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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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清冷,水珠再沿着她的冷峻侧脸滑落,落在地面。
颜时浅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她,也是因为大雨中的街道本就没有人,她还在雨里不疾不徐的走着,甚是显眼。
他不知这女子究竟在想什么?远远看过去,身影竟是那般单薄,他吩咐车夫过去,唤她上车,却没想到她立刻拒绝了她。
颜時浅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全身都湿透了,却没有想象中的狼狈,反而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吸引。
花俞此时的样子与在醉雨轩楼下和高子琪在一起的样子截然不同,颜时浅总觉得此时的花俞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如同陡然绽放的冬日之花。
她今天换了一件墨色的衣衫,虽然少了一份儒雅之气,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冷峻。
是为了见那个高家小公子特意改变的吗?
颜时浅轻挑眉梢,略低的嗓音里含着笑意:
“如此,颜某便不打扰花小姐的雅兴了。”
言毕,重新落下的帘子隔绝了视线,马车扬长立即而去。
花俞怔在原地,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含笑声音里她分明听出了一丝愠怒?
“小姐!”
还没来得及细想,花府的马车已经来了,小厮拿着伞过来,花俞随他上了车。
意料之中的是,花俞生病了。
大夫来看过说是风寒,但花俞这个身体得了风寒,自是大病一场。此后,花俞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好。
不过过凡是都有两面性,虽然大病一场,却也无意中逃过一次惩罚。
高家主终是在她生病的第二天就得知了花俞进青楼,还为了一个青楼男子和人家起纠纷的事情之后,拒绝把高家的小公子嫁给她。花冼自然也知道了,不过也只是责骂了她一顿,不许她再去梦香阁。
花俞倒是惊讶于花冼竟如此便放过了她,但是后来花冼言语中也透露出理解,大概意思就是是觉着她“这么大年纪”,想去青楼寻欢作乐的心情也正常,但是仅此一次,不许她再进出那种地方。
虽然事实不是如此,但花俞也懒得解释,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就这样,令花俞苦恼的婚姻大事的事情算是暂时翻过去了。
之后,花俞终于又成功复活。沐浴着久违的阳光,呼吸着草木的清香,感觉无比舒爽。不由自主的张开手,伸了一个懒腰。
果然健康还是特别重要的啊!
“小鱼儿!”
正当花俞难得的享受着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俞不知为何乍然想起那个梦香阁的老板,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带着隐隐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
她转过身,首先映入瞳孔的就是一片醒目的红色,这是莫家三小姐的特色,花俞与她见过几次面,但从未见过她穿过其他的颜色,不过,倒是很符合三小姐张扬的性格。
对面的人对着她闪了闪一口大白牙,然后两只手抬到面前,花俞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拿着东西。
莫肴向前两步走到花俞面前,将东西叠起直接放在她身上。
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以前的她对这味道是不了解的,但是身为有两年病史的药罐子花俞,对这味道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用细嗅,便有这么浓郁的味道,手中的东西,无疑是上好的人参和补药。
第13章 缘由()
转过身,发现莫肴不知道何时已经毫不客气的坐下,不顾形象的翘着脚。
身上洒满被树荫遮蔽分散的阳光,满是惬意的闭着眼睛。
“听说你病得下不了床,顺路来看看你。怎么样,好了吗?”
花俞低头瞧着怀里的物品,这些东西,应该是专门准备过的。她小心的将东西放在石桌上,轻声道了句谢。
莫肴睁了下眼,收下她眼里的真切,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但依然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别在意,朋友嘛!”
花俞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并排坐着,享受午后带着困意的时光。
莫肴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满是戏谑的样子。
“小鱼儿,那晚挺快活吧?”
花俞自然知道她说的那晚是哪晚。
“挺快活的”
说这话的时候,花俞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只是可惜旁边的莫肴并未看见。
莫肴听到花俞的答案得意的摇了摇扇子,仿佛再说“看吧,多亏了我”。
不过花俞下一句话却成功的让她再笑不出来。
“那晚的茶里放了什么东西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咳咳!”
某人的咳嗽声响起,似乎是被茶水给呛着了。花俞斜了她一眼,看她满脸心虚的样子。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莫肴常去梦香阁,又怎么会不知道。即使那天莫肴有提过一句,但她并没有告诉花俞,不然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咳咳咳”
某人的咳嗽声还是持续不断。
“别装了,看在你这次特地来看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呵呵”
莫肴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又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她竟然会在小鱼儿面前觉得心虚了。两人都没有发现,她们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化。
“莫肴,我问你”
莫肴有些惊讶,花俞从未直接叫过她的名字。
以前她故意惹恼她,让她非常生气的情况下,她都没有直接叫过她的名字。印象中的花俞总是愣愣的样子,叫着她莫小姐,莫小姐,听得她头痛,不过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次,她竟叫她莫肴。
她转过头,听她平静的说道:
“你有一定要得到的东西吗?”
莫肴皱眉,片刻后,用不曾听过的沉重声音回答道:
“有!”
花俞瞄她一眼。
“那么,为了得到这样东西,你愿意付出人生所有的美好吗?”
“所有的美好?”莫肴反问。
“是,拿所有的欲望换一个,你会吗?”
莫肴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她很平静。
思索一阵后,莫肴长长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这题太难了。”她转而问:“那小鱼儿,这个问题你会怎么回答?”
“我吗?”花俞揶揄的笑了一下。
“我现在没有一定要得到的东西。”
“你!?小鱼儿你莫不是在逗着我玩吧?”
花俞以沉默回答。
莫肴:“。。。。。。”
虽然生气,但花俞不说,莫肴也拿她没办法。
“不说就算了,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与世无争的人。”
“不”
花俞回答,她的视线落在远处,声音里夹杂着与年龄不符的苍凉。
“世界上从不存在什么与世无争的人,要活着就一定需要资源,只不过是有些人要得多,有些人要得少罢了。贫穷或富裕、卑贱或高贵、简单或困难,但凡活着的人,都要为活着而斗争,直至死亡。”
第14章 缘由()
一片青翠的绿意之中,笼罩的是一大片竹林,在炎炎的烈日之下仿若遗世而独立,偶尔一阵带着温度的热风徐徐穿过那阻了前路的竹林,也会被夺去了阳光赋予的热气,成为一股带着翠竹香气的撩人清风。
被这一大片竹林所呵护的是一个简单朴实的竹制小屋,放眼望去,那竹屋前的小院中,一棵栽种于竹林中心,显得别有风味的枫树之下,正坐着一个蓝色的身影,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细碎的光影投落于那一袭蓝色衣衫上。
及腰的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无玉簪亦无丝带的束缚,好不自在。
额发倾斜,挡住了眉眼,只有嫣红的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颌隐约可见。
青葱的手里拿着一本谁的诗词,偶尔翻过一页,散发出墨的芬芳。
叶棋大步走来,停在他身边,弯着腰道:
“逃走的人抓回来了。”
颜时浅轻轻应了一声,接着问道:
“是那个被花家小姐相中的孩子吧?”
“是,就是在那天晚上逃出去的,还有。。。。。。”
叶棋停顿一下,说道:
“那个男子叫梨儿,她逃出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巡夜的一时不察,被伤到了,他才逃了出去。”
“哦?”颜时浅有些意外。
“阁里的男子一直被监管着拿不到那些东西,他又是哪里得到的?”
叶棋站直的身体,却有些沉默。颜时浅将手中的书合上,抬头看向他。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叶棋说:“属下问过了,梨儿说那匕首是花小姐给他的,据他自己说,那天晚上我将花小姐安置好离开以后,他就进去了,然后他想献身给花小姐,作为筹码带他离开,但是花小姐突然醒了,醒来后便给了他一把匕首。”
“但是,”叶棋满是疑惑:“属下想不通的是,如果花小姐想救他,以她的能力,直接将他赎回便是,又何必大费周章的给他匕首,让他逃出去。”
“这倒有意思。”颜时浅呢喃了一句。
就算那晚叶棋出手不重,但是以花俞当时的状况来看,要保持清醒都很困难,又何故还能在昏迷后不久醒过来。
他朝着叶棋吩咐道:
“你去将梨儿带过来。”
叶棋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将人带到了。
梨儿站在颜时浅的面前,经过几天逃亡,整个人都非常狼狈。
颜时浅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
“你说你进入花小姐的房间之后不久她就醒了,是你做了什么吗?”
“不、不是”梨儿急忙摇摇头,“是花小姐自己咬破了唇才醒的。”
这回答令在场的两人都很诧异,颜时浅思考之后问道:
“她不喜欢你碰她,是吗?”
“是”
“所以她给了你一把匕首?”
梨儿艰难的点点头又低下,随即从对面传来了轻扬的笑声。
叶棋也转头看过去,男子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愉悦,即使和主子在一起,他也未曾这样笑过,想到这,她不仅为自己能看见这样的他而感到欣喜。
第15章 水底之石()
在花俞病愈后,花冼就开始让她学习处理家里的生意,首先,从了解花家的织布流程和管理铺面上的事务开始。
也因此,将花家资历最深的陈姨派到她身边,从旁指导,也就相当于是花俞的半个老师。
花俞对此是非常乐意的,毕竟再不找点事情做,她应该会无聊死。
毕竟她又不是总能找到乐趣的莫肴。
陈姨名叫陈岳林,作为资历最深的老人,年龄自然也与花冼一般大,看起来和善又能干,花俞尊称她为陈姨。
陈姨建议她最先要了解花家制布的流程,随便也带她去花家产布原料的地方去认识一下,花俞自然没有异议。
她这才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染色原料主要来自植物,而制布主要的原料来源是济城周边不远的一个村庄,名叫尤村的地方。花俞和陈姨一起来到村里,通过三天的走动了解,那村子的地全都是归花家所有的,花俞也是没想到花家居然也有这么丰厚的家底,超乎她的预计。
村里的人和花家并没有那种农民与地主一般的矛盾,反而在这三天里对她非常照顾,是一种真心的接纳。
后来,她才从一些爱讲故事的老人那里知道,那个村子本来是都快没什么人的荒地是花冼帮村里修葺房屋,即使生意不好做的时候也从来不让帮她种地的村民吃亏,与人为善。
因此,最后整个村的人都来帮她种植原料,规模也越来越大,所以那里的村民都对她非常尊敬,说是花家帮了那个村子很多,让那些村民得以有家可归,有工作。
那些村民几乎都是把她当成主人一样尊敬。
在乡里和铺面,花俞跟随陈姨学习月余,基本已经掌握了制布流程和铺面的日常事务,陈姨总是在花冼面前夸赞她,花冼也对花俞和蔼了不少。
花冼让她先熟悉手中的事,以后再把生意上的事情慢慢教给她。
其实,花冼虽然欣慰她努力上进,又担心对她的身体消耗太大,因此,便不急着将最重的部分分给她,花俞也隐隐有些明白。
在此期间,莫肴也少不免来找过她,但是要么就是找不到人,要么就是花俞在忙,不太理她,莫肴屡屡受挫,也就不怎么来了。
这一日,花俞在西街铺面的后堂里清点账目,听见铺面上有人在争吵,吵闹声愈发的大,令她没办法继续做事的时候,她才起身往铺面走去。
还没走进,就传来男子的怒骂:
“分明是你勾引在先,看你的模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有些姿色就敢打我妻主的主意,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
铺面不大,门口围了好些人,说话应该是已婚男子,旁边闭口不言站着的女子应该是他妻主。
他怒骂的男子身着白衣,搂着一匹新出的上好布料,即使背对着花俞,都能看出这男子几分风姿。
花俞不惹眼地走到掌柜旁边,悄声问他发生何事。
“那白衣公子刚拿着布要走,碰上了沈铁匠来买布,看人家姿色不凡,就调戏了几句,结果被她家的夫郎瞧见了,那沈夫郎霸道是出了名的,这不,就闹起来了。”
“花小姐身为少家主,不来为我说句话吗?”
耳后一道温润声音,花俞回过身,说话的人已靠近,覆面纱,眸中笑意轻荡。
“我素来不管闲事,何况事因公子而起,解铃换需系铃人。”花俞直接拒绝。
“好歹相识一场,竟不知花小姐如此无情。”
花俞语气疏离道:
“连名讳都不知的人,谈何相识。”
第16章 水底之石()
闻此,颜时浅眉梢轻扬,眼底滑过光芒,忽地倾身,侧脸贴着花俞的耳边,几不可闻的说:
“颜某名唤时浅,花小姐、记住了。”
话音刚落,花俞就已经本能抗拒地后退一步。
她定定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