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妻有令:将军大人快回家-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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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身旁的县官使了使眼色,县官微微颔首,又向孟夕月二人辞别后方才去准备所谓的“灾民们吃的东西”。
“此处皆泥淖,泥下不知掩埋了多少蛇虫鼠蚁,肉身腐烂后臭气熏天,实在不适合郡主用膳,下官斗胆请郡主将军进城去!”知州大人的老脸上挂着笑意,话中处处为孟夕月“着想”,若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去,只会以为孟夕月是个娇生惯养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小姐吧。
他们是来赈灾的,若让灾民觉得他们是来自皇城的纨绔,岂不是会失去灾民的信任?
夏屹眯了眯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被他看得汗流浃背,心下慌张,面上却不显,低头沉默地候在一旁。
“罢,这里的确不是吃饭的地方,知州大人还是带我们去安置灾民的地方吧。”夏屹拉着孟夕月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知州大人。
知州大人讪笑着在前方开路,不知过了多久才将他们领到一处山丘下。
山丘上搭建了不少帐篷,自山顶到山腰,鳞次栉比,井然有序,看上去似乎对灾民们的安置一事处理得很好。
夏屹看了看行在前方的知州与县官,猜测着自己是否误解了这二人。
上山后,他发现每个帐篷外都有官兵把守,帐篷外竟连一名灾民也看不见。
他又看了看知州与县官,只见他们挺胸走在前方,似乎在为此处的安定而自豪?
第342章 果然不是好东西()
他又看了看知州与县官,只见他们挺胸走在前方,似乎在为此处的安定而自豪?
来到一处看上去与周围不同的帐篷外,知州与县官终于停住脚步,分列在帐门两边,躬身请二人入帐。
孟夕月有些拘谨地看了看周围岿然不动的官兵,感觉到夏屹握紧了她的手,方才跟着他一同走进大帐。
帐中布置与宅院中的大厅并无不同,地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毡布,看上去似乎条件还不错。
孟夕月摸了摸几上的一盆兰花,又打量着壁上挂着的画像,看那落款,似乎是徐寅的作品?
她走近一看,见落款果然是徐寅,不由得想起他们离开时,似乎徐寅已经准备跟杨小姐成亲了?这花心浪子居然也有被拴住的一天……
她笑了笑,回头想跟夏屹说什么,便有人送了饭菜进来,她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便噤了声,坐到桌边去用饭。
“两位大人也一起吃吧。”孟夕月招了招手,让正相视偷笑的知州与县官与他们一同用饭。
他们二人如何敢跟她同桌,急忙推辞,并找理由离开了这座帐篷。
甫一走出帐门,他们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知州甚至还黠笑道:“装什么清廉?如今见到装饰一新的帐篷和可口的饭菜,还不是笑得开怀?”
县官在一旁附和:“是是是,大人好眼力!如此我们就安全了。”
知州转身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们做错了什么?怎么会不安全?你多虑了。”
县官嘿嘿傻笑,连声答是。
这二人奸笑着走远了,帐门内的夏屹则脸色难看地回到桌边,看着眼前的两菜一汤,再没了动筷的欲…望。
“怎么了?”孟夕月没有内力,那二人的声音很低,故她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夏屹气愤不已,一时不想说话,但因为知道若不回答她定会再问,索性开口回答道:“这二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灾民们的饭菜竟连这样的标准都达不到!”
孟夕月看着眼前的两菜一汤,震惊非常。
她本来还想说虽然只有两菜一汤,但菜色不错,味道可口,这二人有心了,谁料这所谓的灾民们吃的两菜一汤竟是欺骗他们的!
她从来都是个暴脾气的人,得知这一点后,她哪里还吃得下去?更是当即就要去找那二人理论。
夏屹急忙拉住她的手,劝她暂时不要惊动这二人,毕竟他们还没证据,若是贸然惊动他们,只会打草惊蛇,若让他们抹去了证据,可就不好办了。
孟夕月虽然气愤,闻言却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坐在桌边一个劲儿地捶桌子。
“别急,只要找到证据,他们自会被定罪。”夏屹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安抚她,一边琢磨着要怎样使他们露出马脚。
估摸他们应该已经吃完饭,知州大人与县官也吃饱喝足地回到这座帐篷中。
孟夕月虽恨不得将他们剁吧剁吧喂狗,但为了不让他们察觉她与夏屹已经知道他们干的丑事,只能逼自己演戏,实在演不下去了便称自己累了,将他们赶了出去。
第343章 夜探惊心动哀情()
孟夕月虽恨不得将他们剁吧剁吧喂狗,但为了不让他们察觉她与夏屹已经知道他们干的丑事,只能逼自己演戏,实在演不下去了便称自己累了,将他们赶了出去。
“累了就歇着吧,夜里我们一起出去探探虚实。”夏屹坐在榻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助她入睡,一边想着方才那二人进来时的神态。
他嗤笑一声,为孟夕月盖上薄被后也侧身躺在她身旁,闭眼养神。
知州与县官见他们二人在帐中睡了整个下午,更觉得先前他们到达此地后先去查看灾情,不过是装模作样。
夜间有官兵值守,夏屹二人也不过是装正经,他们二人自然敢放心大胆在帐中呼呼大睡。
殊不知,在天色将明之前夏屹与孟夕月便已经醒来,对视一眼后,齐刷刷地坐起来,换上不太惹眼的衣服,又砍昏了账外值守的官兵,他们才悄无声息地走出帐篷。
此时正是人最疲乏,最易犯困的时间,所以其他账外值守的官兵们基本都三五成群地靠在一起打盹儿。
夏屹拉着孟夕月,轻手轻脚地绕过他们,悄悄地进入一座安置灾民的帐篷。
甫一进帐篷,孟夕月就被帐中腐臭的气息熏了个仰倒。
青家皇室均有夜能视物的能力,拥有一半青家血统的孟夕月自然也能看清黢黑的帐中的状况,夏屹则是因为习武,内力充沛后视力也有提升,方能看清里面的状况。
但他们恨不得什么都看不见!
直径不到两丈的帐篷中,竟然挤下了百余名灾民!其中一些人身上有伤,却不见包扎的痕迹,方才腐臭的气息怕是因为他们的伤口腐烂化脓所致!
再仔细一看,灾民们都衣着破烂,面黄肌瘦,其中的幼儿老人更是瘦得皮包骨!
按说水灾发生于十天前,就算他们每日吃不饱,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瘦成这般模样吧?
孟夕月心中泛疼,抓着夏屹的袖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夏屹也有些不忍,但如今只有他与孟夕月到了淮城,从丰城调来的粮食及夏家军还在路上,知州与县官二人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没有眉目,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人还在为帐中灾民叹息,忽然听到一声“大人!”,他们对视一眼,正要寻找机会离开,帐门处的帘子便已经被人掀开。
晨间熹微的阳光从帐门外洒进来,在潮湿的地面落下一层清冷的光影,有人从帐门外逆光走进来,他们看不清他的容颜,却看清了脚边的灾民竟然是直接睡在潮湿的地面上!
孟夕月的眼睛都红了,将手中夏屹的袖口狠狠地揪成一团。
“郡主将军不在帐中好好歇着,来这腌臜地方做什么?仔细染了不治顽疾……”
进来的人是知州大人,他只是起来小解,见他们的帐外无人把守,心惊之下挨个儿找过来,终于在这里发现他们二人。
夏屹目光一凛,直扫向他的面门,他却毫无反应,甚至有些嚣张地大笑起来。
只听得他笑道:“下官恭请郡主将军回帐中休息。”
夏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握紧了孟夕月的手,才不失威严地迈步离开此处。
第344章 行踪败露被软禁()
夏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握紧了孟夕月的手,才不失威严地迈步离开此处。
知州大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入帐后便笑眯眯地召集了几十名官兵来此处把守。
“把守”的意思自然不是保护,而是看守!
在账内听着他吩咐官兵时的说辞,夏屹面色淡然,目光定在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夕月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吩咐,她不傻,如何不知他的打算。幸得她身边还有夏屹,方才没有那么心慌。
二人枯坐在帐篷里,直到午时末知州大人满面笑意地走进来,他们才防备地站起身。
“郡主将军饿了吧?下官特地给你们送来了灾民们的饭菜,让郡主将军与民共苦。”知州大人仿佛没有看见孟夕月眼里恨不得杀了他的神色,笑眯眯地露出他身后的县官,以及县官手中的托盘。
托盘上摆着两碗稀粥,说是稀粥,却只有浅浅的一层米粒躺在碗底,其上则全是比清水浓稠不了多少的米汤。
原来,这便是灾民们在此处所过的生活!
孟夕月双拳紧握,恨不能打死这两个黑心肝的!夏屹按住她的手,不卑不亢地对那二人道:“二位有心了。”
知州大人摇了摇手,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下官该做的。”
夏屹不再理他,取了一碗稀粥,先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未见自身有何异常,方才敢给孟夕月喝。
知州大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摇头道:“夏将军多虑了,下官可不敢害了两位,两位若是死在此处,下官的项上人头就要不保咯。”
孟夕月接过粥碗,一口气将稀粥喝尽,抹了抹嘴方才道:“哦,所以你才要我们软禁在此,但你又能软禁我们到何时?”
知州脸色一白,随即笑道:“郡主倒是提醒了下官,看来下官要尽快处置你们才是。”
孟夕月一噎,暗暗反思自己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夏屹将她拉到身后,又将粥碗扔回托盘上,冷声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他自然不觉得他们敢加害他与孟夕月,但事有万一,他不敢拿孟夕月的性命冒险,才会以身试毒。且如今他按兵不动,不过是不想跟这些人动手,否则以他的武功,要趁夜色带着孟夕月离开绝非难事。
但他暂时不能这么做。
知州大人虽说出要尽快处理掉他们的话,却似乎暂时不打算行动,甚至在听到夏屹让他们出去时,还能面带笑意地退到帐外。
“夏屹,你有何打算?”待他们走远,孟夕月才敢低声问询。
夏屹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去你妹的山人自有妙计!孟夕月白他一眼,却还是放下心来。
二人被软禁在帐中三日后,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听到外面人来人往及车轮滚动的声音,知道这是钱宸司锦运粮来了,孟夕月眼前一亮,激动地摇晃着夏屹的手臂。
但不一会儿知州大人就押着一名男子进帐来,那男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无论看不看得清面容,都能从身形判断他并非钱宸或是司锦,夏屹的眉头皱了起来,使得孟夕月也有些焦急不安。
第345章 为何徐寅会出现()
但无论看不看得清面容,都能从身形判断他并非钱宸或是司锦,夏屹的眉头皱了起来,使得孟夕月也有些焦急不安。
“哎哟喂!快放开你大爷我!艹”男子一出口,二人便知道他是谁了。
“徐寅?”孟夕月有些惊讶,这人不应该在丰城准备成亲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寅抬头对他们咧嘴一笑,道:“正是大爷我,怎么样,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押运灾粮赈灾的救世主一般的人物吧?”
夏屹与孟夕月默默地看着他,实在不知道他在被人五花大绑的情况下,为何还能如此嗨!
“既然是郡主与将军的旧识,下官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叙叙旧。”知州大人将徐寅往前一推,拍了拍手便退了出去。
被摔了一跤的徐寅在夏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让夏屹给他解开身上的麻绳。
“我说啊,你们是来赈灾的吧?如今这是个什么状况?”他揉了揉手腕,一点儿也不介意地盘腿坐在地上。
孟夕月耸了耸肩,望天道:“不就是被软禁了?本来还以为钱大哥和司锦来了就能救我们出去,谁知道来的居然是你?!”
你们还需要救?外面官兵总数最多不过两百人,以夏屹的本事,还不能让你们逃出去?除非,是夏屹自己不愿离开!
徐寅不解地看向夏屹,却见夏屹对他挤了挤眼睛。
呵!果然是夏屹自己捣的鬼!为什么要任由自己被软禁在这里?莫不是为了……嘿嘿,孤男寡女,被敌人软禁在一起……
夏屹似是看出了他的猥…琐想法,咳嗽了一声,朝他瞪了一眼,其中意味很明显:我和月儿两情相悦,又早已结为秦晋之偶,并不需要耍这些手段!
徐寅眼光闪烁,邪笑地回瞪:谁说婚后就不能弄点儿小情趣了?!
夏屹自知说不过他,索性不理会他,转头看着壁上,恰巧看见壁上徐寅的画作,便又默默地将头转向别处。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没了夏屹的配合,徐寅一个人自然闹腾不起来。
这些日子他率领夏家军押运灾粮来此,日夜兼程地赶路,都快累死了,故而他侧卧在地上,不多时就沉沉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夕月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实在太不对劲了!
押运灾粮的是从夏家军中调来的五千人马,如今他们抵达,为何她与夏屹却还是被软禁在此处?
再说,灾粮本是由钱宸司锦二人押运的,为何被抓进来的却是徐寅?
本该在丰城准备成亲的徐寅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钱宸司锦是不会背叛他们的,至于夏家军,她不敢确定,毕竟上一次夏屹就是被夏家军中一员大将所伤!
难不成是夏家军中有人要对付她与夏屹,故而处理了钱宸司锦,让他们得不到助力?
可徐寅为何会掺杂进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