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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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俞余光随着深月,其实她也不打算将深月留在身边,只是,离那日子还有一段时间,尚未打算与她说明。
莫府的夜里,灯火通明。
莫肴埋首在书案中,一旁站着个小厮在为她研磨,寂静的夜晚在书房里只听得见挥毫笔墨的沙沙声。
小厮看不懂莫肴在写些什么,只是不懂一向最讨厌学习的小姐怎么这几天突然爱上了学习,虽然白日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和家主讨厌的那些人出去游玩,但是一到了晚上就整碗待在书房里写字,也不知道在写什么。但他要陪着小姐,因此,他都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哈。。。。。”
“嘶!”
小厮抬手打了个哈欠,却不想竟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茶水,将桌上的宣纸全部浸湿。小厮立马掏出手绢擦拭,却于事无补。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厮见莫肴难得的黑了脸,立马跪在地上请罪。
“出去。”
莫肴口气略重,小厮闻言便立刻退了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近小姐的行为都太反常了,以往若他不小心犯了这些错,小姐不但不生气,还会连带着调侃他们两句就过去了,但是最近小姐经常生气,惹得下人都不敢靠近。
莫肴无力地坐在太师椅上,过了一会,她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一样物什,赫然就是与花俞所持一模一样的令牌。
莫肴拿着这个令牌,想起三皇女临走前对她说的话:
“不管那日在船上花俞是有心刺杀也好,被他人陷害也好,总之,花家与现在潜入我朝的那些人,绝对脱不了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不论死活,找到花俞;二是尽快查出这块令牌背后的人是谁!若是你再做不好,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会如何连累到莫家在京都的稳固。”
“谁?!”
莫肴觉察到窗外有人,她动作迅捷地来到书房外面,不远处有人影一闪而过,她追出去两步,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若是窗外的人,轻功能达到这样快的速度,也不会被她察觉。
糟了,令牌!
第76章 再见即敌()
莫肴马上转身,返回书房,却在书房门外停了脚步。
原本亮着好几盏烛火的书房,此刻已是漆黑一片,唯有书房门口挂着的两个灯笼,还点着不太明亮的灯光。
莫肴不敢妄动,时常藏在袖中的短刃已经落在手上,她控制呼吸,放缓脚步,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厚重的木门发出低沉的声音,莫警惕地走进去。
——嘭!
门被狠狠关上,莫肴在第一时间转身,门后站着一个黑影,那人背对着光线,莫肴离着一步远,却只能看清个大概。
“你是谁?”莫肴问道。
莫肴话音刚落,一道冷光刺激到她的眼睛,黑影趁机袭来,莫肴本就一直在警惕,她及时举起匕首,书房里响起一道利器碰撞的声音。挡住攻击后,她反守为攻,趁机压制着黑影后退至门上,借着灯笼的光线,她看清了来人。
“小鱼儿!”
趁着莫肴晃神,花俞打掉她手中的短刃,一个翻转,两人位置调转,换成花俞将莫肴压制在门上,但不同的是,花俞手中的短刃还抵着莫肴的喉咙。
书房瞬间亮起烛光,花俞模糊的脸在莫肴的视线里霎时清晰。
“三小姐,别来无恙?”花俞嘴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莫肴越发诧异,
“小鱼儿,你没死?”
花俞看着抵在喉咙上的利刃,声音冰冷。
“要让三小姐和你的主子失望了,我没死呢。”
“小鱼儿,你。。。。。。”
莫肴的话哽咽在吼,一道劲气袭来,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也失了声音。花俞视线不移,但明显是对着另一人说道:
“别点哑穴,我还有话要问。”
暗处的深月:“。。。。。。”
要求真多!
又一道劲气将莫肴的穴道解开,莫肴没想到花俞的身边还有这种高手,她的穴道一解开便问道花俞:
“花俞,你究竟想干什么?”
莫肴既已无法动弹,花俞也放下刀,把她拉到圆桌上坐下,花俞坐在她对面,圆桌的中间赫然放着的是原本放在书案上的令牌。
莫肴以为花俞是为了这定花家罪的物证而来,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让花俞拿走这令牌,否则,惹怒三皇女,莫家的下场只会比花家更惨。
“花俞,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事已至此,现在拿走这令牌让三皇女知道了,于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三皇女没有留下人在济城,只要你能隐姓埋名,我可以让三皇女永远找不到你,不要复仇了好不好,花家只剩你一个了。”
花俞拿起桌上的热茶为自己倒了一杯,
“哦?三小姐知道我现在的心情,那不妨三小姐说说,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莫肴无端地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悲伤、愤怒,还有恨意。”
“错了。”花俞吹开茶面,轻轻咀了一口。
“若真要说,我如今最大的感觉,莫过于失望。”
失望?
也是,花俞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她是最大的推手。这几天,她一直难以入眠,她以为花俞死了,每次一闭眼,就会浮现她朝自己投来那个讽刺的眼神。
第77章 再见即敌()
莫肴是这样想的,可是接下来花俞却以怀念的语气道:
“突然得到曾经奢求的生活,原本以为或者可以继续下去,可惜。。。。。。”花俞顿了下,“美梦始终是要醒来。”
“什么意思?”
“或许这样说,你能理解一些,花家会有今天,我从早就知道。”
“你怎会提前知道?”莫肴不解。
“我在,花家所有人注定都会死。”
“所有人?花家不是还有你吗?”
花俞抬眼,
“花俞,早就已经死了。”
莫肴浑身一震,若说以往花俞的眼神总是淡而冷漠的,那么现在的眼神则是刺骨寒冰,没有情绪,看着她与看着一个陌生人没有区别。
她说花俞早就死了?
难道她真的是云国来的,可是,世界上又怎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若是她与花俞是双生子,又怎么会放任花家的消亡?
可是莫肴的心底,其实是有些相信的,她早就感觉到现在的花俞和以前很不一样。
莫肴动了动嘴唇,艰难开口。
“花俞,你究竟是什么人?”
“三小姐或许还记得,那日我的问题。”
莫肴不明白她为何又扯到其他的,但也回想后答道:
“关于执念。”
“是啊,执念。”花俞默念着重复一次,“三小姐不是很好奇答案吗,今日该是我与三小姐最后一次能坐下谈话的机会,索性就将那问题的我的答案告知你如何?”
莫肴一刻不停的盯着她,听见她如此问,迟疑后颔首。花俞的目光没和她相接,只落在桌沿上,静静道:
“执念,非人所有,拥者。。。。。。非人。”
花俞话音刚落,莫肴正要细思,却被突然插在眼前的短刃吓了一大跳。
“这匕首,我用得不顺手,还是三小姐自己留着。”
这把匕首分明就是刚才抵着莫肴脖子的那把,但是莫肴现在才看清。匕首很漂亮,但如果细细看去,匕首中间刻着一行小字,是生辰时候。
莫肴自然认得那上面的生辰,这把匕首是她刚出生的时候,前家主,也就是她的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家人抱着所有的祝福和希望为她打造的匕首。她自会武时便贴身使用,可上次和云国那人交手后,她太着急找线索,竟忘了取出来,等她想起来再去取时尸体已经不见了。
可现在,拿回这把匕首的人,竟是花俞!
莫肴不再带着善意,她问道:
“你当真是云国的人?”
花俞手指点在遗忘的令牌上,令牌和桌面摩擦,拖曳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停在她的面前。
“花家既已定罪,我是不是又有何要紧。”
花俞手指顺着令牌上奇特的花纹滑动,这一块令牌,当真与她拿到的那一块一模一样。这时,她听见莫肴肯定地说:
“你不是为了令牌而来。”又问道,“那么你今晚为何而来?”
花俞如今的样子,莫肴可不会认为她是为了叙旧,亦或是向她告别而来。
花俞将手指稍微用力,那指尖下的令牌便滑到了莫肴身前,她起身道:
“你不问,我都忘了。”
莫肴一见她往书案那边走,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
第78章 再见即敌()
果然,她走到了刚才莫肴拿出令牌的暗格旁,她蹲下,莫肴激动起来,她试图强行突破穴道,却根本不行!她只能大喊:
“花俞,你不可以拿那个名册,放下、放下花俞,你拿走那个三皇女不会放过你的,莫肴几百人也会死的,花。。。。。。!!!”
虽然这边的暗卫她解决了,深月还是担心莫肴声音太大,引来了其他暗卫,便点了她的哑穴。只希望花俞被磨磨蹭蹭,速度快些,十一月份的深夜寒气重得她有些扛不住了。
花俞拿起名册复又坐在莫肴对面,见她动怒到眼眶都红了。
花俞只淡淡说了句,
“莫家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干系,花家于你,不也如此吗。”
花俞的话像盆冷水从头顶浇灭了莫肴的怒气,令她无处发泄,更无话可说。
是啊,当日花家被治罪,她分明想过花家可能根本是无辜的,可是三皇女的意愿她不能违背,她当时不也是为了护住莫家,而选择对花家视而不见。今日花俞做的事,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她害了花家,她报复得理所当然。
花俞一边翻看着名册上的内容,一边道:
“放心吧,名册我不会拿走的。”
“解开她哑穴。”花俞对外面的深月道,深月翻个白眼,照作。
莫肴一恢复声音,便惊讶的确认道:
“你不拿走?!”
要知道,如果花俞想报复三皇女,这是最好的利器,足以致命。
花俞嘴边噙着冷意,
“一击致命,如何能肆意,我会让她从触手可得,然后挣扎着一点一点地失去,如此,才好。”
一股寒意顺着莫肴的背脊爬上去,对前的女子,她仿若从未相识。
半晌,花俞随意地问道:
“这名册里应该是三皇女掌握的朝中所有的官员。连拥戴自己的官员,都要紧紧抓住其短处,方能安心为其所用,这三皇女的疑心和野心,该是一样大。”
莫肴默然,三皇女的疑心并不是所有拥戴她的人都知道,三皇女徒有王者之心,却无容人之心。即使她们帮三皇女坐上那个位置,她们也不会好过,那些官员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册所记录的东西,随时都可能将她们置于死地。
“可是这名册上没有莫家”花俞锁着莫肴的眼睛,道:
“那么莫家。。。。。。又是何罪呢?”
莫肴血液似乎都已经凝固,短短的时间,她就已经看透了莫家和三皇女最本质的东西,若是花俞的复仇,包含了莫家!!!
莫肴不敢想象,从此刻开始,威胁莫家最大的敌人,不再是三皇女,而是她以前的知己朋友,
——花俞!
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黑夜寒风猛然灌进屋里,吹得一坐一立的两人衣袍猎猎,桌上的被人遗忘名册哗啦啦得不停被风吹得翻动着。
花俞一只脚已经踏出,却听身后问道:
“我杀黑衣人留下匕首的那日你在吧,那日、你动过杀意吗?”若是那日花俞便选择立即杀了她,也许花家也不会消亡。
花俞的黑瞳微微后侧,冰冷的声音散在大风中,
“下次再见,我们即是敌人。”
第79章 京都()
繁华的京都,聚集了银国最有权势的一群人,富丽堂皇的宫殿外面还住着王公贵族门,而后往外扩散才是一般的居民和商贾的府邸。
在京都郊外也会存有一些权贵修葺的府邸,清静雅致,但也只是偶有人住。而在其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寻常宅邸中,却有人长居于此。
宅邸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院不大,仅有些花草装点,若对比看来,后院则是别有洞天,后院有一大片最常见的竹林,大约是靠近山水,虽是常见,却生长的机具灵气,枝繁叶茂,根根竖直。
这里虽不像京都中其他宅邸那般大气奢华,但在京都是最独有的清幽宁静,竹林之中有一凉亭,若是夏日,在这里避暑该是最合适不过。
这宅邸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装饰得极为简单的同时,亦不失清新雅致。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小小的檀香炉,此刻,正有烟雾袅袅,淡淡的清香充斥在其周围。镂空的雕花窗透过斑斑点点的细碎阳光。进房间右手放着一个描着黑白山水画得屏风,后面则是大大的红木床。
往左手边,有浅色的帷幔遮挡,而帷幔之后,放置着美人榻,美人榻上一袭素青色长袍的男子舒适得半卧在上,连腰带也未系,一头及腰青丝快要及地,一双美目对着被打开了的后窗,茂盛的枝叶正摇曳在窗外。
“来人。”
男子轻唤一声,便有侍从走进房间,停在帷幕外,弯着腰道:
“请主子吩咐。”
“巫影回了吗?”
“回了。”
男子指尖点点美人榻,道:
“让他来见我。”
“是。”
侍从退下后,不一会儿就有另一个白衣男子进来,也就是侍从请来的巫影,巫影一身白衣,但是袖口不似平常男子一般宽大,而是紧束着的,身形亦比一般男子要高大一些。明眼人一看即知是个武侍。
这个世界里也有出色的男子武艺高强,因此,许多达官贵人也会花钱请会武的男子保护,这些人被称之为武侍。
巫影掀开帷幔,见男子在塌上仍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男子并没有多礼,直接问:
“主子,您找我何事?”
男子抬眼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