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分裂了1000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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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嘴上说着“无所谓”,事实上比任何人都在意这十分钟。乔乔了解自己的人,当然也想早放阿杰去哄女朋友。
也是乔乔醉得脑子都不太正常了,这才没去多想沈苍从自己家里出来意味着什么。
出租车在绿景雅苑门口挺稳,阿杰要扶乔乔的爪子还没碰到乔乔呢,沈苍就已经拉开了出租车后座的门,把阿杰下了个够呛。
“是、是你啊”
阿杰还当沈苍是乔乔的亲戚,拍拍自己的胸口想叫醒乔乔,不料沈苍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来就好”
按照沈苍的示意下车站到一边,阿杰看着沈苍把乔乔扶下车,这才察觉到面嫩的沈苍比自己还高上不少。
“沈、沈苍”
乔乔醉眼朦胧,搭着沈苍的肩膀迷迷糊糊地想着沈苍果然是自己的幸运大白兔。要不是这大白兔把她的花园变成了菜地,要不是大白兔在她菜地里浇水施肥的模样看起来温柔得不要不要的,她哪儿能冒出在小区里开菜地林园的想法?
“嗯,我在。”
揽住乔乔的腰,让乔乔靠在自己身上,沈苍好不容易才扶稳了站都站不住的乔乔。
被沈苍拉近到至今距离的乔乔“嘿嘿”傻笑,活像个犯花痴的二愣子。
阿杰哪里看过这样的乔乔?整个人石化在原地完全是被吓的。
“沈苍你最好了。”
乔乔凑到沈苍的肩膀上喷吐着酒气,她闭着眼睛已经是半睡不醒。
“因为、因为有你在,我才做到了嗯、我做到了虽然还没做到、但是做到了”
颠三倒四地说着什么“没做到”和“做到了”,乔乔眼看着就要睡着。沈苍连忙把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半条手臂往上一拽,这一拽却让睡眼惺忪地乔乔像蛇一样缠上了他。
“你最好了——”
吧唧——
乔乔抱着沈苍的脑袋就是一大口,亲得是又响又亮。亲完了还看着自己的口红印笑得“嘿嘿嘿嘿嘿”。
沈苍在被乔乔抱住脖子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傻了,被乔乔用柔软的嘴唇贴着脸这么一亲,更是动都不会动。整个人犹如遭了十万伏特的电击,好一副呆子样。
阿杰看看乔乔,再看看沈苍。摘了心里挂在沈苍脖子上的“亲戚”牌子,往上面打了个大大的x,再在下面小字补充:“小情人”。
“那我先回去了。”
脚底抹油地钻回出租车里,阿杰跑得很快。
乔乔不明白沈苍干嘛忽然就不理自己了,把自己当猴把沈苍当电线杆子,手脚并用抱住了还带磨蹭的。
“沈苍——沈——苍——”
见沈苍还不理自己,乔乔又双手揪住沈苍的耳朵。
又热又湿的手心攥了沈苍冰凉的耳垂,乔乔又“嘿嘿”两声:“真舒服”
乔乔炽热的体温从她的手传递到了沈苍的耳朵上,这会儿沈苍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思考了三秒,在乔乔的身体从自己的身上滑落以前,沈苍张开了双臂,抱住了怀里不安分的乔乔,托住了她的腰和臀。
人类就是一堆肉。就是一团碳基。
可为什么,为什么在自己用碳基构成的肉去碰同样是碳基构成的肉的时候,这颗碳基做的心脏会“咚咚咚”地加速乱跳个不停?这个碳基的身体会发热、出汗,难以呼吸?
“沈——苍——”
嗷嗷嗷地喊着沈苍的名字,乔乔也不知道是在和什么较劲儿。
直到沈苍面红耳赤地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了压,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在呢,我在。”她才笑嘻嘻地闭了嘴,把额头抵在沈苍的锁骨上。
“你要一直在才行。”
“一直在,听到了没有?沈——苍——”
“听到了听到了。”
“不,你没听到。答一遍是听到了,两遍就不是。”
沈苍怀里的祖宗皱紧了眉头:“你们男人都这样。就会骗人——”
“我不骗人。”
“你骗人。”
祖宗吸了吸鼻子,扁着嘴声音嘶哑:“说这种话的都是骗子。”
“我不骗你。”
乔乔突然笑了一声,然后轻声说:“说这种话的人,最后都骗了我。”
很多年前,白月光师兄对她说:“小师妹,你信我吗?你信师兄不会骗你吗?”
她点点头,于是白月光师兄笑了起来,说:“放心吧小师妹,师兄骗谁都不会骗你。”
后来,她遇上了一个“般配”的对象。那个人对她说:“乔乔,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永远不骗你。”
她点点头,于是那个人转头就和别人在床上乱滚,然后指责她:“你一点都不温柔!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乔乔并不想哭,只是眼睛有它自己的心事。它不会说话,只好流出些滚烫的东西聊以宣泄。
沈苍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停脚步。胸口上那一团滚烫和那细碎不成调子的音节像是要渗进他的肉里、骨里,融化他这个存在。
他不明白,他只是按照安抚碳基生物的原则在安慰怀里的人,为什么就成了“骗子”。
听怀里的人说“骗”,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亏心的感觉——是,他为了能留在这个心软的女人身边,是说了一些与事实不符的东西。在人类的行为学里,这种行为就叫作“撒谎”和“欺骗”。
可是他要是不撒谎,他怎么接近她?难道实话实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碳基生物吗?
明明“安慰”也是“欺骗”和“撒谎”的一种,为什么被“安慰”碳基生物就觉得舒服,被“欺骗”碳基生物就会生气,就会难受?
他真的不明白。
更不明白的是,作为一个非碳基生物,为什么在看到怀中这个碳基生物难过时,自己也会觉得难过。
难道是在碳基生物的身体里久了,被碳基生物的感觉扰乱了自己原本的感官系统吗?
嗯,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环境同化真是可怕。
一早上居然()
乔乔做了个梦;梦里她抓着沈苍就是“吧唧”一口;把人家黄花大闺男吓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
乔乔很想说:“你别怕呀;你怕什么?这又不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会被浸猪笼。”偏生她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沈苍脸色越来越白;神情越来越委屈可怜。
——好啦是我不对;是我的错好不好?别难过了要不,我对你负责任?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所以别再难过啦?
黄花大闺男幽幽地看了乔乔一眼;终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见沈苍不再哀怨了,乔乔这才松了口气地拍拍自己胸口。她还没明白自己嘴巴都没张怎么沈苍就明白了她意思呢,一阵“嗡嗡声”就把她给吵醒了。
是早上了。
被灌了个血液都散发出酒香的乔乔手脚并用地爬下了床。她不舒服得紧;一张嘴脑袋上就好像被念了紧箍咒;生疼得要命。
但不管好受难受,班都是要去上的。乔乔拖着沉重的身体洗了澡吹了头糊了脸;尽管她努力想让自己快点、快点再快点;然而她的身体像是挂了铅块;怎样都不配合。
乔乔没时间在家里吃早点了;拿着外套就在玄关穿鞋。
沈苍无言地递来一碗红艳艳的汤;乔乔看也不看就仰起脖子来准备一口干了。红艳艳的汤不辣;但入口极酸。乔乔被酸得是浑身汗毛倒起了一波,鼻子皱成一团,连嘴里的牙齿都打颤了。
“柠檬番茄解酒汤。”
低声解释了一句;沈苍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乔乔抱着自己嘿嘿傻笑的模样。
沈~苍~
昨晚的乔乔叫起人名字来就像是小奶猫撒娇的“喵喵”声;她的身体很热,又非常柔软。蹭着他磨来磨去,像小奶猫讨好大猫一样。他被她蹭得手足无措,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只好摸摸她的鬓发。
这一摸到好,她直接把脑袋往他手掌里送,红红的脸颊烫呼呼的在他掌心里摩挲,还一脸舒服地不停叫他名字。他僵住不动,乔乔就不满意了,拧动着身子就要他继续摸摸她的脑袋。
在碳基生物的文明里,摸脑袋有夸奖的意思和亲昵的意思。沈苍多少明白乔乔是想有个人来夸奖她,但他不明白乔乔为什么只在喝醉时向别人要求褒奖,平时待人都是她去评判别人、偶尔施舍别人褒奖。
——像他平时就只有被乔乔撸毛的份。
“怎么了?”
见沈苍一直盯着自己看,被酸得彻底醒了神的乔乔有些莫名。她一边把汤碗交还给沈苍,一边接过沈苍递来的食盒。
——谢谢沈苍一碗汤捞回了她还在外面飘着的一魂一魄,她要是就那么稀里糊涂、魂不附体地坐到驾驶位上,指不定今天就得让爱车蹭了刮了。
“扣子。”
顺着沈苍的视线往自己胸口看,乔乔这才发现自己衬衫上的扣子果然摇摇欲坠。
这件衬衫她很喜欢,所以穿得次数也多。因为穿得次数多,扣子上的线磨损也大。量产的衣服不比手工定制,扣子没缝得多结实。要不是沈苍发现了这颗扣子垂头垂脑,只怕等她注意到的时候,胸口的沟壑已经被别人看个光了。
乔乔脑子里念头一动的功夫,沈苍已经放了汤碗在厨房里,自己拿了针线包过来。
两人一句废话也无,乔乔捏着自己的长发抬起下巴,沈苍就手就给她缝起了扣子。
依旧是那股子令人怀念的肥皂味,青年身上干干净净的气息让盯着门头看的乔乔垂了垂视线。大白兔的脑袋就在她的胸口上,圆滚滚的、毛茸茸的。她一伸手就能把那脑袋按自己怀里。
乔乔错愕了一秒:她刚刚在想什么?她居然、居然很想抱住沈苍的脑袋,让他埋在自己胸口?
啊啊啊啊啊啊——
心中咆哮,差点儿就真的叫出声来的乔乔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她这么一动,沈苍手里的针就差点儿戳到她的肉。于是沈苍就在乔乔胸口上轻声说了一句:“别动。”
乔乔抬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偏生沈苍让她别动。她只能尽可能不去看为自己缝扣子的沈苍。好在沈苍动作快,三、两针就让扣子归了位。乔乔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
沈苍的脑袋整个向着乔乔压来,手里没有剪刀的他想都没想就咬断了缝合的线。
“先应急一下。晚上回来我再好好缝一次。”
沈苍说着退后,他见乔乔没有反应,就想去看乔乔的表情。哪知乔乔拉开大门迈步就走了出去,连个“嗯”、“哦”、“好”都没留下。
这个早晨,乔乔的脚步特别急、特别快,还特别用力。她像是穿着高跟鞋参加竞走比赛一样以跑步一般的速度往外走,好让清晨的风吹散她脸上的温度。
刚才那一瞬,就在沈苍凑过来咬断针线的那一瞬,她的呼吸停止了。她就像是个眼睛脱窗的人那样盯着沈苍,看着沈苍酒瓶底眼镜后面纤长的睫毛,心里有自己以为自己不会有的春情在涌动。
这太可怕了!
她居然对着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孩子有感觉了!有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感觉了!
她是不是疯了?!还是说空窗太久已经不拘菜色,已经能坐地吸土了?
说到菜色,沈苍这么年轻,长得斯文俊秀,打扮土是土了点,但整个人都干净清爽。身体看起来是纤细瘦弱了些,但自己看过也摸过他的胳膊,知道他其实还是挺有肉的。嗯,那薄薄肌肉的线条确实流畅优美。也无怪乎沈苍发起飙来轻易就能制住肖狗子。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沈苍这高挑的身材穿起一身好西服来,倒是能把作为青年才俊受人爱慕的冯成章都比出几分中年油腻来。
不不不不不自己在想什么!
发现自己居然在花痴一个二十一岁的男孩子,乔乔简直想给自己脑门儿上一掌。这一早上的“居然”已经够了!她可不能再这么“居然”下去了。
为了让自己的脑子远离沈苍,乔乔故意当自己忘记了沈苍给的食盒,去公司的路上早点也不吃了。
到了城建集团,谢铭和李进还有被天上掉馅饼砸得惶恐不已的景观部负责人已经等着她开会了。这开会又是一早上。
谢铭、李进走了之后,景观部负责人靳楠又喊来了景观部的各位组长们。和景观部的组长们沟通好之后,乔乔又喊了建筑一组和景观部一起开会。会议叠会议,等靳楠还有景观部的组长们热血奔涌地回了景观部,乔乔也基本是个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瘫软废人了。
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五,这时间乔乔叫外卖不是,不叫外卖也不是。被沈苍惯坏了嘴巴的她连续两顿没吃,这会儿因为血糖低下而心浮气躁。
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食盒,再看一眼食盒上咧着嘴笑的小黄鸭。乔乔无声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接着还是打开了食盒。
六个锡纸做的挞盒,上面是金黄色椭圆形的物什。虽然已经凉了个透,但上面微微的焦痕以及甜香的气息还是很诱人食欲。
乔乔喉头滚动,拿了一个挞盒出来,用食盒里的小勺一挖,就看见浓稠的起司奶油涌了出来。
这不吃还能是人吗?!对于大脑连轴转了几个小时不停机的乔乔来说,真没有比这更大的诱惑了。
把挖出来的部分送进嘴里,细腻柔滑的触感就在乔乔舌头上化开,这是土豆泥。
土豆泥谁不爱吃?平价、美味,谁都能做得好的土豆泥有谁会讨厌?就连乔乔这种不爱下厨不会做饭的人自己做起土豆泥来都能吃一大碗,更何况沈苍做的这土豆泥。
表层烤过的土豆泥很香,有浓郁的牛奶和奶油的香味,还甜丝丝的。也不知道沈苍用了什么手法,这土豆泥细腻的口感直逼意大利手工冰激凌,而其中的起司奶油更是美味得充满了罪恶,让人明知高卡路里、高糖高脂肪还是心甘情愿地沉沦。
土豆泥之下用来做挞底的是消化性饼干。全麦的饼干被碾碎后压成酥脆的挞底,略硬的口感愈发衬出土豆泥的柔滑和香甜。乔乔一个土豆泥挞下肚,顿时觉得窗外的天空蓝了起来,阳光灿烂了起来,心情也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