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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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香风里,帷幔起伏若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孤帆。
温氏拾起妆台上的蛾绿黛笔,轻轻按在我的手心,慢声细语道:“妾身已为王爷操持了八桩喜事,得心应手得很,叶小姐便好生打扮着,静待为人新妇吧。”
问:定南王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为何谋逆?
此一见温氏,我通透了!
答:原来,他是神经病!他媳妇是神经病!他全家都是神经病!
闺秀来袭
夜风带着紫薇花香徐徐吹来,轻软的帷幔浮荡飘扬,若起伏不定的心湖。
借着清浅的月色,我在窗框添上两条细痕,唉,原来,我已被掳二十八日了,如此算来,今夜应是牛郎织女相会的七夕之夜啊!
我与小白师兄,竟比那牛郎织女还惨啊,连七夕都不得相见啊!
我负手望月,幽幽一叹:“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
砰的一声,一个专司看押我的粗壮婆子猛地踹开门,粗声粗气道:“叶小姐,夜深了还请安睡吧!”
“丁零”,我将手中金簪猛地掷在地上,咬牙切齿道:“老妖婆!老子三日后就是薛绪的九姨太了!再对老子不敬,休怪老子整死你!”
婆子一愣,瑟瑟缩缩地嘟囔:“王爷那样有礼的人,怎要纳个泼妇”
我怒目圆睁:“老子都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还装啥子端庄娴雅?你个妖婆,再胡诌诌老子立马把你剥皮抽筋!还不快滚!”
婆子一张驴脸涨得通红,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我气哼哼地灌下半盏凉茶,哼,老子正有气没处撒呢,谁让你冒冒失失撞上来的!
不成想,“吱呀”,门又开了!
还敢来!
“啪”,我抓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老妖婆,你还没完了”
“容儿。”
蓦地抬眸,夜风中,轻薄香花旋旋飘飘,如一帘嫣红色的雨幕,他一身夜行黑衣,立在漫天花雨中,融在如水夜色里,如墨染就的云发轻轻地扬起,幽深的眼眸流露出暖暖的笑意,“容儿。”
我揉揉眼,再揉揉眼,飘忽如在梦中,“师兄,容儿又梦到你了啊你这模样真真好看”
他朝我伸出了手,唇畔笑意徐徐绽放,月华一样的柔和入心:“容儿,是我。”
第261章 七夕,再会(4)()
蔻丹红艳的光彩若流星拽尾而过,我一把扯过他的手,往他细滑的手背狠狠一挠。
三条鲜红的血痕慢慢浮现,如曲曲绕绕的藤蔓,可,他仍就笑如月华。
我幽幽一叹:“唉,没反应,他不疼原来是梦啊”夜已深沉,虫鸣哀哀,我幽怨转身,“唉,还是睡会子吧,要不,害相思病死了,就委实丢人现眼了,唉”
倏地,手腕被紧紧地攥了住,身子猛然一滞,红宝石的耳坠贴着面颊凉凉滑过,如夏夜里拂面的清风,他声音含笑,若叮当的环佩:“容儿,是我来了。”
嗯?
心中猛然绽开烟花绚烂,“师兄?”
他笑意蔓延至眼角眉梢:“是我。”
压抑住满腔欢愉,我理一理衣襟,慢条斯理地问出一件大事:“师兄,你啥子时候来的?”
他携起我手,笑意盈盈答:“你骂‘老妖婆’的时候。”
登时,心中那朵璀璨烟花,“刷拉”,一个火星子都不剩了,只余漫天灰渣,覆了我满头满脸。
我甚没脸面的往他怀里一歪,娇羞羞道:“师兄,容儿可是可是彪悍,你若不听话,容儿哼,容儿整死你”
瞧见了没,瞧见了没,才稍稍露了一星半点儿的青面獠牙本色,便被抓个正着,唉,大家闺秀该当端庄娴雅,古人诚不我欺啊!
不过嘛,嘻,我叶容向来爽直大方,他既将我那泼妇形状瞧得一清二楚了,我还装的啥子?便干脆让他晓得,我叶容即便是只娴雅小白兔,也是只会扮猪吃老虎的娴雅小白兔!
他低低的笑音浮荡夜色中,撩的发梢轻轻拂过耳垂,酥酥的,麻麻的,“容儿,我不敢”
我往他温热的胸口轻轻一锤,恶狠狠道:“不敢就好!”
清月如水,花雨漫天,伴着他沉稳的心跳,温热的气息,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我只想与他如斯相拥,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不过嘛,嘻,我叶容向来是个理智胜于情感的闺秀,“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俩还是赶紧着跑吧!”
话音才落,院中火光骤然亮如白昼,一群执刀武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囚禁我的小院,围得铁桶似的。
“秦王殿下至我定南王府做客,妾身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呢!”温氏白衣雪裙遥遥而来,素净淡雅如墙角暮开朝落的牵牛花。
他眸光一凛,冷然笑道:“逆贼之家委实特别,怎你深闺妇人出门迎客?薛绪呢?”
温氏盈盈福身:“王爷身子不适,不宜会客,再者,此处乃我王府内院,妾身还是做得了主的。”
我直视娇娇弱弱的温氏,巧笑倩兮:“师兄,你忒不通人情,薛绪有八房妾室哦,对了,他们三日后,还要纳我当第九房侍妾呢!想来啊,薛绪正搂着美人,颠鸾倒凤呢,哪有心思管这些琐事?自是要劳累王妃的。”
温氏眸光一暗,半晌,她轻扬素手,接住一片殷红飞花,“纵使花飞漫天,也只不过是迷人眼的乱花罢了,他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
我一怔:“你”
她倏然浅笑:“秦王殿下亲至我定南王府,若不小住几日,旁人岂不笑妾身不知礼数?”
第262章 城破,过去(1)()
紫薇花开得妖娆艳丽,花树下,女子素白的裙摆微微扬起,如开在夜风中的一朵白花,可,她的心,是否如这身白衣一般纯净无垢?
我凝眸望她,笑吟吟道:“秦王殿下军政事务繁忙,哪里像尊夫那般清闲?此番,要辜负王妃盛情了不过,不日攻下池州,斩了尊夫那逆贼,倒是可将这王府改建成个行苑,到时,秦王殿下与叶容得了空,许能来小住几日的。”
温氏玉足微抬,轻轻碾上一片落花,“花开枝头艳丽无匹,一旦飘零于地,不过等着化为污泥罢了”她浅淡一笑,温雅动人,可那双如水的眼眸却是幽暗无波,瞧不出丝毫情绪,“叶小姐便如这落花,时日无多了吧?”
腾地,我如置身数九寒天的风雪中,全身冰冷,瑟瑟不已。
小白师兄紧紧握住我的手,清俊的面颊上是拂不去的暖笑:“容儿莫怕。”
我定一定心神,愤愤问:“可是温如玉那起子小人告知你的?”
温氏柔和一笑:“秦王殿下抓了玉哥哥,什么都未问出吧?”
小白师兄淡淡道:“王妃倒是消息灵通。”
温氏唇畔笑意嫣然无方:“秦王殿下可知,千草经已于三年前,由玉哥哥亲手焚毁?这天下,再也没有千草经了呢!”
小白师兄冷然道:“无妨,温如玉乃温家嫡系传人,想来此书他烂熟于心,等本王回去严刑拷打,便不信”
温氏丝帕掩唇,笑声清脆:“玉哥哥自小只知吃喝玩乐,哪里会翻阅千草经呢?不过啊,‘草木至微,天下至毒’,妾身闺中无聊时,倒是翻过几页,许还记得些呢!若秦王殿下屈尊留宿,妾身或可默出一二,许能救得叶小姐一命,也说不得呢!”
哼,这千草经竟是本毒书!果然不是讲养颜益容之法的本子!
“王妃此言差矣,叶容若想知晓此书奥妙,何须师兄留宿?”我容色一凛,气势凌人地往暗处挥手,“来人!把这女人绑回去!”
寒光骤起,随温氏而来的武士提起长刀,严阵以待。
风卷香花,“嗖”地飘过,没、有、人!
风卷香花,“嗖”地又飘过,还、是、没、有、人!
我讪讪拉一拉小白师兄衣袖,低声道:“师兄,你身份贵重,怎能在逆贼家中多做逗留?你赶紧着喊人出来,咱们把这女人绑回去”
嘻,那起子御林侍卫竟敢不听我的话!回去必得好生教训一番!
他垂眸低语:“容儿,没有旁人的”
我一怔:“啥子?”
他浅笑:“此番,我孤身而来。”
登时,我怒了:“师兄,你让情…爱冲昏脑子了?你堂堂摄政秦王,又身为大军统帅,三更半夜摸进逆贼家里,竟一个人都不带的?九师兄呢?你俩不是形影不离吗?”
暗夜树影里,他清俊面皮浮起一丝艳艳的红,若一树随风而展的紫薇花:“赵岳赵岳仍在浚水围剿滕查残部”
我无奈指他:“你你我问你,你有无把握带我杀出去?”
第263章 城破,过去(2)()
香花簌簌沾染了他一身浓彩,他低垂长睫,但笑不语。
我狠狠心:“要不,你自己杀出去,回头带了人来救我,只一条,你别让我果真成了薛绪的小老婆”
他微微摇头,前额散下些许乱发,凭空添了一分不羁的颜色,“容儿在此吃苦受罪,我怎能丢下容儿一人?”
我抚额低叹:“两军交兵,主帅被俘,仿佛有些丢人吧?你你”
他轻轻抚上我冰凉的颊面,笑道:“容儿思慕我思慕得这样紧,其实,是想与我在一处的吧?”
清风拂过,他额前乌黑的发丝划出雅致的弧,一瓣嫣红香花飘飘荡荡,一不小心,点上他含笑的薄唇,哎呀,直想轻薄他!轻薄他!可可时间、地点仿佛都不大合宜啊,怎生好,怎生好啊!
我低垂长睫,扯了扯他腰带垂下的流苏:“罢了,反正因着我,你丢人丢得多了,也不差这一次半次的了”
他幽深的眼眸泛出明丽的光泽,“容儿”猛地,他握紧我手,平静沉稳的声音穿透夜空:“本王多年不见薛绪,实是想念得很,王妃好意,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温氏一怔,随即笑道:“秦王殿下英雄豪杰,妾身佩服!如此,鹦哥,你带殿下往”
我不耐挥手:“不必了,秦王殿下与我一同住便了了,也省得王妃你两头操劳了!”
温氏眸光一闪:“既然叶小姐不拘小节,妾身便主随客便吧!鹦哥,你送殿下与叶小姐回房!”
闺秀来袭
风吹云动,轻云笼住了半月,七月初七的夜真真是朦胧又魅惑啊!
我猛地撞进他温暖的怀抱:“师兄,容儿好想你啊!”
他缓缓圈住我的腰身:“方才那话可是真的?”
我疑惑:“啥子?”
他支吾:“嗯,让你让你做侍妾的事儿。”
我“嗤”地一笑,轻点他白俊颊面:“吃醋了?”
腾地,他双颊染上了流霞般的红艳:“薛绪薛绪死不足惜!”
斑驳的树影花影在窗棂摇曳,窗框上密密的划痕,透着深黄木色,如秋日里落了满地的叶。
凭窗相思的伤感陡然蹿上心头,我泫然欲泣:“师兄,容儿容儿以为你不要容儿了这许久才来”
他的呼吸,软软贴着我的耳际拂过,如深夜里吹来的风,悠远而绵长,“那日,你失踪,显余自责不已”
我轻哼,耳垂上的玉石荡漾出清浅的光晕,不着痕迹地落在他的衣襟上:“那臭咸鱼,明明与我一同住在了温家庄,却连半分警惕之心都没有,我被敲晕了他都不晓得,哼,回头看我怎地教训他!”
他轻声叹道:“此事怪不得显余,他的茶水被人动了手脚,那晚一与你分开,便人事不知了他醒来时,已是两日后”
两日,我已从云门被掳至池州了!
我愤愤:“必定是温如玉!他的软筋散可是厉害!我对他还有一饭之恩呢,他竟恩将仇报,十足的小人!回头抓到他,我必要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他淡淡笑道:“显余醒来,发现你失踪,当即便扣下了温如玉”
我疑惑:“那起子小人竟没逃跑?”
第264章 城破,过去(3)()
小白师兄轻轻摇头:“温如玉一直留在温家庄,显余一醒,他便束手就擒,但你的下落,他只字不提”
我愤愤:“哼,师兄,你便是太好性儿了!温如玉那人又不是甚英雄好汉,你把牢房里那些个酷刑轮番使个遍,我就不信他不说!”
他失笑:“容儿,你你委实彪悍”
我媚眼微波,含笑往他腰上轻轻一掐:“嗯?”
倏地,他松松握住我手,漆黑眼眸荡漾出波光闪闪,春…水涟漪一般:“容儿,你可是想想”
我眨眨眼,坏坏笑道:“师兄啊,你身为主帅,竟抛下大军,留下陪我,不会就是为了与我做‘那档子事儿’吧?”
半轮清月挂于树梢,似美人娇羞,半遮了玉面。
他轻声一咳,负手往窗边缓缓踱去,正儿八经道:“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今日七夕佳节,容儿,你瞧”
我“嗤”地一笑:“行了,容儿晓得,师兄并非鲁莽之人,师兄既孤身而来,必是已有万全之策。”
他跟着师父那老狐狸的时日可是比我久,若连这点子筹谋都没有,想来,早已被师父扔下山头了!
他低垂长睫,把玩着腰带上长长的流苏,笑而不语。
我正一正神色,问:“对付小人,不过诱之以利,胁之以威,师兄,你既未用刑,那是给了温如玉何等好处,才得知我的下落的?”
他眸光微闪,收拾起浅浅笑靥:“我与显余翻遍云门城,也未寻到你的踪影温如玉他,唉,一个月来,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好奇之心骤起:“他说了啥子?”
温如玉那起子小人,一开口就让人受不住的,想来憋了一个月憋出的话,定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他幽幽一叹:“‘杀了我’,他说的是‘杀了我’”
啥子?
“啪”,我一拍桌案,愤愤喝道:“能耐的!还敢以死要挟!十足无耻小人!”
他抬眸望月,漆黑长睫铺上了月华闪闪的清辉:“容儿,你未瞧见他的模样,哀莫大于心死”
我轻哼:“管他啥子心死人死的,他敲晕了我,又把我弄来这鬼地方,我便与他势不两立!”
咦,不对啊!
我甚是惊疑:“温如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