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王者-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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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内,知府许瑷连夜招来文武官吏三老豪绅蹉商应敌之计。
唯独花云一言不发,此刻,他清楚地知道,当涂乃是南京的屏嶂,一进一退,关系重大。可是眼下城内兵丁不满三千,粮草不足百石,与数倍于己的敌军相比力量相殊太大,而朱元璋的大军又远在扬子江江左,远水解不了近渴。当花云抬起头看到许瑷和众人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时,他虎眼圆睁。挺胸昂首朝前走了两步,朝许瑗一抱拳,朗声说道:“大人,没什么好商议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有拼死一战,方能保住城池。”许瑗沉吟良久说:“一城安危,全寄托将军了。”
近战前的准备工作很快就绪,该加固的城墙加固了,该拓宽的护城河拓宽了。东西彩虹桥一齐拆除。花云披盔戴甲,日夜守卫柴巷口城门。
次日清晨,西南方向传来隆隆金鼓之声。花云提刀登上城楼,放眼一看,只见陈友谅数十艘战舰齐头并进向当涂逼近。花云一面督促兵丁做好迎战准备,一面派人飞马传报守卫东门的许瑷、王鼎,自己则抖擞精神,准备厮杀。
敌军的前锋已经在焦家圩滩头登岸。不一会,整个城池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攻城开始了,密如飞蝗的箭矢纷纷射来。击鼓声,喊杀声,此起彼落,攻城的数路敌兵扛着云梯接踵而上,刹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架架云梯被掀翻,一批批敌兵被砍落。
攻城战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一天激战,花云清点一下人马,发现死伤近千。他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将几处崩裂的城墙缺口重新堵上。为了防止敌兵夜间偷袭,他又命令兵丁运来一捆捆松枝,麻杆,扎成火把,每隔十来步就点上一把,远远望去,宛如一条火龙在滚动。就这样,双方连续鏖战三日,伤亡都很惨重。但陈友谅水师是有增无减,而城中守军濒临粮尽弹绝。
不巧,正是黄梅季节,长江上游连日暴雨,江水猛涨,使城墙陡然矮了数尺。南风催着白浪拍打着墙脚,大块大块的土坯剥落下来。陈友谅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一个新招,将战船排开,又命令兵丁在船尾堆石头,使船头高高翘起,与城墙齐平,然后亲自擂鼓助威,驱使兵丁攀缘而上,城上守军由于连日奋战,又饿又乏,终于支持不住,城门遂破。
花云提刀左右冲杀,终因众寡悬殊而被缚,陈友谅劝花云投降,花云破口大骂:“要投降的是你们,不然,我大军一到,你们必将粉身碎骨!”骂后,用力挣断绳索,夺下敌刀,连砍杀了五六人,陈友谅大惊失色,立即命令兵丁蜂拥而上,又将花云缚住,将其绑在战舰的桅杆上,用乱箭射死,花云临死犹骂声不绝,甚为壮烈。
这个消息对与朱元璋来说实在难以接受,亲自赶往太平安葬花云,直到今早才返回大帅府,便迫不及待让陶安率领浙东司先生来大帅府,他要亲自接见。
陶安亲自赶往礼贤馆,领着刘伯温、叶琛、宋濂、章溢穿过长廊,绕过假山,穿堂过厅,赶往大帅府。
得知朱元璋亲自接见,四人都可以打扮了一番,刘伯温一袭青衫,手握紫竹仗,额下的一把长须显然是经过修理,根根长须被捋得井井有条,配上他清秀消瘦的面容,倒生出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宋濂一身灰色儒服,头带儒冠,腰间刻意挂了一块紫玉,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摆,一股书卷之气,油然而生。
章溢长得眉清目秀,此时穿一身青衣,这身打扮配上他英俊的模样,到像一个落地书生。
四人之中,唯独叶琛一身灰白短衫,头戴折角纱巾,袒胸露乳,他本就生的浓眉阔口,加上颌下一部粗髯,根根粗如松针,活脱脱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的风范,浑身无半分书卷之气。
四人跟着陶安绕过假山、水池、穿过松间小路,好不容易赶到大帅府的似时候,但见门前来往者摩肩接踵,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四人也是走南闯北之人,见过世面,眼看进出之人,多数身穿官服,头戴官帽,腰挂象牙便知是大帅府的官员,而那些身穿儒服、头戴儒冠、手捏纸扇的便是朱元璋宴请的贤人了,而徘徊在门外的一身华丽的多半是地方名流、豪绅巨贾了。
四人正看的有趣,忽听得陶安道:“四位?请吧!”
要破两百万了,真正的养肥了……诸位可以宰了!
四人跟在陶安身后走到大帅府门前,陶安一亮腰牌,冲着门前的那侍卫点了点头,径自入了大门。
刘伯温见陶安进的如此容易,举步就要跟进,不想刚踏了个脚,正要入门,突然一道白光一闪,从天而降,刘伯温大吃一惊,身子本能的一闪,退后了三步,正惊魂未定,忽听得那侍卫兵盯着他,朗声喝道:“这位先生没有腰牌者,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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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抚琴()
刘伯温眉头微微一皱,正想解释,忽见陶安疾步跑来,一拍额头,抱拳对刘伯温四人笑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到忘记这茬了!”连说了几声对不住,方才掏出腰间象牙牌对小将亮了亮,对着他低低耳语了几句,那小将微微一愣,收了腰刀,目光在四人一扫,见四人一直打扮虽简单粗糙,但那气质由内而外,让人一看便知不凡。
一听是国公宴请的浙东四先生,那小将登时神态恭维了起来,对四人一抱拳道:“原来是浙东四先生,先生大名,小将早有耳闻,方才卑职职责所在,得罪了四位先生,还望先生莫要见怪才好!”
刘伯温见这小将说话诚恳有礼,心中不禁对朱元璋多了一份好感,心道:“言传应天朱元璋治军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微微回了一礼,笑道:“将军说笑了,该是我等莽撞了才是!”
那小将又客气了一番,道:“既是国公的贵客,小将这就给先生通传!”说完,冲着正躬身在门前无所事事的一个小太监招了招,那小太监刚被家人阉割了送入了宫,正不知该干什么,见这小将冲他招手,登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那小将对他一阵细语,那太监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回头望了一眼刘伯温等人,一甩衣袖,飞奔入了皇宫。
四人就这么站在门外,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四人抬眼望去,但见门内走出一个白衣秀才来,那人年约不过二十好几的模样,生得剑眉、醒目、高鼻,一头乌黑的头发仅用一根银簪别在头上,高高竖起头冠,承托得他面如冠玉,英俊不凡。
“是你们……”那白衣人走刀门口,正要抱拳行礼,陡然见四人微微一愕。
四人同样一愕,同时惊呼:“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你们与朱公子认识……”陶安瞧四人模样,好奇的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淮河畔酒家的朱文正。朱元璋起兵时,朱兴隆早已亡,朱兴隆的妻子王氏带着儿子朱文正依附朱元璋。朱元璋把朱文正当做自己的儿子抚养。朱文正勇猛善战,随军渡江时,攻下集庆路。因屡立战功被擢升为枢密院同敛,朱元璋问:“想当什么官?”文正对曰:“叔父成了大业,何患不富贵。先给亲戚封官赏赐,何以服众!”朱元璋听了很高兴,更加喜爱这个侄子,对他也是极为信任。
从陈友谅与五通庙击杀徐寿辉,并与五通庙称帝建大汉国后,便挥兵返回江州,朱元璋便敏锐的感觉到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尤其是洪都坐落在翻阳湖与赣江交汇处,自古称“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具有极高的战略意义,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陈友谅对于插在自己营地的匕首,随时都有拔去的可能,为了提前做好准备,朱元璋迫不及待的从军营中召回了朱文正,有意让他镇守洪都。
朱文正在四人脸上一扫,呵呵一笑,道:“幸会,幸亏,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啊!哈哈……”大笑了两声,躬身道:“诸位,请了!”
刘伯温一愕,他们四人不过是应邀出山贤人而已,无官无职的,派一员小将前来迎接也就够了,但没想到来的却是朱元璋的侄子,神态还如此恭维,四人登感朱元璋果然礼贤下士。
门外进进出出的人,见平日里留恋风月场所的朱公子亲自来迎接四个秀才模样的汉子,不免有些惊讶的朝四人望来,就连陶安也忍不住瞥了一眼四人,实在没想到四人竟这般有面子。
四人有朱文正引领着穿堂过厅,绕过楼阁,入了大帅府。
萧云的府邸,经过昨晚的一夜征战,萧云也不知来来回回摆弄了多少回,直到最后筋疲力尽了才幽幽睡去。
不想这一睡便日上三竿了,匆匆下床,洗漱完毕,匆匆吃了一碗莲子羹,正欲赶往左哨营,离开军营数十天了,虽说有一代名将蓝玉帮自己看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身为主帅不常在军营,总是说不不过去。
斩月刀、铠甲、腰牌、腰带收拾停当后,萧云绕过后花园,猛吸了两口清晰气息,正要出门,忽然一阵优雅的琴声从花园深处缓缓传来,琴声忽慢忽快,忽高忽低,显得极为不连贯,却说不出的好听。
萧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凝听了一阵,心道:“大清早的是谁在弹琴,听这琴声断断续续,虽得了神韵,但技巧却极为生疏,就连他这种门外汉,也能听出这人习练未纯熟!”
这花园原本就极大,水池、假山、参天古木、加上亭台楼阁,想一时找出这个人来颇为不已,萧云听得好奇,这会儿也顾不得去军营了,循着琴声绕过一处假山,只看了一眼,萧云没差点惊呼起来。
但见小蝶端坐在一处山凹上,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一头青丝轻轻散开,映得艳若桃花,娇艳无比。秋水般的眸子深情款款,别有一番风韵。
明玉般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花园响起,叮叮叮了几声,竟是高山流水,虽不熟练,但一曲弹奏下来,倒也颇为流畅悦耳,萧云听得心中一动,心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啊?”
正出神,突然听得“哎呦……”一声惊叫,萧云心头一惊,来不及细看,身子一跃而起,呼的一声,在一处假山凸出的地方轻轻一点,身子一个倒跃,双手伸出,来一个水中捞月,将小蝶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中。
“好生生的怎么滑倒呢了?跌入水池多危险啊?”萧云抱着小蝶端坐在一处假山上,口气略带责备的道。
谁知怀中的小蝶,晕红着脸,轻咬着嘴唇,秋水的眸子扑闪过不停,萧云顿时“哦”了一声,伸手轻轻在她小巧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笑道:“原来是我家小蝶故意的?看相公如何惩罚你?”
“啊……”一见萧云扳着脸,小蝶登时心慌了,方才她正在抚琴,隐隐约约见一个人影走来,早已认出是萧云的身影,有心想戏弄他一番,故意一个没站稳,跌落水池,这会儿被萧云道破,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害怕。
“都是小蝶不好,小蝶不敢戏弄相公的!”小蝶挣脱他的怀抱,抱着琴微微福了福。
萧云见她神情紧张,吓得花容失色,嘻嘻一笑道:“我家小蝶这么可爱,相公怎么舍得惩罚呢?再说了不就是故意滑到了一下么,这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咱们家没那么多的规矩,没人规定妻子不可戏弄相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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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大军来攻()
小蝶作为萧云的妻子,故意滑到戏弄相公,还真有些担心萧云惩罚与她,可一见萧云满脸笑眯眯的模样,神情说不出的欢喜,她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赶紧将手中的琴弦一放,忸怩地捉着衣角窘道:“萧哥哥,方才……方才……”
萧云摆了摆手道:“好了,不是都过去了,再说了我家蝶儿方才跌倒的模样这么迷人,就算让相公再报几次,相公也愿意啊!”说完伸手一拉,将她拉入了怀中,两人就在山凹里坐了下来,山凹本不大,萧云抱着小蝶端坐在双腿之上,这姿势过于猥琐,小蝶俏脸一红,扭捏了地作势挣扎了一下,就羞红着脸,半推半就的坐在了萧云的大腿上,萧云环腰而抱,对着她耳洞轻吹了一口气,大手便很不老实的伸入了她外袍,不多时又入了内袍,逆袭而上,将胸前的两只洁白无瑕,光滑柔嫩的狡兔,轻轻地握在了手心里了。
“我家小蝶长大了……什么时候也生个小宝宝……”
初见小蝶的时候,她才不过十三岁,经过了四年的调整,如今的小蝶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躲在常遇春身后的乡下小妮子,而是他萧云的妻子,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较小的身子里那两只玉兔儿,不知不觉间饱满如花,在贴身的小妖衣里里显得鼓鼓的,宛若两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萧云大手任意把玩着的,不时的捏了捏那两点红心,只把小蝶弄得俏脸通红,轻咬的嘴唇,不时的低哼了两声,萧云看的着实可爱,忍不住大手下滑,吓得小蝶一个惊叫,一把抓着他的大手,热气腾腾的俏脸,羞不可耐的道:“相公……相公……人家怕……”
萧云并非真的想要,不过想摸摸而已,瞧害怕的模样,倒也没进一步,不想碰到了琴弦,锵的一声,萧云吓了一大跳,才想起自己还没问她怎么学会了弹琴。
“蝶儿怎么会弹琴啊……还弹得这般好听!”
小蝶俏脸一红,想摸一把琴弦又怕萧云大手趁势下滑,神情羞涩的道:“这个是小蝶偷偷跟着敏儿姐姐学的,学的好不好啊?”
萧云楞了一下,心道:“小蝶一直跟着我,我竟一直都没注意她喜欢什么,瞧她对这副琴看重的模样,对于这副琴自是十分的喜爱了,她是从一个乡下来的孩子,平日里难得见到这些东西,每次小郡主、陆霏霏、陆楚楚在一旁抚琴而歌,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说不羡慕那才是怪事,而自己竟毫无知觉!”想到这些,萧云心中顿然涌起了一股愧疚之意,拦着小蝶芊芊细腰,柔声道:“你喜欢弹琴么?”
小蝶脸色一红,但毕竟是喜欢,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小蝶生的笨,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