

　　　　“你找死？”欧世轩简直要疯了，一声不响的走掉，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她就这么着急想要挂掉。

　　　　“有没有想我？”欧世轩抿了抿唇，耐着性子问道。

　　　　“神经病，你又不是大成包，又不是永和豆浆，我干吗劳神费力的想起你呀？”

　　　　电话那头传来某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声：shit。

　　　　“快点交代你的遗言，我还要睡觉呢？一大早扰人清梦，真是没品。”

　　　　“什么？你猪八戒投胎的呀？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欧世轩实在是受不了。

　　　　“什么？怎么可能？”钱前急忙看一下手机，居然还真的是上午十一点。不是吧，自己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现在？天呀，越来越猪了。

　　　　“怎么不说话了，猪，大懒猪，贪睡猪。”欧世轩想象着某人一脸懊恼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你才是猪呢？”钱前不满的回骂。

　　　　“什么时候回来？”欧世轩问完以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是怎么了？才分开一天，自己就发疯的想她。

　　　　“什么？老大，我才昨天回的家？”钱前就不明白他发的是什么病，又补充道：你是不是发病了，赶紧的，去吃药，吃猛药。

　　　　“该死的，下次见面看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欧世轩气的牙痒痒。

　　　　钱前还没有来得及还嘴，就看见妈妈推门进来了，猛的按掉电话，扮个鬼脸，将手机扔到一边。

　　　　“前呀，和谁打电话呢？打情骂俏的，是男同学吧？”钱妈妈看着女儿一见自己，紧张的样子，微笑着打趣。

　　　　“什么呀？妈，”钱前慌忙解释。

　　　　女儿从小就诚实，根本就不会撒谎。小脸粉红粉红的。钱妈妈知道女儿大概是难为情，也不多问。

　　　　“去洗漱一下吃饭吧，昨天晚饭都没吃。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钱妈妈一边收拾床一边说。

　　　　钱前乖乖的下了床去洗漱。甜美的享受浴霸。

　　　　下了楼，就看见妈妈在热早饭。

　　　　有钱前最爱的白水煮鸡蛋，还有绿豆粥和自制的小咸菜。

　　　　“前前呀，吃完饭去外婆家吧？你小姨妹要结婚了，办酒席，挺忙的。咱们过去看看能做点啥。你外婆一个劲的念叨你呢。”

　　　　“什么？小姨妹要结婚了，她才多大呀，比自己还小两岁呢？妈；都什么年代了，小姨干嘛着急把姨妹嫁出去呀，这么小给人家当童养媳呀。”钱前就想不明白了。干嘛要结婚呀，多麻烦。

　　　　“傻丫头，你们上学的晚一点结没人笑话，要是在村里，姑娘大了还待在自己娘家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姨妹啥也不会干，还娇生惯养的，这两年才不尿床了，好不容易遇见二涛那么喜欢她。还不早点嫁过去，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妈妈耐心的解释。

　　　　钱前想想也是。小姨和小姨夫以前在外地打工，过的很不好，小姨妹上小学的时候就换了好几个学校，九岁了还在上二年级。后来学习不好，加上自己也不喜欢上学就一直待在家里。

　　　　小姨夫拖人给她找了个活干。但是不到一个月，小姨妹就哭着给家里打电话。说是老板娘特别坏，每天饭不让吃饱，半夜了还要干活。

　　　　小姨心疼的直哭，直接让小姨夫去鞋厂把小姨妹接回家。

　　　　小姨夫开了一个豆制品作坊，因为没有钱，最开始的本钱都是找人贷高利贷带的。家里又有四个孩子。好不容易起早贪黑，摸爬滚打了几年才把外债还清。慢慢的日子红火起来，小姨妹也就一直待在家里。

　　　　以前是有个电视就什么也不干了，后来有了手机，就成天玩手机，不玩手机就睡觉。

　　　　家务活什么也不会干，人懒。而且不喜欢吃正餐，每天吃零食都要很多钱。

　　　　最要命的是一直到十五岁那年才不尿床。

　　　　二涛呢，是本村人，也是很早就不上学了的。但是人很老实能干。家里给买了辆车，他就跑运输。一年下来也挣不少钱。

　　　　最关键的是就喜欢小姨妹。小姨妹最初说啥也看不上人家。

　　　　二涛买了零食去小姨妹奶奶家看她，她直接用被子蒙着头，根本就不理人家。

　　　　二涛的家境在村里还是不错的，不断有人介绍对象给他。他呢就是一门心思在小姨妹身上。

　　　　小姨也着急了，她和小姨夫是很满意这个女婿的，关键是小姨妹。

　　　　后来是妈妈劝了好几次，小姨妹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钱前记得小时候是住在外婆家的，那是爸妈也在外地打工。小姨，舅舅还有外婆对自己好的不得了。

　　　　自己是在十岁的时候才和爸妈住在一起的。

　　　　后来小姨他们不在外地做生意回来了，但是仍然做豆制品生意，因为外婆家水方便，小姨一家就住在外婆家里。自己有事没事就爱往西村外婆家跑。

　　　　害的爸妈有时候说白生养自己了。要把小姨妹和自己换一下。当时自己还觉得妈妈更喜欢小姨妹呢？别扭的几天不和妈妈说哈。

　　　　现在想想自己太小孩子脾气了，钱前搂住妈妈，撒娇：妈妈，我要三十以后嫁人，你可不要像小姨这样这么早就把小姨妹嫁掉。我要多陪陪妈妈和爸爸，把以前没在一起的时间补回来。

　　　　“女大不中留呀，傻丫头，到时候怕是我们不让你嫁你自己还着急的不得了呢。”

　　　　“才不会呢？我保证。”钱前可爱的举手向妈妈保证。

　　　　“傻孩子，现在也有工作了，有合适的喜欢的就谈谈呗。我和你爸爸也不知道你喜欢啥样的，只要你自己觉得好就行。”

　　　　钱前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某人的脸。慌忙摇摇头，真是中了邪了，为什么自己现在会想起他。

　　　　钱妈妈不言不语的瞧着女儿一会一个变脸，敢情是为什么烦恼。再想想一大早就和男孩子通话，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宝贝女儿谈恋爱了？

　　　　难怪见到自己会紧张的挂电话。

外婆的澎湖湾（）　
挽着妈妈，漫步在乡间的林荫道上。说不出的静谧和安逸。

　　　　这条熟悉的乡间小路听说过阵子要修成油漆路。钱前每踩一脚，都是那么不舍。

　　　　这条熟悉的小路曾留下自己童年的脚印。钱前清楚的记得，外婆总是拉着自己，沿着这条小路，走到乡里小学门口。看着自己进了教室，外婆才会转身离去。

　　　　钱前还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自己又瘦又小，好像生下来的时候只有四斤多一点。当时爸妈还和奶奶住在一起。

　　　　爸爸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三个弟弟。都要吃要喝。人多事就多。苛刻的奶奶总是看倔强的妈妈不顺眼。几次三番找麻烦，

　　　　爸爸没有办法只好和妈妈搬出来住。但是当时爷爷奶奶并没有给多少钱盖房子。很多都是靠外公帮忙。爸爸兄弟多，尽管妈妈很隐忍，不想和奶奶家闹矛盾，但是伯父和叔叔还是个个红了眼，吵闹不停。

　　　　好不容易盖好了两间房，却又赶上冬天，爸妈冷的够呛。外婆心疼的不行，硬是让外公直接锁了新房的门，接爸妈一起住，爸妈才熬过了寒冷的冬天，直到来年三月，天暖了，墙体也干了，才又搬回来。

　　　　所以小时候，钱前并不觉得爷爷奶奶有多亲近，甚至有时候会讨厌他们总是找妈妈的麻烦。

　　　　反倒是外婆外公，小姨小舅很是亲近。

　　　　外公那时给生产队放羊，会在树上采撷果子，带回来给自己，果子甜甜的酸酸的，特别好吃。

　　　　外婆呢？总爱牵着自己的小手，无论走到哪里。依稀记得，有人和外婆说，这是你小外孙女呀，这么瘦小，和刀螂差不多，换我我可不敢养她，再弄出个好歹来，让闺女埋怨。而那时外婆就说，这孩子就是有点挑食，慢慢会好起来的。

　　　　是呀，小时候自己一赶上村里过集市就不在家里吃早饭，因为小姨会买现炸的油条和麻花给自己，小伙伴羡慕的要死。

　　　　舅舅呢？总会把自己抱起来绕几个圈。有时候还因为自己吵着闹着要养小鸟，舅舅就一个中午不休息，趴在树下给自己抓麻雀，抓不到就一个劲说小舅真没用。

　　　　那时虽然爸爸妈妈在外地打工。但是钱前不觉孤单。

　　　　童年的生活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想着想着，钱前不由的轻哼起来，我不想长大，不想长大……

　　　　“傻孩子，这首歌我都听你唱了快十年了，再不想长大你现在也亭亭玉立一大姑娘了，军红她妈一见我就夸你，说咱村你最漂亮，最耐看。”钱妈妈开心的说着。

　　　　“还不是因为妈妈好看，爸爸帅。”钱前记得外婆说当时可是很多人眼红爸妈结婚呢。

　　　　母女俩说笑着，就走到了外婆家。

　　　　外婆家的门敞开着，钱前心急的喊了一声“外婆，小姨，小舅，我回来啦。”

　　　　南面屋子门一下子推开了，小姨穿着围裙就跑了出来：可是把你盼回来了，外婆天天念叨你呢？

　　　　小姨用粗糙的手在钱前脸上捏了捏：就是不长肉，没良心的。

　　　　钱前冲小姨调皮一笑，“总会胖的，小姨以前买了那么多油条和麻花，基础那么好，我肯定会胖的。”钱前边说边和小姨比个子。

　　　　“长个了，长个了。”小姨开心的叫道。

　　　　“前前回来了，”一回头，就看见满头银发的外婆颤巍巍的从北房走了出来，钱前跑着迎了上去，扶住了外婆。

　　　　“外婆，我好想你呢？”钱前扶外婆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来。

　　　　拉着外婆的手，蹲下身下，仰着头，看着外婆。外婆的皱纹又多了，头发又白了很多。美丽的大眼睛像别的老太太一样变的浑浊。外婆比一般老太太个子高，但是驼背却越来越严重了。

　　　　外婆慈祥的目光就这样投在钱前小小的脸上。过了会，一双浑浊的眼睛就流出泪来，“前阵子身体不好，还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乖孙女。”

　　　　钱前猛回头看妈妈，外婆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知道她惦记我。

　　　　小姨赶紧说，你妈还不是怕你晕车，来回折腾，本来怕你外婆熬不过去，想着打电话叫你回来，你外婆从小那么疼你，怎么也得让你见个活面，后来输了几天液，又好些了，我们想打你外婆又不让打，说光折腾你。

　　　　钱前的眼泪一下子就留了出来，还好外婆还在，不然自己会后悔死的。

　　　　眼看着一老一小，光顾着流眼泪了，小姨赶忙拉起钱前，扶起来母亲，进了屋。

　　　　钱前乖巧的给外婆倒了被水，又把被子支在外婆身后。让外婆靠的舒服点。

　　　　小姨夫一听钱前回来了，也赶紧回屋来看钱前。

　　　　一家人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外婆耳背，有时候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也不多问，只是微笑着，看着钱前。钱前便慢了语速，提高音量，解释给外婆，外婆明白了就笑了。

　　　　小姨知道钱前爱吃素馅饺子，张罗着去买菜，妈妈就和面，钱前看眼下帮不上忙，就和外婆聊天。

　　　　饺子很快就下了锅，小姨忙招呼钱前赶紧坐一边等着。

　　　　外婆不爱吃韭菜，小姨还做了西湖鸡蛋馅的。钱前盛好了，晾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递给外婆。看着外婆一口口吃下，钱前说不出的开心，这可是自己包的，上面还有麦穗的记号呢。

　　　　几个人正吃的开心，小姨妹回来了，一看见钱前，开心的不得了。

　　　　钱前发现小姨妹比以前爱说了，有时候嘴快的自己都说不过她。

　　　　说不过她就羞她，钱前伸手要喜糖，害的小姨妹跑开了不理她。

　　　　当晚，妈妈回到东村，钱前则留在外婆家。

　　　　这是不成形的习惯。

　　　　因为从初中钱前就住校，所以假期回来总会多抽时间和外婆住一起。

　　　　妈妈说外婆准备了很多唠叨，要是不说给自己听，外婆会憋的难受，等自己一走就又天天对着相片哭了。

　　　　钱前自然是知道外婆有多想自己的。

　　　　所以如果放两天假回家，钱前至少有一天在外婆家，要是长假，大多时候都住在外婆家。

　　　　舒适的床上，钱前和外婆面对面趟着，开心的聊以前的事和小姨妹的婚事。

　　　　小屋里时不时传来一老一少的笑声。

　　　　年纪大了，外婆晚上很晚才睡得着，倒是白天会眯上那么一会。

　　　　贪睡的钱前一和外婆聊天就不会那么贪睡，总是等外婆睡着了，听到外婆匀称的呼吸，自己才会渐渐睡去。

　　　　淡淡的月光洒进来，是那么皎洁又是那么静谧。

　　　　一老一少睡得很踏实，很安然。

突然很想知道（）　
钱前一连在外婆家住了几天。

　　　　直到小姨妹结婚的前一天，妈妈说外婆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姨外婆要过来，钱前才回家。

　　　　外曾祖母很早就过世了，外曾祖父是个木匠，手艺不错，很能挣钱，但是老赌钱。

　　　　外婆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听说外曾祖父脾气不好，要是赌赢了，外婆几个就有好日子过，赌输了，外婆几个不但吃不上饭，还有可能挨打。

　　　　是外婆自己又当姐姐又当妈，把妹妹和弟弟拉扯大。感情自然不是一般。钱前乖巧的洗完外婆的衣服变和妈妈回自己家了。

　　　　因为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