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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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岳“噌”地蹿了起来,面色铁青地指着常慕的鼻尖,“薛长慕!你和那老头子到底啥子意思?你们心疼小师妹,难道就不心疼小白吗?”赵岳心寒不已,一向咋咋呼呼的嗓音此番略带了些沙哑的哭腔。
“赵岳,你莫捣乱,”软榻上的人虚弱地拉住了他的手,“我愿意的,只能如此,要不容儿容儿她”
赵岳喉头一哽,“小白,你这是何苦?”
薛缥垂眸不语,半晌,他望着半人高的浴桶,淡淡道:“赵岳,你送的这个浴桶委实”忽地,他轻飘飘地一笑,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绝世的芳华,世间万物仿佛都失了颜色,“我没甚力气,若是在这浴桶里淹死了,你必良心不安,不如,你来服侍我沐浴吧。”
赵岳悄悄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默默地点了头。
闺秀来袭
转眼间,春去冬又来,天上一轮圆月洒下清朗的光华,悄然无声地映着月亮门前的那一方净雪和那个白袍飘飘的人影儿。
“三皇弟,你真不打算让容容知道吗?”本该成了死人的定南王薛绪轻轻地将墨狐大氅披在了薛缥的肩头,他的这位三皇弟痴情得紧,每日入夜都会站在月亮门后悄悄地注视着叶容的窗户,一直到烛火熄灭都不忍离去。
“二哥,在容儿眼里,我就是个忘情负义之人,这样很好。”薛缥望着窗纱上佳人娇俏的剪影,苍白的唇上噙起满足的笑。
闺秀来袭
(这个番外主要交代了一下叶容离开小白后发生的事儿,阿徐会再写一个番外,讲小白与叶容后面的故事,下一个番外是呆萌五师兄与傲娇徐丹阳)
第376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1)()
春风暖暖,吹绿了江南的小镇,依依的杨柳,清清的河水,青石板的小路,就如一幅清淡的水墨画,而小路两旁摆摊吆喝的小贩,把整个小镇勾勒的生气勃勃。
“肉包子,肉包子咧!祖传的手艺,新鲜的肉,地道的王家大包子咧!”矮个子的小贩操着软腻的吴腔,掀开了冒着热气的蒸笼,登时,一股鲜嫩的肉香扑满了这条河边的街市。
徐丹阳往下压了压斗笠檐儿,警惕地环顾四周,她来这镇子已经两天了,想来那些人快要追来了,她一一扫过招揽生意的小贩和过往的行人,见无甚异样,终于放下心走到包子摊前,“来两个包子。”她特意压低了声线,递了两块铜板给卖包子的小贩。
“好咧!小哥儿是外乡人吧?”小贩边拿包子,边和她搭着话。
徐丹阳不自在地拽了拽身上蓝布粗衣的下摆,此番,她为避开那些人的追踪,特意换了男装,粗衣短打,黑面布鞋,哪里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形状?乍一看去,倒像是个普通的行脚客商。
“师傅好眼光,咱是贩售药材的行商,才从辽东来。”徐丹阳微微侧过了身,又压了压斗笠檐儿。
“哟,小哥儿,你是来和徐家的药材铺子做生意的吧?徐家可是了不得,咱皇朝遍地都是徐家的药材铺子,上个月咱城里才开了徐家的分号,听说连皇帝老儿吃的药丸子都是徐家攒的,小哥儿你”小贩边絮絮叨叨,边递过一个装包子的纸袋。
徐丹阳赶忙接过包子,不置可否,“咱做的是小生意,徐家那样的大户怕是瞧不上咱手里头的货。”说着,她摆了摆手,转身往河边走去。
小贩讪讪一笑,扯开嗓门接着吆喝:“包子!肉包子咧!地道的王家大包子”
清澈的小河蜿蜒而过,在午后的暖阳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徐丹阳靠在河边的一棵杨柳树下,捏起一个白白嫩嫩的大包子,顺手把剩了一个包子的纸袋放在了身边,“唉,他们怎么就不能放我一马呢?”
已经半年了,那些人仍对她穷追不舍,闹得她从不敢在一个镇子里停住三日以上,此番,这小镇偏僻得很,她又改了装,想来那些人不会这样快就追来的。
如此想着,徐丹阳不禁放松了下来,她把随身的包袱坐在身下,懒懒地伸了个腰,打算靠在这树下好生睡个午觉。
电光火石间,一个蓝影从徐丹阳身后急掠而过,猛地朝她扑了过来。
幼时,她身子娇弱,爹爹特意请了个女武师教她功夫,以作强身健体之用,可她一向是个要强的女子,自是不满足于花拳绣腿,几年的苦修,她的功夫虽不比江湖上的高手,但用来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徐丹阳一察觉身后有异声,便立马抓着包袱,就地一个翻滚,直避开了飞扑而来的蓝影。
“你是何人?”徐丹阳悄悄按住了袖中的匕首,随时准备飞跃而上,取那人性命。
闺秀来袭
(呆萌五师兄马上出现了哦)
第377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2)()
蓝色的影子猛然向前一扑,恍惚间竟似蓝天倾落,徐丹阳凝神一瞧,这人披头散发,蓬乱的乌发盖住了半边脸,一身蓝色的袍子破破烂烂,满是脏污,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分明是个乞丐。
徐丹阳松了口气,不由轻嗤,想来是最近紧张了些,才到了这般心神恍惚的境地,不过是个乞丐,哪里来的蓝天倾落似的风采?看来得赶紧找个地方安定下来,舒缓一番心神才是。
那乞丐急急忙忙地捡起她落下的包子,蹲在树下埋头啃了起来。
徐丹阳悄悄松开了匕首,不经意间往那乞丐身上一扫,这才看出他身上的蓝袍所用的衣料子是上等的流云锦。她家中产业颇多,其中就有当铺,这些年来,她见多了好赌成性或是流连青…楼的富家子不断地变卖家产,最终败光了家业,下场凄惨。
想来这乞丐也是这样的不孝子,徐丹阳不屑地掏了一块碎银,往那乞丐的脚边一扔,“给你。”说着,她又压了压帽檐儿,转身往青石路上走去。
这还没走了两步呢,“呜呜——”一阵含糊不清地啜泣就从身后传了过来,她不由眉心一跳,对那乞丐的不屑又深了一层,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想来这乞丐也是个窝囊废,这样便哭了?
她最是瞧不上娘儿们气的男子了,徐丹阳揉了揉额角,清冷冷地转过身,打算给那乞丐一通老拳,替他的爹娘好生教训教训他。
“恩公,请受常慕一拜!”不想,那乞丐咽下最后一口肉包子,又不舍地舔了舔嘴角,“噗通”一声,跪下就是“咚咚咚”三个实实在在的响头。
原来这乞丐叫常慕?
徐丹阳点了点头,看来这常慕也不是不可救药,她轻声一咳,道:“看你年纪尚轻,又有手有脚的,别再不务正业了,拿着银子去做些小生意吧。”
“在下承蒙恩公一饭之恩,怎敢再收恩公的银钱?”说着,常慕恭恭敬敬地捡起那块碎银,高举过头顶,“敢问恩公大名?在下也好早晚三炷香,日日替恩公乞求百岁长青。”
常慕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倒是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许是个落魄了的呆书生,徐丹阳捏起碎银,随意往钱袋里一塞,“出门在外,咱手头也紧,你既不愿收,咱便不勉强了,再说,那包子不是咱施舍给你的,是你自己抢的,咱可承不起你那三炷清香!”
常慕一怔,猛地仰起脸来,“恩公?”
清爽的河风徐徐地吹过,拂起了覆在他脸上的乱发,一张英俊的脸呈现在暮春明媚的日光下,浓密的眼睫如墨蝶羽翅般轻轻地忽闪,一双丹凤眼隐隐含着水光,微微地向上飞起,如雨后清露般的清澈无垢,英挺的鼻梁,蔷薇花瓣一样嫣红的薄唇,破烂的蓝袍轻轻地在微风中飞扬,一股落拓仙人高华出尘又楚楚可怜的矛盾在他的身上糅合的刚刚好,让人对他既怜惜,又不敢轻忽。
第378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3)()
徐丹阳暗暗一叹,这年头,连个乞丐都长得这般倾国倾城,真真儿的是天理不容!
俗语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徐丹阳瞧着常慕美美的姿容,不由地放柔了声音:“常慕,你是叫常慕吧?”说着,她不由地抬了手,想要扶常慕起身。
常慕一双清眸微微地闪了闪,悄悄侧了侧身,避开那双纤细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是,敢问恩公高姓大名?”他躬身一揖,礼数周全。
“我”
“嗯?”
徐丹阳忽地醒过神儿,赶忙一咳,压低了声线,“我我叫徐二宝。”
“徐二宝?”常慕清澈的眸底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嗯,宝儿,原来你叫宝儿?”
这常慕倒是个自来熟,唤的这般熟稔,倒是让她脸上一热。不过,呵,宝儿便宝儿吧,又不是自己的真名,只当他在唤旁人好了。
“常慕。”人家都唤她“宝儿”了,她若是唤“常公子”岂非吃了亏?
“常慕,我瞧着你言谈文雅,穿着嗯,不俗,并非行乞之人,怎地落得如此狼狈?”此时,她若是还认为常慕是乞丐,那这半年真真儿是白混了。
“此事说来话长”常慕优雅地撩了袍子,盘腿坐在了树下,徐丹阳忽然生出了一丝落寞,只觉他风仪高华出尘,只可让人仰视,不可与之并肩。
常慕轻声一笑,拽下一枝柳条,把乱发松松一绑,“宝儿可见到了贴在城门楼子下头的告示?”
那告示是个寻医告示,镇子里的富户张员外年前新收了位美妾,二人正是蜜里调油之时,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入了春,这美妾就食不下咽,没几日便下不了床了,张员外自是心疼不已,连请了城里十位大夫都未瞧出美妾的病因,没得法子,只得贴了寻医的告示,言道,若是有医者能医好美妾的病,张家愿赏银百两,另赠闹市里的铺子一间。
周遭镇里的大夫自是闻风而动,纷纷涌进了张家,可这些人进去的时候红光满面,出来的时候却皆是满脸诡谲,连连摇头,只言这美妾的病确实古怪,他们医术浅陋,实在不能医治。
徐丹阳噗嗤一笑,“常慕可是懂得医术?”
半晌,常慕英俊的面颊上悄然晕出两朵浅淡的红晕,他点了点头,道:“嗯,在下头一回出远门,不小心在前头的镇子里住了家黑店,丢了身上的银钱,这才这才揭了告示,往张家探了那小娘子的脉,那小娘子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徐丹阳忽然觉着面前这个落拓的仙人多了分人间烟火气,“你如实告知了张员外?”说着,她把肩上的包袱随意一扔,学常慕席地而坐。
“嗯,添丁添福是喜事儿,在下身为医者,自是要向亲属如实回禀的。”常慕满脸疑惑。
徐丹阳抚额一叹,“常慕,女子有孕这样的事儿,普通的大夫打眼一瞧,就能辨出来,你可知为何张家请了十里八乡的这许多大夫,却没有一人诊出来吗?”
第379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4)()
常慕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一双秋水般澄澈的眼眸里满是不解。
徐丹阳无奈地解释:“那张员外与他那小娘子正是应了‘一树梨花压海棠’之语。”
常慕托着腮,眨巴着一双纯真的眼,问:“梨花?海棠?那小娘子有了身孕,和这些花有甚关联?”
徐丹阳不禁疑惑,这是哪一双奇葩爹娘教出来的乖儿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见常慕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没得法子,只得硬着头皮道:“张员外已然奔八十去了,他那小娘子才十八,梨花雪白如白发,海棠红艳似红妆”
至于梨花压海棠嘛,嘿嘿,自是鸳鸯被里成双成对之意,登时,常慕通透了,一张俊脸羞得通红。
徐丹阳暗暗一笑,续道:“听说早年间,张员外娶了大妇后仍放荡不羁,流连青…楼楚…馆,那家中大妇为他生下两子后,一气之下,便挥刀挥刀伤了张员外的命根子,当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如此,你觉着那小娘子肚子里的孩儿是张员外的吗?”
常慕托着腮,唏嘘不已:“难怪我才道了喜,那张员外就让下人把我狠打一顿,撵了出来”
徐丹阳的心底“噌”地蹿起了一股名为“同情”的火苗子,常慕啊常慕,你恭喜人家戴了绿帽子,人家没打死你算是厚道了!
河面上波光点点,犹如铺洒开来的细碎宝石,常慕望着河面,淡淡问:“宝儿,你是外乡人吧?”
徐丹阳一怔,看来自己小瞧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常慕呢!“大丈夫四海为家,行至何处,何处便是家,哪里有甚外乡、故乡之分呢?”
常慕微微勾了勾精致的薄唇,直直望着她的脸,“宝儿真乃豪杰,在下佩服!”说罢,他正正经经地拱了拱手。
她的斗笠拉得极低,他不该看到她的眼眸啊,可不知为何,徐丹阳仍是生出了一种被他直直望到了心底的恐慌,她赶忙往树荫暗影里挪了挪身子,解释道:“我也是往张府里出了趟诊,想起那许多大夫皆未道明实情,我觉着事有蹊跷,才未言明,出来一打听,才晓得了这一桩缘故。”
常慕眼眸倏然一亮,“宝儿亦懂得医术?”
徐丹阳被他那双忽然贼亮贼亮的招子吓了一跳,“嗯。”
常慕兴奋地一拍手,“那你我二人可否”话未说完,他修长的身子蓦然一歪,毫无预兆地往徐丹阳的身上倒去。
徐丹阳不由一惊,本能地想要侧身,可身为医者的直觉让她觉得常慕很是不对劲,她毫不犹豫地伸了手,扶住了常慕,让他半靠在自己的怀里。
常慕微微闭着眼,薄唇隐去了嫣红,现出了些许的苍白,徐丹阳心里一紧,赶忙探上他的脉,半晌,医术精深的她却是不知如何是好,“你”
“咕噜——”忽地,一声响动从常慕空瘪瘪的肚子里应景儿地传了出来。
“包子包子”半昏迷中的常慕咂巴咂巴嘴,咽了咽口水。
第380章 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5)()
徐丹阳无奈地笑了笑,这人还真是有趣,饿到晕倒不说,连昏迷中都没忘了吃包子。
常慕歪了歪脑袋,忽地微微一笑,笑容朦胧又纯净的如山间的一汪清泉。
徐丹阳一怔,他那笑容竟犹如佛祖拈花而笑般的平和宁静,让她凭空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