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冷皇难抗拒-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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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鞭子打在她的心口处,涩痛难耐,面无表情的接过圣旨,一字一句道:“贱妾谢皇上隆恩!”
赵公公甩了甩拂尘,尖锐的嗓音,透着鄙夷之色,“暮妃娘娘,别怪杂家多一句嘴,您看看皇后,自从从冷宫出来将后宫搭理的仅仅有条,不与嫔妃争风吃醋,对皇上体贴入微,大度亲和,皇上在冷的心也快被她捂化了,纵使皇上曾经在宠幸与你,也不过是过往云烟而已,是做人那,还是安守本分的好,这后宫之中都快传开了,杂家劝您那好自为之吧。”
冬雪咬了咬唇,精亮的眸子狠狠一瞪,冲动的怒道:“赵公公,用不着你假装慈悲,感觉走人!”
赵公公细眉挑起,扯着嗓门喊道:“杂家看在往日情分,还想着把你要过来,你竟然敢如此跟杂家讲话!”
“呸!墙头草!”含桃唾弃了一口。
赵公公颤抖的兰花指,“你!你们不知好歹的东西!”
第59章 思念汇流成海()
至始至终,秦暮鸢都盯着圣旨发呆,上面还留有沈云绝书的字迹墨香,龙飞凤舞,钢筋有力,想必写的时候,是带着怒气写的吧。
含桃含着眼泪,扶着秦暮鸢道:“娘娘,您说皇上能把您打入冷宫呢?”
一旁的小宫女支支吾吾的道:“我今天听别的宫里的人议论娘娘来着。”
冬雪瞪眼,今日她与含桃一整日都在朝暮宫,不知发生何事,问道:“说什么了。”
小宫女被她瞪的身子抖了抖,“说娘娘昨夜与人暗中苟合,传的煞有其事的,整个宫里早就知道了,只有你们还不知……”
含桃站来起来恼道:“胡说!是谁在散播谣言!娘娘的心里只有皇上,娘娘怎么可能和别人那,那个什么,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可是无风不起浪啊!”小宫女颤颤巍巍的小声嘀咕。
含桃怒了,扬起手给了小宫女一个大巴掌,“娘娘平常怎么待你们的,现在娘娘有难你们还要和外面人的一样胡乱散播谣言,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够了!”秦暮鸢怒斥一声,“含桃,怨不得他们,把东西收拾收拾,去冷宫。”
“娘娘!“含桃眼眶含着泪水,哽咽道:“您应该去找找皇上呀!怎么就不明不白下旨将您打入冷宫了呢?”
秦暮鸢顿住脚,失落神伤,沈云绝能只是将她打入冷宫,怕是做的最大拖鞋了吧,嘴角勾起,将眼泪憋了回去,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所有人许久,道:“今日之事,都是本宫一人的错,是本宫害了你们,从此你们会被派到别的宫里做事,或许有些人看着你们曾经是本宫宫里的人,免不了要受到些排挤,冬雪,去将本宫以前从丞相府带来的首饰珠宝分给他们。”
冬雪愣了愣,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去内室将东西拿来,非别派发。
眼睁睁看着娘娘的陪嫁分了出去,含桃起气的跺了跺脚,背过身抹了。
“谢暮妃娘娘。”宫女太监屈身谢过,秦暮鸢便让他们散了,让他们回去等总管的派遣。
殿内仅剩下冬雪和含桃两名宫女,她们两个是秦暮鸢最在意的了,即便知道冬雪是沈云绝派在她身边的,但这么久以来,她看得出来,冬雪的心已经往她这里靠拢。
秦暮鸢抬起手将身上最贵重一只玉镯子给了含桃,一对上等珍珠耳环给了冬雪,笑了笑道:“就剩咱们三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有东西送的了,就这两个是现在我能力内最为值钱的了,你们拿着,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或许用的着。”
含桃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大哭道:“娘娘,奴婢不要离开您,奴婢跟您一起去冷宫,求求您别将奴婢撇开,奴婢自小无依无靠无父无母,是夫人将奴婢买了回来陪着小姐,奴婢跟着小姐十几年了,您就是奴婢的亲人,奴婢就算死也要跟着小姐,求求您让奴婢跟着您去冷宫吧,没有我谁照顾您的生活起居呀!”
秦暮鸢眼泪狂然决堤,泣不成声,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秦暮鸢,也没有真的跟含桃朝夕相处十几年,可是这两年来,她早已将含桃当做自己的妹妹。
她把含桃拉起,为她擦了擦泪,说道:“傻丫头,你不能跟着我的,你忘了宫规了,但凡被打入冷宫的妃子都是只身一人,在冷宫中会有那里的宫女照看。”
“可是,冷宫里的那些宫女都是受过罪被贬到那里的,全是势利眼,看您如今受了难,是不会待见您的,您一个人奴婢不放心。”
秦暮鸢摇头,“我更不放心你,日后不管你被送到哪个宫里当差都要小心你的这张嘴,别让人抓了辫子,否则,我在冷宫都会不安生。”
含桃还有话要说,都被秦暮鸢堵了回去,她看了看冬雪,笑道:“虽然我们主仆相处不长,但情分却深远,以后,你也多加小心,毕竟从我这里出去的,记得要谨言慎行,可不能像今日对赵公公那样鲁莽了。”
冬雪吸了吸鼻子,早已哭成了泪人,走了过来,说道:“娘娘,奴婢有些话瞒着您很久,奴婢对不起您。”
秦暮鸢打断她,“我都知道,你不必说。”
听言,冬雪颤抖的嘴角,更是哭的大声起来。
分别在即,千言万语化作泪滴,三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直到来了两个面露凶相的老宫女带走了秦暮鸢。
秦暮鸢站在朝暮殿门前,这里严加防守的守卫已经不再,整个院子看着空荡萧条,没有往日的生机,不远处的灶台依然孤立在那。
她动了动眼,仿佛那里还有曾经沈云绝站在她身侧看她做饭的景象。
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没有来得急享受这短暂的幸福,便悄然无声的失去。
扬起头想将泪水逼退回去,可依然毫无用处,顺着眼眶流落而下。
罢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转过身对着两名老宫女道:“走吧。”
两名老宫女不屑的冷哼一声。
身后火烧般的天空,夕阳缓缓落下,将秦暮鸢单薄消瘦的身影拉得老长。
冷宫萧索寂寥,残瓦断壁。
天越来越凉,秋末的风刮体寒凉,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暖炉香枕,唯有潮气臭气熏天。
深黑的夜里,秦暮鸢抱着腿蜷缩在破榻上的一角,两眼发呆的看着眼前的被子上两只小虫肆无忌惮的爬来爬去。
天蒙蒙亮,本以为暮妃娘娘因出到冷宫会一蹶不振,却不成想,满院子的落叶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
此刻,她正端着盆和打来的水,用抹布擦着窗户桌子。
两名刚走进来的管事老宫女诧异不解,还是头一回见到哪个主子会自己干活的。
“你们起来了?“秦暮鸢对她们笑着道。
老宫女尴尬的对视一眼,鄙夷的轻嗤,便离开不在理睬,随秦暮鸢自生自灭。
秦暮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干起活来。
御龙殿。
沈云绝听着手下的人回报秦暮鸢在冷宫的一举一动,当得知她若无其事的在冷宫里边哼着歌边干活的样子,冷厉的眸子乍然火光。
她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难道没有心吗?难道从前他与她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装的?
手中的琉璃盏被他狠狠捏碎,即便碎片扎透他的手掌殷流出血他也毫无知觉。
秦暮鸢干了一整天的活,才将她所处的屋子打扫干净,摸了摸肚子,早就已经咕噜咕噜的叫了。
一天没吃什么东西,正想着如何解决温饱问题时,两名老宫女推门而进,手里端着托盘放在桌子上,理都没理秦暮鸢,匆匆的走了。
秦暮鸢走过去看了看,蹙起眉头将饭碗端起来,闻了闻,馊的。
心一横便开始吃了起来,极近作呕的随意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妹妹,妹妹?”
门外突然响起女子的声音,秦暮鸢走出去,正看见安夏走进,她连忙跑了过去,笑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都进冷宫了,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安夏瞪着眼道,将手里的饭盒递给她道:”这个给你,我听说冷宫的送来的饭菜都是宫里别的主子吃剩的嗖食,不放心便给你送来点吃的。”
“你还真是雪中送炭那,知道我正缺这个。”秦暮鸢两眼发亮赶紧夺了来,说道:“来,进来坐坐,里面简陋,你别见怪啊。”
安夏无语,拉着她的胳膊道:“我得赶紧走了,就不进去了,免的让冷宫的管事嬷嬷看见给你带来麻烦,你赶紧吃,别让她们发现。”
秦暮鸢点了点头,“也好,你快走吧,此时并不是你应该来看我的时候,不能让人对你我生疑,若没什么急事,就先别过来了。“
安夏担忧的看着她,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凄哀道:“苦了你了,姐姐也没什么能帮你的,日后每天我会派人将食盒放在门口的石台后,你记得按时拿,别让两个嬷嬷发现。“
秦暮鸢微微一笑,“还是姐姐想着我。”
安夏叹了口气,眸子一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说道:“沈云夜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昨夜他没得手,恐怕还会再来,你要小心,到时候有需要我,便在门口石台下面塞张纸条。”
秦暮鸢蹙了蹙眉头,点了点头。
“我真的要走了,不能多呆,妹妹你多保重。”安夏安抚的拍了拍秦暮鸢的手。
等安夏离开后,秦暮鸢潦草的吃了饭后,走到门前,迅速的把饭盒放在石台的隐秘处。
深夜。
秦暮鸢张开双臂躺在榻上,一整日累的她腰酸背痛,被子上还有白天凉着的太阳味道,扫视整间屋子,虽然比不上朝暮宫,但有点家样了。
转过身,痛苦的将身子弓起,眸子氤氲薄雾,只是不知沈云绝在做什么?她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思念如滔滔的江水汇聚成海,心里翻江倒海般的痛楚,趴在床上呜呜痛哭,直到哭道晕厥过去。
暗黑的屋子里,一抹庞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
沈云绝看着她芊细的背影,蹙了蹙眉头,犹豫片刻,走了过去将被子帮她盖好。
第60章 不过是利用我()
冷风顺着露着洞的窗户吹进,残损的纱幔轻轻飘荡,落寞的背影,撩起几缕青丝。
沈云绝嘴角划伤一抹忧伤的弧度,手指不知不觉触上她精致的眉眼,小心翼翼的将她紧蹙的眉团抚平。
她的睫毛微微一动,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身形一闪,隐匿于暗处。
秦暮鸢缓缓张开朦胧的双眼,坐起身,看着漆黑的房间,黯然神伤。
原来是自己做的梦,仿佛看见沈云绝站在床前看着她,像从前一样给她盖着被子。
可这里是冷宫,他怎么可能回来?是她痴望了。
秦暮鸢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丝,抱着自己的双腿,忍不住呜呜哭泣。
眼泪似寒川中的冰水顺着眼框默默流出,打湿在破旧的被褥上,显得异常凄凉唯美,心中一遍遍的唤着沈云绝的名字。
他再也不会来,再也不会原谅她,即便她跟沈云夜什么都没有,他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他一定恨死她了。
想到此,尖锐的指甲狠狠扣入肉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不能怨他恨他。
她将眼泪拭去,告诫自己不能哭,从新躺好闭上眼,逼迫自己睡觉。
看到她哭,沈云绝紧张的迈开一条腿,突然脑海里闪现她与沈云夜翻云覆雨的场景,千刀万剐着他的心,紧紧握紧双拳,缓缓的把腿缩回与暗中。
待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昏暗的月光打在他俊朗的半张侧颜上,闪动着痛苦之色。
她明明可以与沈云夜做出苟合之事,为何还会哭?
明明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她还会想着他吗?
沈云绝狭长深邃的眸中闪动着泪光,不禁在心中问道。
秦暮鸢,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为什么曾经可以在他面前演如此理所当然,即便做出令他无法原谅的事情,依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来到冷宫。
他还以为她会来找他大闹一场,可她却连对他的解释都没有?
难道在她的心中,他一点不重要?
沈云绝性感分明的薄唇划伤一抹苦笑,枉费他依然爱她爱的这般认真,她却根本不在乎。
心口似千金的石般极重,令他喘不过气,随即深邃的眸子一冷,袖袍一甩转身离去,走时力道过重,带动了破旧的门,发出一声吱呀声。
秦暮鸢立刻警觉的惊醒,瞪着大眼看着门的方向,跑下床,站在门口,期许的把这门框向外张望,耳边唯有冷冽的风声,哪里有半点人的影子。
是梦吗?
为何她觉得他刚刚真的在这里?
秦暮鸢迎面吹着冷冽的风,青丝乱颤,看着空旷的院子,痛苦的蹲下,一滴滴的泪珠闪动凄美的光亮,咬着唇瓣一次次低喃着沈云绝的名字。
片片的雪花如播下的盈盈泪珠,洋洋洒洒的飘下,落在她的发间,不多时,将她的发丝染白。
即便雪花将覆盖她芊细的身姿,都不如她心中的凉意寒冷。
直到清明十分,两名老宫女推门而入,看到她蹲在门口,身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连忙将推醒,扶着她躺在床上。
秦暮鸢煞白的唇瓣打着哆嗦,红透的脸颊俨然是发烧的摸样。
两位老宫女对视一眼,便将此时上报给管事,经过管事上报给皇上。
可沈云绝却将此时让他看着办。
太监总管弓着身子,退也不是,说也不是,毕竟曾经是个贵妃娘娘,皇上也没说不给看,太监总管咬了咬牙,道:“诺。”随即派太医前去冷宫给秦暮鸢诊病。
秦暮鸢一连几日的高烧不退,沈云绝每夜都会站在她的床前担忧,直到她渐渐好转。
秦暮鸢意识恢复之时,正是沈云夜出现之日。
她看着沈云夜,眼中厌恶至极,冷道:“你来做什么?”
沈云夜将她拉了过来,摸着她的额头,冷厉的眸子闪动担忧的神色,询问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