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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女神的私房保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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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五金当然不会实说,只说遇上了大方有钱的客户,反正用不着,顺手给他的,他也用不着,给姐姐们送来。

    张五金四个姐姐,最大的大金,大了张五金整整十岁。

    早年家里人多,苦,大金二金嫁得都早,大金的大女儿,已经十七岁了,只比张五金小五岁。

    二金的一子一女也都有了十多岁,大金三金都嫁在城关镇,二金则在阳州。

    本来是嫁得最差的,但这些年进了阳州城卖豆腐,早几年房价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在阳州买了房子,反而先成了城里人。

    大金三金这两个城关镇的,反而成了乡下人了。

    四金则在省城打工,这丫头只比张五金大三岁,小白菜头上戴花,很有点城里妹子的作派。

    大金十六岁就嫁人了,她快二十六了,还没定下个男朋友,把她娘急得死。

    听说张五金要去阳州,他娘就要他给二金带点儿干菜去,张五金一听就乱摇头,说人家菜市里卖豆腐的,所有卖菜的都熟,还要带什么菜,坚决不带。

    其实张五金不是懒,而是不愿去二金家。

    早些年家里苦,女孩子顾家,总往娘家带东西,婆家自然看不惯,而二姐夫又不是个大气的人,张五金就有些看他不顺眼。

    去阳州是一回事,他喜欢城市,但他不会去二金家,要去,也等他找到活计了,安顿下了,才会去。

    而他娘的意思,其实是希望二金照顾他的,带点东西去,然后二金顺便安排他住下,他才不愿意。

    家里呆了两天,呆不住了,第三天到城关镇,直接坐上了去阳州的车。

    张五金以前跟师父在阳州呆了有多半年,比较熟,他在汽车北站下了车,也不打车,背起木工箱子就往南走。

    北站这一带属LC区,有些老房子不但租金便宜,而且还带院子的,适宜做木工活。

    张五金可以去其它地方揽活,拖了木料过来,做好了再拖回去,一方两便。

    拐上一条林荫路,以前这边好象是区政府,两边的树都有年月了,撑着老大的树冠,秋蝉在浓荫里竭嘶底里的叫着。

    路边时不时就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走过,那些白腿黑丝,无一不吸引着张五金年轻燥动的心。

    这就是城市啊,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象在青山厂,倒毙的厂区,死气沉沉,而出了厂区,更是一片农村包着,看着就烦。

    张五金正一路梦游症患者一样机械的走着,前边突然传来叫声:“抢劫啊,救命啊。”

    随即一个染着一头红毛的单瘦年轻人窜了出来,手里抓着个包,往张五金这边飞跑。

    张五金瞄着那红毛的来路,先装做往边上闪了一点点,还缩着身子,好象很害怕的样子。

    等红毛跑到近前,他突地一伸脚,红毛一绊,啪一下摔了个狗啃泥,手中包也摔了出去。

第8章 我不当老师了() 
张五金走过去,也不捡包,就在边上站着,那红毛爬起来,红着眼珠子:“乡巴佬,找死是吧,滚开。”

    说着,就从袋子里掏了把小折刀出来,张五金看了好笑,反手抽出了木工箱子里的手斧,要笑不笑的看着红毛。

    木匠的斧头,那是很锋利的,起码刃口看着就吓人。

    红毛僵了一下,看看手中的小折刀,再看看张五金手中的斧子,终于死心,恶狠狠的叫道:“老子记住你了。”

    往旁边一闪,撒腿跑了。

    “抓住他,抢劫啊。”给抢包的女子也追了出来,张五金扭头一看,眼晴顿时一亮:美女啊。

    这女子中等身材,上身一件水墨牡丹的文化衫,下身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简简单单的装束,却就是特别的有味道。

    而且这女子长相居然也不比马丽丽差,虽然隔得远了点儿,二三十米呢,看不清细貌,但大概的轮廓摆在那里,绝对不比马丽丽差,年纪却要比马丽丽小得多,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女子居然追了过来,人漂亮,胆也不小,张五金自然直了眼晴看着,但突然就眨巴了两下,讶叫:“秋老师?”

    张五金是在以前的南祟县也就是现在的南祟市三中读的高中,当时教他们英语的,是一个才毕业的女老师,叫秋雨。

    秋雨只教了张五金一年就调走了,可却永远留在了张五金少年的梦里。

    张五金一直觉得,他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后来成绩不好了,是因为秋雨调走了,从此他的人生灰暗一片,再没有了学习的动力。

    哪怕几个姐姐包刮老娘苦口婆心声泪俱下,他不想读,就是不想读。

    他的学历,对外说是高中毕业,其实他只读到高二就跟张虎眼跑出去了。

    秋雨调走,受打击的不止张五金一个。

    那段时间,整个三中都有些阴沉沉的,一个月内,有两个年轻的男教师辞职,说是去南方打工。

    临走之前,据说都发下誓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为腰缠千万的大富翁。

    另外还有一个男教师自杀,虽然未遂,但也闹得沸沸扬扬。

    这男教师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不少的诗篇。

    尤其是秋雨在三中的一年多,他的诗歌创作进入了井喷的状态,一年发表了百多首诗歌。

    他曾公开说,他的诗,就是为秋雨而写,而他的灵感,就来自秋雨。

    秋雨调走,秋雨因婚调走,给了这位年轻的诗人致命一击。

    诗人是浪漫的,也是脆弱的,世俗的心灵会选择奋进,发了财,再去寻找可与秋雨毗美的女子。

    但诗人不具有这种世俗的强悍心态,一旦失去,他的世界也就全部崩溃了。

    张五金一直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秋雨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撞到秋雨。

    他呆呆的看着秋雨跑过来,眼光再没有停留在那欢蹦的胸脯上,而是看着那张脸。

    秋雨是那种典型的瓜子脸,架着一副细细的金边眼镜,如果仅论长相,并不能说她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美女。

    就与马丽丽比,也不能说就一定强一些,她最独特的,是她的气质。

    那位诗人曾形容说,她人如其名,就是秋后的一场细雨,能让整个干燥的世界温润下来。

    张五金不会写诗,甚至不会欣赏诗。

    他和班上所有的同学,只有同一个感觉,秋雨老师是永远不会发脾气的一个老师,是永远温柔亲切的一个老师。

    但其他老师狂吼乱叫或者苦口婆心都无法维持的课堂纪律,秋雨只要静静的站在那里,象邻家大姐姐一样微微的笑着,所有的杂音立刻都会安静下来。

    这就是秋雨的魅力——不是因为美丽,而是因为温柔,不是因为出类拨萃,而只是因为亲切随和。

    张五金呆看着秋雨跑过来,他就忘了,他手中还举着一把手斧的。

    秋雨先只看到那只红毛,追得近了,就留意到了张五金的古怪样子。

    一手扶箱,一手拿斧,两眼发直,说他象李魁吧,他没有胡子,说他是神经吧,好象还穿着裤子。

    秋雨给他的手斧吓着了,这时也看到了张五金脚边的包,可却不敢过来,只是迟疑的看着张五金。

    那依旧清新空灵如雨后秋江的双眸里,带着一点疑惑的神色。

    张五金给秋雨这么一看,清醒了过来,忙道:“秋老师。”

    你到是把斧子收起来啊,可他全忘了这碴,秋雨眼中疑惑就更深:“你是。”

    声音也还是一样啊,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不带一丝杂质。

    但张五金却猛然就给一种浓重的失望笼罩了:“秋老师,你不认识我了。”

    初中的时候,张五金成绩最好的是数学,但进了高中,他最拨尖的却是英语。

    因为教英语的是秋雨,因为英语好了,可以多很多跟秋雨用口语交流的机会。

    当年秋雨对他也是很欣赏的,可是,仅仅不到五年之后,她就忘了他了吗?

    “你是张五金同学。”秋雨果然还记得他的名字,不过疑惑未消,指指他的手:“你这是……?”

    张五金才猛然想起,自己手中还举着一把斧子呢,难怪秋雨不敢认他。

    慌忙放下来:“不是的,刚才那个红毛冲过去,我绊了他一下,把包抢下来了,他还拿刀子吓我,我就拿斧子出来吓他一下,不是,我不是跟他一伙的……。”

    口切不清,还有些手忙脚乱,往箱子里收斧子,一个不小心,刃口在手背上划了一下,木匠的手斧可是非常锋利的,立刻破皮出血。

    “呀。”张五金不当回事,秋雨却慌了,急忙捡起地下的包,从包里拿纸巾出来,帮张五金掩住:“看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毛手毛脚的。”

    她一手抓着张五金的手,一手掩着纸巾,身子微微前顷。

    曾有女老师评价过秋雨,说她天使的面孔却有着魔鬼的身材,所以才让雄性动物们兽性大发,而不是什么温婉亲柔的气质吸引人。

    这个女老师是妒忌,但必须承认,某些方面她是说对了。

    秋雨的长相和身材,确实有些不太合拍。

    她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脸庞,且气质斯文,淡雅如兰。

    可她的身材,却极为惹火,形成很不和偕的视觉反差,就仿佛RB动漫里的那种女孩子,从画面上走了下来,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也必须承认,张五金曾无数次幻想过秋雨的身体,不过在这一刻,他眼光只是扫了一下,就滑了开去。

    心中充盈着的,是重见秋雨,而且秋雨还记得他名字的巨大欣喜,去偷窥秋雨的身体,他完全想都没想过。

    “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张五金嘿嘿笑:“秋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去北京了吗?”

    “我调回来了。”秋雨还跟当年一样,最关心的总是别人:“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去包扎一下,那边好象就有家诊所的。”

    “真的没事。”让张五金惊喜的是秋雨话中的信息:“秋老师你调回来了,那太好了,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市一中吗?”

    阳州一中,整个阳州最好的学校,据说足可与省一中并肩,而秋雨这样的老师,也只有阳州一中才配得上她。

    “没有。”秋雨摇头。

    虽然不明显,但张五金仍能看出她眼底微微的一丝黯然:“我没当老师了,现在在科委,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叫我老师了。”

    “怎么可能。”秋雨居然没再当老师了,这让张五金有些意外:“你永远是我的老师的,秋老师。”

    秋雨脸上漾开笑意。

    那位诗人曾说,她笑的时候,就如午夜兰花突然绽放,不是特别的艳丽,却丝丝的沁人心脾。

    张五金不懂诗,不过就这一点,他觉得那位诗人形容得非常到位。

    秋雨的笑,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拿木匠的话来说,就如同一件最完美的家具,让人赏心悦目,沉醉其中。

    “你呢,你现在在哪里做事?”秋雨看一眼张五金的木工箱子:“你这是……。”

    自从学了木匠以来,张五金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这般自卑过。

    他的头低下去,脸胀得通红:“秋老师,对不起,我没有考上大学,厂了也倒了,没顶到职,我现在,是个小木匠。”

    秋雨走前,曾在班上说,希望大家都考上大学,到北京去读书,她会在北京欢迎他们。

    但张五金不但没有考上大学,连一个象样的工作也没有,居然做了木匠,这让他非常的惭愧。

    “这有什么关系嘛,木匠也挺好啊。”

    秋雨还是象当年一样,体贴人,理解人:“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做什么都挺好,你今天不就做了一件好事吗?可给老师帮了大忙呢。”

    她这么说,张五金心中顿时好过了些,红着脸道:“这算什么?”

    “别说这算什么?”秋雨脸上微微带着点夸张:“这可是公款呢,真要给抢走了,我可说不清楚了。”

第9章 嫁妆() 
她这种微微夸张的神情,张五金非常熟悉,更觉得非常亲切,挠着头,嘿嘿笑了起来。

    “对了。”秋雨眼眸一亮:“你是木匠,现在有空不?”

    “有啊。”张五金慌忙点头:“秋老师,你是要做点什么吗?我帮你做,不要钱。”

    “什么呀,你觉得老师是那种要占你小便宜的人吗?”

    秋雨脸带微嗔。

    她这个神情,张五金同样非常熟悉,偶犯小错,或者马大哈,没有细想,语法或者单词记错了,秋雨帮他纠正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幅表情。

    这比声色俱厉严词喝斥,更让他记心。

    “那不是的。”

    熟悉的一切,让张五金心中的那种温馨亲切的感觉越来越浓,心也慢慢的放得开了。

    他笑着摇头:“只是见了老师高兴,要是一点小忙,顺手就帮着做了嘛,秋老师你以前让我做课代表,专门让我去办公室搬作业本,可也从来不跟我讲客气啊。”

    “哼哼,原来让你搬了一年作业本,还跟老师记着仇呢。”

    秋雨装出生气的样子哼哼两声,自己也笑了,道:“可不是一点小忙,是帮我妹妹做嫁妆,一整套呢,对了,你手艺怎么样啊,要是毛手毛脚的,我可不要你做。”

    她这不是顾客的挑剔,却一如当年老师考问语法时的神情,带着一点微微的质询,却更多的是期待。

    这种感觉,真好。

    张五金拍胸脯:“秋老师你放心,我的手艺,绝对靠得住,不知你听说过张虎眼没有,城关镇最出名的木匠师父,我就是跟他学的。”

    原来的南祟县城很小,而张虎眼的名气却很大,秋雨还真听说过,微张着嘴道:“听说过听说过,原来你是跟张虎眼师父学的徒啊,那手艺一定是不错了。”

    她就是这样的呀,别人有一点点长处的时候,她就会带着这样一点微微夸张的表情,让人看了,特别的骄傲,特别的开心。

    她不是绝世的美女,却让这么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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