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宠万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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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拦了唐诗经的车。
车窗缓缓摇下,尊贵的少年冷冷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关雎难受地看着他,所有的话都噎在喉咙。
“你满意了?”少年冷笑。“姜关雎,你真下贱。”
他的笑是冷的,可是语气格外平淡,就像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疏离,淡漠,和不屑。
关雎心一窒,手指死死地陷入掌心里,没有说话。
唐诗经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你不是像所有人一样知道我喜欢谁吗?你怎么不设计她?怎么去设计苏柔烟?”
关雎精致的脸一寸一寸白下去,看着唐诗经,眸光黯淡。
然后少年的声音慢慢冷了:“姜关雎,你真恶心。”
关雎伸出手想摸摸唐诗经的脸,只是她的手僵着,抖着,始终不敢。
她看着唐诗经,说:“唐诗经……”
她想说“对不起”的,可是唐诗经冷冷地打断了她:“我的名字,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的,你,觉得自己算什么东西?”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关雎说话,关雎一顿,眼眶就红了。
唐诗经的目光更冷了,好像一把尖利的刀一点一点地刺着关雎,然后过了几秒,他好看的眸子上也染了分明的厌恶,不屑,和嘲讽。
他说:“你知道一直以来,我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关雎颤着声:“什么?”
唐诗经一字一句重重砸在关雎心底:“我在想,我玩的是一条狗,玩的是暧昧。”
关雎心一窒,眼泪就砸了下来,与此同时,车窗落了下来,管家启动了车开走。
关雎心里很痛,很难受,然后她就情不自禁地追跑在车子后面。
管家把车开得很慢,他说:“公子这是何必呢?”
尊贵的少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聒噪!”
“是我越距了,但我还是想说几句,姜小姐做得不对,”管家语重心长。“但是公子说得也太过分了,毕竟姜小姐只是一个女孩子。”
唐诗经没有说话。
管家看了一眼后视镜,突然惊呼:“公子!公子!姜小姐!姜小姐!……公子!后面!”
他惊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唐诗经回头看,眉头狠狠一皱,只见关雎在车子后面追跑,双眼通红,精致的脸满是泪水。
唐诗经的眉目彻底沉了下来,重重吼道:“停车!停车!”
管家一个急刹车,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唐诗经就目光阴沉地下车了。
关雎至少追跑了一千五百多米,气喘吁吁的,看到车子停了,身子瞬间就顿住了。
唐诗经大步走过去,双拳紧捏,强忍住掐死关雎的冲动。
关雎一抬头,就对上唐诗经阴沉的目光,她才要开口,少年就重重地吼着:“看着就恶心!滚!”
关雎心一窒,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唐诗经看到她的信息了,还要这么对她吗?
还是没有看到?
可是她不敢问出口。
她看着唐诗经,一下子大哭出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唐诗经:“……”
他冷冷地睨了一眼关雎,语气厌恶:“你是最没有资格和我在一起的人,滚!”
关雎顿在那里,然后笑了:“好。”
然后她转身,脚步踉踉跄跄。
唐诗经捏着拳上车。
管家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木公子了。”
唐诗经的面色一沉:“你说谁?!”
管家后背一凉,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口误,是傅小姐,我打电话给傅小姐了!”
唐诗经冷冷地偏开头去,面色慢慢缓和了几分,一会儿又沉了下去。
***
傅月桥找到关雎的时候,是夜晚十一点。
她在一个地铁站找到的关雎。
关雎和一个少年站在一起,周围围着很多人。
少年长得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修长好看的手弹着吉他,关雎拿着麦克风在唱薛火火写的那首《重逢》。
曲子是关雎勉强做出来:
夜里星空有几粒闪耀过去
一夜成长也不算委屈
同样的话我也劝不回去
夜里星空有几例不同过去
一人成长也不算独自
同样的话我也放不出去
我放弃了假意的说法
我违背自己顺从你
我活成糊涂的样子
以为你在大街小巷里
我不是疯了
只是过分期待和你重逢
大概需要
需要补缝这伤口
这伤口一刀刀
同样的话我记性一般般
同样的话我不敢说出口
我以为重逢很正常
以为你喜欢我很正常
我不是疯了
只是有点难过了
我不是喜欢人群嚷吵
只是不想放过
每个走到你身边的可能
我想我们会重逢的
我冲进人群里
不说话
尽量不变成其中的平常
我想我们重逢想疯了
疯了就缝了
词曲都很伤感,关雎最后自作主张重复了几句歌词:
我不是疯了
只是有点难过了
我不是喜欢人群嚷吵
只是不想放过
每个走到你身边的可能
我想我们会重逢的
我冲进人群里
不说话
尽量不变成其中的平常
关雎的嗓子坏掉了,只适合唱低音的歌,可是她这会儿唱了几句高音,唱到最后一两句喉咙疼得不行,声音就沙哑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少年把吉他递给关雎,说:“我唱,你弹。”
关雎点点头。
少年眨了眨眼睛,说:“安河桥会弹吗?”
关雎笑着:“其他的就难说,这个刚好会。”
然后傅月桥就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关雎。
那样纯净地笑着的关雎,傅月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管家也笑着:“看来小姐还好,虽然眼睛是红的,但起码笑了。”
傅月桥说:“这笔帐,还是要跟唐诗经算!”
管家顿了一下,突然说:“小姐你看,那个少年的眉目……你仔细地看看像谁?”
傅月桥瞳孔微缩:“细看,像青青,大体看,像……像……”
管家说:“我看着也觉得很惊讶,看来,蔡小姐这些年,自己一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对蔡青青的悲伤和疼惜。
傅月桥没有说话,就在那里和管家等。
凌晨两点,关雎和少年终于要走了。
傅月桥和管家就走了过去。
第93章 93他不是你的良人()
五官比洋娃娃还要精致的少年腼腆地看着关雎和傅月桥:“那个,我叫罗繁星。”
傅月桥瞳孔又是一缩,眸光微亮:“姓罗啊。”
关雎说:“我叫姜关雎,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关雎。”
***
夜很深了,傅月桥和关雎谈了很久。
傅月桥说:“假假,你知道“良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关雎说:“有很多个意思,一是指清白人家的妇女,二是指丈夫,三是指美人,四是指乡官名……我印象中它出现在《诗经》的秦风篇的小戎处,《诗经》的大雅篇的桑柔处……”
傅月桥说:“良人二字包含太多意思,但对你来说,一是死去的良人,二是别人的良人,仅此而已。”
傅月桥说的话,算是中肯,但到底对唐诗经来说不公平。
接着关雎就听到傅月桥一字一句重重咬着:“唐诗经不是你的良人。”
“他不是你的良人。”
关雎一愣,没有说话。
傅月桥开了瓶拉菲,说:“关雎,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十八岁生日过后,就应该去福加大学学习,你可以成为受人尊敬的先生,可以学习知识后发表出版你自己与言情小说不一样的书,”
“你有那个自信,在没有任何依仗的情况下也能活得很好,活得出名,活得繁华,活得开心,但是在这个过程,你需要我的督促,支持,鼓励。”
关雎偏头看去,天快要亮了,她说:“帮我找个人做催眠吧。”
傅月桥说:“好。”
关雎看着傅月桥,很认真地问:“傅月桥,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傅月桥抿了一口酒,说:“我在听,你问。”
“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傅月桥抓着酒杯的手力道微紧,然后毫不慌张地看着关雎的眼睛,语气淡淡的:“原来我不想说的,只是你都开口了,想来这是你的心结。你的生父,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
她的说辞,跟蔡青青的一模一样。
关雎又问:“那林苌楚是我的亲生母亲吗?”
傅月桥蹙额,又听关雎说:“她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我长到十岁,她才出现,她……真的是我妈妈吗?”
傅月桥的心一紧,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说不是,你会怎么样?”
“那就不是吧……”关雎夺过傅月桥手中的酒杯,把里面的拉菲一饮而尽。“反正我也不稀罕,从来都没有稀罕过……”
82年的拉菲。
关雎从来都是不胜酒力的,小半杯酒饮下去,面色不一会儿就通红通红的。
傅月桥知道关雎醉了,知道关雎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傅月桥伸手拿开关雎手中的空杯子,然后轻轻地抱住关雎:“就当她不是你妈妈吧,是与不是,你也这样过了十六年,我希望……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关雎重重地拍了下傅月桥的背,醉着酒:“傅月桥,什么东西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脖子上?烫死了!”
傅月桥哭了,哭得没有声音。
然后她就听见关雎轻轻抽泣,最后大哭出声:“唐诗经!唐诗经!唐诗经!唐诗经!……”
傅月桥的眸光沉沉的,很沉很沉:“……”
***
天微微亮。
管家和很多仆人已经在等着唐诗经了,列着一排排高贵精致的衣鞋,恭静畏惧地等着。
除了管家,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不说别的,就算唐诗经的仆人,只有两三个是待得长久的,一般都待不过一个星期,或者唐诗经稍稍觉得不顺心,就有人要滚蛋了。
少年在主卧里,睡在一张足够睡七八个人的定制豪华大床上,管家一进来,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尊贵好看的少年全身只穿了一条绣着飞龙的四角内裤,他下床,站在那里,宽大的镜子里倒映着他精壮的身材,肌肉健康,均匀。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唐诗经的八块腹肌,说:“要是姜小姐见了,一定移不开眼睛呢!”
唐诗经冷冷地睨着管家,管家想到什么,赶紧闭了嘴。
少年随手扯了见浴袍披上,说:“她见过。”
而且只差一点,关雎就成为他的女人了。
可是他不后悔。
管家“呵呵”地笑,现在只要一说到关雎,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他只好移开话题,说:“公子,你的手机从车库拿回来了。”
唐诗经问:“什么手机?”
管家说:“公子忘记了吗?公子生日那天晚上,和姜小姐通完电话后手机就没有电了,后来手机落在车上,公子也不用那辆车了,我也是昨天才想起来的。”
唐诗经想起那晚那同通电话就着火,他的语气冷冷的:“把手机丢了。”
管家说:“已经拿回来了。”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给唐诗经。
唐诗经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接过手机。
管家笑着:“我已经充过电了。”
唐诗经没有说话,他知道,要是别的手机,他让丢,管家肯定丢了,可是这部手机是管家送给他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管家舍不得,他也是。
唐诗经坐在沙发上,慢慢翻看着早报。
管家在一旁说:“公子,学院的组团旅游不是今日吗?你要先吃早餐吗?还是不急。”
“不急。”唐诗经淡淡地丢出两个字。
然后他低头打开手机,就看见手机里有两条未读短信。
“唐诗经,不要去,在酒店里的人不是我。”
“唐诗经,我好难受,我一个人在哭……”
是唐诗经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发的。
是她打了那通电话给唐诗经的一两分钟后发的。
唐诗经一僵一愣一怔,好看的眸子里风起云涌,一下子浮起各种复杂的情绪,震惊,激动,欣喜。
然后他递给管家看,管家惊喜地说:“姜小姐……姜小姐心里还是有公子的。”
忽然“嘭”的重重一声,唐诗经的大手挥掉了桌子上价值过亿的雕花大罐。
管家:“……”
“嘭嘭嘭”……
“咚咚咚”……
唐诗经暴躁地一直摔东西,最后重重一拳砸在墙壁上,手背青筋暴起。
管家说:“公子去找姜小姐吧……”
唐诗经把所有的情感都生生压抑住,声音沉哑悲痛:“你明明知道我不可以……”
管家一愣,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走出去。
恭候在外面的仆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听到里面的动静,此刻已经是有人惊慌得晕倒过去。
管家冷冷地睨了一眼,轻轻启唇:“拖下去!”
第94章 94我要你()
傅月桥参加各种宴会,参加得要疯掉了。
她喝醉了,然后去医院找蔡青青。
蔡青青和唐生冷坐在重症监护室外,傅月桥顿在不远处的进口那里,唐生冷就不经意地偏了一下头。
尊贵的男人看着面色醉熏通红的傅月桥,好看的眉目一沉。
傅月桥看着他,没有太多表情,然后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她走过去,紧紧地抱住蔡青青:“青青,青青,青青……”
蔡青青轻轻地拍了拍傅月桥的背,说:“我在。”
唐生冷沉沉地看着。
罗星光现在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蔡青青悲伤,烦躁,孤独,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