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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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闻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道:“当贼犯城时,将军若知郭千户犯了军法,将军斩佑以令众,军法也。如今,贼既退,将军再去杀戮之,无及于事,只怕还给将士留下擅杀之名,岂不是坏了将军一世英名!“
张温微微一愣,随即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大敌当前,醉酒怠慢杀敌,终究有违军法,如今鞑子退去,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拖下去仗打五十!以儆效尤!”
朱有闻抱拳道:“将军英明!”就在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朱有闻扫了一眼城门下,见那将是各自安营扎寨,刚刚虽挫败,却没丝毫的沮丧之意,反而士气正浓,不仅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头,凑近了少许,道:“鞑子,素来好战,所到之处莫不会杀光烧光抢光,今日虽被将军挫败,却能如此轻易的退回,实在让人有些不解?”
张温何尝不是心中有些奇怪,今日这一场大战他虽然侥幸胜了,但凭着感觉,蒙古鞑子并没有使尽全力,鞑子素来好战,却最是悍恶狡猾,要是都像今日这般,打不了几下就退,当年也难以灭花剌子模、灭大金、灭西辽、灭西夏、灭大理、灭大宋,统治中原百年,他本心中就疑惑,被朱有闻这么一说,更加觉得鞑子诡异。
一股不好的感觉在他心底流动。
“看来鞑子先前是试探的,他们兵力多,虽死伤了数千多人,但军中主力却未受什么折损,只怕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看来要早些派人赶回朝廷送信了!“
第一波攻击没打下去,大出王保保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守将,竟有这么些本事,但他并不在意,他的主要目的,并非兰州,当然了兰州攻下来,自然是好,攻不下引来更多的明军,以逸待劳就地斩杀也不错,现在要他等的是明军的第二条大鱼,他相信,只要杀了这条大鱼,去了朱元璋的左膀右臂,明朝也就成不了气候!“
“大帅,那姓于的,答应劝说了!”韩扎儿兴高采烈的走上来。
“当真!”王保保大喜,忙道:“快,快,把他带到城门下,让那张温快快投降!”
兰州城上,张温一时摸不着鞑子的用意,也不敢贸然行动,他命人从城中取来大锅,放上火油,在城内架上火开始燃烧,凭着多年的经验的经验告诉他,鞑子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需得提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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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6章张温的招()
城内一时火光四射。
便在这是,张温忽然发现城池下,兵马涌动,此时夜空圆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将四周照得一清二楚,张温看到,城池不远处的鞑子,纷纷退了开来,数万人群里,很快让开了一条小路来。张温眯着双眼,背着双手,盯着那涌动的鞑子,心底呼道:“在搞什么鬼啊?“
不多时,小路退开得越来越大,拥挤的人群里,迎头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让人吃惊的是,竟是一身明军服饰,被身后的一员小将推推搡搡,沿着鞑子让开的小道走向兰州城下。
张温愈看愈是奇怪,盯着那人看了半天,由于看不到脸,也不知来人是谁,心中只觉这鞑子好生奇怪。正暗之时,忽听得城楼上有人道:“将军,是于将军——?”
张温大吃一惊:“于光,他来做什么,他怎么在鞑子的大营里?”他不知道于光在马兰滩,被王保保以逸待劳地击败,于光被俘。这一切在兰州城内的张温并自然不知道,在他之前,兰州城外发生过一场大战,他原本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于光的救援上,此时看到了于光,多半也明白了几分。
城池下,那于光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城楼下,直到看到了城门,于光才抬起头,对着城门上的将士哈哈一笑,道:“诸位兄弟,对不起了,我被他们抓了,你们要坚守城池,徐总兵徐达率大军很快就到了。”
“这——?“在远处将这于光的话儿听得一清二楚的王保保,一听这话,登时楞了一下,随即大怒,喝道:”杀了他,杀了他!“
身旁的鞑子早就看于光不爽了,若不是主帅说他有用,才好生对待,此刻听了王保保的呼喊,哪里还客气啊,抽出了腰间的单刀,手起刀落,一颗大好的人头就此斩落。
“于将军——?“这一切,城墙上的三万明军看得真切,人人大声呼叫,不少人更是大哭起来。
张温轻声一叹,随即骂了声:“狗日的鞑子!“
这时,王保保见劝说无望,心中大为恼火,趁着城墙上的明军悲伤之际,迅速调集大军,人手一块盾牌,架起云梯向兰州城池猛攻了起来。
兰州城上的将士亲眼目睹了于光的死,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恨意,这会儿也不客气,火铳、弓箭、雷木都丢了下来,但城池下的都是王保保精锐之师,追随王保保南征北战多年,对攻城屠城最为拿手,这会儿早已以盾牌护卫在前,数千人在城池下结成阵势,厚厚的盾牌护卫在前,将头前护的密不透风,那盾牌都铁器所铸,最是坚硬无比,只听得“当当当“声响个不停,很好的挡住了狂风骤雨般袭来的矢石飞箭。
城墙上的明军显然是没料到鞑子还有这一招,只要舍弃了羽箭,用火器、火铳轰击,火器威力大,虽也炸死了不少鞑子,但那些鞑子个个不惧生死,来的极快,刚刚倒下去的鞑子,立即有人来接替,竟一时打不退。
那些鞑子依前方盾牌的掩护,架起云梯,鲁班车,后边的大军一队接一队席卷而来,攀上云梯争先恐后攀向城头。
张温望着这些蒙古鞑子个个身手矫健,攀梯登城如履平地,只要他们上了城头,形成与敌军短兵相接的混战,依着眼下的兵力,这兰州城池多半是保不住了,如今没了去路,没了援军,唯有学当年的楚霸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有盾牌的护卫,城墙上的明军杀伤力有限,这些鞑子全然不惧,一时数百名鞑子军,仗着身手矫健,攀上了城池墙头,张温提着一把大砍刀,走上前上抡起大砍刀,一刀斩杀了第一个爬上来的鞑子军,跟着一脚踢翻了那云梯,只听得一声惨叫,被踢的鞑子摔下城中,这兰州城墙高大数丈,那几个鞑子落地吐了一口鲜血,就此气绝。
城楼上诸位将士受到了鼓舞,顿时挥着大刀,喝道:“杀光蒙古鞑子,为于将军报仇,杀光蒙古大人,报仇——?”喊杀如雷鸣般,迅速吞没了四周的一切喊杀声。
王保保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张温,竟有这般能耐,不断催鞑子攻城。
张温又斩杀了几名鞑子,抬眼望了一下城池下涌动了鞑子大军,知道再这么下去,这兰州城迟早是受不住了,眼看鞑子越来多,城楼上的将士虽凭借城池坚固,火器犀利,舍生忘死地与敌军恶战,但毕竟敌众我寡,面对敌人源源不断的涌来,也失去了先机,眼看这城池就要抵挡不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这时,朱有润提着一把大刀,一脸血迹的走了过来,抱拳道:“将军,这盾牌坚固,虽不惧火器,羽箭,却最怕油水,如今大人准备的油汤已经燃烧沸腾,大可利用!”
一听是“油汤!“张温一拍大腿道:”本将真是糊涂啊,竟忘记了这茬!“当下,急忙从城池上招来十名侍卫,让十人每人去城楼取来十盏灯笼,点燃灯火,作为号令,然后告知诸位将士同时取来大锅中的滚烫的油汤来抗击敌军。
此时油汤正自烧得滚开,用木桶装了,众位将士听得号令,眼看十盏黄色的灯笼同时亮起,早已准备好的将士,同时将一桶桶滚烫的油汤从城头上泼洒了下去。
那盾牌虽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便是巨石也丝毫不惧,可终究是一物降一物,最怕油脂,倒下的油汤顺着盾牌的缝隙流了下去,如此一来,滚汤的油脂流入盾牌里面鞑子兵上,立即听得一声声的惨叫声,不少将士丢了盾牌,可那油汤比不得水,一旦沾上,当真汤得厉害,若说后背上,手臂上还能忍受,可一旦滴入脸上,眼球,那可就是要命的,盾牌的下的将士,哪里料到对方如此毒辣,一时因汤伤而丢掉盾牌的鞑子无数,阵型立即混乱,城墙上的弓箭手,火铳手趁乱射杀,一时死在羽箭下的的蒙古鞑子军不计其数,便是那些登上城墙的鞑子兵也被斩杀丢下了城墙,鞑子军士气顿时低落,王保保看的咬牙切齿,眼看着无数的将士被滚烫的油汤烫死无数,知晓今日破城无望了,不得不吹起了号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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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7章樊哙狗肉()
蒙古将士正心惊胆战,听了号角声,不得不向后退却,张温看在眼里,趁机大开城门,亲自率领将士两千人马趁乱厮杀了一阵,明军亲眼所见于光之死,心中恨极了这些鞑子,杀起人来人人不要命,以一挡百,一番厮杀又杀了不少鞑子大军,这一战从天明杀到漆黑一片,城池下死尸堆积如山,盾牌、巨石无数,恰好给明军做了守城之用。
张温眼看鞑子退后不过数十里,心知这一次鞑子是对兰州势在必得,自己眼下虽仗着城池坚固,占据了地势,一旦城中粮草吃尽了,这城池还不是不攻自破,当下趁着鞑子返回阵营,当即命斥候出了城池,速速赶往应天报信!
那斥候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耽搁,趁着夜色,纵马一路向应天急赶而去。
整座南京城墙东傍钟山,西据石头,南凭秦淮,北控后湖,绵延数百丈,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墙内外壁表层用大块条石砌筑,里层填以巨大的块石,形成各厚三米左右的内外墙体,均用糯米汁加石灰灌浆。内外墙之间再填以黄土、片石,隔层夯实。某些地段,也有在条石砌筑的内外墙体之间全部用砖砌筑,或以砖、黄土、乱石夯填的做法,将整个南京城墙修建的极为坚固。
这座皇城城墙修建于至正二十六年,明太祖朱元璋攻占南京后开始建修建,东连石头城,南贯秦淮区,北带玄武湖,将历代都城都囊括其中。朱元璋为建造这座都城,动用各类筑城人员达百万余众,耗费数年才修建了这座城墙,但南京的百姓更多的相信,这座城墙是一个叫沈万三的商人修建的,南京城里,不时的流传他修筑南京城墙的故事。
说当年,朱元璋要建南京城,沈万三就“助筑都城三分之一”,后来索性想趁热打铁,请求出资犒赏三军,军百万,一军一两银,如数输之,毫无困苦的样子,皇帝深恐“民富敌国”,怒欲杀之,经马皇后求情:“妾闻法也者,所以诛不法也。非所以诛不详,民富俟国,民自不详尔,夫不详之民,天有有之,于国法何予焉。”,后被发配云南充军,财产半数充公(尚可保留半数;意谓朱元璋诫示沈:半数财产是朱元璋为你武力作战、铲平群雄获得),这点趣事常被人说起。
此时的中华城门下,两个侍卫正提着一把长枪,来回的走动,不时的扫了一下城门外,见城门外夜深人静,没了动静,才快速的缩在城门的角落里避一避风头,此时差不多入了冬季,南京的夜晚冷的厉害,那两个侍卫虽穿了不少,奈何夜里的夜风实在太大,钻入人的脖颈,将人冻得厉害,不得已才躲入城墙的凹凸之处,好借助城墙挡住夜风,暖和暖和。
两人斜靠在城墙上,左侧的一个汉子,将冻得颤抖的右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包裹来,尚未打开,便飘出一阵香味,那汉子翻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纸张,猛吸了一口,道:“真香,来,吃一口?暖暖身子?“
右侧的那汉子被夜风吹得有些承受不住,弓着身子,听了这话,忙转过身来,扫了一眼那汉子手中,吸了一口,道:“好香啊?”
左侧的汉子自己捏了一块,将手中的吃食放入了嘴里,方将右手往那汉子跟前一送,道:“可不香么,可是一等一的狗肉?”
右侧的汉子吸着鼻子,抖动着身子,拿起了一块,放入了口中,细细嚼了起来,边吃边点了头道:“肉倒是狗肉,吃起来味道也极好,只可惜比不了我们汉中的樊哙狗肉啊!“那汉子说着吧唧吧唧了嘴巴,跟着又用力的吸了几口,一脸的向往。
左侧的汉子不以为然的用力咬了几下,道:“一样的狗肉,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右侧的汉子一听,不乐意了,白了左侧汉子一眼,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啊?这樊哙狗肉,可是大有名头的?当年的汉高祖刘邦就是吃了这樊哙狗rou才夺取了天下!”
左侧的汉子道:“真的假的?”
右侧的汉子是关中人,早些年关中战乱,才逃到了江南,后来投靠了朱元璋,本人也没什么本事,为了不至于饿死,做了看守城门的苦差事,与身旁的这个地道的南京汉子相处了数年,彼此也极为熟悉,听了左侧的汉子语气,似乎有些不信,便道:“当年,汉高祖刘邦年轻时就住在河西。那时樊哙在河西设摊卖狗rou。他经常吃樊哙的狗rou不给钱,说是赊账,常赊不还。”
“呵呵,想不到汉高祖堂堂一国皇帝,竟也做出这般无奈的事情来?”左侧的汉子,听得好笑呵呵一笑。
右侧的汉子道:“这有什么稀奇的,那楚霸王倒是个英雄,奈何亥下一战,还不是败给了汉高祖!那天下,还不是让汉高祖坐了!“
左侧的汉子嘴笨,不知反驳,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你说你的!“
右侧的汉子又伸手拿起了一块狗rou,丢人了嘴里,才道:“樊哙本小利短,日子一长,就吃不消了,不赊又拉不下面子,只好悄悄由河西搬到了河东去卖狗肉。
一连三天,刘邦吃不到樊哙的狗rou,一打听,知道樊哙搬到河对面去了,便急忙向河东赶去。那时,泗水很宽,平时只有一条木船摆,人多船小,刘邦没有摆渡钱,挤不上去,急得口水直淌。正巧看见一只老鼋游来,他贪嘴不顾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