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嫡出-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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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几个人顿时都傻了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都吐出来了”文采菁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前一个踉跄,将手伸到她鼻子下面探了探气息。
没了呼吸没了
她惊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都吐出来了
屋子里头静极了,所有人都傻了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死了?方佩芸死了?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老夫人很快回过神来,嘴角抽搐了一下,似是想要笑,又忍不住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狂喜,一个箭步窜到了床边,面上是一派凝重的表情:“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她也伸手过去探了一下方佩芸的气息,然后猛地缩回手去,往后一个踉跄,一脸震惊:“怎么会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
“死”字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面上都显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死了夫人竟然死了在这个时候
虽然不愿相信,还是有两道狐疑的目光投向文采菁。他们都很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姑娘”青杏迟疑的轻唤一声。
文采菁也注意到周围人怀疑的目光,忙不迭摇头,想要解释:“不、不是我不是”
话没来得及说完,一旁的老夫人已冲她怒声喝了出来:“是你,是你害死了佩芸”
面上绷的紧紧的,她心中却在狂笑。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一趟果然来对了,方佩芸死了,文氏嫌疑最大,这么多眼睛看着,她想要脱罪可就难了,估计难逃一死,而后院那个小子纵然不死,坏了脑子,再想要继承安平侯的爵位,却是绝对不可能了。这样一来,她的儿子岂不是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了?老天助她,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爵位的继承权握在手里了。早知道这样,她之前就不瞎忙了,害得她都跟女儿生分了。
文采菁当然不会认:“不是我,那毒药是她自己喝下去的。”
“浑说。”老夫人厉喝一声,别说现场的情况与她绝对不利,就算她没在这里,她也会想尽办法将这罪名往她身上载的,“佩芸又不是傻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服毒自杀?阖府上下都知道,佩芸是最疼桦哥儿的,如今桦哥儿还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安心丢下桦哥儿就这么去了?分明就是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们可都是清清楚楚有眼睛看到的,就是你跟佩芸扭打在了一起。就算你当真没给佩芸下药,她如此虚弱的身体,你却还跟她动手,其心可诛。你别以为屋子里只有你和佩芸两个,而佩芸又死了,死无对证,你就可以信口胡说,蒙混过去,我不会相信的。”
“真的不是我。那毒药就是她自己喝下去的,刚才我也没有跟她扭打,是我看她服了毒药,过去帮她抠喉咙,想让她把喝下去的毒药吐出来。被说我根本就没有要杀她的理由,就算我真要杀她,也没必要挑这个时候把?都不能把自己摘干净了,我又不是傻的。”文采菁极力狡辩,可是越说却越感觉无力。屋子里就她和方佩芸两个,连个证人都没有,当真百口莫辩了。别说方佩芸现在死了,就算她还活着,以她的处心积虑,想来也不会认她好过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谁说你没有杀她的理由?你早就觊觎她侯夫人的位子,巴不得她早点死呢吧。刚才也没别人在,正方便你动手。若不是我突然念起,过来看看,只怕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呢。”说着,她微微眯眼,似是又想到什么,“桦哥儿那边不会也是你动的手脚吧?听说,突然从厨房调过来的一个做饭婆子是你的人”
“老夫人,”如此栽赃嫁祸,文采菁忍不住了,怒喝一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苏婆子是张嬷嬷点名跟我要的,不是我自己要送来的。而且,在桦哥儿那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能证明,桦哥儿并不是因为吃了苏婆子做的饭食才出的事。”
“谁知道那些丫鬟婆子有没有说实话呢。”老夫人冷眼看着她,“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京兆尹说吧,看他会不会信你。”说着,她转头吩咐秦嬷嬷,“把人看起来,明天送官府。”
“是”秦嬷嬷应了一声,上前揪了文采菁就走。
青杏哭着要上去拉人,被周嬷嬷拉住了。现在的情况对姨娘极为不利,若想救人,只怕得要另想办法了。
夜已经很深了,楚瑶琴还在灯下飞快的练着字,唇边勾着一抹笑,心情异常愉悦。
“吱嘎”,门开了,夏荷走进来,神情凝重的冲她轻轻点头。
楚瑶琴见状,唇边的笑意更浓,搁了笔,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该歇了”
第476章 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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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柴房被关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文采菁就被官差带走了。
没有挣扎,没有喊冤,她很平静的跟着走了。既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再挣扎,再喊冤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白费力气,白费口舌而已,说不定还会白受皮肉之苦。
现在,她只希望那位京兆尹大人是个英明睿智的,能尽快帮她找出真相。若不行,就只能尽量拖了,拖到谌瀚回来为止。
临走,青杏找机会偷偷给她捎了话:“姑娘放心,周总管已经使人快马加鞭去旭州给侯爷报信了,你千万忍着,我和周嬷嬷会尽量想办法拖住的,还有大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他们不会太为难你的。”
不知道是顾忌着谌瀚,还是因为青杏早早做了打点,文采菁被带去大牢后,直接被关进了单人牢房,清清静静的倒是不用担心会被人打扰,不过就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无事可做,闲得发慌,于是,闲坐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开始犯困檫。
反正看情形是要长住的,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直接往稻草堆上一躺,本来这段时间她就莫名其妙的犯困,昨晚上又在柴房关了一夜,胡思乱想了一夜,没有睡好,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喂,快醒醒,大人来问你话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听到有个声音在吵吵嚷嚷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就影影绰绰看到牢门口站了两个人,一个看穿着便知道是牢头,另一个湾
她微微眯了眯眼,没看清楚,便揉了揉眼再看过去,这回看清楚,却让她意外一惊,这不是
她很快倏地坐起身,意外看着站在牢头旁边那个穿着绯色官服,笑得温润如玉的男子:“温大人?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兆少尹温语秋,跟她家爹爹有过几分交情,更是那人的密友。
温语秋没有回答,只吩咐身旁的牢头:“把牢门打开吧。”
牢头应了一声“是”,很快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了。
温语秋走进牢房,四下看了看,径直走到文采菁面前,就要席地坐下。
牢头看着一慌,忙上前拦阻:“大人,不可,这地儿脏。”
温语秋却不以为然,还是坐下了:“有何不可,人家一娇贵的女子都能躺着睡觉,我又有什么做不得的。”
牢头顿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去备些吃食,再拿条毛毯来。”温语秋将牢头支开,才看着文采菁,微微挑眉说:“真没想到,都这样了,你竟然还睡得着啊。”
文采菁苦涩笑笑:“要不然能怎么办?劳心忧神?茶不思饭不想?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再继续折腾自己。”
“你倒是看得开。”温语秋看着她,面上神情凝重,“你可知道,这次你的麻烦可不小。”
“温大人是来问我话的?”文采菁问。
温语秋点点头:“安平侯夫人突然中毒身亡,小世子也被毒坏脑袋,可不是件小事,连宫里都惊动了,皇上命我彻查此案。”
“你、你说什么?”文采菁看着他,一脸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桦哥儿他、他怎么啦?”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机会找人了解桦哥儿的情况,她想当然的以为,既然请来了精于儿科,且擅于解毒的太医,桦哥儿应该没事了,怎么突然又说被毒坏了脑袋?
“小世子的事你还不知道?”温语秋有些意外问。
文采菁使劲摇头:“一直都没找到机会问你说桦哥儿他怎么会?不是去请了李太医来看的吗?”
温语秋无奈摇头:“李太医说拖得时间太长了一些,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
可是好好的一个孩子却给毁了。
文采菁心酸不已,更恨透了那个下毒的人。
到底是哪个,心肠如此狠毒,竟然对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下手。
“温大人,”沉吟片刻,她正色看向温语秋,“我没有下毒。”
“我知道。”温语秋也立刻表明态度,没有一丝犹豫。
这倒让文采菁感觉有些意外了。
“你当真信我?”
温语秋莞尔一笑:“为什么不信?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会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我也相信,像你爹那样的人教不出心狠手辣的女儿,我更相信他的眼光。”
听到最后一句,文采菁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待做出什么反应,温语秋已将话题转移开了。
“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温语秋敛了笑,微微凝了神色,“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小世子那边,虽然有丫鬟可以证明不是你的人下的手,但是在没有拿住凶手之前,你还是有嫌疑的。安平侯夫人那边就更麻烦了,那么多人都看到你对她动手”
“我是对她动了手,可我不是要往她嘴巴里灌毒,”文采菁有些急切的辩解,“我是看她喝了毒药,想要让她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只是没想到”她说着一顿,神色黯然,“她还是死了。”
“其实,就算吐出来没用,她服用的毒药药性极烈,吞下去不过几瞬工夫就会要人命的。”温语秋说。
文采菁无奈苦笑:“我看她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了,就是想拉我下去做垫背,就算我那时没冲过去,她就那么死在我面前,我也照样逃脱不了嫌疑。现在想来,她是早就跟张嬷嬷算计好的,就是要我看上去人赃并获,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说到张嬷嬷,她忽然意动,看向温语秋道:“要不试试撬开张嬷嬷的嘴巴?只要她招供,承认方佩芸是早有预谋用自尽来栽赃嫁祸给我的,我不是就能洗脱罪名了?”虽然是块硬骨头不太好啃,但也不见得就啃不下来。
但温语秋并不认同。
他摇摇头说:“不行,这行不通。”
文采菁不解:“怎么行不通?还是温大人你没信心撬开她的嘴?”
“因为她疯了”温语秋说。
文采菁愣了好半晌:“你说她疯了?怎么会”
“就是在昨个儿晚上听说小世子的脑袋被毒坏以后,她整个人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直都在说是她害了小少爷,旁的一句话的没有。”
文采菁顿时苦了脸,无奈一声长叹:“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倒不见得。”温语秋心里头早有盘算,直接问她:“你可知道,安平侯夫人在府里可有什么死对头?”
“死对头?”文采菁想了想,自嘲的撇嘴笑笑,“要说她在府里的死对头,我就是头一号。”
“没有别人了?”显然,这并不是温语秋要的答案,“恨她入骨,恨不得她尽快死了的那种”
文采菁又一阵沉思:“在我进侯府之前的事我不知道,不过进侯府之后,据我观察,好像没有。”说着,她顿了一下,眉头微蹙,忽然想到什么:“不过,安平侯府的有些事,我想温大人你也应该清楚,阿瀚谌瀚并不是老夫人亲生,老夫人一直都有意还要自个儿亲生儿子继任安平侯的爵位”
大宅门里的弯弯道道,温语秋比她更清楚,自然知道她话里头的意思。
“明白了,我会仔细查一查的”
“大人是怀疑给桦哥儿下毒的就是方佩芸的死对头?”文采菁好奇的又问了一句。
“不止,还有安平侯夫人。”温语秋说。
文采菁听着一怔:“可方佩芸明明是自杀死的”
“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温语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经太医诊断,小世子和已逝的安平侯夫人身体里都同时存有两种毒。”
“两种毒?”文采菁一惊,“你是说有人不止给桦哥儿下了毒,还给方佩芸也下了毒?”
“正是”
文采菁顿觉脑子里头像是团了一团乱麻,理不清个头绪来:“不对啊,若真是老夫人干的,她会给桦哥儿下毒还说的过去,她干嘛还给方佩芸下毒?”本来方佩芸就已经半死不活活不了多久了,再给她下毒,岂不是多此一举?或者,这两桩事儿根本就不是老夫人干的?而是别的什么人?可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弄死了方佩芸母子,对他(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怎么都想不通。
第477章 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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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牢头就回来了,带来了之前温语秋吩咐的毛毯和吃食。
温语秋接过东西,转手就送到了文采菁的手里,撂下一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会尽量让人给你准备的”,就走了。
看着食盒里盛着的精美饭食,文采菁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特别是想到现在侯府里还有个不安好心的秘密深藏着。
可是,这毕竟是在牢里,不比在侯府或是文府,想吃的时候随时有的吃,纵然没胃口,她还是得想办法往肚中多填一些东西才是,免得之后饿肚子。
刚吃到一半,牢头忽然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串人轺。
文采菁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起一抹狂喜,将手中的碗筷往食盒里一扔就起身扑到了牢门口,趴在木栏杆上使劲往外看,惊喜的叫道:“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青杏和采薇采芊姐妹。
一看到文采菁,原本老实跟在牢头身后的三人立刻簇拥了上来,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