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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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庆算是摸出了一丝门道来,王爷这醉酒有猫腻,不管醉得多么昏天黑地,这身子上长了眼睛认人,上回在灼华馆中喝醉了,被送到了合欢苑,都倒在床上了还能醒过来回灼华馆中问罪去。这回再娶正妃,醉得几乎不省人事了,也认得去灼华馆的路,知道该上谁的床。寿庆替王爷叫屈,这么多女子不喜欢,偏偏不撞南墙不回头,又被扫了脸,又憋屈了身子,这么熬忍下去是要作病的。
尉迟云臻人是走了,却留下了一地狼藉和满心的无望给夭夭。月儿从柜子里取了一身新的寝衣放在王妃床头上,自己含着胸站在旁边等候王妃差遣。
折腾了大半夜,夭夭是彻底清醒了,尉迟云臻这一出伤了她的心,把她当做是替代品了,即便是与顾蓁蓁的新婚之夜也不忘来羞辱她一番。夭夭面无表情,道:“月儿,回去吧,我没事。”
月儿哪里敢离开半路,王妃被戏弄成这样光景,万一一时想不开,后果堪忧。
“主子,月儿睡不着,在这儿陪您。”月儿熄灭了灯树上的一豆灯火,让内寝的火光弱下一些,慰声道,“您再睡个回笼觉,月儿在,不会有别人闯进来的。”
夭夭惘惘地点头,扯过褥子闷着头睡下了。他可以不喜欢她,可以对她做任何事,但是她不是顾蓁蓁的影子,不能允许他心里想着别人,却占着她的身子。
顾蓁蓁坐在床上打瞌睡,瞌睡劲太足,一个不留神就倒在床上。芳菲赶紧把她扶起来,“王妃。”
顾蓁蓁搭着芳菲的手,道:“芳菲,现在什么时辰了,王爷呢?府上的喜宴还没有了么?”
芳菲躬身应道:“王妃,将近丑时了。奴婢这就出去问问。”
顾蓁蓁撩起头冠上的喜帕子,道:“速去速回。”
芳菲一来一回不过一盏茶的时光,顾蓁蓁依靠在床围子上昏昏欲睡,听见脚步声赶紧挺直了脊梁。
第309章 奇耻大辱(二)()
芳菲见顾蓁蓁严阵以待,连忙说道:“王妃,是奴婢。”
顾蓁蓁卸了力气,撤下喜帕子,一心等着尉迟云臻来,可等了大半宿都是让她失望的消息。“宴席散了吗?王爷呢?”
芳菲只好把打听到的情况,巨细无遗地呈报。“喜宴一早散了。王爷他……王爷去了集英轩。”
“集英轩?”顾蓁蓁初来乍到,对于王府的布局不熟悉,“那是什么地方?”
芳菲蹙着眉头,道:“王妃您有所不知,那是……藏污纳垢之处,王爷逛那些地方,把喜欢的都收罗进府上,还有些别人送的,也安置在那里。”
顾蓁蓁越听面子上越挂不住,尉迟云臻当着阖府下人的面不把她放在眼中,新婚之夜不待见她就算了,还往妓子堆里扎,到底谁不要脸?
顾蓁蓁把喜帕子扔在地上,骂骂咧咧地用脚踩了好几下。
顾蓁蓁脱下新嫁娘的吉服,一把也扔在地上,换了衣裳冲出门外,芳菲劝说不定,连忙双手拉着王妃的裙摆。“王妃息怒,王妃息怒,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还能哪儿去?”顾蓁蓁恨不得飞身到集英轩,“大婚之夜,王爷就是这般薄情寡义?我非要找王爷出来对峙不可。”
一旦入了王府的大门,她便原形毕露,自认做了王妃的位份,就要霸占王爷的身和心。她入府不过一天,连合卺酒都没有合上,温言絮语一句没说,却连人都见不着,这让她气头怎么消。
芳菲怕事,却比她主子有脑子,在王府上得罪了王爷只能吃不了兜着走。“您息怒啊,您还记着夫人对您的嘱托吗?出嫁从夫,您别扫了王爷的面子。”
顾蓁蓁自小被王秀清耳濡目染,没过门之前各种温软多情,入了门之后十足一只母老虎。可顾蓁蓁没有眼力见,当尉迟云臻是顾博文那种货色,要不是芳菲拦着,就顾蓁蓁那自以为是的暴脾气,大闹集英轩,尉迟云臻没准当天就能休了她。
顾蓁蓁跑出院门,当面刮来一阵寒风,彻底把她给刮醒了。她敛了敛心神,回望了下芳菲,紧了紧领子,抱紧双臂,气呼呼地走回白露苑内寝。
顾蓁蓁气呼呼地上了床,辗转反侧一夜不能安枕,新婚第一夜受了奇耻大辱,她这口气咽不下去。她不停回忆起与尉迟云臻相处的那些往昔,一起对弈的时候,明明是那么温柔宽厚的男子,一旦娶过了门却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芳菲在内寝外上夜,王妃心里不爽快,连带着对她也是咋咋呼呼的,她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后半夜顾蓁蓁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点心,起夜了两三次才睡了一两个时辰。
天亮了一丝微光,她睁开眼转了个身,喊道:“芳菲。”
芳菲刚打了个回笼瞌睡,耳朵尖,听见声响马上醒过来,跑进王妃内寝应声。“奴婢在。”
“王爷来了么?”顾蓁蓁还是心心念念着尉迟云臻,“我刚才好像听见了王爷的声音。”
第310章 奇耻大辱(三)()
顾蓁蓁用情至深,连芳菲都要被感动了,王爷一宿未至,王妃都要撒出癔症来了。芳菲去哪儿给她变出个王爷来,只要摇头直说,“王妃,王爷没来白露苑。您要不要再睡会儿?”
顾蓁蓁坐起身来,一脸怒容,道:“王爷定是被集英轩的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你去打听打听,王爷是不是还在集英轩?”
芳菲连忙回道:“奴婢这就去。”
顾蓁蓁出嫁的妆奁厚,甫一进王府,就让芳菲散财,给王府上的家臣下人里里外外都打通了一边,财可通神,不出一会儿,尉迟云臻的下落便有回应。
芳菲回话道:“王妃,王爷在柏舟堂用早膳。”
顾蓁蓁心生怨怼,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连用早膳都分开两处,让下人们看到心里怎么想?当她这个王妃不受宠,还不如那个过气的王妃,还受宠过一阵子。顾蓁蓁最忌讳被人看不起,她需要的是别人对她崇敬,艳羡的目光,一直以来她都是最好的那个,在顾府三千金里,她出身最好,长得最漂亮,才华最出众云云。
“去柏舟堂。”芳菲以为听错了,顾蓁蓁又重申了一遍。“去柏舟堂。”
雪驻风停,但气候是极冷的,屋檐下挂着冰串子,地上结起了冰坨子。柏舟堂里烧着暖暖的银屑炭,博山香炉里点着安息香,尉迟云臻的早膳里炖了一盅莲子茶。
人的口味是很奇怪的事情,喜欢一种食物,也许代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心烦意乱的时候,尉迟云臻会要上一盅莲子茶,清一色的莲子,必须要留着莲心,只加冰糖,其余一概不添。因着下雪的气候,炖莲子茶的水改成了雪水,味道愈加清苦。
家臣进屋在寿庆耳根子边通报,寿庆躬身上前通传,道:“王爷,王妃来了?”
尉迟云臻抬眸,恍惚道:“不是禁了她的足么,怎么跑出来了?”
寿庆一脸尴尬,回道:“王爷,不是那位王妃,另一位。”
尉迟云臻苦笑道:“本王差点要忘了,昨天本王娶了新王妃。”
寿庆点头应是,又道:“府上两位王妃,这可怎么称呼好?”
尉迟云臻提不起兴致,随口道:“随便。”
“两位都姓顾,总不能大顾王妃,小顾王妃,哎,不好听呐。也不能直呼王妃的名讳。”在称呼上寿庆犯难,转念一想,“要不然灼华馆王妃,白露苑王妃?”
尉迟云臻嗯了声,压根儿没在乎寿庆的话。寿庆计较了一通王妃的称呼,身边来通报的家臣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一个激灵才想起来王爷还没有答复,赶紧问道:“王爷,白露苑王妃向您请安,今儿是您与王妃新婚第一日,您是见,还是不见?”
既然都进了七王府,要避是避不过的,见不见都无所谓,便道:“让她进来吧。”
顾蓁蓁盛装出席,平金绣的夹袄,洒金线的百褶裙,罩了一身雪貂皮毛的外衫,雍容富贵,不愧是顾府的嫡千金,陪嫁的物件可谓是精致考究。
第311章 兴师问罪(一)()
“王妃来了。”尉迟云臻抬了抬眼皮子,没有刻意的疏远,那么清冷如冰的态度,不必刻意,已经很疏离了。“所为何事?”
顾蓁蓁一直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不论她心里有多么生气,见到尉迟云臻的面,她还是一脸温柔。“王爷,昨夜是咱们的新婚之夜,蓁蓁等了您一夜,想着您许是醉酒不知何处,今日特意来看您,千万莫因纵酒而伤身。”
尉迟云臻冷漠道:“本王很好,王妃有心。王妃若是不想等本王,以后就不必等了。”
顾蓁蓁没想到一脸热忱,被贴了个冷腚,可她不甘心,后槽牙在咯咯打颤,在尉迟云臻跟前还是笑着。“要是蓁蓁做的不好,王爷大可以直言相告,蓁蓁会改。蓁蓁嫁入王府,就盼着能让王爷心悦。”
尉迟云臻叱然一笑,正色道:“王妃知道本王为何迎娶你么?”
顾蓁蓁含笑,赧然道:“蓁蓁不知。”
“不知么?”尉迟云臻道,“本王以为王妃很清楚。父皇让本王娶你过门,让本王做个负责任的男人,本王倒是好奇得很,本王是何时与你私奔,何时与你私定终身,又是何时与你无媒苟合?”
顾蓁蓁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发生,这一切都是为了嫁入七王府编造出来的谎言。谎言奏效了,她心想事成,如今担着七王妃的名号,可以名正言顺成为尉迟云臻的女人。
顾依依与她事先有约,不论成败如何,决不能将她供出来。顾蓁蓁别无他法,只好推脱道:“王爷,蓁蓁……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也不知道那些谣言是如何起事的。或许……或许是东越国的贼人造谣也不定。”
尉迟云臻冷笑了两声,道:“东越国的贼人造谣生事,是为了让本王迎娶王妃么?”
顾蓁蓁本就笨嘴拙舌,这回无话可说,端着一张抹着桃花粉胭脂的脸,摇了摇头。“蓁蓁愚笨,看不透,想不深。”
尉迟云臻不以为意,道:“娶了便娶了,本王不计较。父皇让本王娶王妃,再多本王也会娶的,无他,王府上多养活一个人罢了,本王养得起。”
顾蓁蓁在气势上已经输了,来柏舟堂的路上揣测过不少情况,还准备狠狠发火,质问尉迟云臻。可一见面却连呼吸声都怕打扰到他,被他连消带打的讥讽,她也只能咽下去。
尉迟云臻打开炖盅瓷盖,反手搁在桌上,调羹搅了搅,“王妃用膳了么?”
话锋转了向,顾蓁蓁立刻来了兴致,凑过脸看尉迟云臻炖盅,一脸困惑,道:“王爷,大冬天的炖莲子茶吃,您不怕太寒凉么?”
尉迟云臻问道:“王妃认为不妥么?”
顾蓁蓁想了想,直言道:“所谓冬令进补,自然要用些滋补的膳食,我让芳菲备了些千年人参、鹿茸给您补补身子。”
“千年人参。”尉迟云臻笑了,不辨喜怒,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顾丞相位高权重,可见俸禄不菲,给王妃添了丰厚的妆奁。”
第312章 兴师问罪(二)()
从柏舟堂出来,顾蓁蓁一路疾行,走到半途上停下来,芳菲赶紧刹停,“王妃,您怎么了?”
顾蓁蓁品咂着尉迟云臻刚才的话,问道:“芳菲,我适才是不是在王爷面前说错话了。王爷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芳菲自小呆在顾府上长大,见识不算长,但比顾蓁蓁是多了些城府。她品了品,似乎尉迟云臻的话里有话,可王妃说都说了,现在后怕起来也于事无补,便说道:“王爷应该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出嫁从夫,您还是少提些娘家的事,免得犯了王爷的忌讳。”
顾蓁蓁觉得有道理,她的确太想当然的说起在顾府上的事了,以后还是谨小慎微些,在王爷面前少说少错。
王府上两个侍婢见王妃从甬道上经过,恭敬侍立在道旁屈膝,顾蓁蓁经过她们后,转了个方向往灼华馆去了。
顾蓁蓁念道:“去灼华馆逛逛,看看顾夭夭如今是个什么境况。”
对于夭夭,顾蓁蓁确实有些复杂感情,一面是嫌恶她,一面又觉得她可怜。顾依依借流言蜚语毁了她的名声,让她跟尉迟云臻生了嫌隙,还被禁足灼华馆,这辈子算是完了。
芳菲趾高气昂在前面开路,到了灼华馆朗声通传道:“王妃造访,还不快来请安。”
今儿个天好,明晃晃的太阳挂在穹窿上,月儿在院子里翻晒棉褥子,听到芳菲的说辞,叉腰笑了笑,不满道:“白露苑的王妃是王妃,咱们灼华馆的王妃难道就不是了么?王爷只是让咱们主子莫操劳,在灼华馆中静养,可没有褫夺她的位份,有人越俎代庖,也不怕耳报神传到王爷跟前,他老人家最忌讳有人没大没小了。”
顾蓁蓁白了芳菲一眼,月儿的话糙理不糙,夭夭目下还是王妃,而且先她入门,尉迟云臻没有废她,没有休她,必要的尊重还要有些的。她看了眼月儿,问道:“夭夭呢,今儿天好,我来串个门。”
采青听见月儿与人争执,月儿是个急脾气,在她眼里容不得任何人亵渎她的主子。她闻声赶紧从廊下走出来,屈膝福了下,宁和道:“主子看书呢,昨儿找了新本子看,这会儿看得抹眼泪呢。”
顾蓁蓁言语带笑,兀自往里走去看夭夭。“夭夭在看书?还真是稀奇,我这就去瞧瞧。”
芳菲紧跟在顾蓁蓁身后,轻声道:“王妃,您跟她们太客气了。”
顾蓁蓁边走边说:“初来乍到就剑拔弩张的,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再说了,王爷必然喜欢府上和和气气的。”
芳菲连声说,“还是王妃思虑深远,只要王爷的心拴在您身上,那顾夭夭算什么,迟早还不是被打发回娘家。”
走进书房,夭夭坐在案前,手不释卷,挂在门上的绣百蝠吉祥的夹棉帘子一翻,顾蓁蓁从门外进来,初见夭夭沉浸在卷犊之中,叫她眼中一惊,一直当她是寻常姿色,没料到她宁静之下也有惊人之色。
夭夭一扬头,真是稀客。顾蓁蓁特意来看她,难不成是为了昨晚的事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