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不如公主归来-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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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街头巷尾传来异论，说七年前失踪的城主地养子，那位叫做柯云珈地少爷，竟然一身血红地回来了，这样地传闻在这种偏僻的小城里很快就像风一样地散播出去了，楚莲自然而然地听到了。
不知怎的，她有一种很笃定的感觉，觉得街头巷尾传言的那个人，绝对就是她见到地那个雨夜男人。所以，当殷家张贴需要招募丫鬟的告示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报名参加了。
像这样地人家，生活待遇一般都是极其好的，而且平日里给的赏钱也比较多，楚莲料到会有很多女子参与，但没有想到参与者多到那种程度，几乎是从街头排到了巷子口，看着这一对浩浩荡荡的招聘仪式，她头都大了。
怎样混进殷家，成了她目前最迫切地一个问题。
幸好，进行挑选地丫鬟是个明事理的人，并没有狗眼看人低，对待每一个“求职应聘者”竟然都能够好言好语，经过一轮地筛选，最后只留下了十个人，而殷家只要两个丫鬟，意思就是，楚莲还要与另外八个人竞争，看到那群虎视眈眈的少女，她几乎有种骂娘地冲动，好歹她也是个有钱人吧，在圣雪帝都，好赖都还有一群人将她捧着哄着，就连皇帝赫连霄，也是对她恭恭敬敬地，谁知道到了这么一个破地方，竟然还要与一群乡巴佬竞争，她简直太冤枉了。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要混进殷家了，她还是决定摆正了自己地心态，反正就算混不进去也没关系，大不了翻墙嘛！想到这儿，她便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地微笑，大约是那个微笑太感染人了，负责甄选地丫鬟突然就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一直打量个不停，然后突然来了一句：“哎，你，说你呢，别看旁边的，转一个圈给我瞧瞧。”
楚莲依言转了一圈，见那人还是直愣愣地看着她，几乎发毛，抖索着想：这是要挑姨娘呢，还是要选丫鬟。
这边念头刚起，那个丫鬟便道：“你不行，长得太漂亮了，心眼忒多。”
楚莲：“。。。。。。。。。。。”不带这么鄙视人的吧？长得漂亮也是错？
她想了想，突然唤了一声：“姐姐留步。”
那丫鬟果然就站住脚了，一脸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瞪着楚莲：“你要干嘛？”楚莲一脸愁苦地看着她，道：“姐姐莫要因为我的模样而生嫌隙，其实，在我七岁那年，我的父母就已经全部去世了，后来，有一个云游的老方士给我算命，说我命中克夫，是一辈子鳏寡孤独地命，如今，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实在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姐姐，我的命好苦啊，求求你收留我吧。。。。。。”
说着说着，她便真的掉出了几滴眼泪来。那丫鬟见她一副惨样，也动了恻隐之心，正想开口答应她，结果旁边另外几个女子竟然也一齐哭道：“姐姐，我的家里也好惨的，我地爹娘也都死了，哥哥嫂嫂一直见不得我，都把我当作累赘。。。。。。”
楚莲：“。。。。。。。。”
正当这时，另一个丫鬟走了出来，一眼便瞧见了楚莲，于是走过来道：“姑娘，你叫什么？”
楚莲磕巴都不打一个，低声道：“我叫小楚。”
那个丫鬟叫做雪语，便是那个命带桃花，却时运不佳的女子，她看人的眼光颇为精准，一眼便相中了楚莲，几番交代之后，已经将她带劲了殷家。
此时此刻，两人正坐在后院地杂役房中，淡淡地聊着天。也是通过这场聊天，楚莲终于确认，那个雨夜中出现的男人，正是这位殷家的少爷。
雪语淡淡地和楚莲讲述她在殷家地往事，讲述她与那位高高在山的少爷的过往，讲述那场温柔的思念。
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十年前，她被父母卖进了殷家，那时候她才九岁，一个什么都不懂地稚童，却被迫承担起了照顾别人地责任，而且她的主人还告诉她，如果少爷有一点地不开心，便要狠狠地惩罚她。
他———是一个把她从侍婢主管手上救出来的人。
楚莲知道，那个人就是柯云珈，十年前地柯云珈与现在同样冷，但只是冷淡，宾不冷酷。想当初，他无情得如同一个死神，且极度沉默，她从来也不太肯定他在想些什么，也不太肯定她自己对他的感觉。。。。。。也许，他其实是开始喜欢她的吧？然而，就在她还没有肯定的时候，他便死了，犹如一缕在她眼前过眼的云烟，飘散，消失。。。。。。。从此以后，就是无数的眼泪与思念，她思念他？是的！无论他喜不喜欢她，她也对他有情呀！接着来的一年、两年、三年。。。。。。，没有他的生命，珊珊弱女，始终还是苟且地度过。。。。。。。
雪语讲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一度哽咽，楚莲轻轻的递了一张手绢给她，让她擦掉了自己地泪水。
楚莲不解地问道：“当初，他究竟是怎么帮助你的？”
雪语脸上微微一红，眼神居然有些微微地闪躲，楚莲一直追随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些逼视的成分在里头，没有人能够承受住这样的精神压迫，楚莲并不觉得自己用了功力，但是对于雪语这样地普通而又较弱的女孩子来说，对方的一个稍微严厉一些地眼神对她都是逼迫，她逃不开，只好狼狈地解释道：“他，当时，我犯了错，我把他的书卷遗失了，然后侍婢总管要打我，是他宽恕了我的过错，让侍婢总管不要打我，真的是幸亏有他。。。。。”
楚莲继续追问：“那么后来呢，他又做了什么，能让你牵挂至今地？”
雪语脸上地红色更深了，简直连耳根都要红透，支支吾吾道：“他，把我调去了他的房中，让我专门伺候他，不用再听从侍婢总管的教训。”
“哦，原来如此。”楚莲暧昧地笑了笑：“那他有没有那个。。。。。。嗯，那个你？”
雪语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一下子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近乎斥责地恼羞成怒道：“你。。。。。。你胡说什么。”
楚莲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看来那位云珈公子并没有碰过她，说了半天，这个小姑娘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人家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压根就没有对她动过心思，自不过见她可怜，便顺手拉了一把，她倒好，情根深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或许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也说不准，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你来我往地，暧暧昧昧的情愫一旦生成，后面发生地一切也就都顺理成章了不是？想到这里，她顿觉自己英民，不过，她的英明都用到八卦上面去了，关于那位珈少爷的主要事迹，还是没有打听出来。
第174章 游程五（）
不过也没甚么关系，来日方长，她就把这儿当作容身之处，好好地待着得了。
那小丫头雪语见她终于没再荤段子满天飞了，脸上也终于好看了一些，继续凑过来跟她讲话，不过讲的都是殷家平日里一些鸡毛蒜皮的是非琐事。
楚莲又听了一会儿，终于从这些家长里短里面咂摸出了一点味儿，敢情这丫头是在跟她炫耀呢？原来那个叫做殷璃的少城主，这两年来，一直对她颇为青睐，小姑娘的芳心，有些迷乱了，但是就在这个当口，云珈回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雪语私底下更喜欢云珈那样的酷哥。
楚莲深深的表示理解，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精英加酷哥，永远都是最讨女孩子喜欢地，尤其是偶尔微微脆弱一下的酷哥，更是能够激发少女们的母性光辉。
楚莲于是明白了，这个看似蠢笨懦弱的小丫头，其实是想让自己帮她投石问路，去云珈那里探一探口风，看看那位少爷是怎么想的，如果云珈对她也是抱有同样的心思，那么她就一定要为她死守真心，如果云珈少爷对她无意，那么。。。。。那么。。。。。
“那么，你当如何？”楚莲笑盈盈地问她。
雪语一时也愣住了，竟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在潜意识里虽然是把那位殷璃少爷当作备胎，当如果云珈真的不喜欢她，那么，她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她能承受得住吗？
想到这里，她眼中几乎焕发了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道：“珈少爷定然是喜欢我的，否则他不可能那样对我好，我绝对相信他，我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楚莲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心道：“少女啊少女，恋爱中少女，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所以到了最后，受伤的总是你。那个叫做云珈的少爷，整整七年没有回来，且不说这七年之间他是不是已经另结新欢，光凭着他回来之后连一面都没有来见过你，就足以证明对方心里没有你了，唉！怎么就看不穿呢？”
不过这话她在心里想想就够了，并没有说出来打击这个正在做白日梦的小姑娘，人嘛，总是靠着梦想活下去的，毁掉什么都可以，惟独不能毁了别人的梦想。这是楚莲深以为然的信念，然而在内心深处，她想的却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会会那个云珈少爷，好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要是被逮住了，还可以推脱到雪语身上，就说是她让自己来打探消息的，反正她说得也是实话。
这么想着，她人已经走到了悦茗堂前院。
殷家很大，柯云珈自从归来之后，便一直在她的悦茗堂里面闭关，谁都不准前去打扰，殷璃美其名曰探望，实际上已经跑来觑探过好几次了，但是却连人都没有见到，每次都是苦大深仇的来，火冒三丈地走。
其实这主要的原因都要归结于高畅，他是云珈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在云珈的每一段人生中，几乎都有他的轨迹。此时此刻，好友历险归来，想要休息，他便理所应当地守在其门口，不许任何人打扰。
楚莲去的时候，刚巧碰巧一身怒火的殷璃，正骂骂咧咧地从悦茗堂里面走出来，嘴里脏话连篇，楚莲支着耳朵听了几句，说得甚是难听，不外乎就是一些：“杂种。。。。。。。私生子。。。。。。白眼狼什么的，全然没有新意。”
下人见到主子，都是要回避的，当殷璃走过面前时，她低下了头，谁知光是一个身影，也能叫对方注意上她。
殷璃在她面前突然站住了脚步，上下打量了几眼后，道：“你就是新来的丫鬟？”
楚莲头依旧低着，小声道：“谢公子垂询，奴婢的确是新来的。”
殷璃又瞧了她一眼，眼中玩味之色甚浓，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是美是丑。”
楚莲心里骂了一声娘的，但还是依言缓缓抬起了头，一张清丽绝俗的面孔便出现在了眼前。
殷璃顿觉眼前一亮，仿佛萦绕在心口的一大股恶气全部随风飘散了似的，连口齿都有些说不清楚了，结巴了两声：“你。。。。。。你是。。。。。。”
楚莲心里骂娘，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恭恭敬敬地道：“奴婢是新招来的丫鬟。”
殷璃猛地一跺脚：“我知道你是新来的丫鬟，我是说。。。。。你，你叫什么？”
楚莲低下头去：“奴婢小楚。”
殷璃眼睛似乎都要贴到楚莲的脸上了，眼神中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爱慕与欲望就那样直白的宣示出来，他几乎只愣了片刻，便对身旁两个下人道：“把她带到我的房中去。”
“什么？”下人一时还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殷璃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不耐烦地重复道：“我说，叫你们把她带到我的房中去。”
两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错，这大少爷随便去什么地方风流他们都不敢多置一词，可这儿不一样，这里是悦茗堂，是云珈少爷的院子，这个丫头，是新招来伺候云珈少爷的，就这么带走了，怕是不妥呀？
下人谁都没有动，楚莲却动了，她微微抬起头来，直视着殷璃的眼睛，却对对方那种直白且让人作呕的欲望视而不见，她淡然地道：“少爷，奴婢是悦茗堂的丫鬟，您要奴婢，至少也该和云珈少爷打声招呼吧？”
殷璃这几天本来就一直在受云珈的气，眼下听楚莲提到那个人，几乎马上就要发火，但是当着美人的面，他又不想做出一副惊乍乍的模样，只好憋着火气，忍着性子道：“小楚妹妹，你不知道，我与那野种有着很深的矛盾，去问了也是白问，既然妹妹有意于我，何不立刻随我去了？”
楚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道：“少爷此言差矣，我是城主大人亲自下令招进来伺候云珈少爷的，堡里的人都知道这回事，倘若您就这么带走了我，岂不是让旁人说少爷您不懂事，连云珈少爷的一个丫鬟都要抢么？所以，您还是去和珈少爷打一个招呼吧，他就在屋子里，您说一声，奴婢马上就跟您走，可以么？”说到这儿，楚莲故意眨了眨眼睛，媚眼如丝，有些勾引的意思在里头。
殷璃听着这番吴侬软语，明明字字句句都是拒绝的话，但他就是无法违逆对方的意思，想了想，还就真的走了进去。
楚莲立刻跟在背后，笑得一脸灿烂———她正愁没法子进入这个悦茗堂，更加没法亲眼看看那个叫做云珈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模样，眼前就送来一个蠢货，叫她怎么不乐上心头？
悦茗堂几步就到，楚莲见那少城主殷璃装模作样地在门口叫了两声，然后立刻便有一个下人前来询问，那下人一看就是从云珈身边调教出来的，不仅语调一个德行，就连说话方式都如出一辙，他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位据说是未来城主的猥琐男人，道：“殷璃少爷不是刚才离去，怎么又回来了？又有什么事？”这下人一句话还没有问完，眉头先皱了起来，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模样。
楚莲一件对方那个样子，差点乐出了声。
殷璃脸上果然立马变得很不好看，他青白着脸，道：“我有事要见云珈，让他立刻出来。”
下人神色倨傲地往后一退，面无表情地道：“刚刚就已经告诉过您了，少爷在闭关，不能出来。”
楚莲噗嗤一声，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这殷家堡果然是个人才聚集的地方，就这么区区一个下人，竟然也敢跟未来的城主顶撞，而且还顶得这么硬气，她实在是服了。不过转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