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腹黑王爷追上瘾-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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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疑惑之际,两名侍卫拖着大宝走了进来,其中一名侍卫的手里执着一条皮鞭。
皇帝似笑非笑地对夏侯道:“他偷盗未遂,理应是要收监一年的。但既然他从前是你的随从,那么朕便不将他收监了。收监一年与鞭刑五十是同等的刑罚力度,那朕就由你来对他施鞭刑。”
不等夏侯开口,大宝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口里颤巍巍地说着:“陛下,草民愿意被收监,求陛下将草民收监。”
施加鞭刑五十,怕是要去了半条命的。然而收监一年,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出来了。况且赵郡然已然答应过他,只要等风声过了,她便买通人将他放出来。
夏侯也跟着对皇帝道:“陛下,草民一介百姓,对他施刑名不正言不顺,只怕不妥。”
皇帝冷眼瞧了夏侯一眼,说道:“朕命你施刑,又有何不妥?”
夏侯迟疑着道了声“是”,方才接过侍卫手里的皮鞭,慢慢走到大宝面前。
就在这时候,大宝忽然伸手将夏侯推开了,他高声道:“你又有何资格罚我?你先是派我去相府陷害赵小姐,而后又派人杀我灭口,真正该受刑的应该是你才对。”
方才大宝听到夏侯自称草民,心想着夏侯定是被皇帝发现了此事,才会被多去爵位的。因此眼下大宝也就不再感到害怕了,所幸依照赵郡然的吩咐,将夏侯陷害赵郡然的事抖了出来。
谁知夏侯听到他的话,顿时举起鞭子狠狠往他身上抽了下去。
皮鞭落在大宝的肩头,他身上那件麻衣一下子豁了一个大口子。他抬起手抓住了夏侯手里的皮鞭,说道:“你难不成想当着陛下的面杀人灭口?”
皇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言语,仿佛是在看两只猴子耍猴戏。
夏侯听到大宝说到“杀人灭口”四个字,眼珠子不由变得血红,眼底满是肃杀之气。他不由分说将鞭子从大宝手里抽出来,往大宝身上又是狠狠一鞭子。
这一鞭子直接将他的手背抽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大宝迅速躲闪到一旁,却见夏侯举着鞭子跟了过去。大宝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但因为被收监了一夜,却是手脚无力,反应迟钝。
夏侯手里的皮鞭再次稳稳地落到了大宝的身上,痛得大宝嗷嗷叫唤。
皇帝终于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对夏侯道:“够了,眼下该论主犯了罪了。”
听到“主犯”这两个字,夏侯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的面色变得煞白。
皇帝慢条斯理地对大宝道:“你说是夏侯吩咐你去陷害赵小姐的?究竟是让你如何陷害的?”
大宝再次朝皇帝跪下来,叩首道:“回禀陛下,当日相府老夫人过世,夏侯带小的去吊唁之时,吩咐小的趁乱留在了相府。并让小的在赵小姐回房歇息后进入她的卧室,并想办法让相府的人撞见。然而小的刚进入赵小姐的房间,便听到她丫鬟的声音。”
皇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继续说下去。”
“小的见她的丫鬟还未走出屏风,便赶紧跑出了院子,为怕被人撞见,便躲进了邵家大小姐的闺房,后来却是被相府的大小姐发现了。”
夏侯张了张口,正要为自己解释。然而还未发出声音,皇帝已然抬手将他打断了。皇帝问大宝道:“之后你又是如何逃脱的?这些日子又是躲在了哪里?”
先前赵郡然已经告诉过大宝,皇帝必然会疑心他这些天是如何逃过夏侯与邵振楠的查找的。因此见皇帝发文,大宝不疾不徐道:“回陛下,邵小姐发现小的后,邵老爷便将小的关在了柴房里。之后相府老夫人出殡,府里并没有多少人留下,小的便趁机逃走了。这些日子,小的一直躲在一座破庙的枯水井里,只有饿得厉害了,才敢出去找吃食。”
皇帝瞧了他一眼,面上无波无澜。
大宝一时间不能确定皇帝是否相信了他说的话,便只是低垂着眸子,不敢言语。
过了片刻,皇帝方才慢慢点头道:“你偷窃一事,朕容后再审问你,你先跟着侍卫下去吧。”
这期间,夏侯一直不敢出声。直到大宝被侍卫带走后,他才说道:“陛下,这件事是草民糊涂了,但草民……”
“有罪便是有罪,没有‘但是’,朕既然已经夺你爵位,便也就不想再追究此事了。从此以后,你和你的家眷不得再踏足京师半步。”
夏侯朝皇帝磕了个头,说道:“草民感谢陛下隆恩。”
皇帝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朕只说不追究此事,但还有一件事终究是要追究的。你慌称朕要彻查她杀害华庄夫人一事,派人通知赵小姐离开京师,此事罪大恶极。因此,朕决定将你的财产全数归入国库。”
夏侯朝皇帝顺势磕头道:“陛下明鉴,草民从没做过此等事呀。陛下若不信,大可去询问府里的随从。”
“比府里的人都已经驱散了,就算朕将人全都带入宫中审问,也未必能够问出个所以然来。朕不想再听你的解释,念在你为大雍尽忠多年的份上,朕便留给你一百两银子养老。”皇帝说着拂袖离去。
夏侯脚下一软,半坐在了冰冷的金砖上。
第443章 郁郁而终()
在夏侯看来,只要皇帝不没收他的财产,他终究是有东山再起的时候的。无论捐官还是经商,只要门第煊赫,他的女儿便也就不愁找不到世家公子来匹配了。可如今,皇帝没收了他的财产,便无疑是断了他的后路。从此以后,莫说是夏莫瑶的婚事,即便是一家人的温饱,也是难以解决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皇宫的,当他走出皇宫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一般。管家等在宫外,瞧见夏侯一脸委顿地走出来,忙上前将他扶住了。
管家对夏侯道:“老爷,夫人小姐们已经安顿下来了,夫人的意思是希望能够换一座大一些的宅子,毕竟小姐姨娘们要分开住才好。”
夏侯冷笑了一声:“换一座大一点的宅子?只怕再过几日,连宅子也不能住了。你将今日典当的银票送到吏部去。”
管家十分诧异地张了张嘴,问夏侯道:“老爷这是为何?”
夏侯只是扬起头冷笑了几声,并未作答。他朝管家摆了摆手,便先行离开了。
此时天色有些晦暗,阴沉沉的天令人感觉有些压抑,仿佛有一场大雨将至。
管家对夏侯道:“老爷,马上就要下雨了,老爷还是先找个地方等一等吧。”
夏侯恍若未闻,只顾着往城门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十分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走得极为艰难,虽是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见到如此情状,管家哪里还敢任由夏侯自己离开。他赶紧追上几步,劝说着夏侯道:“这里离城外极远,还是让我给老爷雇一辆马车吧。”
夏侯依旧不曾言语,只是像个幽魂一般顾自走着。
管家叹息了一声,默默跟在了他的后面,然而没等夏侯走几步,管家便瞧见夏侯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他的鼻子里冒着血水,殷红的血低落在地,显得触目惊心。管家正要伸手去扶,却听夏侯道了一声“交友不慎”,紧接着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顷刻间染红了管家的衣衫。
夏侯发丧的消息是在当日下午传出的。
因夏府的宅子已经被皇帝没收,所以夏侯虽死,尸身却无宅子停放,便只能停放在一座破庙里。
夏莫瑶和夏默聪跟随着母亲姨娘回到了京师,众人见到夏侯,不由哭成了一团。夏莫瑶问夏侯道:“我的父亲究竟为何会离开的?”
管家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老爷从宫里出来便恍恍惚惚的,说是所有的银两都要送去吏部。想来是老爷受不住如此打击,才会故去的。”
夏莫瑶道:“好端端的,陛下为何又将府里的钱银都没收走?”
“小姐是知道的,夏府此番变故,都是因相府而起。对了,老爷临走前说了一句‘交友不慎’,可见定是相爷在此事上施了手段。”
对于夏侯派人去相府陷害赵郡然,以及此人未归,夏侯唯恐事情败露,派人四处找寻他意图灭口的事,夏莫瑶多少都有些清楚。她听管家说到邵振楠,心中猜测着定是邵振楠借此事来打压了夏侯。
夏侯与邵振楠交好多年,夏侯对他十分相信,如今遭此暗算,可不就是交友不慎。
想到这里,夏莫瑶心中不由对邵振楠起了恨意。她对管家道:“你去打听打听事情的原委,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此事才好。倘若真是邵相将父亲逼到如此境地,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管家道:“小姐一个女儿家,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是邵相的对手。依我看,这件事就交给公子去处置吧。”
夏莫瑶看了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夏默聪,面上生起一丝鄙夷之色。她冷冷道:“指望他,只怕等到下辈子也不能替父亲报仇了。”
管家叹息了一声,朝夏莫瑶点了点头,说道:“待老爷出殡后,我便去彻查此事。”
夏侯走得这样突然,着实让人始料未及。赵郡然原本只是想给夏侯一点教训,让他从此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倒是没想到夏侯就这样断了气。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轻轻叹了叹,随后对海兰道:“既然夏侯死了,后面的事倒也不需要我们再费心了。”
海兰轻轻点头道:“小姐交代的事都已经办妥了,接下来只需看鹬蚌相争便是。”
赵郡然在相府等着鹬蚌相争,而邵敏茹却是在庵堂里等着敬妃娘娘。
邵敏茹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因如今还在丁忧,加上人在佛寺,便到底不敢打扮得过于惹眼,只是盘了发髻,戴了玉钗。面上薄施粉黛,身上着了素色裙杀,整个人瞧着既不失落落大方,又不缺楚楚可怜。
她在镜中仔细瞧了瞧自己的打扮,见并无不妥之处,方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她对春桃道:“你快去庵堂外的酒楼里点一些可口精致的菜肴,敬妃娘娘在宫中锦衣玉食,定然是吃不惯庵堂里的斋菜的。”
春桃依言跑出了禅房,未多时张妈妈便进来了。她对邵敏茹道:“小姐,敬妃娘娘的銮驾到了。”
邵敏茹赶紧整了整裙衫,满面笑容地走出了禅房。
师太带着众人恭迎在庵堂门口,邵敏茹站在师太身旁,只见一顶十分华丽的软轿停在了庵堂门口。宫女撩开轿帘,紧接着便瞧见一名耳配明铛,身穿华服的女子下了软轿。
不等师太向敬妃行礼,邵敏茹已然上前一步,朝敬妃屈膝行礼道:“敏茹见过敬妃娘娘。”
敬妃只是朝她含笑点头,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随后敬妃便进了庵堂,朝师太笑道:“今日本宫只是香客,师太无需向本宫行礼。”
师太微微笑了笑,道了声“是”,便将敬妃迎进了佛堂。
邵敏茹快走两步,见敬妃正要跪在蒲团上,赶紧上前将自己的绣帕斗开,铺在了蒲团上。
敬妃有些诧异地看了邵敏茹一眼,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第444章 白费心机()
邵敏茹朝敬妃福了福,柔声细语道:“回娘娘,这蒲团是****摆在这里供香客使用的,到底不干净。”
敬妃看了一眼蒲团上的帕子,见那帕子只是一块素色丝帕,上头只有帕子的一角绣了一朵兰花,可见是邵敏茹怕弄脏了自己的绣帕,刻意将丫鬟的绣帕取了来的。敬妃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对身旁的宫女道:“你将绣帕拾起来还给这位小姐。”
邵敏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宫女依言拾起蒲团上的帕子,交到邵敏茹的手中。
邵敏茹迟疑着接过帕子,因嫌弃那绣帕恶心,便赶紧塞到了张妈妈手里。
敬妃对邵敏茹道:“本宫以为佛祖身前的东西都是最纯净纯粹的,祈福祭拜本就讲究的是心诚则灵,因此信男信女也都是良善淳朴之人,她们所跪的蒲团又何来‘不干净’一说呢。”
师太听了敬妃的话,不由点了点头。她看了邵敏茹一眼,说道:“佛祖身前的物品,我们都是****打扫的,一样都不敢有所怠慢。”
邵敏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朝敬妃欠了欠身。
敬妃并没有再理会她,而是由宫女搀扶着跪在了蒲团上。众人见她双手合十,轻轻闭上了眼,便都安静地退了出去。
邵敏茹也跟随师太退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她便瞧见春桃回来了。她赶忙朝春桃招了招手,随后将春桃拉到一旁,轻声道:“你在这里守着,若是瞧见敬妃娘娘准备用膳,便赶紧来汇报给我。另外,你还需多多观察敬妃娘娘,摸清她的性子才好。”
春桃点了点头,往佛堂里望了一眼,便瞧见有小尼关上了大门。
邵敏茹带着张妈妈回了禅房,因此刻时候尚早,加上邵敏茹提前打探到了敬妃今日的安排。得知她祈福之后还要去经堂听师太讲经,少则需要一个时辰。所以邵敏茹便在房里坐了下来,端过张妈妈事先熬好的红枣燕窝粥慢慢吃着。
张妈妈对邵敏茹道:“方才老奴去厨房里熬燕窝粥,有小尼告诉老奴,燕窝虽不算荤腥,却也是苦劳之物,往后还请小姐莫要在庵堂里食用才好。”
“我已然遵守佛门规矩,不曾在佛寺里沾过荤腥,如今却是连吃上两口燕窝也这般阻拦。”邵敏茹冷笑了一声,对张妈妈道,“往后若还有人多嘴,你便将东西端给她吃。吃人的最短,我就不信如此还有人敢聒噪。”
张妈妈点了点头,看了邵敏茹一眼,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邵敏茹喝下燕窝后,对张妈妈道:“你自去忙吧,我去庵堂里走走。”
因今日是敬妃娘娘来庵堂祈福,师太一早便限制了信男信女们入庵堂。如今庵堂各处都有侍卫把守着,邵敏茹随意走动倒也无妨。
张妈妈微微颔首,放心地离开了。
待张妈妈走后未多时,春桃便快步走了进来。她对邵敏茹道:“小姐,敬妃娘娘已经跟着师太去经堂了。因师太怕闲杂人等打扰了娘娘,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