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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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珒黑着脸道:“慢走,不送”
“小丫头,改明儿回了城中,约你和你姐姐出来看戏,可不要拒绝啊”萧璂仍不死心,沈亦欢别过头去道:“多谢王爷好意,只怕不能如愿了”
萧璂瞥见她平坦的胸脯也失了几分兴趣,萧珏上前推了一把,笑道:“二弟最怕这些蚊虫了,还不赶快回去?这儿可没太医为你诊治”
萧璂本意也只是奉命前来,了无意趣,脑中忽然想起流芳阁的言姑娘,面上大喜,摇着扇子同他们道别而去。
苏潋出声安抚道:“欢妹妹不要在意,梁王向来都是这般放荡不羁。”
沈亦欢点点头,撒娇道:“无妨,前些日子见的登徒子可要比梁王还要令人讨厌”
这话落尽萧珒耳朵里,他心知是裴轩诚,可凉州那边的消息迟迟未至,芙蓉膏由姜家严加管控已然难以传递至丝路之上,更妄论攻陷中原。
架子上的兔子依然飘出香气,他扯下一只劲道的后腿递给沈亦欢道:“吃吧,别坏了心情”
第59章 。萤火林奚织旧梦,凉州故人入瓮中()
萧珏从腰间解下囊酒扔给苏潋,酒香伴着肉糜更多了几分滋味,沈亦欢不曾多饮酒只浅酌几口品了雪酿,头依然懵懵,苏潋却是一饮而尽许多杯,依旧畅言欢笑。
伴着最后一丝火光燃尽,他们也悠哉散着步往寺中回,苏潋与沈亦欢并行在中间,身侧各跟着萧珏与萧珒。
少男少女心思各异,萧珏给了萧珒一个眼神,又看向苏潋,萧珒十分知趣,扯了沈亦欢的手腕,略有生硬道:“沈姑娘,我有话告诉你。”
沈亦欢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却见身侧苏潋与太子的衣袖相蹭,袖中双手交织在一起,纵使她再怎么迟钝,现在也瞧出来异样,可若是她不曾记错的话,苏潋的夫君应当是梁王而非太子,难道当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她垂眸敛取深思,默不作声的跟着萧珒绕到另一条小路上去了。
“你…”
“你…”
这条路更加幽谧,因是铺了一层鹅卵石走在上头,有些湿滑;二人走了许久却一直是静默无闻,有些尴尬。
两人同时出声,打破月夜的安宁,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腿还疼吗?”萧珒眸色深邃望向身侧的姑娘,月光打在她身上,只有鹅颈纤长皎洁。
沈亦欢不自然的侧过头,红色丝带散开,萧珒匆匆抓住,肩上青丝飘然:“多谢王爷关心,已无大碍,确要多谢王爷赐药。”
“敏行,叫我敏行”
萧珒修长的指节被红丝带缠绕,他走到沈亦欢身后,半蹲下身子拢起长发,指腹颈肩轻触,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脖颈处传来,她微瑟缩了一下,欲自己束发,却换来萧珒轻声呵斥:“别动,都乱了。”
说着,手中丝带交叠,还贴心的打了一个单索花结,沈亦欢轻触上去,愕然问道:“王爷…的手竟这样巧?”
萧珒收回手站在她身侧,言语中多了几分宠溺:“阮阮幼时不愿让嬷嬷梳头,只愿让我摸她的头发,这才为她学了。”
“呲——”二人并行走着,沈亦欢似是踩到了鹅卵石上的青苔,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萧珒眼疾手快将她拽住才堪堪摔进怀中。
又是这股熟悉的薄荷清香。
“王爷,我…我自己能走”萧珒一把将她横打抱起,沈亦欢未曾反应过来,就已经走了几丈,忙出声制止道。
下颌轻动,薄唇紧抿,听见这声王爷萧珒出声制止:“叫我敏行”
她只能看见萧珒棱角分明的侧脸,感受到来自腰间指节的触热,面颊更是绯红。
眼瞧着能看到青莲寺灰黑的后墙壁,萧珒才缓缓将她放下,却不曾撒下手,隔着衣袖牵着她的手腕,待过了前门,才放开沈亦欢。
不多会儿,苏潋与萧珏也回到了后院禅房,萧家兄弟去瞧了屋中的萧阮,只留下苏潋与沈亦欢二人在门前等候。
不知怎么,苏潋却沉默了许多,借着月光,沈亦欢只能瞧见她脸上似乎有泪水划过的痕迹,眼睛通红,沈亦欢也不好说什么:“潋姐姐,若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有王爷与太子在此,任谁都无法伤害公主了。”
苏潋沉沉应声:“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罢。”说罢她就转身回了禅房内,屋中萧珏见此情景,心中更加慌乱了。
沈亦欢饮酒后劲儿起来,连打了几个哈欠,见萧珒靠在窗前挥手让她先回去,这才回了屋中,解衣欲睡,袖中却掉下那枚琥珀来,沈亦欢也不想过分纠结,就将琥珀搁在枕下,褪去袖衣,盖着被子沉沉睡去。
梦中有两星并存,却见一星陨落,她正惊呼于天象,却见漫天火光湮灭一处府邸,比之福州赵家更盛,星熄烟灭,有两女于窗前习字,草屋外,农耕正忙,山歌嘹亮。
伴随着喜鹊鸣叫,阳光照进屋内,沈亦欢伸个懒腰才起床洗漱。
南星已打了热水,盆边搁置着竹盐,她笑道:“小姐,何不再多睡一会儿?”
沈亦欢提上绣鞋道:“今日本就起的晚了,再睡下去可真是无法无天了,被娘亲知道少不了要多数落我几句。”
递上捂好的热毛巾,将竹盐加入竹筒中搅开,随后递上,许是因为昨夜睡的太晚,南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沈亦欢也跟着打了一个,闻见自己通身的酒气,十分嫌弃道:“公主可说什么时候回去。”
南星乐呵道:“山下的路已经无碍,咱们的马车不好进林子,就都留在马场,咱们用过早膳先回马场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沈亦欢点了点头,梳洗完毕后,与苏潋一同进过早膳,便回了西山马场。太子与宣王二人因还要上早朝,天灰蒙蒙亮时就已经飞赶回了皇宫中,因萧阮伤口尚未痊愈,只得停留在青莲寺静养几日。
伴随着清晨的露水,走过西山丛林,约莫一个时辰后苏家的马车就停靠在沈府的门前。
刚跨进院子,就见沈亦善欲往外出,面色也不再蜡黄,声音也恢复了往日婉转:“听说妹妹昨夜留宿公主府,还是公主府的嬷嬷亲自告知,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沈亦欢听这话也不恼怒,闭口不言只稍稍施礼就抬腿走了,行走间依旧有些炭火酒气,沈亦善掩了口鼻,惊呼道:“妹妹昨夜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尽是烧焦的气味,可别是借着公主的名号不知道跑到哪里厮混了吧。”
沈亦欢环视一眼洒扫的匠人,低声道:“我奉劝长姐一句,若想还留着你这张嘴巴,就给妹妹乖乖闭嘴。”
如今撕破了脸皮,自然不必再顾忌什么,沈亦欢退后两步又道:“姐姐若是得了空闲,还要记得去家庙瞧瞧你的好妹妹,我母亲如今卧病在床,再有什么差池,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沈亦善装着无辜道:“二妹妹这话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如蕴妹妹去了家庙,逢年过节我自然会关心妹妹,二婶娘一向对我极好,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好起来的。”
沈亦欢冷笑两声,扬声说了句:“一早就听见乌鸦叫嚷,平白的坏了心情。”
南星与她一唱一和道:“小姐说的是,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有些鸟儿就算不披着乌黑的外皮,谁知道心是不是黑的呢。”
“妹妹慢走,姐姐就不送了”沈亦善沉得住气,笑颜相送。
回了家中,沈亦欢匆匆换了衣裳,云叶简单挽了小髻,就赶至姜氏房中问安,刚到墨玉阁,谁曾想就扑了个空,管事嬷嬷迎上来道:“小姐,大少爷今儿一早领了一人回来,老爷下了朝就让二夫人去了前院,说是您到了也邀您过去呢。”
沈亦欢福身问道:“多谢嬷嬷,是何人?可留下什么消息?”
嬷嬷想了想回复道:“回小姐,听说是从凉州来的,那公子远瞧着就是一表人才的模样,说是想在京城做些小本生意,这才让二夫人过去参谋一些。”
“知道叫什么吗?”
嬷嬷一笑脸上露出几条褶子来,她抱歉的笑道:“奴婢不知,只听说公子性裴。”
“姓裴?”沈亦欢脸上挂了玩味的笑,“既然如此,有劳嬷嬷告知,我这就去前院”
很好,裴轩诚,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如同上一世的手段接近沈家,只是她不知道长房的生意是如何被裴家弄垮,甚至搭上整个沈家的银子也难补亏空,只好作出卖女儿的行径才解了这场危机?
你若敢来,那就休想再完整的回到裴家,等着吧,裴轩诚。
第60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亦真亦假假作真()
宣王府内,萧珒刚下了朝就匆匆赶回府邸,皆因睿王一句话:戏,开场了。
进了书房,开启暗格,宝蓝色圆领五爪龙挺拔的身影从地道进了锦衣卫情报组宸楼中,铁衣从怀中抽出一封信道:“主子,昨晚加急从凉州送来的消息。”
快速拆开这封信,每看一行,他的脸就越发冷峻,萧珒冷呵道:“怪不得昨日西山出了那么大的乱子。”
他轻眯双眼,回想起昨夜匆匆自城门出,连带着先前的禁令也松散了许多,一夜滞留西山未归,裴轩诚借机从城外睿王的农庄混入京中,借着顾沆之的名头,结交沈家。萧珒的目光放在了沈家大爷身上,在丝路上收买古玩转回京城售卖,生意都交由长女沈亦善看管,一次意外结识了裴家独子,二人成为莫逆之交,如今沈亦善时常与顾沆之在铺子中见面。
“沈家?”萧珒默念,袖中指腹磨挲袖边暗纹,缠枝纹样毫无条理,他这次不明白究竟是为何了,睿王是得了什么消息,为何非要将沈家拉入权利的漩涡?他不愿意沈亦欢成为这件事情中的牺牲品,既然他们已经解除婚约,那不如就推沈亦善一把,如了她的心愿。
萧珒将那封信放入暗格中,按下圆盘兽纹机关,信就顺着轨道更往下一层,到了星宿贪狼组中。
“铁衣,备马,去趟太子府,还有今晚我要沈家所有的资料。”
沈亦欢带了白色串珠面纱,特地让云叶搁下额间刘海儿,只余了一双杏眼微挑,走到东西府的交叉地界,瞧见大房的孟姨娘匆匆忙忙的指挥着行李。
到了松墨院中,听见里头有十分爽朗的笑声传出,偶尔夹杂了几分女子的娇笑,想来是裴轩诚惯会讨女子欢心。
云叶先去了屋中通禀,亦欢则站在回廊一角透过窗子往屋内瞧去:大爷沈崇锡坐在主位之上,早已不是昔日年少意气风发的模样,身材有些发福,因着时常在外头跑上,采买古玩,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小麦色,身后随侍的是沈亦善,下首右侧坐着裴轩诚与沈邑文,沈二爷与沈邑武则坐在左侧,二爷身侧的姜氏因着小产身子未愈,头上戴着彩锦鎏金缀珠玉抹额,轻点绛唇多了一抹春色,也不愿扰了他们的兴致。
竹琴腰下百褶裙晃动,领着沈亦欢入了屋中,她屈膝交叠双手搁置在额前,双膝跪下伏在地上,朗声道:“给诸位长辈请安,亦欢来迟了,还请多多担待。”
沈崇锡见沈亦欢端庄大方的模样,抚掌笑道:“侄女多礼了,还不快起身,许久不见,欢丫头都长这么大了,也规矩了许多。”
沈二爷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跟在公主身侧久了,想来宫中出来的姑姑们也一并教导了自家女儿,只听他谦虚道:“大哥说笑了,善儿才是咱们沈家姑娘中独树一帜。”
两位长辈说话寒暄着,沈邑武将妹妹护在身后,沈亦欢却摇摇头,轻抬下颚示意他往上看去,这时,沈邑武才发现裴轩诚摇着扇子,直勾勾的盯着沈亦善的脸,看的她不自然极了,只能低垂着脸。
沈崇锡吩咐身侧的丫鬟递给沈亦欢一套布匹,仔细看上头的纹样花式与市面上流通不同,莲青色的缎子中隐有一种不知名的花纹。
亦欢问道:“欢儿无知,敢问大伯这是何纹样?”
裴轩诚靠在圈椅上,见沈亦欢坐在一旁,才收敛了目光,回答道:“是宝相花纹,由丝路佛教传来,欢妹妹不知道也是自然。”他回过神才打量着沈亦欢,在家中倒是规规矩矩,厚重的额发遮去灵动双眸,白纱拂面,着实拘谨,比起沈亦善来,沈亦欢真真是失色不少,令他难掩失望。
沈亦欢笑道:“裴公子出身甘陇望族,学识谋略远在小女子之上,多谢公子解答。”
这话说的就显了几分端倪,沈崇锡打量了这二人一番,问道:“欢丫头可是同裴公子认识?”
沈邑武接过话茬道:“回大伯,在福州外祖母家有幸见过一面,只是裴兄走的匆忙,同表兄连道别的时间都无,妄论认识了。”
沈亦善听见这话,才抬起头来,唇边恢复了得体的微笑,心中有一计浮上心头,沈家大爷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发现她与裴轩诚似乎在相视一笑,愧疚之色少了几分,定亲一事看来可以提上日程了。
且说太子府这边,萧珒从玄武大道一路奔至白虎大道,待下了马,径直往太子书房去了,风吹的他鬓间的发丝都凌乱了许多。今日萧珏得了空闲,在屋中焚香习字,又早早派了府医去了青莲寺中照料萧阮。
“兄长,三哥似乎有所行动。”萧珒解下披风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坐在他身侧,冷声道。
萧珏屏退左右,为他斟了一杯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大的事情,也值得你匆匆跑来我这儿?”
萧珒简明扼要道:“裴轩诚今日随着沈家的车马来了京城,挂靠的是永安侯世子的名下。”
“哦?裴家如今坐稳了凉州首富的称号,再往长安城中发展,可谓是得不偿失,他这是何苦呢?”萧珏撩开茶叶,轻轻吹动,氤氲丝缕。
萧珒垂眸道:“沈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三哥的手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伸进沈家,可你瞧,沈家二房如同铁壁铜墙一般,丝毫难以打破,兄长不觉得太奇怪了些?”
“沈家太爷原有功勋在身,却因失手打碎了太祖爷最爱的花瓶被革去官职,最后郁郁而终;沈太夫人出身将门,以严苛传家,除了庶出长房从商,二房三房都有功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