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爱你-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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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嬴拿勺子装汤的手因为云初唤出口的最后一个字陡然僵住。
云初也是唤出口才惊觉厨房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而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再也不会存在的人。
她心口一滞,猛然清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色阴沉的江嬴。
江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平复掉心口那股子晦涩嫉妒不安的情绪,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初,“你刚才叫谁?”
云初舔了舔嘴唇,眼神闪躲不敢看他,“我”
在她的意识里,会为她下厨的男人除了江奕不会有第二个,她压根没想过骄傲自负的江嬴会进厨房,更不会想到他会亲自为她下厨。
所以,她以为自己做梦了梦游了,以为江奕回来了。
江嬴搁下勺子,缓步往门口走。
他每走一步,云初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涌出的煞气。
直到他定在她的面前,抬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云初的脸逼迫她仰视自己,阴恻恻地说,“记住,江奕已经死了,以后你的世界只有我,你喊出口的名字只能是江嬴。”
她知道他是怒了,也知道自己犯了男女间相处最大的忌讳。
她暗暗吸了口气,柔软的小手覆上他还扣着自己面颊的手臂,柔声说道,“我知道,以后我的丈夫只有你,我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你。”
第154章 江奕回来了()
江嬴眯了眯眼眸,扣在云初脸上的手缓缓下移,到她胸口的位置停了下来,“如果你这里还装着他,最好藏好了别让我发现,否则”
“没有!”云初仓皇地打断他的话,顺着他手臂的力量扑进他怀里,“这里只有你,如果一定要说还有别人的话,那也是我们的孩子。”
江嬴听见云初的话,脸上阴测测的表情慢慢缓和下来,但心里的介怀始终没有挥散出去。他伸手将她缠在腰上的手拿下来,听不出喜怒地说,“好了,去叫南南果果吃早餐。”
云初心里一阵阵冷汗,她知道他肯定气极了失望极了,难得亲自下厨为她煮餐饭却被她误认成了江奕。
吃早餐的时候,江嬴开口说,“下午我去趟法国,最多三天回来。”
云初心口一滞,给果果夹水晶饺的手微微一颤,饺子顺势掉回了蒸笼里。
“这么突然,是要去做什么吗?”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问出口也只是看看他会不会坦诚相告。
江嬴面色平静随口回道,“那边有个大的合作案需要我亲自去谈。”
原本云初心里只有丁点的介意因为他漫不经心的遮掩彻底激发,她重新夹起刚才掉下的水晶饺放到果果碗里,故作平静地说,“好,等下我给你收拾衣服,法国比云城冷,多带几件总归有好处。”
吃完早餐云初将南南交给前来接送他上学的老四,便回了卧室替江嬴收拾东西。
从外套到内衣裤,每一件她都精心叠好放进行李箱。
江嬴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地一阵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他希望她能健康快乐地活着,跟他一起见证每一个或快乐或悲伤的时刻。
但他又不希望,为了得到她的快乐,他要打破自己的底线,容忍另一个女人生下他根本就不愿承认的孩子。
他知道这一切对于云初也好对于姬允儿也好,根本就不公平。
可是,他太想她好好的活着了,他不敢想象余生的几十年倘若她忘了他,或者不存在他的生活里,他该怎么办。
云初收拾好衣服,刚想盖上行李箱就看见门口凝视自己发呆的江嬴,她一时有些无措,“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江嬴心口一暖,下意识地走过去将云初拉进怀里,把她的小脑袋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
他低沉粗重的呼吸透过那浓密的黑发一寸寸刺激着云初的毛囊。
她曾以为,她回来了,他这具好看的皮囊,这颗忠贞的赤子之心便会只属于她。
可是,她错了。
他信誓旦旦的只爱她只疼她的话,被一个趁虚而入的女人否定的彻彻底底。
她反复挣扎,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一遍遍地暗示自己那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愿,可她终究逃不过被他欺骗的谎言漩涡里。
江嬴紧紧地拥着云初,感受着她柔软娇嫩的身体,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发顶。“老婆,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我爱你。
当天下午江嬴便带着姬允儿上了去法国的飞机。
明明才一个月的身孕,姬允儿已经装出了怀孕七个月的模样,一身宽松的羊毛裙配一双平底鞋。
虽然她极力掩盖了自己画过淡妆的痕迹,但她身上的脂粉味还是令江嬴不适。
自上了飞机他便一个人坐到了机舱最边的位置,但姬允儿明知他对自己的排斥还是舔着脸跟了过去,摆出一副极其难受的表情,缠上江嬴的胳膊,“阿嬴,我难受,宝宝总是闹腾我。”
江嬴不是不知道女人怀孕时该有的生理反应,一个月的的宝宝至多像黄豆那般大小,哪有那折腾母亲的本事。
但他并不愿与她多说,睁开眼朝躲在暗处的老四挥了挥手,老四立马躬身上前,“爷,您吩咐。”
自始至终江嬴都没有给姬允儿一个眼神,面色平静地对老四说,“带姬小姐到休息室休息。”
姬允儿知道江嬴因为自己的威胁逼迫并不痛快,但她还是仗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不依不饶,“阿赢,你陪我一起去嘛,我一个人害怕。”
姬允儿说完等了江嬴近一分钟,他依然沉默不语闭着眼睛假寐。
姬允儿心里窝着的那团火瞬间燃了起来,大声吼道,“江嬴,你可以不在乎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但是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我父亲根本不会为云初研制什么没用的药。”
江嬴倏而睁开眼,满眼的怒意,“我答应你的条件是允许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给我完整的药方。倘若你一定要得寸进尺,那我只好另辟蹊径。普天之下,并不是只有一个姬教授可以治好小初的病!”
若不是这些年他寻遍了天下名医都没能找到能治好小初病的人,他何至于埋下姬允儿这个炸弹在身边。
他也曾暗地里找过姬教授,甚至还亲自拜访过,但那老疯子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沟通的,他满心满眼只有科研,除了姬允儿谁也不认,说什么都没用。
姬允儿垂在身侧的手握拳,指甲薄软,险些被折断。她怎么就忘了江嬴根本就不是一个轻易折服于任何人的男人,她不该情急之下口出狂言,打破他的底线将他一次次逼入他不愿面对的境地。
她收敛自己的跋扈,忽然服软,微微闭了闭眼睛,眼泪立马流淌了出来,委屈极了,“阿嬴,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希望自己孩子的父亲,能像寻常人那般欣喜他的到来,关心他的冷暖。”
江嬴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面对姬允儿梨花带雨的面容更是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怜惜,但到底还是有求于她,拿出手帕放到她手里,不冷不热地说,“不舒服就进去休息,到了叫你。”
姬允儿拿起手帕破涕为笑,“嗯,我带宝宝去休息,你要是困了也——”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面颊一红,便不再说下去,起身就进了里间的休息室。
到了法国江嬴将姬允儿安排到了曾带云初住过几日的郊区洋房,又交待好新请的住家保姆和几个保镖看好她就离开了。
原本江嬴并不想让姬允儿触碰跟云初有关的任何东西,但那处房子环境清幽安静适合养胎,最主要那房子他曾让人装过信号干扰设备,他可以随时监控姬允儿与外界所有人的联系。
江嬴记得小女人穿裙子必定要搭配丝巾,所以安排好姬允儿他又去了趟米家的丝巾店,将店里新款的丝巾全部打包带走。
他看着手里一条条包装精致的丝巾不禁想到小女人看到这些丝巾时欣喜崇拜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就温暖了几分。
可是当他回到云城将礼物放到云初眼前时,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转身去了果果的房间。
江嬴看着她果决转身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烦躁。
他回来之前就打听清楚了小女人这些天很是乖巧,除了在家陪南南和果果就是去画室待上一两个小时画上几笔,并未听说她又跟谁见了面听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
但江嬴并未太放在心上,只当她还在介怀江奕的离世。
可从这天开始,他发现小女人在刻意的躲他。
他经常应酬完回来就发现小女人已经在果果的房间睡下了,他几次抹黑钻进去想抱她回房间,却发现她紧紧地将果果抱在怀里。
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因为抱走她而吵醒果果,才刻意为之。
他看着眼前装睡的小女人,心里莫名地酸涩无奈。他付出一切,甚至一次次为她打破底线,可是到最后,她却因为一个死去的人疏远他。
转眼新年,江嬴以为云初还在为江奕的事情难受,特意安排好集团的所有事情提前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在假在家陪他们娘仨。
新年的这天,他刻意支走李婶,亲自下厨为他们三做新年的晚餐。
果果最是兴奋,在厨房转来转去不停地问,“爸爸,我帮你拿辣椒好吗?我帮你拿勺子好吗?”
江嬴看着在厨房帮不上忙反而有些碍手碍脚的果果只觉得好笑,他宠溺地用带着水渍的手刮蹭了下她的鼻梁,“出去跟哥哥玩好吗?”
果果回头看了看客厅正在对弈的云初和南南,撅了撅嘴,很不高兴地说,“他们嫌我笨,不跟我玩。”
也不知道果果是遗传了谁的智商,南南在三岁的时候就知道象棋基本的走法,她却连象棋上面的字都不认识,所以云初和南南下棋的时候果果总是被嫌弃的那一个。
江嬴以为只要给云初时间,她就会慢慢的从对江奕死的愧疚中走出来,他以为只要他给她足够的温情,她就能感受到他的用心。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初对他的排斥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
春节过后的第八天,景昕突然给云初打电话说自己要结婚了请她当伴娘。
景昕是她最记挂的朋友,她一直都担心她和傅懿到最后受伤的会是她,所以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比谁都激动,几乎是一路流泪的到了景昕说的婚纱店。
景昕早就试好了婚纱,就等她来试伴娘服。
等云初换好伴娘服从里面出来,景昕就兴奋地拉着她要跟她拍合照。
但还未等他们摆好姿势,云初就看见有一个挺括宽大的熟悉的身影从身侧走过。
她身形僵硬,仓皇颤抖地拉着景昕的胳膊,声音嘶哑哽咽地说,“江奕回来了,他回来了。”
第155章 我叫申屠晟()
然后下一秒还未等景昕反应过来,她已经挣脱了景昕的胳膊朝着那个身影奔了过去。
她那么迫切,那么急不可耐地想抓住他,但那人腿长步子迈的极快,云初拖着笨重的纱裙又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走不快,她一急索性撕掉裙摆脱掉高跟鞋疯了似的追过去,终于在一个红路灯路口追上了被迫停下来的男人。
她娇喘吁吁,根本就顾不上形象纤弱的手臂一伸就从后面将那人紧紧地抱住,“江奕,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一定是舍不得我,所以才没有走,对不对?”
男人被突入起来莫名的拥抱楞得身体狠狠僵住,半响后才抬手将那双白皙的停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
他转身,低头凝视眼前一身狼狈大汗淋漓的女人,皱眉低声询问,“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云初听见这个声音,心口一瞬间停滞了,再看眼前这个根本不属于江奕的脸,她的眼底瞬间涌起了层层叠叠的失望。
他没有江奕英俊好看的五官,没有江奕那小麦色健康的肤色,反而多了一种病态的白。
他只是有一张和江奕神似的脸,一具身形相似的皮囊。
但是为什么,她却在他烟灰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跟江奕一样温润如玉的柔情?
她忍不住抬手去抚摸那对眉眼,那对曾默默注视她很久的她却迟迟不知的眼眸。
男人愕然,垂眸看着眼前这令人心酸惆怅的女人,心头莫名地泛起了浓烈的苦涩。
他明明不认识她,为何看见她落寞失望,心口却像刀绞般疼痛。
他大概不忍她难受,连蹙眉都舍不得,只静静地等她抚摸,静静地等她从自己的忧伤中走出来。
景昕脱掉婚纱追上来看到的就是云初满目深情地拉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在柔情地抚摸对方的眉眼。
刚开始隔的远他没看的真切,直到她走近,看到那对烟灰色的瞳孔,她也愣住了。
难怪小初会情不自禁发了狂的追出来,原来
她拖着厚重到夸张的婚纱静静地走到云初身边,低声唤道,“初儿?”
云初还沉浸在对这双眉眼的幻想中,想象着跟这对眸子有关的一切,所以根本就没听到景昕的话,只一直保持着凝视抚摸的姿势。
景昕见她不动,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对男人轻声说,“我朋友她她有点那个,你别介意。”
男人好像也沉浸在了与云初的对视中,对景昕的话也置若罔闻。
时间好像静止了,画面也定格了。
那两个人好像进入了只有他们自己的虚幻世界中,任谁都唤不醒。
忽而路边一辆车疾行而过碾过坑洼里的水,积水飞溅落在了他们的衣衫上、脸上。
云初受到冷水的刺激,像触电般骤然清醒,落在男人脸上的手一抖,仓促收回。
她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连连后退,却因太过着急踩到裙摆身形不稳整个人往后倾倒。
幸好男人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就将她捞了回来。
同时她本能地抓住他领口的衣衫,就在那瞬间男人身体里自然的幽香渗进了她的鼻腔。
她一时间意乱情迷,开口说了一句,“你是江奕?”
她分明用的是疑问句,可男人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