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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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嗖”,蓦地,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擦过我的颈侧,直插入车壁上的软垫。
哎呦,简直是平地起波澜,我的小命差点就玩完了!
我惊魂未定,外头兵刃碰触之声骤然响起!
“一年,等了一年,他们终于又寻到机会了。”他黑眸冷厉,如朔风寒冰。
“难道难道又是他们?”身子像是掉进了冰寒刺骨的大运河般冷。
“噗——”,菲薄利器划过肉身的轻响;
“啊——”,受伤濒死前凄厉的惨叫;
“咚——”,躯体扑倒在雪地的沉重响动
一股寒风绕过车帘,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唉,四壁车厢内仍是一片和暖,想来外头已是人间炼狱。
“我在这儿,容儿莫怕,”他松松握着我的手,不惊不惧,“他们迫不及待了。”
“我不怕。”我镇定从容地回握了他。
打斗之声越来越弱。
哼,此番可是秦王殿下秘密出巡,除十二名御林侍卫贴身扈从外,还有我叶家护卫六十人、青州王将军属下军士三百人,暗暗护送,怎会让大胆贼子轻易得手?
“咻——”一声尖锐的长哨自远处响起,我赶忙掀帘往外望去。
落雪的山坡上,一人黑纱遮面,长身玉立,侥幸存活的黑衣人纷纷朝那人围拢而去。
恍惚之中,那人指尖一点艳红,妖娆魅惑。
闺秀来袭
东都,叶府。
门前立着位锦袍玄带的青年,唇红齿白的,一双桃花眼朦朦胧胧,微微上挑,很是勾魂摄魄。
唉,两年未见,他还是一副天下无敌的风流形状啊!不知又有多少好人家的闺女,被他迷得三魂少了七魄,五迷失了三道,唉
我慨叹一番,甚端庄娴雅地福了一福,“大哥。”
注:1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出自古诗十九首之一“行行重行行”。还有许多心里话就不说了,只愿你多保重,切莫受饥饿。
第208章 大哥,婚事()
大哥送我回房,“容儿,你好生歇息,明日,裁缝来家给你量新衣裳,好嗯,喜宴上穿。”
喜宴?
我自小担心的事儿终于要成真了啊!没娘的孩子命苦,有后娘的孩子命更苦啊!
登时,我心头酸楚,猛地扑入大哥怀中,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大哥!爹爹,爹爹他果真不要我们了吗?”
爹爹有了后娘,我与大哥便没人管、没人问,只好凄凄惨惨地相依为命了
大哥一怔,半晌,唇畔笑意如初雪后的艳阳,“容儿,大哥年纪不小了下月初六,是我大喜之日”
啥子?
是大哥要成婚?
这可是比母猪会爬树、猴子能飞天还奇的一桩奇事啊!
忠勇公世子叶莫,红颜知己遍四海,乃是皇朝排得上号的风流贵公子。
那年,京城闻名的美人——大理寺周大人家的大小姐,舍了闺秀的颜面,向大哥诉了思慕之情,想与大哥结百年秦晋之好,可我风流倜傥的大哥却是说,繁花似锦,朵朵各异,若只采其一,岂不辜负?人生匆匆,该当畅游花丛,阅尽繁花。
唉,此等风流言论一出,周小姐气愤非常,转过年便自去嫁了人。
我本以为,我的大哥会流连花丛,风流到老,不想,我的新嫂嫂竟有这等好本事,让他甘心舍下一干红颜去成婚?嫂嫂驭夫之术如此强悍,定要讨教几招才好啊!
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我堆了一脸笑容,“大哥,嫂嫂是”
大哥眼角眉梢染上点点水纹般淡淡的笑意,“你认得的嗯,是贞贞”
啥子?
登时,一道闷雷把我劈得外焦里嫩。
是隔壁荣惠长公主的闺女方贞?
那方贞长得像个肉球、年已十九、尚未有人上门提亲,是个出了名的丑姑娘。
我的大哥俊美无俦,怎能娶个又老又丑的姑娘?
“大哥,可是小咸鱼逼你?”
小咸鱼是方贞的哥哥,当年见我美貌,他还私自向我求过婚呢!我叶容是个高贵贤淑的闺秀,怎能做私定终身之事?是以,我在他的茶里加了点子巴豆,委婉又坚决地表达了我的推拒。
大哥笑得如春花秋月,“容儿想多了,我与贞贞两厢情愿,显余怎会逼我?”
啥子?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玉树临风的大哥竟对个肉球动了情,这委实嗯,委实惊悚了些。
大哥珠玉般的声音隐隐含着柔情,“贞贞她贞贞她有了身孕了”
“可是大哥的骨肉?”我脑子打结,冲口而出。
大哥一怔,脸红得如扎眼的喜字,“自然是。”
风流倜傥的大哥终于惹出了风流债,想来,爹爹该老怀安慰了。
闺秀来袭
唉,这两年,我与小白师兄日日相伴,现下他不在身边,心里竟像是钻出个大洞,空旷得很。
我披衣而坐,轻轻点了点唇瓣,唇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温度呢!
床前倾泻了一地的银色月光,如同今儿晌午,城外覆地的薄雪。
第209章 小咸鱼,我回来了()
白日里,东都城外。
冰雪挂满枝头,闪着莹润的光泽。
“容儿。”覆了薄雪的树下,他猛地拥我入怀。
哎呀,四周侍卫随从站了一地,他他委实是奔放了啊!
忽地,他掀起披风盖住我俩契合的身子,薄唇在我唇瓣轻啄一下,“等我。”
床前月影微微拂动,我轻点唇瓣,嘻嘻,他虽未开口言明,但我知道,他心里很是舍不得我,嘻嘻
我含笑而卧,只盼能与他在梦中相会。
闺秀来袭
三日后大哥便要成婚了,家中到处红通通的一片,连威风凛凛地看门狗阿黄都换了个红艳艳的项圈。
家中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我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小姐,自是没啥子帮得上的,我瞧着日头暖融融的,很是不错,便领着春纤往后花园里去逛。
沙沙沙沙,风舞竹动。
清高淳朴、脱俗自在,不为尘世所扰、自清自净,太爷爷种的这一片湘妃竹,真真是合我叶家低调、谦逊的气魄!
可,沙沙沙沙,这声音,这声音仿若那晚
竹下斑驳的光影,似是那晚昏黄的灯晕
那晚,绵绵秋雨中,我执伞提灯往藏书阁匆匆而去
一抹碧色一闪而过,我的左手蓦地一颤,眨眨眼,却是一片竹叶随风而落。
“小姐。”
猛地转身,却见春纤抱了件披风,跟在身后,唉,我还以为是青唉
我甩了甩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在这阴森幽暗的竹林子底下抽什么风?
嘻,我敛了心神,兴高采烈地接着逛!
咦,前头水心榭里似是有两个人影儿!
我猫了腰,偷偷摸摸地蹲了墙根。
“卖到了花街柳巷已遣了人”这人声音很是清越,很是熟悉,是是是谁来着?
“显余”
是小咸鱼!
我腾地蹦了进来,“砰”地踹开门,一手叉腰,一手指天,神气活现道:“小咸鱼,我叶容回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啪嗒”,青色锦袍的伟岸男子,失手打碎了手中茶盏,颤抖着手指我,“你你”
唉,小咸鱼如此失态,看来,我叶容余威尚在啊!
“容儿,休要胡闹!”大哥敛色,轻声喝道。
嘻,大哥是只纸老虎,我才不怕呢!
“小咸鱼”我挑高了尾音。
哎呦,不成想,几年不见,小咸鱼出落得越发亭亭了,瞧这胳膊腿儿的,结实又健美啊!瞧这眉啊眼啊,英挺又有神啊!
大哥正色端坐,“容儿,我与显余有要事相商,你出去逛一会儿去!”
嘻,我充耳不闻,怡怡然靠上了软榻。
“你俩神神秘秘的,又搞甚阴谋诡计呢?”他俩打小就时常猫在一处嘀嘀咕咕,怎地长大了还是如此呢?
大哥眸色深沉,定定地望着我,良久,肃然道:“容儿,此事与你有关,大哥本不该瞒你”
“与我有关?”我疑惑。
水心榭幽静安谧,潺潺流水,萦绕而过。
“你你可还记得青青?”大哥沉吟一阵,郑重问。
第210章 小别,胜新婚(1)()
我一怔,“记得。”
青青服侍了我四年多,可,那年,我昏倒在了藏书阁前,她就失了踪。
大哥的眸子一向如暮春暖阳般明媚,此时竟闪现出狠戾之色,“你中毒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竟真是她”衣袖中,左手颤抖不止。一直隐隐有此猜想,此番证实,我却不愿相信。
小咸鱼缓缓踱了过来,柔声道:“容容不要害怕,我已查到她的下落这几日便能抓了她”
我缩了缩颤抖的左手,冷然笑道:“我对她并非不好,有何怕呢?”
闺秀来袭
这日,天空无比晴好,澄澄如一块翠玉。
我叶家正门大开,爹爹和大哥正装候在门外。
我等在二门上,忐忑又兴奋,大哥后日成婚,小白师兄以秦王之尊,将亲来恭贺!
嘻嘻,半月未见,想来他思慕我思慕得紧了,我,嗯,我亦是相思刻骨噬心,此番他来,我俩正好
忽地,唱喏之声起:“秦王殿下驾到!”
心头划过璀璨烟火,我嘴角一弯,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
“本王奉圣意,特来恭贺忠勇公世子大婚之喜”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响在寒冬腊月里,我却有如沐春风之感。
我悄悄抚了抚轻纱衣摆,扶了扶流云发髻,整理出一个闺秀最最艳丽无匹的笑。
“容儿。”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渐近,那只修长的手又伸到了我的面前。
欢欣喜悦盈满心头,我却只能半垂眼睫,娇声软语道:“叶容见过秦王殿下。”
唉,许多双眼睛瞧着,我叶家若有一丝丝的礼仪不周之处,让别有用心之人瞧了去,怕是要招来祸事的。
“咚”地,爹爹拉了大哥,跪伏在地,诚惶诚恐:“殿下,这如何使得?小女卑微,怎可与殿下携手?大庭广众之下,实是有损妇德,有失体统”
唉,“大庭广众”啊,真真恼人!现下,我只想拉了他,寻一无人之处,行一行那不合礼仪、没有体统之事,唉
“都退下吧!”他淡淡的声音如玉石相击。
乌压压一干随侍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门。
我会心一笑,携他之手起身。
一别多日,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
“师兄,你排场真大,真真有面子!”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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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爹爹笑问我:“容儿,爹爹给你挑的这个夫君,你还满意?”
我望着小白师兄如水的清眸,柔情蜜意道:“得此良人相伴,容儿一生足矣。”面上滚烫,想来已是红若云霞。
他眉眼一弯,嘴角噙起一个足以倾倒众生的笑。
爹爹笑盈盈地眨了眨眼,恭敬道:“殿下,老臣备了晚宴,为殿下接风洗尘。”又吩咐大哥:“莫儿,你先引秦王殿下往后头歇息片刻”
爹爹老没眼力见儿的,我与他别后初见,自有一番浓情厚意要私下诉一诉,大哥跟着做啥子?
我着急忙慌道:“怎敢劳大哥费心?我招呼师兄便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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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摸摸我胖了没?”绣房里,我拉他的手,圈住我纤细的腰身。
第211章 小别,胜新婚(3)()
幽香袭人的嫣红花瓣浮动在白雾缭绕的药浴汤上,遮住了苦涩药气,我慵懒泡在汤中,素手撩起一片碎花,幽幽一叹:“唉,这可怎生好?”
想起方才,淡薄如云影的月光下,大哥俊脸僵硬,眸中暗潭翻涌,周身散发出冷冽暴怒之气,像是要将小白师兄生生撕开,唉,想来他将我俩之事猜了八九分了,未成婚便有了云雨啊,唉,爹爹和大哥邀他晚宴,可千万莫要难为他啊!
浴桶药汤渐凉,我起身扬手,素罗浴衣严实裹上身子。
“死死小子欺负欺负容儿”
一阵喧哗打破冬夜纯粹的宁静。
又是大哥?
哎呀,夜深天寒的,他他不会和小白师兄打起来了吧?
匆忙开门,清冷寒风迎面扑来,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容儿。”小白师兄玄衣蟒袍,清薄月色下,脸颊红润,眸色幽深。
刺鼻酒气随寒风至,大哥举个酒壶,脚步踉跄,“他他竟敢‘欺负’你竟敢”
欺负?
我反应过来“欺负”是为何意,羞得脑子打结,满嘴胡诌:“嗯,那个,师兄,你瞧,今晚的月色很是晒人啊!”
他遥望远天淡薄眉月,声音如一潭碧波,平静沉稳:“嗯,是晒得很”
“举杯邀邀明月呸,不对,举杯邀美人,月下月下滚滚成双”大哥一双桃花眼迷离又沉醉,抱着小白师兄的胳膊蹭来又蹭去。
月下与美人一度春宵,嗯,这诗意境倒是不错,不过,我的大哥文采风流,此番这诗既不工整又无韵律,真真丢人现眼!
“来人!扶世子爷回房!”我赶忙扬声招呼了人。
月下寂然无声,“容儿,我”话未说完,他身子狠狠晃了一晃,我赶忙伸手去扶,轻嗅,他清冽的男子之气亦沾染了淡淡酒气。
“你也喝了酒?”下山之前,五师兄千叮万嘱,他尚未大好,不宜劳累、不宜饮酒,不宜嗯,诸事不宜。
“我没事。”他轻推开我,抬手揉揉额角。
近看,才觉他脸红得不像样,赶忙探手一试
“快,快找大夫来!”
闺秀来袭
窗外,白雪红梅,晓风飞花。
雪中红梅,清洁高雅,暗香浮动,虽无百花相伴,却临风生姿,怡然自得。
窗内,暖炉熏熏,满室融融。
小白师兄临窗而卧,俊颊染红,浅笑含情,洁白衣袍铺展开来,漆黑云发如绸垂落,翩翩然,人比花俏,飘飘兮,宛如天仙!
如此美景佳人,若不留住,岂不可惜?
我挥毫泼墨,几点傲然香梅、一张倾心容颜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