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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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接着说:“陈世美和王延龄是政敌,肯定会有一场争权夺势的博弈,你站在王延龄一边能加重他获胜的筹码。你虽然不能增强王延龄的力量,但却可以消弱陈世美的力量,把你自己变成陈世美的软肋吧,借机狠狠地虐陈世美的心,替秦永和这身体的原主报仇!”
王延龄那个死男人,想起他就烦,她才不要再和他有交集。
见她还是毫无反应,系统又说:“几个月后,陈世美会来延州,怎么把游戏进行下去,是否攻略王延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随你便吧。”
系统不再出声。
真是太好了,死系统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艾怜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开始整理脑中繁乱的思绪。既然陈世美要来延州,那她只好在延州城守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要怎么做。能虐到他最好了,虐不到就直接杀了他了事。反正她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
她又喝了一杯酒,然后把店小二喊了过来:“店家,这里离延州城有多远?”
“回夫人的话,有六里地。”
“刚才的王大人已经结过账了吧?”
“是的,夫人,已经结过了。”
挥退了店小二后,艾怜关上雅间门,把身上的锦衣脱下,换回了原来的那身旧衣。
既然延州城离得那么近,她就不用雇车了,到城里寻个活儿做,实在不行,就继续卖炊饼。
一个时辰后,艾怜进了延州城。
冬季的街路上行人不多,艾怜蒙着头脸,已经走了好几家店铺,只有一家小吃店同意让她在后厨帮几天忙,但是不提供住处,她只好去找当铺,准备先把衣裳当了,然后找住处。
走着走着,看到了“锦绣阁”衣坊的匾额,她心里一动,进去了。
店里的伙计迎上来问:“这位娘子,想做什么样的衣裳?我可以向您推荐一下款式。”
“你们这里招绣娘吗?我会裁衣、做衣、也会绣活儿。”
伙计打量了她一遍,然后把她领到了后院,找到了老板娘。
艾怜从皮袋子里拿出自己换下的那套锦衣说:“老板娘,这衣裳是我做的,您看看我的手艺。”
县令夫人是商人之女,她的这套衣服是从洛阳的老家作为年礼送来的,还没上身就送给了艾怜。洛阳是繁华之地,衣服样式自然比偏远的延州要时尚精致得多。
老板娘看了很高兴,能引领延州城的时尚新潮流当然有助于她的生意兴隆。而且快过年了,大户人家都忙着做新衣裳,这段时间衣坊的生意有些忙不过来,正需要人手。
这里干活的多是年轻女子,因此提供吃住,但食宿费要从工钱里扣除,这就解决了艾怜的后顾之忧,不用出去租房子,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最让她满意的是工钱按件计算,多劳多得。
这样,艾怜在这里落了脚。
这里是女人的世界,凭手艺吃饭,为了多挣钱,没人有闲心惹是生非,这是艾怜自进入游戏世界里过得最平静安心的日子。
巧手的女人很多,艾怜的绣活在这里并不突出,但她见多识广,作为现代人的她对服装的审美肯定有独特之处。虽然入乡随俗,服饰的大方向她不得不遵守,但在细节之处,比如领口袖口衣摆腰带的处理,比如花样的设计等,对老板娘来说,她简直就是个天才。
艾怜也不敢做得太过,每隔几天就弄个花样子或是提个小建议。很快,老板娘就让她只负责上门量尺寸、做个裁剪的师父,这可比做绣娘多挣很多。
第145章 孤灯独赏()
对于青楼这种地方;艾怜没什么感觉。
人各有命;有的人天生命好;像王延龄那样的生来就富贵逼人;有的人;就像张麦的几个妹妹,被父母卖了,她们的命运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所以,她对于青楼的女人们,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活着不易;谁也没资格评判别人的生活方式。
艾怜给那几个头牌量了尺寸;又把她们的要求一一记下,收好东西跟着老板娘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冲过来的男人抓住了手臂。
那人怒气冲冲地问她:“你怎会在这里?”
艾怜抬头一看是影十;还未等回答,就被老板娘接了话。
老板娘肯定是维护自家伙计的,见这年轻的汉子一脸怒气,猜想着不是她的亲属就是相好;急忙解释道:“这位大爷;您可别误会,我们是锦绣阁衣坊的师父;来给这里的头牌量尺寸裁衣裳;我们可都是良家女子;您可不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影十听了;气消了很多,但还是没放手,把艾怜拖拽出了艳春楼,到了街面上才松开。
“你还好吗?那天之后我回脚店找过你,店小二说你朝延州城的方向来了。我怎么也找不到,把我担心坏了,你为何不去找我?我已经跟门房打好招呼了,只要你来,他们会偷偷地告诉我,不让大人发现。”
怎么可能,这种事能瞒过王延龄吗?他真是头脑太简单了。
艾怜面无表情:“谢谢你,我过得很好。我不想和宰相府有任何牵扯,也包括你。你以后不用理我,后会无期!”
她转身就走。
她已经从她的经历中得出了结论:对她好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她关心着她,这让她心里很温暖。所以,她不能再同他有联系。
影十不甘心她的疏远,紧走几步再次把她拦下:“我误会了你我道歉,但你也误会我了,我是被老陈他们骗来的,他们说这里的女子功夫都很高,让我来见识见识,谁知道根本不是我想的那种功夫。那帮骗子,回去后我肯定会挨个教训他们!习武之人不好色,我刚进去就跑出来了,就看见了你。”
这孩子,真是单纯得可以,怪不得以前总被小七欺负,艾怜的嘴角翘了一下。
影十看她笑了,松了口气,又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我什么都没做。”
艾怜温和地问他:“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为什么以前王延龄要收留我吗?”
影十摇摇头。
艾怜告诉他:“我有丈夫,我的丈夫是驸马陈世美、当朝的副宰相,也是你们家大人的对手。”
影十愣住了。
“我这种身份的女人你肖想不起,不要再靠近我了。”她转身朝锦绣阁的驴车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影十没有来找她。
她在锦绣阁过得忙碌而又充实。跟着老板娘上门量尺寸推销衣物布匹时,她学会了如何同客户打交道如何讨价还价,同其他师父、绣娘一起做活儿时,学到了很多布艺制作的技巧。衣坊里的女人整日拿着针线和绣绷,除了老板娘外,其他人的性子多数是严谨细致耐性极好的,和她们待久了,艾怜都觉得自己的脾气温柔了许多。
有时候夜深人静睡不着觉,她也会琢磨出了游戏世界后的出路。大学毕业后,身边的同学都陆续有了工作,就连高进那死渣男都知道工作之余捧着考公务员的书看,只有她还在无所事事地闲着,现在看来被他嫌弃也不是没有道理。
进这个游戏世界虽然经历了很多痛苦和磨难,但收获也多,学会了烹饪、裁剪等很多实用的技能,以后回到现实世界了,想开个卖布艺布偶的网店,她自己做设计师,就卖这种古典的、手工制作的、传统意味浓厚的布艺布偶。
不知道现实世界的时间和这里是否一样,她实在是太亏了,现实世界中她刚刚大学毕业,才二十二岁,到了这个世界里,硬是老了好几岁,还多出了两个孩子,真是冤枉死了。
冬妹和瑛哥虽然是这个身体生的,但不是她的啊,这么久没见,好像也没什么感情了,瑛哥可能早忘了她是谁。她想有个自己的宝宝,和心爱的男人生的宝宝,宝宝一天天变大,她和宝宝一起享受着宝宝爸爸对她们的各种关爱和甜宠,宝宝爸爸一定要是秦永那样的。
宝宝?
她忽然想起了张麦临死前的话“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告诉他我爱他。”顿时冷汗流了下来。
她噌地坐起来,开始浑身发抖,可千万不要中枪,虽然她亏欠他很多,但她不能有孩子。陈世美几个月后就会来延州,有了孩子就要负责到底地养大,为了孩子她不能涉险去报仇,她就再不能走出这个世界了。
焦虑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赶紧去找郎中诊脉,离张麦死已经一个多月了,应该可以诊出来的。忐忑不安等了好久,老郎中才慢悠悠地之乎者也说了一堆,意思就是她由于上次生产时没做好月子,现在不易受孕。
怪不得和秦永时那么频繁的运动,肚子都没动静。可怜的秦永,还一度以为自己不行,原来问题出在她身上。
反正不想在这里生孩子,对于老郎中给她开的调理方子,她看了一遍就扔了。
这一年的除夕,是艾怜有史以来过的最冷清最孤独的除夕,与老板娘一家吃了年夜饭后,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人,回了自己的住处。
同屋住着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昨天被娘家侄子接去过年了,只有她举目无亲。
实在是无事可做,便拿起绣绷,在昏暗的油灯下,在窗外震天的爆竹声中,一针一针地绣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过了年之后,天气开始暖和起来。
到了元宵节,姐妹们约好晚上一起出去看灯。
锦绣阁的前门就在正街上,出了大门,只见一条街都亮起来了,家家户户的店铺前都挂上了花灯。
她们沿着街路,一边走一边看。转了几个街角后,到了延州城最繁荣的主街,这条主街的尽头是延州府衙。听老板娘说,王延龄在府衙那边挂了十个亲手书写灯谜的花灯,还设了彩头,猜中灯谜的,都会得到丰厚的赏赐。
一个很崇拜王延龄的姑娘说:“今日延州城里怕是万人空巷了,人们都是冲着王相爷的彩灯去的。赏赐倒是其次,听隔壁凤临轩古玩店的伙计说,王相爷的字画千金难求,他亲自书写的彩灯可是有很高的收藏价值的,得了这么一只彩灯,日后家人就有富贵日子过了。”
另一个姐妹感叹道:“自从王相爷到我们延州来,就为我们延州人办了很多好事实事,不说别的,就是城内的治安,以前有很多飞贼乞丐流民,孤身女子哪敢像现在这样走夜路?”
“”
艾怜静静地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笑,以往这些姐妹们在衣坊一坐就是大半天,每个人都对着绣绷或是未完工的衣裳不声不响地做活儿,这种活儿最怕被打扰,错了一针都要返工,所以难得看到她们这么活泼有生气的样子。
夜市的摊子一家挨着一家,每个摊子的顶棚上都挂着五彩的花灯,很多大人孩子的手里也都提着灯,整条街路汇成了一片灯的海洋,一直延伸到府衙。
府衙前面是个广场,广场中央狭长的高台上,高高挂着十个精美的花灯,每个花灯下都悬挂着写有灯谜的大红纸,高台下聚了很多翘首猜谜的百姓。
王延龄可是探花郎,他那灯谜岂是容易猜的?那十只花灯虽然吸引人,但普通的百姓只能望而生叹一阵便离开了,始终聚集在灯下的都是那些个想出人头地的读书人,想借此得到宰相大人的青睐。
广场上也有延州城里其它高门大户悬挂的灯,只不过规模和气势不敢喧宾夺主超过王相爷,因此倒是这些花灯台子下猜谜的人情味更浓厚一些。
衙役和士兵们散落在各处严阵以待地巡逻着,以防踩踏和走火,治安的确做得很是到位。
艾怜不想见到王延龄,刚一到广场边上就谎称累了,与她们分开来独自行动。
她在广场边上走了半圈,人越多处越显得格外寂寞孤单,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府衙门口,怕在这里遇到王延龄,看见旁边的巷子虽清净人少,但也是有光亮的,便走了进去。
巷子里的住宅门口也都应景地挂着灯,艾怜经过第一家时,看见大门紧闭,门前挂的是盏鲤鱼灯,上面写着:“天下无俗人。打一节气名。”
她咬着唇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谜底不就是“谷雨”吗?真是笨死了,她竟然还把二十四个节气都想了个遍。
她摇着头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猜看下一家门口的灯谜。有的简单一猜就中,有的琢磨半天也猜不出来,就这样,她在巷子里左拐右转,自得其乐。
又是一个拐角,她毫不犹豫地过去了。
刚转过去,就见到一盏花灯下,一个长身玉立、玉簪束发,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正侧身负手站着,似乎也在猜灯谜,听见动静转过头来。
第146章 月下漫步()
冤家路窄!
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转身就跑!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砰砰砰;心跳像擂鼓一样快;她恨不得就此化为微风消散;可是脚下那一串串啪啪的跑步声;似乎在告诉着王延龄,她艾怜正在落荒而逃。
王延龄心里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一想到那几天自己像发情的猫一样;胡搅蛮缠着王延龄;她就懊悔不已。
现在想来,她和陈世美不管怎么斗;在外人眼里都是夫妻间的私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却非要把一个堂堂的宰相拉到别人夫妻间的争斗中去;请他帮助勾三搭四的妻子去惩治她那不忠的丈夫;的确是很过分。
她这个倒霉催的,这里的古人才不管那个丈夫有多渣;才不管那个死去的女人有多委屈,才不管另一个替代的女人受系统操控身不由己,才不管来自现代的她只想追求自己的爱情和早日脱离出去
像王延龄那样的人;他们眼里只看见了她是不安分的女人;是个品相卑劣的女人。而她,为了早日完成游戏任务,急功近利;攻略王延龄的吃相又太难看了。
结果就是;在理想与现实互相碰撞;封建思想与现代观念相互交锋时;理想破灭了,载有现代自由民主平等开放观念的小船湮没在封建思想的汪洋大海中。换句话说,就是王延龄羞辱了她,她又臭骂了他,她落了下风。
她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