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好,我喜欢就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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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赤司也算绅士,先是捡起地上的伞递给温嘉欣,然后想必他是想教训一下那几个男生,不料那几个男生正在弯腰道歉,他没计较,就站在雨中一会。
这一会的功夫,我看见黑伞自动地移到了宫赤司的头上,盖住了他的身影。
我想,应该是温嘉欣怕宫赤司淋着雨了。
平日里别看温嘉欣冷冰冰的样子,实际上,她只是崇尚行动,少言语,她的爱都是体现在细枝末节上。
“林鹿,我们先走了。”后桌的其中一个女生的叫声把我目光喊了回来。
我扭过头来,发现她们不知何时竟然还把课桌移好,凳子都放下了,旋即会心一笑:“行呢,你们赶紧回家吃饭吧!”
“那你也赶紧去饭堂吃饭吧!”她们背起书包就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突然之间,向来喧哗的课室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
我看了看空无一人,阒无人声的课室,顿时感到有些落寞。
不知道这些课桌,黑板,粉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会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今天课室里的孩子是怎么上课的呢?
胡思乱想了一下,我立马甩了甩头。
乱想什么呢?还是赶紧打扫完去饭堂吃饭,不然等会就错过了热水供应时间,没有热水洗澡了。
我手脚麻利地擦完了窗户,把擦窗户的脏水用去浇花。
黑板有些高,最后一节的政治老师个子比较高,总把笔记写在黑板的上方,我必须踮起脚来擦黑板,勉强能擦到部分粉笔字。
忽然一只肥肥的手抓着另一个黑把擦出现在我的手上方,替我擦掉了上面的粉笔字。
我闻到了一股特有的海盐清爽的气味,便转了身,想看看来人究竟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正是顾北辰。
他就在我的身后,我整个人都被他包围之下,抬起头一看,就看见他那略带赘肉的下巴。
“胖子,你干嘛?”我问。
顾北辰继续擦黑板:“赶紧闪开,粉笔灰都落到你头上了。”
我一听,正想从他的臂弯之下溜出去,他那只手臂一下就降了下来,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就想着从另一边离开。
他那只拿着黑板擦的手猛地一降,这样一来,他就把我完全困在他与黑板之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眉毛一挑,满含愠气地仰视他。
顾北辰用那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地俯视着我,具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传了出来:“记住,后天下午两点,篮球比赛。”
“我就说你这人怎么也不会干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事,原来是非奸即盗啊。”我讥讽道。
他的后背一躬,那张清俊的脸蛋往我凑近了几分,眸子变得犀利:“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要是我有预知能力,当初我才不会出手相助,你这种忘恩负义的渣渣。”
顾北辰的眸光一冷:“那你把那天饭钱还给我。”
我顿时哑口无言。
那天他请我吃的饭貌似,好像,似乎挺贵的。
“林鹿,视频的事情,我删了,也没那个心思和时间再去恢复,但,做人要将信用,难道你不懂?还是,你需要我来教你呢?”
末了,他似有恐吓意味地重重地用黑板擦拍了一下黑板,使得粉笔灰飞扬。
我连忙闭上眼睛,用手挥开那扑面而来的粉笔尘。
顾北辰丢下黑板擦就离开了,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给我。
而我脸上和头发上都是粉笔灰,一脸死灰地站在那儿。
“啊!臭胖子!他最近不是很忙的吗?怎么又想起来找我的茬了!真是!啊!气死我了!”我在原地发泄了一下愤怒。
随后,我去厕所洗了把脸,稍微用水擦了擦头发,扫了走廊和倒完垃圾,才急急忙忙往饭堂跑去。
幸好,我成功赶上了热水的供应时间,很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我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就赶去上晚自习。
碰巧今天是凶悍的地理老师利用晚自习将测试卷,迟到的我被他盯上了,很不幸,地理是我的硬伤。
他根本就没给我坐下的机会,就把我叫起来回答问题:“林鹿,你说说,这道题你选了什么?”
我往多媒体的屏幕一看。
心尖一颤,背后冷汗直冒。
地理老师问的是第一单元测试卷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整张试卷最简单的一道题,题目问,图1所代表的区域是?
选择有A、北极;B、南极;C、东半球;D、南半球。
图一展示的是北极的轮廓,北极中间是海,其余地方都是大陆,在俄罗斯和加拿大之间裂了一个口子,区别南北极就要看中间是否具有陆地。
问题是,试卷上的图不是彩色的,只有几条黑线,我这个地理渣就把黑线看成是陆地的轮廓线,没有想到,陆地的轮廓线是闭合的,而图1明明有一个小口子把两条黑线分开了。
再通过排除选项,很明显选择A。
测验的时候,可能是地理老师搞突击,把我吓到了,一时没注意,就给选了。。。。。。
“B。”我弱弱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啪。
地理老师将试卷往讲台上一拍,厉声呵斥:“林鹿,你知不知道,全班人就你一个人做错了这道题?竟然,竟然。”
他激动地重复了几次竟然,才把后半句话接上来:“竟然连南北极都分不清楚!所以,你上晚自习迟到,是因为你迷路了?”
我觉得他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便连忙点头。
本来迫于地理老师怒气之下而畏缩成雏鸡的同学们一看我这动作,都憋笑起来。
好不容易下了晚自习,我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椅子上。
童乐乐同情地抱了抱:“要不你找嘉欣补补地理?”
“嘉欣刚好也是地理不好,她说怕误导我,叫我另择良师。”
“那没办法了,我家阿默是理科生,不是文科生。”
“没事,我再想想办法吧。”我挪了下椅子,好让她出来。
恰好纪默已经来到课室门口了,他正捧着几本书和练习册,拿下眼镜在揉眼睛。
童乐乐像只欢快的兔子蹦跳过去,一把搂住了纪默的脖子。
接着,他们两个就一同离开了,温嘉欣也收拾好要拿回宿舍复习的课本和练习册,来到我桌位前。
我没心情复习,什么都没拿,就起身随她下楼。
刚走到宿舍楼底下,就看见有不少人把我们那栋宿舍楼给包围住了,不少女生都在尖叫。
“是宫少耶!天啊!他在这里干嘛?”
“看他这个阵仗,像是给人表白!不会,不会是我吧?”
“他给谁表白啊?校花不是住在十号楼吗?”
。。。。。。
还没走进人群里去看,就大概明白了这一群观众在围观什么。
就在我和温嘉欣突破重围,出现在宿舍门口,一手吉他声就叫住了我们的脚步。
“温嘉欣。”宫赤司那悦耳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了过来。
我和温嘉欣同时转头一看。
就看见黑幕之下,昏黄的灯光下,淅淅沥沥的薄雨中,有一个人背着吉他,站在花丛堤之上,其余乐队人员和音乐设备都分布在他的身边,很多的百合花将他们包围在心形的圈子里。
宫赤司放下抓着麦克风的手,指着站在我旁边的温嘉欣,大声喊道:“温嘉欣,我喜欢你。”
温嘉欣不为所动地转身,踏出了一步,踏进了宿舍门槛内。
这时,宫赤司急促地再次发声:“我想成为那个,你最想见和最舍不得说再见的人,让我做你男朋友,好吗?”
第十八章慈祥一笑()
温嘉欣脚下一顿。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正等待她口中的答复。
我没在她耳边替宫赤司说好话,也跟其他人,等着她的答案。
她转过身来,走到宫赤司前面,接着也站上了花丛堤,抢过了话筒,面色淡然地问:“这些百合,都是送给我的?”
“嗯,你喜欢吗?”宫赤司咧嘴一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与他平时的高贵不一样,很阳光很像邻家的小男生。
“送给我,就可以任我处置?”温嘉欣侧目看向他。
宫赤司点头:“Ofcourse!”
温嘉欣转过脸来,扫视着全场观众:“这里的百合,十块钱一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要的,把钱放在这个吉他盒里,自行拿走。”
众人目瞪口呆了三秒,一群女生如狼似虎地扑向百合,要么扯了一朵,要么揽了一束,然后把一张张人民币投到温嘉欣下边的吉他盒里。
温嘉欣下来,拿了一束,然后慢条斯理地数着人民币,在把人民币揣兜里。
倏忽地一下,一圈爱心形的百合花都被出售空了。
宫赤司的脸一阵绿一阵白,最后铁青着脸,说:“温嘉欣,你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
温嘉欣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把钱揣兜里。
揣好了之后,她捧着花又站了上去,一脸冷淡地继续发声:“出售男朋友一枚,十万,只支持现金付款。”
此话一出,宫赤司的脸整个人都黑了,但在场的女生都开始沸腾起来了,纷纷开启了叫价,由开始的十万起步价喊道了一百万。
“三百万!”一个嚣张的女声异常高昂。
尽管江北一中有很多贵族子弟,但没有谁的零花钱会多于一百万,显然,这三百万无疑是现场最高价了。
喊三百万的女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走到温嘉欣面前:“这么多钱,一时半会没法给你,明天。。。。。。”
“五百万!”宏亮的男性嗓音猛然打断了这个女生的话。
那个女生仰头一望,张了张口。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站在上面的宫赤司又再次发言:“你要是跟我拼财力,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犯傻。”
那个女生气不过,咬了下嘴唇,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温嘉欣一眼,就甩头离开。
温嘉欣视若无睹,反而眸光冷清地望向宫赤司:“明天记得把五百万拿过来。”
宫赤司跳下来,一手抓住了温嘉欣的手腕,阴沉着脸:“你觉得,我的身价就值五百万?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请问,男朋友,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吗?”温嘉欣毫不示弱地直视他。
“嗯,真心的。”
“如果你喜欢的人,想要什么,你是不是会奋不顾身地去争取,送给她?”
“嗯。”宫赤司的声音小了。
温嘉欣的嘴角扬起一道冷笑:“你喜欢的人要钱,把你卖了,你不是应该心甘情愿吗?”
“你很爱钱,很好。”宫赤司一扫刚才的阴霾,笑意盎然:“我最大的优点,就是钱多。”
这回,温嘉欣无言以对了。
“不过,我以后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权衡一下交易,你认为无限期的金额和五百万之间,孰轻孰重?”宫赤司凑到温嘉欣的耳边轻声说道。
此时,干站着淋雨淋了一晚上的乐队成员总算是有了眼力劲,就这个氛围奏起了温馨又欢快的音乐。
身为旁观者的我,莫名地有些后悔帮宫赤司了,起初他的表白真的很好,如果我是温嘉欣,指不定就会感动热泪盈眶,然后傻里傻气就答应了,可我不是温嘉欣,不是学霸温嘉欣,她比我聪明理智。
她的拒绝方式也独特,完全是利用了他人对自己的喜欢,肆无忌惮地满足了自己的利益需求。
或许,就是这一刻,宫赤司的喜欢被温嘉欣给扭曲,不过,我这个定义未必就是对的,毕竟世间万物,总有说不清的道理。
只不过,我不太喜欢温嘉欣这样可以为了钱委屈自己,或者是,把自己的爱情卖给了金钱。
在我的认知里,爱情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浪漫,不应该沾染上了铜臭味。
只是,我不是温嘉欣,我不懂她的世界。
在那一圈的昏黄灯光之下,一手捧着百合花一手紧揣着一把人民币的温嘉欣轻轻地点了下头,接下来,她就被宫赤司揽进了怀里。
在场的女生一下子心都碎了,叫苦连天,眸光尽是羡慕嫉妒恨,真心祝福的眸光,我是没有看着,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有祝福的本意。
奏乐以宫赤司的一个吻结束,这个吻很轻盈地落在了温嘉欣的额头上,温嘉欣低着头,脸上没有灯光的照耀,一片阴翳,看不见她当时是否脸红,还是,仍然面色淡漠。
散场后,温嘉欣一上了二楼,就把手上的那一束百合扔给了我:“特意留下给你的。”
我接过那带有雨露的百合花,淡淡的花香溜进了我的鼻腔,使得我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她这一举动让我感到迷惑,我问:“你干嘛给我?宫校草送给你,又不是送给我。”
虽然我不喜欢太过于物质化的爱情,可我还是很希望,有那么一个人懂得所有的浪漫,给我送花,给我买我想要的,给我每一天的惊喜。
温嘉欣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兴奋和欣喜,反倒是有了些微的惆怅:“我不喜欢。”
这话刚完,她露出很天真烂漫的笑容,朝我扬起她手上的那一把耀眼的人民币:“林鹿,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愁着赚钱了,以后,我会是个有钱人了。”
在上八楼的这段时间里,她很开心的说了很多很多个以后,其实,在我的眼里,我看出了她笑容所掩藏的悲凉。
若此刻的我狠心撕开她的面具,而不是赔笑地祝贺她,或许就没有多年后的撕心裂肺了。
很多年后,我们一同泡在盛满了牛奶的浴缸里,偌大的房间里放着古典音乐,旁边的桌子有着红酒和水果甜品,我们的礼服散落一地。
她那纤细若葱的手捧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接着爆发出大笑,笑的那样绝望。
我蜷曲身体,把嘴巴泡进牛奶里,看着她笑。
温嘉欣笑了很久,等她笑完后,她变得木讷,像是没了灵魂的精致的陶瓷娃娃。
她盯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