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王爷:非你莫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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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方才我特意出去看过,现在时辰尚早,外面往来的人并不多,再说客人一身布衣,理应无人注意。“姜伯恭谨答道。
唐钰这才抬脚往书房而去。
书房内,一身中原平民布衣的南宫樾坐在榻边,见唐钰推门而入,他立即起身施礼,”王爷!“
”有何要紧事,竟劳烦南宫将军一大早赶来?“唐钰知道定是西辽国那边有甚么动向,否则南宫樾不会如此行色匆匆亲自前来。
”王爷,“南宫樾答,”在下已经查明,那个姓余的江湖术士在我西辽国内,曾经几次暗中出入瑜王王府。“
西辽国朝中有现两个王爷已成年,瑾王爷单子信正直爽快,文武双全,却不太热心朝政,素日里偏爱与自己的王妃香妃厮守,在朝中颇有些争议。
瑜王爷单子荆却极为热衷朝政,只是因其性好色,在西辽国朝中亦颇受诟病。
这些唐钰早有耳闻,故而方才听到南宫樾的话,并不甚吃惊。
”王爷,“南宫樾见他面色无异,遂问道,”莫非王爷早已知晓此事?“
”非也,“唐钰摇头,”只不过与本王的推断正好契合罢了。“
说完他掉转话题道,”你们瑜王爷此番正在华容城,怕是有些时日不会回西辽了。“
”王爷,此话怎讲?“南宫樾不解。
”他在妓院快活时被人打折了腿,此种丑事虽不宜宣扬,但你回西辽后倒可放些消息出去,也教西辽国朝堂上那些人见识一下你们瑜王爷的本性。”
“在下明白。”南宫樾心领神会点头。
“南宫将军,”唐钰勾唇笑道,“你此番不会是单单为了向我告知单子荆一事吧?”
南宫樾一惊,汗颜道,“王爷明察,在下此行确实还有一事禀告。”
见唐钰不语,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盯着自己,南宫樾方才接着说道,“掬月公主一事怕是瞒不了太久了,宫中太医似乎用了对症的方子,公主现在的病情已渐渐好转。。。。。。”
唐钰闻言,眉峰微蹙,片刻道,“你回去后让掬月公主尽量拖延病情,无论用甚么手段。。。。。。”
第86章 心慌乱()
夜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端王府大门紧闭,只有挂在门前的两只大红灯笼透出的灯光,隐约可见朱漆大门上金光闪闪的门环。
四周一片静寂,偶尔可闻巷中传来一两声狗吠声。
高高的院墙之上,只见一个伏身已久的黑影缓缓探身,意欲翻墙而入。
那黑影的动作虽异常小心,但脚下仍有石块悉索掉落,院内巡夜的家丁本已走远,却立时被惊得回身大叫,“甚么人?”
黑影一时愣怔,伏在墙头不敢动弹。
本以为那几个家丁不会再回转,哪知他们极为谨慎,竟打起灯笼向院墙这边靠拢来。
眼见得灯光越来越近,黑影自知难以藏匿,遂起身在院墙之上飞奔。
“抓贼啊!快抓贼!”顷刻间,整个王府灯火通明沸腾起来。
几条人影从一间屋子里闻风而出,身手迅捷跃上墙头追赶前方隐匿入暗夜的黑影。
夜黑难辨,在前方飞奔的黑影因不熟地形,慌不择路竟闯入了一条死巷。
这条巷道两边都是高高的院墙,高约数丈,功力未达十成以上根本无法飞跃出去。
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近,那黑影慌了手脚愣在当地,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只见墙头飞下一个人影,一把将黑影掳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上墙头。
黑影心中惊骇,正欲大叫出声,却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低呼,“是我!”
说罢不容分说,抱着她便跃下墙头飞奔。
黑影正是宁青竹,她黑巾蒙面身穿夜行衣,原本她是打算今晚趁着夜色去端王府探些消息,却不曾想露了破绽被人追赶,落得个狼狈不堪的境地。
方才耳边响起的声音极微弱,虽不能判定,却是教宁青竹颇感熟识。像是秦展原,却未戴面具,只是面蒙黑巾,亦是一副夜行衣的装扮。
容不得宁青竹细想,她被对方掳在怀中,只听得耳边风声一阵呼呼作响,片刻后又蓦地安静下来。
原来,因追赶的人越来越近,且来者呈四周包抄之势,那个蒙面黑衣人带着她藏入了一个隐秘的处所———
两座房屋之间的小段夹道,长不过四尺,宽约不过三尺,甚为狭窄。
外面有人顿下脚步,并低声交谈,须臾后又四处散开继续查找。
此处极为隐蔽,且他们藏入后蒙面男子顺手拉了一捆柴禾挡在夹道出口,故而从外面看是绝对不易被发现的。
二人均暗暗提气凝神,运用内力调整自己的气息,以免被外面的人察觉。
终于,那些人搜寻无果,纷乱杂沓的脚步声渐渐
消失,宁青竹一颗扑通乱跳的心慢慢落定。
只是她这才发现,因空间过于局促,自己与那个蒙面男子竟几乎贴面而立!炙热的气息、宽厚结实的胸膛,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有力的心跳,更令她不安的是,她的脸几乎是靠在那人肩上!
刹时,宁青竹陷入一阵新的慌乱。
且这心慌意乱越来越甚,直教她脸皮发烫,心如擂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慌乱之下,她蓦地伸出手去意欲推倒那捆柴禾冲出去,哪知那蒙面人竟似早已洞察她的心思,立时将她的手握住,“千万别动!”
男子的声音极低,带着些许暗哑与温热的气息,落在宁青竹颈项边,直教她腿脚发软。
宁青竹的双手被男子反剪在身后,如此一来,她的整个身子便被对方拥在怀中,这种教人难堪的姿势更是令宁青竹如热锅蚂蚁,她下意识地扭动身子,耳际立时飘入男子的声音,“你若不要命了便出去。”
好半晌,宁青竹方才低声问道,“你是。。。。。。展原师兄?”
对方虽然未戴面具,但方才那句话带了一丝她所熟悉的冷冷气息,倒是教宁青竹终于反应过来。
秦展原并未出声应答,却只是执意禁锢住她的双手,深恐她再弄出甚么动静。
果然,过了片刻,外面又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徘徊一转后才渐渐远去。
四周暗夜重归一片静寂,初夏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但宁青竹却早已汗湿衣衫。
她手忙脚乱从秦展原怀中挣脱出来,心中又羞又恼,但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才惹出祸端,只得一声不吭跟在秦展原身后回到清风楼后院。
见宁青竹准备进屋,秦展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以后不准再擅自踏出后院。”
这声音正是宁青竹所熟悉的,冰冷、决断,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宁青竹本就心中烦乱,听他此话,心中忤逆之意骤起,她缓缓转身反问,”为何?“
因院内还未掌灯,故而宁青竹看不清秦展原眼中的神情,过了半晌他方才说道,”似今日这般的惊险之事,莫非你还嫌一次不够么!”
“我。。。。。。。”宁青竹一个字出口,顿了顿又分辨道,“我怎知端王府院墙上的石块竟会突然滑落。”
“这便是莽撞行事的后果!”
秦展原今日得了消息,得知雷啸川会与唐凌在端王府暗中会面,他便悄悄前往,意欲探听一些消息,哪知被宁青竹半路搅局,打草惊了蛇。
宁青竹想到方才的惊险遭遇,自知理亏,低声道,“青竹日后加倍小心就是。。。。。。。”
“不可便是不可!”秦展原不由分说斥道,“日后未经我的允许,切不可在夜间擅离后院!”
说罢他正欲转身,却又顿了顿道,“今晚追赶的人当中,除了唐凌,还有雷啸川与杜玉若一众人,若不是我及时用了钟罩功,你我现在岂能毫发无损站在此地?”
“。。。。。。”宁青竹满脸错愕,“玉若师姐亦到京城来了?”
“杜玉若已被仙山逐离师门,早已不是你师姐,所以你切勿擅自外出,她的毒辣手段你并非不曾领教过。”秦展原说罢便转身回了屋。
留下宁青竹愣在当地。
方才被困在夹道里时,她羞窘难安方寸大乱,哪还有心思去静听外面的动静?
难怪展原师兄会如此生气,若不是他用钟罩功将他二人的气息罩住,依杜玉若听声辨气的功力,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易如反掌。
只是,杜玉若为何与雷啸川在一起,莫非她真的已加入魔山门派。。。。。。
第87章 九子山()
南原国谷城县与流沙县的交界处,是两座绵延相接的山,分别名为九子山与断崖峰。
初夏时节,九子山山腰以下漫山遍野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空气里弥漫着清新怡人的新竹气息。
九子山山脚下的村庄名为余家庄,村民大多为余姓。几年前余修寒叛离流香岛之时,梅月阁就曾到过此地,当时一无所获,此番梅月阁在村中暗中寻访了几日,依旧不曾寻得有关于余修寒的消息。
只除了有一位热心的村民告诉她,听说村中一位八旬老翁的孙子数年前突然失了下落,那老翁家境贫寒,平日采些山中竹笋变卖后勉强度日。
按着村民的指引,宁青竹在一处僻静的山岰处找到一间歪斜的茅草屋。
屋前坐着一位须发花白、面容苍老不堪的老翁,正慢慢剥着一根根新鲜竹笋。
老翁耳背,且有些口齿不清,除了确定余修寒就是他的孙子已失踪多年,梅月阁终究亦没问出甚么,只在临走之时给老人留了几两碎银子。
离开余家庄,梅月阁不免心中阴郁。
这几年她踏遍南原国土,却始终遍寻那逆贼无果,加之去年千草轩被盗一事亦是至今悬而未决,怎不教人想来烦闷?
时近晌午,梅月阁来到一个路边茶铺小憩。
因她此番出行是女扮男装,一身灰色素衣,且修了浓眉、脸颊边涂一块乌青的印记,故而并不惹眼。
许是因为地处偏僻,茶铺里没甚么客人,店家按梅月阁的吩咐端上饭菜和一壶凉茶后便坐在一旁打盹。
梅月阁还未动筷,便瞧见远远两个身影。
起初她不能确定,待前面那人走得近了,不由得心中一咯登———真是不巧,这位王爷不在华容城好好待着,怎地也到此处来了!
来者正是安王爷唐赟。
一袭浅色镶银丝锦袍,白玉腰带束身,手执一柄玄色竹丝扇,眉眼俊俏,好一位唇红齿白的风流王爷!
唐赟前脚进店,后脚跟着闪进一个劲装打扮的男子,梅月阁亦认得出,原是信王唐钰身边的沙南。
梅月阁这身装扮,亦不好上前打招呼,只顾埋头吃饭。
哪知那唐赟盯着她看了半晌,竟兀自走到她对面坐下,然后转头冲店家道,“店家,再上几个菜,上壶好酒,我要与我这位兄弟好生饮上几杯!”
店家见来了生意,立时应了声满面笑容去后面张罗。
梅月阁瞪了唐赟一眼,知道他已识破自己,只得低声道,“端王爷,你不在京城好生待着,为何也跑到这里来了?”
唐赟低笑道,“那京城再怎么繁华,也比不得这天南海北的山青水秀,听说梅姑娘到了此处,本王便亦来四处转转,不想天下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教本王在此碰见姑娘。”
听他此言,梅月阁微微一愣,“王爷怎知我来了谷城?”
唐赟并不作答,只是兀自垂首暗笑,须臾后方才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梅姑娘,看来咱们。。。。。。。”
语犹未尽,梅月阁哪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二人不仅千里之外能相见,且即便梅月阁易容扮作男装,唐赟亦能将她一眼认出,看来两人着实缘份不浅。
但梅月阁故作不知,掉转话题道,”看来王爷功力长进不少,竟能独自行走江湖了。“
唐赟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府中请了武师修习武功,前段时间腿脚受伤就是练习不慎所致。
梅月阁的话语带了一丝明显的揶揄之意,唐赟却不以为意,看了沙南一眼道,”本王那点皮毛拳脚功夫,还不够自保护身,因此我二哥才教沙南一路陪同。“
梅月阁原是意欲将其挖苦嘲讽一番,哪知唐赟竟如此坦荡磊落,坦承自己功力不济,倒教梅月阁心中惭愧,一时无言以对。
此时店家已将备好的酒菜端上,一边张罗还一边笑道,”原来几位爷都是相识,也不知小店酒菜合不合几位胃口,招待不周还请几位爷见谅!“
店家圆脸、小眼,满脸笑容,一看便是热心快肠之人。
见他欲转身离开,梅月阁叫住他,“店家,请留步!”
店家止步笑道,”客官还有何吩咐?“
”你家茶铺开于此处,往来客人无数,不知你可否听说附近有甚么精通草药术之人?“梅月阁粗着嗓子问。
”这个。。。。。。“店家蹙眉沉吟,答,”小人倒不甚清楚,只是小人听说这附近不远处的断崖峰下有一人,专门上山采摘草药,至于是不是客官找寻之人。。。。。。。“
”那人姓甚么,何许年纪?“梅月阁追问。
”听说姓徐,人称徐药仙,年近七旬,听说此人年少时便开始上山采药,识得不少奇花异草呢!”店家热心答道。
谢过店家,梅月阁心中略略有些失望。
唐赟抬眉看她一眼,问店家,“你可知此处去往断崖峰有多远,可有甚么近道前往?”
“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几位爷若要前去,小店后山就有条近道,抄此近道倒可节省不少脚程呢!”店家笑答。
沙南看唐赟一眼,立时会意,起身随店家出去听他指引近道方向。
梅月阁看着唐赟低声道,”王爷不会当真也想去往断崖峰吧?“
”为何不去?‘唐赟反问笑答,”本王决不会给姑娘添乱,况且若遇危急沙南亦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见他心意坚决,梅月阁知道多说无益遂闭口不语。
三人吃过午饭,稍事休息片刻便启程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