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王妃:王爷,定萌约-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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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药材是好是坏?”金秀秀的行径又让丁三娘起了防范心。
言下所指,这些药材是不是含有毒性?
慕大小姐莞尔一笑:“送去让柳舅父瞧瞧便知。难不成在医仙面前,金秀秀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这话在理,让丁三娘刚提起来的心又落回肚皮里。
稍顿一下,丁三娘问:“信上金秀秀都说了些什么?”
那封信函只写了寥寥数字,是一些人名:张楚儿、张兴、玉桂、玉枫、江心荷。
这些人恰巧慕大小姐都认识。
张楚儿是薛玉竹身边前不久撞邪的奴婢,可惜没过两天就蹊跷的死了。而张兴与张楚儿是同胞兄妹,张楚儿死后,张兴就失踪了,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至于玉桂、玉枫,是关淑妃身边的嬷嬷,她的陪嫁丫鬟,也是最得她信任的。
“大小姐,这些人有什么联系吗?”丁三娘问道。
“都是宫里的人。”慕大小姐推断,“想来应该是金秀秀所知道与贤王爷有关的人,兴许她是打算给咱们一条线索。”
“有用吗?”丁三娘问。
慕大小姐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名字上,心绪蓦地一下子抽紧了。片刻后,慕大小姐回过神来:“江心荷?宫里第一条牺牲的人命就是她。”
第1121章 破相了?(2)()
宫中多白骨。
对于江心荷的死讯,早已经从很多人的记忆中删除,但慕大小姐却依旧留有很深刻的印象。
她一直怀疑,江心荷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蓄意杀害的。
江心荷的死,是一个开端,更似一道口子,将隐藏在暗处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一下子撕裂开来,接下来就有更多人陆续丧命。比如:金秀云、曹冬儿、沈橘红、郭福、张楚儿等人。
“大小姐,金秀秀是否想暗示咱们,江心荷的死与贤王爷有关?”
正是想得出神的时候,丁三娘的问话打断了慕大小姐的思绪,她稍怔了一下,才接口:“说不准了。江心荷是宫里的老人,贤王爷母子若要杀她,早该动手了。”
江心荷留给慕大小姐的印象是个老好人,不算特别厉害的角色,但是能够在宫中生存多年,尤其是从正宫皇后坤凤宫走出来的人,没学会些自保的本领是不可能的。
能悄无声息杀害江心荷的人,必然是在宫中有一定地位的人。
慕大小姐一度怀疑,那次自己与江心荷私下的交流,被沈橘红撞见,才让她遭了灭口之祸。
但时过境迁,连沈橘红都一命呜呼了,要追查真相,更是难上加难。
“唉。”慕大小姐叹了一口气,看了一脸丁三娘满面倦色,不由得很心疼的说,“江心荷死去已经一年多了,如今来翻旧账哪会那么容易?三娘,你奔波一日,这会儿别费脑力想这些无用的事儿,早些去歇息吧。”
丁三娘实在是顶不住困意,说了句:“大小姐也早些歇息。”
慕大小姐补足了一整天的瞌睡,此时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丁三娘离去之后,她从鸡汤里捞了些吃剩下的鸡肉,蹲在地上与爱宠小灰狼逗乐。
玩了小半个时辰,被人打断了。
将近亥时,昭浩康推门而入。
慕大小姐仰头,有些惊讶:“这么晚了,王爷前来有要事?”
昭浩康同丁三娘一样,整夜未眠,今日一大清早就被传召入宫。
来回的奔波,让他面露疲态。
“该不会宫中又有人作妖吧?”慕大小姐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昭浩康挤出笑意安慰她:“没什么大事,本王路过见你屋里亮着灯火,知道你定是日头睡足了,这会儿得闲。”
慕大小姐微微红了耳根子。
三个人都熬了一宿,昭浩康和丁三娘将休息的机会留给了自己。
慕大小姐细微的面部变化没逃过昭浩康的目光,他凑近了几分,调侃道:“慕大小姐也有难为情的心虚时候吗?”
慕大小姐牙齿一咬,刚才那股子心虚、愧疚立马烟消云散了。她瞪眼回敬昭浩康:“王爷这大半夜闲着没事想来磨磨嘴皮子?”
“哈哈哈”昭浩康朗声大笑,一整天的困顿无力,此时都被驱散了大半。
笑声过后,昭浩康说了此趟的来意:“宫里只怕又不会安生了。”
“怎么了?”慕大小姐提起了好奇心。
“二皇兄脸上的伤口溃烂了,万贵妃认定是去阔真族破了相。”昭浩康说道。
第1122章 破相了?(3)()
“破相了?”慕大小姐的音调轻轻柔柔,连一个浪花都不曾泛起。
安王爷是武将,自古武将就是征战沙场,身上留下刀疤剑伤乃是家常便饭。在慕大小姐看来,安王爷出使阔真族在脸上留下的这道疤,代表了他的功勋。
但是万贵妃却不这么认为。
在万贵妃心目中,她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将会成为受万民敬仰的当朝天子,龙体焉能有破损呢?
万贵妃当着众人的面大发雷霆,她叫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刘老御医为安王爷医治。
谁知道刘老御医冒出一句惊人的话:“安王爷的伤口之所以引起溃烂,是因为被人落毒。”
“毒?”万贵妃凸起了眼珠子,声音尖锐,“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毒害皇儿?”
“照着安王爷伤口溃烂的情况来看,这毒入体内至少有三日以上。”刘老御医说道。
整个御医房都在皇后的掌控之下,刘老御医是万家唯一信任的人,他的话是有分量的。
刘老御医这么说,那就意味着安王爷染上的毒是从阔真族带回来的。
性子火爆的安王爷也当即发作:“该死的老匹夫,定是他那把刀上喂有毒。”
当天,安王爷宠爱的妾室嫱美人正好跟着入了宫,她本是阔真族的人,对阔真族的习惯非常清楚。她对安王爷说:“王爷误会了。族长的金刀常年不离身,既是他防身之武器,又是他避邪之物。阔真族的族人祈求神灵庇佑,怎会在避邪之物上喂毒呢?这是大大不敬的。”
殷嫱的话也有道理。
没有人会在自己视作神物的金刀上喂毒,这样做就是亵渎神灵。
再加上阔真族族长挥刀砍向安王爷,完全是怒火上涌的冲动行为,他没有预谋,所以不可能预先在刀尖上喂毒来谋害安王爷。
“那蛮夷之邦,真是祸害!”万贵妃气急败坏,当着皇上痛斥阔真族。
一旁的殷嫱听来面色煞白。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昭延禧开口制止了所有的喧闹,他对众人说,“如今阔真族一行能安然无恙回京,也算是圆满了。”
“皇上”万贵妃欲将安王爷受的委屈当面说清楚。
“行了。”皇上态度疏离,语气平淡,“安儿面上有伤耽误不得,你陪着一同去医治。”
万贵妃一方面担心儿子的伤势,另一方面也不敢跟皇上争辩,遂领着众人都退了出去。
昭延禧将昭浩康单独留了下来,他满怀感慨:“康儿,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你母妃若知道你如此英勇,定会以你为傲。”
昭浩康的心莫名颤了一下。他父皇好似陷入了一个梦魇中,时时刻刻都念叨着他逝去将近二十年之久的母妃。
昭浩康的心情很沉重,他想了半响才艰涩的开口:“父皇,母妃她在天之灵”
劝慰的话被粗暴的打断了,昭延禧似乎不想接受柳芳华逝去的事实,他揉了揉眉心,一脸倦容:“你奔波数日一定也累了,回府好好歇息。朕乏了,乏了”
说完,当着昭浩康的面,他阖眼不语。
“父皇,儿臣告退。”昭浩康无奈之下也只能离开。
第1123章 破相了?(4)()
从宫里回到王府,昭浩康内心一直都不够踏实,直到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知慕大小姐之后,整颗心才算稍稍安定下来。
他说:“父皇最近情绪似乎很不对劲,念念难忘母妃,就连对二皇兄脸上的伤也不闻不问,态度冷淡。”
昭浩康觉得,昭延禧近来就好似一位苦行僧,他的世界只能装下柳惠妃,余下对旁人都是漠然而疏离的。
“皇上对柳惠妃用情至深,有人就抓住这一点来大做文章,勾起皇上心中的思念之情,搅乱皇上的心思。”这是慕大小姐的分析。
“难不成一切都是关淑妃在暗中兴风作浪?”
慕大小姐丢了个表示同意的眼神。
除了贤王爷母子二人,慕大小姐实在想不出是谁有这么攻于心计的道行。
昭浩康眼神忽地变得坚定起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要想宫中太平,只能将一切连根拔除才行。”
连根拔除?慕大小姐心念一动,她想追问一句,但被昭浩康先开口给打断了:“据刘老御医的推断,二皇兄脸上被人落毒,是阔真族中有人动手。”
这话让慕大小姐灵光一闪,她眼眉弯弯,露出满面喜色:“不过就是丁点皮外伤,万贵妃愿意小题大做,咱们落得看热闹。”
有疤就不能当天子么?谁规定的?万贵妃就是小题大做瞎闹腾。
昭浩康费解慕大小姐的态度,他问:“你好似知道些什么?”
慕大小姐将先前丁三娘带回的一把不知名的药材丢给昭浩康,顺带说了一句话:“我若没猜错,这便是治疗安王爷的解药。”
说罢,慕大小姐将金秀秀留书和带药的事情简要给昭浩康说了。
“你肯定这就是解药?”昭浩康不得不佩服慕大小姐脑瓜子里盛满的想象力,两件不相干的事摆在她面前就给串一块儿了。
“不肯定。”慕大小姐答得理直气壮,“明儿带着这把药材找柳舅父鉴定不就知道答案了。”
原本乱七八糟的一团事,好像都理出了几条有关联的线索。
“王爷来回奔波,还是早些歇息去吧。”慕大小姐用了一个自己都很别捏的态度来掩盖她话里的关心,“纵然是天塌下来,也是明儿的事情,睡一觉起身再想办法对付牛鬼蛇神。”
昭浩康感受到她的关切,又好笑她的态度,不由得唇瓣抿出笑意:“好!本王明儿一早陪你去一趟慕府。”
入夜,昭浩康也没想到自己能睡得这么踏实。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慕大小姐没去打扰昭浩康,也没叫醒丁三娘,她想:他们都累了,该让他们好好歇一阵子。
大清早,慕大小姐一个人溜出了王府,她直接回了慕府。
“影儿来了?”没想到柳阳一大早也在慕府,见到慕大小姐他眸光一闪,添了一些喜色,“你来得正是时候。”
“阿爹的病情有进展?”慕大小姐问。
“老天开眼,你阿爹今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柳阳对慕大小姐说。
“真的?”慕大小姐一惊,作势就要推开慕槐礼的大门。
柳阳赶紧在身后叮嘱:“他才发声,身子骨还有些虚弱,别让他情绪太激动。”
第1124章 奇怪的谢谢(1)()
慕大小姐跨入门槛的声响惊动了慕槐礼,他转过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慕大小姐。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起了猩红,目光是复杂的,有恨,有惧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杂乱。
慕大小姐怔了一下,背脊莫名泛起了阵阵寒意。
她实在不明白慕槐礼是何用意?
两人彼此的打量,变成了僵持。空气里飘着让人不安的因子。
过了好半响,慕槐礼的目光开始软化了,渐渐添了些慈爱。他从一只蓄意待发的猛兽,顷刻间抛开了杀意。
目光的转化,从憎恨到慈爱,那是一种很诡异的过程。
“傻孩子,离得那么远,爹爹怎能看清你?”慕槐礼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嘶哑,尚未完全恢复。
“爹爹,你认得我了?”慕大小姐的声音莫名多了些心虚。
慕槐礼冲她招手,示意她到跟前去,他说:“自己的骨肉,哪有认不出的道理?爹爹又不是老糊涂!”
这话似一颗定心丸,让慕大小姐刚才七上八下的忐忑全压了下去。
“爹爹卧病榻上的日子,真是苦了你!”慕槐礼眼中涌出了泪花,他哽咽,“想不到我堂堂慕府变得这般支离破碎。”
慕槐礼虽然躺在床榻大半年不能动弹,但是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慕府一连串的遭遇,他大致都知道一些。
“昨夜里三更天,龙儿来了一趟。”慕槐礼对慕大小姐说,“那孩子长大了,再不是从前顽皮、任性的样子,他总算脱胎换骨,让我慕家后继有人。这一切都亏你的功劳,真是谢谢你了。”
这一句“谢谢”很奇怪。慕槐礼的语气是客套,甚至是巴结的,不似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态度。
“爹爹别说见外的话。”慕大小姐听出了几分别扭,她不露痕迹的绕了过去,她转了话题问道:“听六王爷说,爹爹受伤与三皇子贤王爷有关?”
“咳咳”提到这件事,慕槐礼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他猛咳了几声,将胸腔里的浑浊之气都吐了出来。
“那人面兽心的东西!”慕槐礼骂道。
当时正值秋季,慕槐礼带着几个随从去视察自家茶山的秋茶采摘情况。路经半山腰稍作歇息,谁知道刚落坐,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慕槐礼隐约听到了“留活口”、“康王府”等字眼。
慕槐礼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以为是遇上了几个毛贼,想到自己带有的随从都是身怀武艺的人,于是他壮着胆走了过去。
人还未走近,就被人发现了。
领头的那个人转过身来,慕槐礼看到了一张颠倒众生的绝世美颜。
“贤王爷?”慕槐礼卡在嗓子眼的调子不成句。
“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贤王爷的话冰冷无情,趁着慕槐礼还没回神之际,他一掌将慕槐礼推向了山崖边。
“啊”慕槐礼的惨叫声从悬崖下方往上传,听得人毛骨悚然。
“一个活口都不准留!”贤王爷下令将所有的随从都灭了口。
慕槐礼还算幸运,在距离地面七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