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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民国发家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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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书夏接连几个月吃不饱饭又过度劳累,瘦得锁骨特别明显,平躺依然清晰,两臂纤细瘦弱,肩膀后还有血痂,怪可怜的。

    樊奕川敛了敛眸,快速擦完李书夏胳膊,取出一条厚被子给她盖上,端盆去院子里倒水。

    “我想回家”李书夏烧得说话含糊,细眉蹙起来说明很不舒服。

    “我不要待这儿”她扭脸,手巾掉了下来,她不安分地动,好像在做恶梦。

    樊奕川搁下盆坐到床边将手巾搭回去,单手按住李书夏的肩膀,可她还是像受惊似的乱动,手巾根本放不住。樊奕川没办法,沿床边躺下侧身抱住李书夏,左臂禁锢在她腰间轻轻拍着,哄孩子般轻柔。

    李书夏很快镇定下来,呼吸渐渐平缓均匀,可算睡老实了。

    她性子大大咧咧却胆小,在巷子是真吓坏了,发烧不止是因为劳累和淋雨,也有惊吓的缘故。

    而孙妙花明明就在门口,定是报复李书夏才袖手旁观,实在可恶。

    说起来孙妙花有几次大晚上叫李书夏出门挑水,李书夏宁愿挨打也不出门,樊奕川想来她是怕黑,自然能猜到下雨时她在门外有多害怕。

    樊奕川凝着苍白小脸,再想孙妙花那副嘴脸,眼底生出一股冷意。

    “奕川?”樊宸在院子里小声唤,“快出来,我煮了姜汤。”

    樊奕川松开胳膊,见李书夏睡得安稳,起身端起盆出门。

    吱呀,门开。

    樊宸不等人出来就紧张兮兮把碗往前递:“你快拿着,别让你嫂子看见。”

    樊奕川没接,端盆下台阶将水泼到天井里,身上落了几滴雨水,他没管,端盆往回走,与樊宸擦身而过。

    “生气啦?”樊宸拉住樊奕川好声劝:“你嫂子刚跟我说了,今儿在山上她被你媳妇打了,这不恼着呢,想让你媳妇吃吃苦头,没曾想你媳妇身子这么弱,这就病倒了。这事你嫂子有不对,我给她赔个不是。她就那么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你最清楚了。她说了多少次赶你俩出去,不是没真赶么,你别跟她置气,先看着你媳妇要紧。”

    这话说的有维护孙妙花的嫌疑,孙妙花刀子嘴豆腐心?别闹了,只怕是刀子嘴利,心更利。

    樊奕川回了身,对着这个过继来的堂哥不知该比划点什么,如果能说话,他早说樊宸八百回了。

    孙妙花在他四岁时嫁进来的,胡搅蛮缠十九年,他早受够了,不过是为了樊宸才一直不作声,而今樊宸居然帮着孙妙花说话。即便樊宸是在调和他和孙妙花的关系,但今天这事,他不可能就这么算完。

    他比划着告诉樊宸——她既然不想一起过,那便分家,把墙封上,不必往来。

    “别啊。”樊宸急了跑到台阶上,姜汤洒掉一半。“不往来你俩咋过啊,再说你的病还没好,分开过药钱咋办。没多大的事,咱别往心里去,你快把姜汤给你媳妇喝了,这事别再提了。”他警惕回望与隔壁院连同的小门,冲樊奕川挤眉弄眼。

    樊奕川又比划——我不要地,只要这处房子。等雨停了就把墙堵上,你跟我仍是兄弟,但我绝不跟她往来。药钱我自己出。

    “奕川。”樊宸急出一脑门汗,拉住樊奕川劝说:“你这样我怎么跟爹娘交代,他们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养着你。这样不行啊!”

    樊奕川再没表示什么,转身回屋时又看了眼樊宸,顺手接过姜汤,关了屋门。

    “不过正好!”孙妙花从小门那露头,扬声沾沾自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看见了!”

    “你疯了?”樊宸倒回头往回拉孙妙花,“家里的地哪块不是奕川给的,你要把他赶出去,他吃什么!”

    “他不是有能耐!自己找饭吃!”孙妙花扯嗓子喊给樊奕川听,“你为这家里出了多少力,地就算留给他,他能种么!那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够了!”樊宸硬拉带拽把孙妙花扯回屋,很生气:“奕川不是种地的人!他不乐意种可以收租钱!爹娘把他托付给我,我就不能不管他!远的咱不说,就眼跟前的,我没脸见族长!”

    一说起族长,孙妙花的嚣张气焰没了,心咯噔直跳,眼珠一转软下语气:“咱自己家的事,做什么惹到族长那去,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咱别管不就得了。”

    樊宸挺意外她能这么说,倒也是好事。

    族长是一家之长,为人严厉刻板,很不好惹,唯独对樊奕川有笑模样。

    之前族长要将孙女嫁给樊奕川,因孙女在城里读书耳濡目染新思想,不想包办婚姻,始终没回来,俩人就没成。族长从小看好樊奕川,婚事没成不免有遗憾,总想着让樊奕川到自己手下办事,自是要给工钱和粮食的,所以樊奕川不愁吃穿。

    樊宸是觉得樊奕川要去投奔族长,自己良心受不住。

    孙妙花则是心虚,搅黄婚事有她的份儿,还有说不出的旧事不能捅到族长那去。

    “那你别去招惹奕川媳妇,他愿意跟那姑娘过日子,也是心疼上了。”樊宸叹口气,欣慰自己总算干了件好事。“以后别叫奕川媳妇去地里干活,在家洗衣服做饭不也行吗。你要惹得奕川非要分家,咱俩在村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孙妙花出奇没反驳樊宸,恍然意识到自己把事闹大了,竟好气应下,不提被李书夏扇耳光那茬,回里屋盘算去了。

    樊宸对她这反应很是意外,心想着她是转性了便没在意,又跑去灶房给樊奕川煮姜汤。

    半夜,李书夏做噩梦惊醒,大口大口喘粗气,身上的棉被压得她胸闷。

    屋外的雨淅沥沥仍在下,水滴顺青瓦屋檐低落青石阶,传来嗒嗒响声。

    李书夏身上特别热,不是发烧的缘故,是两床棉被压着,一旁还有个热源。

    下雨的夜晚无月光,屋里漆黑一片。她稍动了动,感到腰上有只手,隔着被子固定自己。

    “樊奕川?”李书夏嗓音沙哑,带着浓重鼻音。

    黑暗里无回音,她又动了动,被子露出缝隙钻进凉风,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该不会是

    “樊奕川!”李书夏气愤一喊,破了音。

    樊奕川后半夜才睡着,合衣躺下的,蓦地醒来支起身在李书夏一侧探手摸她额头。

    “你这我”李书夏缩进被子里委屈巴巴,躲开樊奕川的手,难以置信:“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樊奕川仍去探她的额头,不管她让不让,按在上面感受会儿,抬手戳了一下。

    “啊干嘛。”李书夏半张脸窝在被子里,幽怨看左侧的黑影,偷摸伸出手揉了揉被戳的地方。

    好疼

    樊奕川挪身下床点亮小油灯,随后去了外间。

    李书夏趁亮光探出小脑袋往被窝里打量,上身只剩肚兜,幸好下身还穿着棉布裤,她扭扭腰好像没传说中的酸疼,可能没发生那种事?

    屋外雨声忽大忽小,樊奕川关门回来了,端着一碗冒热气的药汤放到木桌上,返身拿两件衣服给李书夏,两边指了指。

    李书夏明白他的意思,揪起被子半盖脸,小心谨慎:“你先转过去,别看。”

    其实樊奕川该看的都看了,不过他很听话,把衣服搁床上,端盆又去了外间,顺手把门关上。

    李书夏先听听动静,确定樊奕川走远才爬起来,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有俩盘扣还扣错了。她慌里慌张解开,一边重扣一边回忆下雨那时的情景,身上被子太沉,掀掉一个。

    桌边的药汤冒着一股子苦味儿,该是中药熬的,味道很快弥漫一屋子。

    李书夏最不喜欢闻中药味,捏鼻子往床里挪,随即见樊奕川捏着两个彩纸包的小长条回来,很好奇:“你拿着什么。”

    樊奕川没回她,对着被掀到床尾的棉被蹙了蹙眉,走过去再给她盖上,把两个小长条塞进她手里。

    李书夏低头一看,手里居然是两块桔子糖。

第11章 樊奕川道歉() 
薄薄的土黄色糖纸,两头染了红色,中间有墨绿色写着“桔子糖”三个字,很有年代感。

    李书夏平时吃个窝头都费劲,别说见这种稀罕物件儿,愣了愣,摊着手问:“你从哪儿来的糖。”

    樊奕川比划两下,尽可能简单明了。

    李书夏还是看不明白,很尴尬:“我看不懂。”

    “”樊奕川就算会说话也没话说了。

    油灯的小火苗被木窗透进来的凉风吹得来回晃动,天空骤然滑过一道闪电。

    李书夏忙捂住耳朵,糖掉在被子上,她蜷腿缩进床角,被子滑到一边。

    雷鸣震耳欲聋,仿佛屋子也跟着颤动。

    樊奕川像没听见一样,静静看着李书夏,没料到她这样害怕。

    下雨天本是李书夏最喜欢的天气,可以不干农活在家待着,也不用挨晒,但仅限于待在屋里不出门。此时她反感极了,恨不得天天是晴天,去干活也乐意。

    这个樊家村打雷的时候最可怕,不论是外面弯曲高深的巷子,还是陈旧有回音的古屋,都透着阴森。

    李书夏每回下雨天都会联想从前看的恐怖片,打雷尤甚,此刻别说出屋子,床都不想下,双臂捂着头趴膝盖上发抖。

    樊奕川捞过被子盖到李书夏身上,想跟她比划点什么,她却一直低着头。

    无奈之下,樊奕川起身去拿纸和笔,李书夏情急大喊:“你别走!”

    “”樊奕川站在床边没动。

    “你就待在这屋,哪儿也别去。”李书夏团紧被子,紧紧盯着樊奕川,好似下秒樊奕川能消失般。

    樊奕川回头指了指身后长条木桌上的纸和笔,再回头看她。

    李书夏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雷鸣持续不断,外面刮起了大风,香樟树枝子左右摇晃,簌簌响声平添几分诡秘。

    床头靠近窗户,屋外的动静听得更清楚,李书夏捂耳朵往床尾挪,活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樊奕川拿了厚厚一摞纸回到床前坐下,先动笔写了几个字给李书夏看——打雷而已,你先把药喝了。

    李书夏瞅一眼床头边桌子上冒热气的碗,摇头:“我怕打雷,也不喜欢喝中药。”

    樊奕川指向横在她身前的两块糖,再写字——喝了药吃糖,别蹬被子。

    李书夏怎么感觉他这么说话像老妈,鼻子一酸,更想回家了。

    一双明眸隐隐发红,樊奕川默了一瞬,脱鞋挪到床上,伸手拍李书夏肩膀,一下又一下,轻轻柔柔的,更像母亲安慰孩子的方式,李书夏瞬间决堤。

    “你干嘛这样!”李书夏不住地掉眼泪,顾不上外面打雷闪电,抽噎控诉:“你白天把我扔山上,现在又装好心,我才不信你呢!你走开!”

    “”樊奕川无话可比划。

    李书夏一会儿让樊奕川别走,一会儿又让樊奕川走开,樊奕川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除了拍肩的安慰方式,樊奕川想不出别的招,毕竟他很小没了双亲,也鲜少出门,唯一对他不错的哥哥总不能像他母亲一样关怀他,所以他仅能凭儿时的印象,记得母亲时常在他睡觉或他哭时会轻拍哄着,那时的他总能很快镇定下来,但这招似乎对李书夏不管用。

    李书夏越哭越厉害,眼睛瞬间又红又肿,眼泪一个劲儿往外冒,哭成了小花脸。

    樊奕川动了动唇,连个单音都发不出来,索性让她发泄痛快,默声坐着看她。

    “看看什么看。”李书夏抹眼泪抽抽搭搭,“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招谁惹谁了我,要给我扔到这破地方来,早晚让你们欺负死!”

    “”樊奕川忽然觉得写字没多大用处,李书夏俨然崩溃。

    天突然劈下一记特别响的雷,屋里有一瞬间亮堂成白天,紧接着忽闪忽暗,投映香樟树摇晃的影子,十分可怖。

    李书夏登时止了哭声,往前一扑挂在樊奕川身上,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扣住樊奕川的脖子不松手,眼睛紧紧闭着贴到樊奕川颈窝浑身紧绷。

    这声雷太响,饶是向来镇定的樊奕川也吓一跳,特别李书夏这举动,他猛地后仰,两只手拄在床沿上才没被扑倒,没来得及稳住身子,李书夏又往他怀里钻。

    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最响的雷过后,大雨哗哗而至,雷声渐弱,被时而滑过的闪电取代。

    李书夏半坐在樊奕川腿上,在他怀里缩成个球,吓得要命,再这么下去就要神经衰弱了,岂不跟原来的姑娘一样要疯掉。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手环住她,在她后背轻轻地拍,跟方才的安慰一样,稍微有了点节奏。她吸吸鼻子,慢慢冷静下来,心里还是悲催。

    这场雨估计要持续一整夜,天井积了水,有水流哗哗淌过的声响,听着倒挺安抚人心。

    樊奕川见李书夏好多了,稍稍挪开她,拿过纸笔在她身后写字,放到她眼前。

    李书夏哭得眼肿,乍看没看清,揉了揉眼才看到纸上写着——我下山有急事,听到你喊便回去找了。

    “你回去找我了?”李书夏一抽一抽的,仍是委屈:“你有啥急事啊,跑那么快,我又不认山路,太过分了你。”

    “”樊奕川有种做什么错什么的感觉。

    不过这事原是他扔下李书夏造成的,他没啥可狡辩,在纸上写——下次不会了,我道歉。

    李书夏抬头惊讶:“你跟我道歉?真的?”

    异常热切的视线对准樊奕川,有几分惊喜。

    樊奕川被盯得耳根微微一热,撇开脸点了点头。

    李书夏一扫阴霾,心里挺高兴,面上仍傲娇:“好吧,那我勉为其难原谅你。”

    她就个没心没肺的人,恼得快,好的也快,扬着小下巴的模样还挺俏皮。

    樊奕川想起原来那位姑娘,再对比这会儿的李书夏,不禁眉目柔和了些。

    虽然李书夏的傲娇仍与那位姑娘的高傲有几分神似,但李书夏可爱居多,也更吸引人。

    樊奕川以为李书夏没事了,往外挪一挪,李书夏却紧紧揪住他后背的衣服,时刻注意窗外是否会有雷劈下来,还要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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