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神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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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将车停在海岸线停车场,然后去跟她们那群朋友会合。
“派对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路易斯发现她俩后大声说。其他人像往常一样,不管这个温和的外国人说什么都转过身来。路易斯是墨西哥人——就是那种有个掌控全国的父亲而且不定期就因为不得不“处理些家族事务”无缘无故消失的墨西哥人。他将蕾妮搂到身边,她瘦小的身子消失在他彪悍的身材里,但他的黑眼睛一直盯着凯莉。
“凯莉,你决定明年去华尔街与我们会合了吗?”
“嗯,”她脸红着点点头,“我今天刚签了。”
“太棒了,”他微笑着,“我准备加入黑石集团。”
“我父母刚在苏豪区买了套房子,”蕾妮说,“我、凯莉和劳伦都会住在那里。太酷了!”她说着,又发现了一个朋友,“嘿,杰斯!”她向那个女孩挥动手臂,然后撇下凯莉和路易斯,走去找她。
“你准备好了?”他问道,亲密地弯下身。
“嗯。”她说,强迫自己表现得酷点,免得想太多。
路易斯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小纸片,展开,里面有些亮白的粉末。
“我怎么做?”她问。
“弄湿手指,伸进去,然后舔掉。”他说,对她的无知毫不在意。
她照做了,苦涩的味道让她眯起眼。他重新将纸片折起放回口袋里。
“现在怎么办?”她问。
“等着就行了。”
他们去跟其他人会合。凯拉拉格兰奇登上了舞台。
“有感觉了吗?”蕾妮来到她身旁,递给她一瓶水。
她看着下面舞台上的灯光,摇了摇头,然后转向蕾妮,突然担心是不是意味着出了什么问题:“那代表什么?”
“没什么。”
凯莉转向舞台,又回头看蕾妮:她刚说什么了吗?没什么。她说没什么。不是她没说什么的没什么,而是她说了“没什么”的没什么,应该是说凯莉没有什么感觉不代表什么。对。她深信不疑地转过身看着舞台。
但是这次,舞台在晃动:凯拉在唱歌,她的声音在草地上回荡,一股热流从凯莉的胸口传遍全身,这温暖让她一边打颤一边不由自主地傻笑。他们在室外,云遮住了月亮,她看见一名男子站在蓝色阴影下。她向他招手,咧嘴大笑,示意他过来玩。她抬起头:她想找个人说说话。
“有感觉了吗?”路易斯站在她身旁问道。
“路易斯!”她没意识到这就是她刚才在找的人,但是他就在这儿。
他笑了笑:“终于有了!”
凯莉听见敲门声,挤了挤紧闭的眼睛,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她先感觉到了枕头,然后感觉到了在床单伸展的身体,床单显然是她自己的。她睁开眼,看到了蕾妮昨晚将她安顿上床后灌满水放在床头的l。cecil水瓶。然后,她看到了书桌,记起l。cecil的聘书,生气的查理还有莫里。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去开门。
她看到他后眨了眨眼,疑惑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就在附近,想顺便过来下。”他说。他看起来喝醉了。
“几点了?”
“快三点了。你在睡觉?”
她看了眼床,又回头看他:“是啊。”
“起来——跟我去参加聚会。”
“我——”她回头看了眼床,“我们不能明天再见面吗?”
“不行,”他说,“我们现在就出去,”他递给她一瓶水,“来,喝点。”
她看了眼水,才意识到自己渴死了,于是拿起瓶子一口气喝光。这水有点酸。
他大笑。“哇,厉害。”
“我得去趟洗手间,”她说着推开他,往楼下大厅走去。她听见隔壁的音乐还有一堆男人在前厅大喊大叫,试图半闭着眼躲开厅里的荧光灯。
但当她回到房间后,他正坐在她的床上快速翻阅一本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亨利詹姆斯。
“我忘了你的专业是英语,”他说,“你为什么去l。cecil工作?”
“我,”她开口,但是胃里有什么东西打翻了,“我想,”她感到一个嗝卡到喉咙里,于是吞了回去。她感觉自己要倒下了,“我感觉不舒服,”她摸着床边坐下。
他抚摸着她的脸,“没事儿,”他说,“躺下就好。”
她躺下,头靠在枕头上。她感到他躺在她旁边,便转过头,搜寻他的眼睛。他吻她,她推开他。但是他又过来吻她,因为无法反抗,于是她任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她的胃再次痉挛起来,但大脑却在猛烈跳动,兴奋地打转,而他不停地用他的嘴唇压住她的嘴唇,并伸手脱掉她的衬衣。
但是他的嘴唇没有动,她开始意识到它们已经融化在她的嘴唇里,它们融在一起堵住了她的呼吸。她咳嗽起来,但是无法甩开他窒息的嘴唇。还有另外一种呼吸方法,她想着,但是她记不起来是什么了。就在这时,她感到他用力地进入她的身体,她感到胸口一阵恐慌,接着一切都归于黑暗。
第14章()
艾曼达
星期五,三月七日;纽约市,纽约州
艾曼达费弗尔可不是白痴。
她给了自己四十八个小时时间来苦恼托德肯特这件事,这期间她做了个美甲,吃了十六元按盎司付费的冻酸奶,看了八集金装律师,然后昨晚七点半她吃了一粒安必恩,这样今天早上她就能精力充沛地起床,迎接一个全新的开始。
当然这个全新的开始包括面对事实,她的确这么做了,就在从地铁出来乘坐扶梯上到地面重回寒冷时。
事实一:托德非常性感,聪明绝伦,比她在宾夕法尼亚或自那以后勾搭的任何男人都要更男人。而且他也很温柔,如果他愿意的话(证据:她听见他给他妈妈打电话,两次)。而且他认为她魅力十足,所以跟她上过好几次床。
事实二:托德可能是个混蛋。
事实三:事实二并不是托德的错。这个社会导致男人都想成为詹姆斯邦德,就跟女人都想争当芭比一样:就像这个社会告诉女孩通往幸福的道路是扁平的小腹和完美的肌肤,它也同样告诉男人满足感来自于财富、权力和不受附加条件限制的性爱。作为一个有钱又有魅力的白人,托德肯特出身高贵,拥有大多数男人只能梦想的生活:她实在无法埋怨他追求这种生活。换句话说,托德也许是个混蛋,因为就算他是个混蛋也不会受到惩罚。这里是纽约:他不必打电话,不必带她去吃晚餐,不必把她当成女朋友作出承诺,他仍然有大把女人来满足他以为他想要的无承诺性爱。
他以为他想要的。
事实四:所有的男人最终都会意识到,生活的意义远不止于随取随用的性爱,托德有一天也会意识到。
但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女孩。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孩,理解他作为一个有魅力有钱的白人男性并不总是轻松愉快。托德固然有他的优点,但是这些优点也带来了达到不可能的高度的压力,以及那些天赋没那么高的人体会不到的持续诱惑。最重要的是,托德的特权让他看不到别人的感受,也看不到他自己的感受。他需要一个不会因此来评判他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有足够的耐心让他明白,只要他扔下对杂志女郎的幻想,对一个真正的女人做出承诺,就会拥有更美好更深刻的幸福。
一个像艾曼达一样的真正的女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放弃托德肯特的原因。他或许说过他不想要女朋友,他或许没有在上次吵架后给她打电话,但最后,他会因真正的她以及他们在一起能够实现的一切而跟她交往。
艾曼达走过l。cecil的办公楼时挺直了背。从中央车站换乘七号列车的话会快很多,但是她很喜欢这段路。她从杰奎琳墨镜后扫视着涌进这座楼的西服,但是今天没有在人群中发现他。别担心,她提醒自己平静而自信的大脑:他告诉过她他哪里都不去,她也是。
托德
星期五,三月七日;纽约市,纽约州——旧金山,加利福尼亚
“塔拉泰勒是谁?”他们走进电梯后尼哈问道身后拖着庞大的行李箱。
“你带了伴儿啊?”托德指着箱子问。他们只去加利福尼亚待两天而已。
女孩脸红了:“我不确定该带什么。”
“塔拉是股权资本市场的高级副总监,”托德解释道,“她一直在跟踪股市大盘,所以能提供市场对比建议,帮忙协调路演和销售财团。”
“我从来没听说过她。”尼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傲慢。
“她很不错,”托德说,“刚进银行时在我们这个部门工作,所以她知道怎么努力工作。”股权资本市场一向以接纳不能胜任其他部门工作但没有漂亮到能去投资关系部的俊男美女去而著名。
电梯停住,托德发现塔拉在大厅那头在打电话,她一头光滑的棕发披在象牙白大衣上,在一群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里鹤立鸡群。
“妈,我保证人们不会认为我是同性恋,”塔拉在说,“我有我的事业,妈,现在正朝着非常好的方向发展,他们会理解我没有约会对象的。”
塔拉看到托德,脸变得通红。“我得走了,妈。是的,我保证我这周会订机票。”她挂了电话说,“不好意思。”
“都还好吗?”
“我身为南方人的妈妈认为她的朋友会觉得我是同性恋,如果我不带一个约会对象去参加妹妹的婚礼的话。”
“你单身啊?”他问道,以验证他的怀疑。
“让我妈失望了。”她说。
“婚礼什么时候?”
“五月十号,”她说,“在缅因州,所以我只需要请一天假悄悄溜开。”
“应该没问题,”托德说。他意识到她是在征求他的许可,瞬间充满了权力感。
“你肯定是尼哈,”塔拉注意到他身后的分析员,于是伸出手,“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赞扬。”
尼哈握住塔拉的手,自豪地抬起下巴。这两个人简直是天壤之别:尼哈的粉刺和宽松西装,塔拉丝绸般的头发和修身大衣。
“我没有听说过你,”尼哈说,“但我想这没什么关系。”
塔拉抿嘴挤出一丝微笑:“没有总比负面好,我想。”
“车就在外面,”托德指着门口说,“我们走?”
“博尔不去?”
“他已经在那儿了——他在那里做什么夏季实习招聘会。”托德解释道。
他们到了肯尼迪机场,在塔拉的坚持下让尼哈托运了她的箱子。
托德已经让助理给塔拉订了商务舱挨着他的座位。按照公司政策,分析员坐经济舱,这样塔拉和托德可以单独相处。
第15章()
塔拉脱下大衣,伸手将衣服放到头顶的储藏箱,这刚好让托德有机会观察她的身材。她穿着贴着臀部的牛仔裤,刚好突显她的长腿,一双高跟鞋将她的腿衬托得更长。她的毛衣同样紧身,显出了她的腰部,淡化了她平坦的胸。整体来说她能得七分,但是她几乎都要得九分了——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去做个隆胸。
“噢!”她松了一口气,扑通坐下。
“昨晚睡了一觉?”
“算不上,”她说,“你呢?”
他摇了摇头。“太多肾上腺素。”
“你经常回加利福尼亚吗?你老家在那里,对吧?”
“是的,”托德说,很高兴她知道。“马林。我尽量一年回去两次,但是我妈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明白那种感觉。”
托德还想着怎么调戏塔拉。很显然他们会在这笔交易期间上床,但是他想确保不会发生得太快: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就是她变得情绪化,给这笔交易带来戏剧性事件。
“请系好安全带。”空乘在舱门关闭后吩咐道。她很火辣,托德照吩咐系好安全带,向她眨了眨眼。她回以微笑。
塔拉等着空乘说完后,便拿出尼哈昨天发给她的舱面报告以及约会神器的公开财务报表摘要,将注意力转移到该公司的收入资金流上。他观察她,惊讶于她不想再多聊一会儿,于是也拿出华尔街日报:他们俩互不相让。
塔拉
星期五,三月七日;旧金山,加利福尼亚
“真厉害。”当车在内河码头一栋巨大的玻璃建筑前停下来时,博尔巴克利打破了沉默。
“他们之前在帕洛阿尔托,但是旧金山给他们减税,吸引他们搬到这里,”尼哈解释道,“这对他们也有好处,因为所有优秀的工程师都想住在旧金山,而不是南湾。再加上约会神器能提供所有科技公司中最好的食物,他们基本上想雇佣谁就能雇到谁。”
塔拉瞪着这个女孩。她就像一本移动的百科全书,这种进取心很强气势凶猛的分析员正是公司努力塑造的典范,但又因为他们的社交无能而永远不会给予他们任何实际的权力。
毫无疑问托德会争取到这样的分析员,她暗想。她确实曾经想过这笔交易极有可能会成为一段偶然的浪漫史的开始。她放任自己想象托德其实不是个混蛋——只是个还没有找到合适女孩的真正好男人——正如她还没找到合适的男人一样——而这笔交易会让他们开始那段在大学里没有结束的关系
她弄错了。他的确是个混蛋。昨天她过他的办公桌问关于行程的事情时,他在房间另一头跟一个前台调情。在敲定目标财团名单的十五分钟短会上,他查看了四次短信,她还抓到他查看他自己约会神器资料的统计数据。然后今天早上他又跟空乘调情准确地说是早上八点四十五分。现在还有个尼哈?他真的不是她希望的那种人,而且比她担心的还要坏。
但是这样更好,塔拉下车后对自己说。她的重大转机刚刚出现,现在绝对不是坠入爱河的好时机。实际上,如果托德真是她的真命天子的话,这简直是命运最残酷的捉弄,迫使她在爱情和事业机遇之间进行选择,而她已经等待两者之中某一个很久了。现在,没有托德挡道,她的爱情幻想被粉碎,她就能把精力集中到这笔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