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冷皇难抗拒-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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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都为之安静,耳边悦耳的歌声,空灵悠远。
墨瓷的眸子越加的放散,看着黑漆漆的夜,仿佛有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你好,我是秦暮鸢,你叫什么名字?”
“哎你怎么不说话,是个哑巴吗?”
“我初来乍到,以后你多关照一下我被?”
“墨瓷,你就是个臭乌龟,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已经答应我爹进宫了,以后我娘就劳烦墨大人多家照顾。”……
歌声未停,猛然间,她脸上的手掌坠落下来,低头看过去,墨瓷的眼眸轻轻的合着,嘴边挂着笑意,俊脸看上去十分安详。
秦暮鸢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眼泪无助的喷涌而出,闭上了眼睛,继续清唱,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萧瑟的北风带不走这场未完成的闹剧。
丞相与丞相夫人惨死之事,终要有个了结。
众人都在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纷纷对秦暮鸢露出鄙夷之色。
沈云夜至始至终站在最后,盯着秦荣的尸首,眼中露出一即冷意。
再看了眼秦暮鸢之后,便转身离去。
秦暮鸢静静的抱着墨瓷,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向着自己涌来。
沈云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姿灼灼,不可侵犯。
唤来了侍卫,磁性的嗓音在寒雪交加的夜晚中,如阎罗王的一般左右人的生死。
“秦荣虽死,但谋反一事,乃滔天大罪,罪不可赦,传朕旨意,将秦荣的头颅割下,悬挂在舜天城门前,以儆效尤。将秦府上下,年轻壮年充军发派边疆,女子送入奴役场,老幼妇孺全部遣散,不可再入舜天城半步。而丞相夫人一妇道人家,并未参与谋反之事,将她妥善安葬。”
沈云绝看了眼秦暮鸢,“墨瓷是秦荣心腹,生杀无数,本应和秦荣的尸首一同挂与城门之上,但朕念在他最后有悔过之意,便将他也好生安葬吧。”
侍卫抱拳:“臣遵旨,臣立即去办。”
“至于秦暮鸢……”
秦暮鸢微微蹙眉,似乎再等待着沈云绝对她的判决,抬起头,与他对视。
看着他冷然的眸子,心中绞痛难忍,将眼中的泪水拭去。
“秦暮鸢虽未参加秦荣谋反,但她乃秦荣嫡女,加之未经朕的允许私自走出冷宫,朕传旨,即可将她打入天牢,延后发落!”
秦暮鸢此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她不过是一枚用过之后可以丢弃的棋子。
也许在这之间他对她动过情谊。
可面对千万里江山,她根本一文不值。
这便是帝王的绝情,用之弃之……
侍卫过来将她驾走,她毫无反抗之力,随意挽起的头发被风吹散。
冷风过境,却不及她心中半点凉意。
她扬起头,路过沈云绝的身边时,无力的笑了起来,眸中含着泪水,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沈云绝将她的目光看在眼里,紧紧的攥起双拳,心中泛起锐痛,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秦暮鸢被侍卫毫无情面的推进牢笼内,跪爬在地上。
她早就被沈云绝废了妃位,又因丞相谋反,现在彻底成了人人都可唾弃的阶下囚。
膝盖传来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站起身,走到墙角下的草甸子,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鼠虫蚂蚁。
一见她过来,全都匆忙散去。
秦暮鸢嘴角勾起,她现在跟这些虫蚁有什么区别?
好在她没那么矫情,怕这些虫子,随意将上面的灰尘抖了抖,便躺在上面。
合上双眼的那一刻,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落下来。
就在刚刚,她还和墨瓷把酒言欢,现在回想起来,墨瓷本就带着必死的决心,只是她太过迟钝,未发现他的异样。
还有娘在她的眼前自刎而死,她却无能为力。
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全都死了。
“妹妹牢笼的滋味如何?”
秦暮鸢猛然睁眼,冷厉的眸子如利刃一般射向声音的来源。
屈游月站在牢门外,不无嘲讽的看着她。
第71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
屈游月一身血红色衣裙,让秦暮鸢想起刚刚娘亲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滚!”秦暮鸢毫不客气的赏过一即眼刀。
屈游月被她盯的脊背发凉,怒道:“贱人,身在牢中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收敛,来人!”
“属下在!”
“给本宫掌她的嘴!”
“这……”牢头眼中闪现一丝犹豫,“皇上并未让……”
屈游月厉眼扫来,“本宫身为堂堂一国之母,难道你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奴才不敢。”
牢头躬身抱拳,给身旁手下一即眼色,打开牢门,两名侍卫将秦暮鸢胳膊一人一个困住,使她动弹不得。
“你敢!”
秦暮鸢阴狠的毒光似锐利的刀尖狠狠扫来,牢头险些被她的气势吓住,手掌停在半空愣着不敢下得去手。
“你还等什么,给我打!”
牢头牙根紧咬,狠了狠心,啪的一声脆响,顷刻间,她的脸颊红肿起来。
“打,用力打!打的越狠,本宫重重有赏!”
屈游月笑的得意,见差不多了,便吩咐牢头停手,走到秦暮鸢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秦暮鸢你这个贱人,本宫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屈游月将唇附在她耳边,语调轻蔑。
“你知不知道,皇上跟本宫说过什么?他说呀,你不过是枚棋子,至始至终都没把你放在心上,从头到尾不过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而已,其实皇上早就心里没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可知现在皇上待我有多好,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吃进嘴里怕弄疼了。”
“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你以为皇上会来救你吗?别做梦了。”
“你可知,本宫为何要将毒蛊给你爹吗?不妨告诉你,本宫就是要他反,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能治你们秦家的罪,你便是罪臣之女,你被打入天牢,也算是本宫一手策划的,如今你也有今天,也算是老天开眼,让本宫当初没有白进那冷宫中,秦暮鸢你就认命吧,再过不久,赐死你的圣旨便会下来,你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屈游月言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秦暮鸢咬紧着唇瓣,嘴角边渗着殷虹的血渍,碎了一口,吐在屈游月的脸上。
屈游瞪抬起手,狠狠的甩给秦暮鸢一把掌!
秦暮鸢脑袋撇向一侧,低垂着头,她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甚是诡异。
“你笑什么!”
“笑你好笑呀!”
“疯子!”
屈游月狰狞道。
疯子?
她的确是要疯了,她快被他们每一个人折磨疯了!
她爹如此,沈云夜如此,以及沈云绝亦如此。
想到沈云绝,心中刺痛难耐。
直到刚刚她才想明白,沈云绝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可他就要看到她爹谋反,这样便可以消去沈云夜的一只肩膀。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娘就不会死,墨瓷也不会死。
归根究底,不过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隐忍着眼泪,将头抬起,同情的看着她,眼底是一望无际的阴冷。
勾唇浅笑,“你当真以为沈云绝真的将你当回事?他既然把我当枚棋子,而你呢,也不过是枚棋子而已。”
她轻飘飘语气,渗人的目光,令屈游月心中一寒。
“哦!对了,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救我,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他救不救我,呵呵,呵呵呵……”
她仰天大笑,笑的凄凉。
屈游月气的不行,瞪着一旁的牢头道:“把她给本宫看好了,若是让她逃了为你们是问!”
“是,娘娘!”
牢头连连恭敬道。
秦暮鸢得到自由,整个人瘫坐在地,指甲扣在泥土里,用指尖传来的刺痛感刺激自己的心神,声声哭泣起来。
御龙殿内。
沈云绝坐在主位上,眸子黯然的盯着地面,眼底的红光越来越重,自他周身散发的寒邪令整个大殿犹如融进冰川之中。
一旁的苍悠紧蹙着眉头,按耐不住的在他面前来回走动,嘴里嘀咕不停。
沈云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即便身上的毒蛊发作,痛入心髓,俊脸上依然波澜不惊。
他就要让自己感受这种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比她还要痛!
体内邪气运转,因为他用内力抵抗,经脉大乱,一口鲜血自他口中涌出。
苍悠见了大惊,连忙走过来给他运功疗伤,“大徒弟,你怎么样?”
沈云绝摇着头,虚弱的撑起胳膊,举步艰难的走出大殿。
苍悠叹息,这又是何苦呢!
大雪纷飞,毫无情面的西风窜进铁窗内。
秦暮鸢蜷缩着身子躺在草甸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渗着冷寒,做着噩梦。
沈云绝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伫立在她的身旁,脸色煞白,嘴角边依然带着未擦净的血渍,眼眸中却盈亮如玉,带着丝丝深情。
单膝卧地,手指轻轻触碰秦暮鸢的脸颊,似诀别,似不舍,看了她许久。
待到天快大亮,见她有苏醒的迹象,连忙离去。
秦暮鸢睁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牢房蹙眉。
不免自嘲一笑,竟然会梦见沈云绝来看她,怕是自己痴心不死,她要早日断了这念想才好。
免得到死了那一天还要带着对他的不舍离开。
她才不要在想他。
“让开,你们让本宫进去!”
“娘娘最好不要进的好,牢内是罪臣之女,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见!”
“你放屁!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皇后为何可以进来,凭什么本宫就不能进去!给本宫让开!“
”这……娘娘!娘娘不可啊!“
秦暮鸢看着站在外面的安夏笑了,“姐姐来串门了吗?”
“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安夏见到她那一刻,立刻流下泪来,“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秦暮鸢站起走过去。
安夏的手从铁牢的缝隙间穿进,摸着秦暮鸢的面颊,“妹妹,你这让姐姐说什么好,先是在冷宫,这下倒好,就进天牢了,你说说你,若你没从冷宫里跑出来,或许还罪不致死,如今因你父亲一事,连你也脱不了干系,朝中众人今日早朝全都在弹劾你,说你是秦荣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奸细,早就有谋害之心,除了夜王和他的党羽,其他朝臣联名上书要将你处死!”
秦暮鸢苦笑,这些都是意料之中,想必屈游月在暗中没少推波助澜。
“那又如何?”秦暮鸢释然的摇了摇头,“现如今,我又能怎么办,唯有等死。”
“皇上真的不会救你了吗?我不信,难道他真的一点不顾往日情面?”
“和天下比,情面值几个钱?就算他想救我,怎么救?他是皇上,当要以大局为重。”
秦暮鸢说的云淡风轻,但安夏知道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因为眼睛骗不了人。
安夏抓住她的手,坚决道:“不,我会想办法帮你,我会去找皇上,让她帮你。”
秦暮鸢摇头,“没有用的,他要真想救我,他定会想尽办法,若是不想救,谁说都没用。”
“那你就在这等死吗?”安夏眼含不甘。
秦暮鸢见她如此心中为之动容,没想到到最后最为她着想的竟然是安夏,想到之前利用她一事。
便觉得对不起她,犹豫片刻,将沈云夜中毒蛊一事向她说出。
本以为安夏会因此恼怒离去,却不想她只是淡淡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秦暮鸢微愣,“你怎么会知道?”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但回去思量许久,便觉得蹊跷,想到当时沈云夜的反应便知道你给我的药并不简单。”
“那,你不愿我?”
安夏叹息,“一开始我怨,气你利用我,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放开了,毕竟,我对夜王有情,但是你放心,我分的清楚,我爱夜王不假,但他麻木不仁也不假,你我站在的角度不同,纵使夜王与皇上之间有再多的恩怨,但你我姐妹情谊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对不起。”秦暮鸢嘴唇颤抖,有泪倾出。
安夏咬了咬唇瓣,犹豫道:“有件事,我也是对不起你,其实,那一日,我对你有所防备,我身上常带着各种致幻迷香,我祈国迷香甚奇,能令人仿佛产生痛感,闻着一连几日都会如此,渐渐才能淡去,所以,那日夜王并没有中毒蛊,不过是迷香的作用……”
秦暮鸢愣了半响,到是笑了。
算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沈云夜到底中没中蛊已然不重要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死。”秦暮鸢道。
安夏哑言,不知说什么好。
“姐姐,我可不可以最后再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都会帮你办到。”
秦暮鸢晃了晃眸子,唇角勾起。
深夜,有刺客闯进天牢,想要取秦暮鸢性命,紧要关头,沈云绝暗中派人将刺客就地正法。
秦暮鸢蹙眉看着地上的死尸,冷冷一笑,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凤仪殿,屈游月甩手给面前的暗卫一即掌掴。
“一群废物!”
次日早朝,再众朝臣再一次强烈的弹劾中,沈云绝下旨,在今日午时三刻刺死秦暮鸢,消息很快传进天牢。
秦暮鸢抱着腿坐在地上,面色平静无波。
该来的还是来了,逃也逃不掉。
第72章 逃脱牢笼远走高飞()
秦暮鸢听见牢外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