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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重生之农门小寡妇-第40章

小说: 重生之农门小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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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那头看看,你好好看着门,别让仲琪乱跑。”

    说完,齐蓁冲出院子,直接上了小厮备好的马车,坐在软榻上,急得六神无主。

    锦衣卫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齐蓁清楚廉肃肯定会受伤,但当她真的面对这种事时,整颗心都像被人生生从肉里挖出来般,疼的难受。

    伸手捂住胸口,齐蓁不耐烦的掀开帘子,扑面而来的冷风夹杂着飞雪,让她心里的火气更旺,恨不得马车能再快点,让她马上赶到廉肃身边。

    马车比走路快得多,过了一炷香功夫,车就停在了巷子口。

    齐蓁没来过廉肃所住的小院儿,她只能跟在小厮身后,因为着急出门,齐蓁没有换鞋,脚上踩着一双在铺子里穿的薄薄的棉鞋,沾了雪之后,很快就打湿了,刺骨的寒意顺着脚趾缝往骨头里钻,又麻又疼。

    但齐蓁却顾不得许多,走到了一处小院前,远远就看到了廉伯元,少年的脸色比满地的积雪还白,眼中凝着一层霜,在看到齐蓁时,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娘!”

    一看到廉伯元,齐蓁眼眶都红了,急急问:

    “你叔叔怎么样了?没大碍吧?”

    廉伯元抿紧唇,伸手挥退了身后的小厮,他的五官生的与廉肃有五分相像,只不过更年轻也更文弱,看到这样的大少爷,小厮身子一抖,根本不敢偷听,随即落后几步。

    “那一刀捅在了腰腹处,直接将叔叔整个人给捅穿了,现在根本止不住血。”

    齐蓁身子一晃,小脸苍白如纸,声音发颤问:

    “伯元,你别骗我。”

    见母亲眼中蒙上水雾,廉伯元颓然的闭了闭眼,拉着齐蓁走进房中,刚一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齐蓁之前去过杀猪户哪里,也没闻到过这么重的味道,她脸色更加难看,站在门口,脚步好像生了根似的,根本挪不动。

    因廉肃救驾有功,崇德帝特地派来太医为他诊治,但太医医术再高,也有力所难及之处,看着再次被鲜血染红的纱布,花白胡子的老太医连连摇头。

    齐蓁走到太医身边,问:

    “大人,我家叔叔可还有救?求求大人救救他。”

    说着,齐蓁跪倒在地,一下一下的跟太医磕头,一旁的廉伯元吓了一跳,赶紧将齐蓁给扶稳当了,省得她糟践自己的身子。

    即使只磕了两下,齐蓁头上那一块皮肉也变得又红又肿,都磨破皮了,她皮肤养的嫩,日日精心护着,一受伤就显得十分狰狞。

    太医皱了皱眉,道:

    “老夫已经给廉大人处理好伤口了,如果他今夜没有发烧,还有救,但若是发烧的话……”

    太医的话没有说完,齐蓁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子轻颤着点了点头,走到床边上,看着廉肃紧紧闭着的双目,以及难看的脸色,她心头一颤,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廉伯元看着齐蓁满脸是泪,死死咬牙,最终低低叹息一声,劝道:

    “娘,您先别担心,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太医看着这一家人,摇摇头走到外间儿,今晚是除夕,他本来也应该跟家里人一起守岁,却不想竟然有胆大包天的贼人行刺陛下,陛下有指挥史护着,毫发未损,但廉肃却重伤昏迷,即使治好了,恐怕身体也不如以往。

    想到此处,太医往里间探头看了看,坐在外头喝茶。

    齐蓁坐在床边,拉着廉肃冰凉的手,她记得男人的手以前总是烫人的厉害,今天却根本没有温度,像冰块似的,一直冷到齐蓁心里。

    伸手碰了碰廉肃的脑袋,齐蓁直掉泪,暗自庆幸男人没有发烧。

    余光扫见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纱布,齐蓁忍不住哽咽,道:

    “阿肃,你快醒醒吧,难道你真要抛下我们一家子?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廉伯元笔直站在齐蓁身后,突然压低声音开口:

    “娘,等叔叔醒来之后,你就嫁给叔叔吧。”

    听到这话,齐蓁突然瞪大眼,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僵硬的转过头,齐蓁看着如同松柏般俊秀的少年,问:

    “你说什么?”

    “兄终弟及婚即使少见,但本朝并非没有,若娘为了我们兄弟两个,负了叔叔,叔叔岂不可怜?”

    齐蓁脑袋似一团乱麻,满脸震惊根本遮掩不住,她不知道廉伯元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他会不会认为自己这个继母不知廉耻,跟自己的小叔子厮混?

    外面还有太医守着,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见齐蓁眼神闪躲,廉伯元没有再说下去。

    齐蓁在床边守了整整一夜,期间太医也进房检查了几次,发现廉肃并没有发热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恭喜夫人,廉大人应该无性命之忧了。”

    听到这话,齐蓁拧眉,问:

    “无性命之忧?难道他……”

    “大人伤在腰腹处,且伤口极深,到底有没有问题,还得等廉大人清醒之后,老夫才能判断。”

    廉伯元送太医走了出去,等回来之后,就听到齐蓁道:

    “你先回家去,省的仲琪担心,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廉伯元迟疑片刻,才点了点头,毕竟继母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留在小院之中不会出事,但弟弟过了年也才十岁,留他一人在玉颜坊中,廉伯元放心不下。

    齐蓁在小院儿中直接住了下来,每天能有七八个时辰都守在廉肃身边,亲自喂药,仔仔细细的照顾着,等到第三天时,廉肃终于睁开眼了。

    一看见齐蓁,廉肃鹰眸一亮,随即明显带着几分冷意,哑声道:

    “你来干什么?”

    廉肃语气冷淡,齐蓁也不在意,用温水打湿帕子,轻轻给男人擦汗,却不防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滚!”

    齐蓁别过眼,明显有些委屈,她不敢使出太大力气,毕竟男人腰腹处的伤口刚刚愈合,要是再裂开的话,他还得遭一次罪。

    轻轻掰开男人的手,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廉肃的手劲儿没有往日大,齐蓁将他牢牢按在被子里,这才端起药碗,送到他嘴边去。

    冷冷的扫了一眼齐蓁,廉肃别过头,道:

    “你要怎样才滚?”

    “你先喝药。”

    廉肃咕咚咕咚将乌漆漆的苦药都给灌进了肚子里,因为动作太急了,他嘴边也全是药汁,齐蓁强忍着想要去擦一下的冲动,道:

    “既然你这么想我走,那我走就是了。”

    说完,齐蓁直接站起身子,刚刚转身,就听到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站住。”

    “不是你让我走的?”

    齐蓁想不明白廉肃到底是什么意思,被他折腾的有些烦了,皱紧眉头,站在原地。

    这几天她没有休息好,皮肤没有往日的红润,反而透着几分苍白,眼底是淡淡的青黑色,十分憔悴。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别再来了。”

    死死攥住手心的锦帕,齐蓁直接将细滑的帕子用指甲抠出了一个窟窿,她没想到廉肃竟会这么无礼,自己照顾他三天三夜,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冷待与她,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心里憋着一股火,齐蓁几步就冲出的房间,看着女人负气离开的背影,廉肃伸手摸了摸长满胡茬儿的下巴,鹰眸里满是算计。

    除夕夜宫里头有刺客没错,但廉肃身上的伤根本没那么重,之所以看着好像止不住血的模样,实际上是他用刀将伤口又撕裂了。

    想到那个女人老老实实尽心尽力的伺候了自己三天,温顺柔婉的模样是廉肃从来没见过的,他心里头就痒痒的很,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掳到家里,好好疼爱一番。

    不过在此之前,赵恒总得先处理了,否则那么一个混账东西一直盯着他的女人,还真是不要命了。

    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墙面,廉肃冲着外头喊了一声:

    “来人,把李太医请过来。”

    外头的小厮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锦衣卫的指挥史,生怕惹得主子一个不痛快,被丢尽诏狱之中,贴加官、点天灯、燕儿飞种种酷刑齐上阵,恐怕会死无全尸。

    因心头惊惧,小厮们丝毫不敢怠慢,即使路面上厚厚一层积雪,雪路难行,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将在太医院里当差的李太医给带到了小院儿之中。

第42章 指挥史下手真狠() 
李太医被人引着走进房中,啪的一声,雕花木门被小厮紧紧关上,闻着房中的药味儿,李太医皱着眉走到床前,看着指挥史苍白的脸色,问:

    “指挥史,您的伤可好些了?”

    廉肃嗤了一声,道:“我的伤势如何,没人比李太医更清楚,何必明知故问?今日之所以派人将李太医请过来,本官有事想要麻烦你。”

    “何事?”李太医心头一紧,即使面前的男人受了重伤,却仍似饿狼般,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好像他不答应,就会被这只猛兽死死咬住脖颈,连啃带咬的扯下一块肉。

    李太医为官多年,知道廉肃是个不好惹的硬角色,此刻赔着小心,强挤出一丝笑。

    “劳烦李太医放出消息,说本官伤了脊骨,日后再难站起,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

    “不成!”李太医面露惊慌之色:“这是欺君之罪!指挥史不怕陛下知道了,治你的罪吗?”

    廉肃还真不怕,毕竟他身上的伤就是为救崇德帝才受的,即使李太医故意说他重伤难治,崇德帝也不会怀疑,就算日后他只能在轮椅上度日,指挥史的位置依旧能保住。

    为了得到齐蓁,廉肃还真是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不惜自残。

    “李太医真不帮?”

    廉肃微微眯起眼,眼中露出一丝狰狞的杀意,想起面前的人是锦衣卫指挥史,李太医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问:

    “指挥史想要装多久?”

    “三月足矣。”

    要是三个月齐蓁还没有心甘情愿的从了他,那就休怪他用强了。

    想到赵恒那张虚伪的脸,廉肃眼神阴冷,不带一丝温度,李太医从旁看着,半点儿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应下此事。

    齐蓁刚回到玉颜坊,正在熬制做引子的米团,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把米团子规规矩矩的摆放好,在酒坛子里发酵,齐蓁边忙活边问:

    “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廉府住几天吗?”

    齐蓁被廉肃赶回玉颜坊后,即使心里有火没处发,到底也是担心那个男人,便告诉了廉伯元一声,让他去照看着廉肃,廉伯元现在虽然只有十四,但却十分懂事,心智手段比成年男子不差分毫,有他待在廉府照看,齐蓁才能放心。

    廉伯元面色青白,就连薄唇都失了血色,看着他这幅模样,齐蓁心里升起一丝不妙之感,几步走上前,一把扣住廉伯元的肩头,急问道: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廉伯元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没流泪,但眼底却满布血丝,喉结动了动,哑声道:

    “娘,叔叔可能、可能残了。”

    脑海轰的一声,齐蓁觉得自己听错了,廉肃不是腹部被砍了一刀吗?怎会突然残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太医怎么说的?”

    见齐蓁红了眼,廉伯元不敢隐瞒,将李太医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叔叔腹部中的一刀十分严重,伤了脊骨,也不知能不能再站起来。”

    泪水猛地奔涌而出,齐蓁死死捂住嘴,廉肃那种人,要是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会怎么想?

    顾不得别的,齐蓁一把推开廉伯元,直接跑出了玉颜坊,坐上街边的马车,就往廉府的方向赶去。

    廉伯元看着马车离去时在雪地上轧出的车辙,紧紧皱着眉,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上次李太医给二叔看诊时他也在场,当时李太医可没说二叔伤到了脊骨,怎么没两天竟然不良于行了?

    廉伯元心里有了猜测,却也不敢断定,反正二叔做什么事情心里都有计较,他自己的事情,自然不用侄子插手。

    马车到了廉府,齐蓁给了钱后,就直接往府里冲。

    守门的小厮一个个都有眼力见儿,早就知道这位容貌娇嫩色如春花的夫人是大人的嫂子,根本不敢阻拦,直接引着齐蓁往卧房的方向赶去。

    廉府不算大也不算小,五脏俱全,山石树木全都不缺,但齐蓁此刻根本没有心情注意别的,只急急的跟在小厮身后,不停问:

    “你家大人真的站不起来了?”

    小厮有手背抹泪,红着眼道:

    “奴才也希望是假的,但李太医在整个京城里都极有名望,他不可能骗主子啊!这可怎么办……”

    齐蓁嘴里发苦,眼神复杂,两手攥紧了,等走到卧房门口时,直接推门而入。

    房中阴沉沉的,所有的帘子全都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那股药味儿浓郁到令人作呕,让本就压抑的房间更添几分阴翳。

    “滚出去!”

    听到外头传来的响动,一个青花瓷碗突然从帐子里砸出来,落在地上,碎成齑粉,不用看齐蓁就知道男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就连声音里也压抑着怒火,藏都藏不住。

    莲步轻移,女人的身子本就不沉,齐蓁脚上踩着的棉鞋只有薄薄一层布底,虽然不保暖,但走路却没有响声。

    她面沉如水,心里却慌得厉害,看廉肃这幅样子,应该也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可怎么办?

    伸手撩开厚重的帘子,齐蓁走了进去,房中早就烧了地龙,热气混杂着药味儿蒸腾,让齐蓁眉头紧皱,死死抿着颜色娇艳的红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直接呕出来。

    要是那样的话,以廉肃的自尊心,恐怕恨不得将齐蓁的皮给生生剥下来。

    “我让你滚没听到吗?”

    阴渗渗的声音突然传来,廉肃转头,待看到齐蓁后,明显吃了一惊。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单衣的系带没有系好,露出健壮结实上下起伏的胸膛。

    齐蓁走到床边,弯下腰,伸手将男人胸前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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