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宠万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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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看着他:“我认识你?”
关雎的确不认识白看花,白看花没有说话。
纪安说:“你懂枪吗?”
关雎说:“啊?”
纪安又说:“你很喜欢P226?”
关雎又是“啊”了一声。纪安说:“你盯着我手上的枪很久了。”
关雎说:“这枪不是你的。”
纪安说:“哦?为什么这么说?”
关雎说:“你握枪的姿势不对,很嫌弃的样子,但又迫不得已要碰它。”
关雎的语气是肯定的。纪安说:“你说得对,我拿到这把枪之前,有人刚刚用它杀了两个小姑娘。”
关雎没有看他:“哦。”
纪安冷笑:“平常的小姑娘听我这样讲,早就发抖了,姜关雎,你真的不怕?”
关雎问:“如果我怕你,能给你带来满足感吗?”
纪安没有想到到关雎这么问,微微一愣,他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难怪夜花院会喜欢你。”
关雎听着“喜欢你”这三个字,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所以,纪先生找我,是要向我推荐你的儿子吗?”
白看花眸光一沉。
纪安说:“我们的确是父子,但一个儿子要去收服或者玩弄一个女人,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开口劝告,包括他的父亲。”
关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没有觉得耻辱,她说:“不错,只要一个孩子想要出格,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包括他的父亲。”
纪安冷笑:“夜花院喜欢你,算是出格?”
“纪先生随意想。”关雎说。“只是喜欢我的人,都没有从我身上讨到过便宜。”
纪安才要说话,关雎补充道:“我不是在炫耀,也不是温馨提示,我是在警告你。”
只是喜欢我的人,都没有从我身上讨到过便宜。我不是在炫耀,也不是温馨提示,我是在警告你。
白看花的脑海里一遍一遍晃过关雎说的话,有些东西,好像已经超出他控制的范围了。
纪安看着关雎,说:“姜关雎,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不同你争,我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关雎说:“你说。”
纪安低头同关雎说了几句话,关雎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
车开到一个人潮拥挤的路口,纪安突然把关雎放了下去,他冷冷笑着:“那么,祝你好运了。”
关雎强忍住内心和身体的颤意,她冷笑:“纪先生,你知道吗?你和夜花院一样,就像一个小丑。”
第42章 42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木嘉仰十八岁生日。关雎是在凌晨零点零一分时接到他的电话的。
木嘉仰说:“过了今天,我就是个成年人了。”
关雎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抬头看雪,没有说话。
木嘉仰又说:“我的生日宴会,你会来的,是吧?”
木嘉仰轻轻地唤了一声关雎:“假假……”
关雎没有太多表情,她断掉通话,把手机丢到一旁。
她一低头,就看见了楼下的唐诗经,尊贵的少年穿着一件CK牌子的长大衣,衣服上全是明黄的月亮图案。
关雎与他对视了一眼,她就果断地偏开头去,走进屋里。
天色有些暗,她看不清,如果他问起来,她就以这个为理由好了。
她心里对慕雪说的话耿耿于怀,不是慕雪太有本事,也不是唐诗经不能让人信服,她是不相信自己,无法面对她在心底为自己制造的难堪。
“姜关雎。”
少年的声音沉沉的,关雎回头,就看见了他站在阳台那里,肩头上全部都是雪花。
关雎皱眉:“你爬上来做什么?”
唐诗经说:“我今天打了一百三十二个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
关雎微捏拳:“你既然问我,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唐诗经,你去找慕雪吧。”
唐诗经眉头一拧:“姜关雎,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雎瞧他这样,心里有几分气,她说:“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问你,你从前,是否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慕雪告白过?”
唐诗经面色微白,他很想告诉她,不是那样的,可是这是他心里埋藏的秘密,他若说出来,她只会嘲笑他吧?
他顿了顿,说:“姜关雎,你不要无理取闹。”
关雎冷笑:“你既然觉得我无理取闹,那你就去找宽容大度的人吧,慕雪,或者别人,我都随你。”
唐诗经问:“谁同你胡说八道了什么?”
关雎说:“好笑!你既然不怕做,还怕别人说吗?”
唐诗经要伸手去抓关雎的手,关雎冷冷避开他,说:“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唐诗经一顿:“姜关雎,你是什么意思?”
关雎转身,狠狠挥掉了桌上的玻璃药罐,说:“请你出去。”
随着“嘭”的一声,关雎的房门也打开了。
江太太站在房门口,看着唐诗经,微蹙额:“这么晚了,诗经,你还打扰关雎做什么?”
唐诗经看也不看她:“有些事情,我说清楚就走。”
江太太拧了下眉头,把门关上。
唐诗经忍住心中的暴怒,同关雎说:“姜关雎,我不同你吵,仰慕我的女人可以从A市排到G市,你以为我缺你吗?”
到底是年轻气盛,对付一个人,唐诗经有很多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对待自己的心上人,他却只懂甩脾气。
关雎心一窒,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走吧。”
唐诗经走出去,轻轻合上门,关雎没有哭,她抬起步子,走向床。
大牌打电话给关雎,让她去一个小医院。
那个男人坐在一间小病房外,面容憔悴,顶着两个又浓又大的黑眼圈。
关雎走进了,才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浓浓的啤酒味。
大牌指了指他旁边的位子,说:“坐。”
关雎坐下,大牌说:“你想不想听听我和我太太之间的故事?”
关雎说:“好,我在听。”
“我十九岁那年回去复读,我太太叫薛火火,在念高三,她暗恋我,给我写过两回信。”
“第一封信,她给我写了一首她自己写的歌词。第二封信,是因为我生病了,她送药给我,她留了几张小纸条,”
说到这,大牌颓丧的眉目有些飞扬:“你知道她写了什么吗?她写三句话。”
“二选一:吃药还是吃你同桌?同桌不帅,还是吃药吧。”
“我很丑,但我很有理想。我活着就是为了拯救你。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地拨开我的心,你就会发现一个真相:我表面是药,里面还是药。”
“乖乖地把药吃了,我就再也不会给你写信了,真的。”
大牌“呵呵”地笑,说:“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那个时候,她天天跑下来偷看我,她以为我不知道吗?”
“后来我们毕业之后没有了联系,我二十五岁那年,又遇到了她,她在A市一条不知名的街开了一家很知名的书店,她也如愿成为了一名很受人欢迎的作家,”
“而且,她变了,变瘦了,变好看了,也没有那么傻里傻气了,她捧着海伦。凯勒的《假如我有三天光明》,一抬头,我就认出了她,我以为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有时深夜做梦,居然会梦见那张我从来没有认清过的脸……”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后来……我被封杀了,她出了车祸。”
关雎看过去,大牌又说:“我太太和你一样,都很爱作词,作曲能力不是很好。”
关雎的语气有些踌躇:“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的,不是吗?”
大牌疲倦地靠在椅子上,说:“没有什么,只是很累罢了,累到很想找一个人说一说。”
关雎问:“你很爱你的太太吗?”
大牌说:“我不知道。虽然火火写小说作词这些工作做得很不错,但她总体来说不是一个很出色的人,相貌一般,脾性也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愿意同她处在一处。”
关雎又说:“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要我陪你吗?”
大牌不看她,说:“你走吧。”
关雎向来是个不会劝慰人的,她字斟句酌,说:“那你什么时候想打电话给我,我随时都会接。”
大牌说:“你在可怜我?”
关雎说:“我向来最讨厌同情,可怜,怜悯这些个字眼,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这么个说法,你打不打,就随你了。”
关雎站起身,大牌说:“你去哪?”
关雎懒懒回答:“哦,去参加生日宴会。”
“那你今晚,或者明天有没有空?”
“做什么?”
大牌说:“我想找个人陪我上檀香寺。”
关雎说:“好啊,那明天吧。”
她转身离开,身后大牌烦躁地揪着头发,一脸疲倦。
第43章 43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木嘉仰十八岁,好像来得急匆了些,其实关雎是有些慌张的。
十八岁的木嘉仰,未满十六岁的关雎,好像越活越活不回去了。
关雎穿着一双接吻猫牌子的夜灰色马丁靴,身上是一件闪闪发光的长袖长裙,黝黑的头发高高地竖起来。
因着上回木嘉仰的订婚宴,大抵人们都认得她,她一进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木嘉仰从人群中走过来,目光一直落在关雎身上,关雎站在那里,一直等他走过来。
人群忽然一下子轰动起来,关雎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个冰冷尊贵的少年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来,场面颇是盛大。
众星捧月,势如帝王。
关雎一下子愣住了,忽然一只冰凉的手轻扯关雎入怀,少年的声音沉沉的:“假假,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有人“哇”地一声叫了出来,南七七到底面子上过不去,又没有底气上前去阻止,她恼怒了两秒,果断地走出了宴会。
唐诗经的目光沉沉地落了过来,关雎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转过身去,头顶就撞到了木嘉仰的下巴。
关雎轻轻推开木嘉仰,说:“你离我远些,我感冒了,会传染你。”
木嘉仰看着关雎,有些不确定地摸上她的头,说:“我和南七七订婚时的事,算是就这样揭过了,是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让关雎忍不住想起他和南七七私奔时,他也是用这般的语气同她说:“我要走了。”
关雎有些感慨,说:“想来,竟都是我的不是了。”
也就只有她姜关雎有这个本事,把他木嘉仰折磨成这个样子,他还要小心翼翼地去讨好她。
木嘉仰不懂关雎在说什么,只当她生气了,手顿在她头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关雎说:“生日快乐。”
木嘉仰揉了揉关雎的头,心情很是愉悦:“生日礼物呢?”
关雎从包包中拿出一个很小的沉木盒子,木嘉仰接过,他不用看,大抵也猜得出来里面是什么。
关雎看了一眼木嘉仰的手指,他没有戴他和南七七的订婚戒。她抿抿唇,说:“木嘉仰,你可别拿它做什么,这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罢了。”
关雎说过,在木嘉仰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自己会做一个戒指送给他。
木嘉仰说:“我知道。”
他忽然笑着,问:“假假,我们一共有多少个约定,你还记得吗?”
关雎身子一僵,扭开头,说:“早就忘记了。”
木嘉仰心情颇好,他把戒指收好。
音乐响起,是Bandary的的《清晨》。
木嘉仰把手伸向关雎:“我的小心肝,我能否请你跳开场舞?”
所有人看着,关雎有几分为难,说:“你未婚妻呢?”
木嘉仰说:“现在不论别的,只当我们是好朋友好了。”
他这么说,是不想给关雎压力,也不想给自己压力。
关雎咧嘴一笑,把手放进放进木嘉仰手中。
关雎随木嘉仰进了舞池,说:“跳什么?拉丁?伦巴?或者探戈?”
木嘉仰看着关雎,挑衅的目光若有若无落到唐诗经身上,他凑近关雎,在她耳边说:“探戈好了,我喜欢热情一点。”
关雎说:“好啊。”
木嘉仰微摆手,音乐就变了。
随着二人的舞步开始,很多人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唐诗经的眸光一寸一寸沉下,眸底流淌着难分薄厚的冷戾。
苏柔烟抓起一杯鸡尾酒,朝唐诗经走了过来,到底是唐诗经名义上的未婚妻,又是姜家千金,一旁对唐诗经虎视眈眈的女生不好意思再站在那里,都走远了许多。
苏柔烟鼓足了勇气,朝唐诗经举了举酒杯,优雅笑着:“唐公子,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唐诗经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她,他低头漫不经心地玩转着指间的银戒,没有说话。
管家见了,急忙走上来,挡在唐诗经和苏柔烟之间,他说:“苏小姐,还请你不要打扰公子。”
苏柔烟面色一僵:“为什么?”
管家的态度很客气,说出来的话却是极为不好听:“因为公子会觉得你很恶心。”
苏柔烟的面色一下子变了,若是关雎,早就会将手里的酒泼出去了,只是她到底顾忌着身为姜家千金的礼仪,她生生忍住,说:“你不过是一个下人,却妄自揣测你家公子的意思,你好大的胆子啊!”
管家面色未变,说:“苏小姐,我只不过是在帮公子传达他的意思罢了。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公子向来不屑理会。”
苏柔烟难堪到了极点,只好逞强着放话:“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她才要走,忽然那个冰冷尊贵的少年抬了脚步,尊贵地向舞池走去。
众人看着,忽然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离开唐生冷的怀抱,向关雎走过去。
唐诗经的脚步一顿。
一舞毕。木嘉仰帮关雎擦着额头的汗,她笑着,微偏头,就看见了傅月桥。
关雎的笑僵住。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傅月桥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语气温和,声调不大,但足以让全场的人都能听到。
傅月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