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婚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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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无聊的宴会。
那个傅忘初的出现,让他的心头有仇恨也有驱不散的怒火。还有浓浓的失落。
那个女人刻意的出现,竟然没有让他升起一点的希望,只觉得似乎更不容易了。
傅忘初这时候出现,先在沈凉夏的老家,又出现在S城,一切看似巧合,实则完全精心安排的。
图谋不小,他若是有那个心情,理应去追根究底,将计就计,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只可惜她没心情陪她玩。
倒是梁狐狸,似乎不打算让那个女人自己玩,已经跑去配合了,只是这件事他没管,随他去了。
没想到夏明爵倒是找来了。
“外公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带你过去,你不要让我完不成任务。”
倒是忘记了,夏明爵的母亲是容家长房唯一的女儿,夏明爵自然是人家的外孙子。
手指敲着桌面,萧宴忱的确是兴趣不高,可是,对方让夏明爵带话,那就是很重要了。
就算是不看那老爷子的面子,夏明爵来说,不去也是不对的。
“这里面,有什么内容么?”
七十五岁大寿,固然重要,可若是没有点什么事,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萧宴忱明白这个道理。
夏明爵也明白。
微微点头:“当然有内容。”
“?”
“他本来选定的继承人出事了,容恩似乎下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这样一来,就算容恩曾经是个天才,现在,这条路也不会走的那么顺当,自然需要给他铺路。再有一个,听我妈妈说,似乎容恩领回去了一个新的女朋友。”
“新女朋友?”
萧宴忱越发疑惑,就他所知,容恩不是一个轻狂浮躁的人,为什么还会有新女友旧女友之分。
夏明爵没打算瞒着他,妈妈在家里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一直都怨气很大。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容恩的确吃了大亏。
“他以前有个女朋友,自小就被容家收养了,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容恩很喜欢她,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忽然背叛了容恩,好像说他的腿之所以不能站起来,就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隐去了袁清舒和容敬的一段,那种事,说出来实在不光彩,容恩这人,虽然为人阴险了点,气量小了点,可到底是他表哥,自然看不得他被别人欺负。
只是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千丝万缕,他也不好插手。
至于容敬,说穿了也就那样,只能说有人天生气场不和,他和容敬就是这样。
“老爷子过于操心了,有你们夏家在,容家又是百年基业,谁也不会把容恩怎么样,再说了,狮子就算是四肢都废了,他还有锋利的牙齿,一样能咬死敌人。”
“所以说啊,外公最偏向他了,从小就这样。”
这话里,带着浓浓的酸气,萧宴忱不置可否。
容家的传统,他也是听说过的,比古代的皇帝制度还要严谨,历来都是长房长子长孙继承容家的。
容恩生下来就注定是容家的继承人,老爷子对他的偏爱自然不可避免的会多一些。
这个道理他明白,夏明爵也不是真的往心里去,不然的话也不会巴巴的来找他。
“去不去,给个准话。”萧宴忱迟迟没有答复,夏明爵更喜欢干脆利落的作出决定。
和梁钰商量过了,这人,自从沈凉夏不在了以后,都已经开始不应酬了,公司的事情,也都全权交给智囊团去打理,再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上两年,就可以把他和沈凉夏的牌位一起供起来了。
做兄弟的当然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消沉下去,梁钰的意思是带他出去走走。
容家的请柬,自然是个好机会。
“去吧,不过说好了,如果必要的话,我和容老爷子打声招呼就会走的。”
那样喜庆的场面,才是他最排斥的吧。
萧宴忱其实真的很不想去。
叶羡鱼其实真的很不想参加那个什么宴会。
瘫坐在沙发上,某人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着容恩:“你杀了我吧,让我出去应付那么多的人,我不怕,可是我真的很害怕那个上课的老师。”
“那些老师,都是有专业的,爷爷给你安排了,也是为你好,你应该好好学一学。”
这不是商量,这是警告,容恩觉得自己就是太惯着这个女人了,才让她有了讨价还价的胆子。
她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
转过头去看她,心念转了下,要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忽然不想告诉她爷爷那天真正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他倒是很期待她吃惊的模样。
想必一定会很有趣。
“我是孕妇!”就算是一条咸鱼,也要有她的权益是吧,叶羡鱼努力的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所以,应该每天上八个小时的课程,才给你改成了四个小时,这是对孕妇的优待。”
难得看她吃瘪,容恩的心里竟然觉得痛快无比。
“什么优待,屁,还有,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好,明明你以前什么事都顺着我的。你还说会惯着我呢!这就是你所谓的惯着?”
又是一通抱怨,努力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咸鱼并没有注意到一瞬间容恩沉下来的脸色。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照旧是淡淡的嘲讽:“第一,不许说脏话,这件事我不想再重申第三遍,还有,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得寸进尺,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惯着,那是你以前的男人骗你的花言巧语,现在,他还不是轻松将你甩开,不要你和孩子了。
他最讨厌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的人。
恃宠生娇,这样的人才是最愚蠢的。
只是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原本瘫坐在沙发上的人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看着他:“容恩,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你并没有愚蠢到需要我将一个道理掰碎了揉散了讲给你听的地步吧?”
男人再次开口,神色间更冷了几分,比起恃宠生娇的愚蠢,他更讨厌一再的挑战他的权威的人。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聪明了。
“我的位置,我什么位置。”
女人站了起来,根本没有忍气吞声,为爱低声下气的自觉,眼神桀骜,声音清冷:“好不容易攀上你这个豪门公子的小麻雀,还是未婚先孕带球逼宫的玩物,容恩,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付出是相互的,就算是我再爱你,我也不会将自己放到尘埃中去膜拜你的一切,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勉强,我虽然不想要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若是你我的关系本身就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上的,那么,我宁愿孩子没有父亲,因为,他和我都需要骄傲。”
第140章 叶羡鱼要搬出去住。()
说完这番话,叶羡鱼不再去看容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真是受够了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的高高在上,凭什么?就凭她爱他,如果是这样的一份爱情,她根本不稀罕去守候。
推门出去,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刚刚落下,纷飞的雪花落在青石板的院子里,很快就融化了。
没有根的花,就是这样脆弱渺小的不值一提。
就像是这份爱情一样,没有两个人的真诚相守,这份爱又能坚持多久。
她仰头,任雪花落在脸上,然后融化,脑子里忽然异常清醒。
她为什么非要依附这个男人,吃穿住行都是他的,然后就连自尊都被人玩在股掌之中。
她完全可以搬出去住,反正她身无长物,有的不过是自己跟孩子。
至于其他的,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她脑子笨,不懂得那些护理知识,但是,她可以做其他事情用来养活自己和孩子啊。
怪不得被人瞧不起,人在屋檐下,就算是你想挺起腰板说句硬气话都不那么硬气。
咸鱼,可不就是咸鱼么,没有梦想,没有自我,像一只寄生虫。
难道说她毕生都要为了做容恩的女人而奋斗,尤其是那个人,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有多喜欢她么?
只是心中还会有一种错觉,记忆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个身影为她做这做那,为什么自打醒来之后,容恩一直没有。
叶羡鱼要搬出去住。
晚饭的时候,她提出来的。
和容恩吵过架之后,她就没有在单独和他说过一句话,对方明显也不想和她说话。两人即使是见了面,也是冷冷淡淡互相不搭理。
有心人早就将两个人之间的一切看在了眼里。此时此刻,再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免多了更多的猜测。
老爷子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却还是努力的维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
容恩则是干脆直接将筷子扔在了桌面上,一句话都没有就转身离开。
蒋方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连忙微笑劝道:“羡鱼,在家里住得好好的,怎么想着要搬出去呢?”
她有去查过这个女人的背景,倒是和两人的说辞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出入,只是依然很难理解,老爷子竟然真的就默许了两个人的事情,竟然让这个女人留了下来。
可是,现在,这女人居然不知好赖,想要搬出容家,究竟是真的不稀罕还是欲擒故众,就不晓得了。
倒是没看出来,还挺有心机的。
她客气,有人不客气。容乐说话一向让叶羡鱼不舒服。
“怎么着,别告诉我你是在容家住的不舒服,究竟是真的住的不舒服还是想要耍什么手段提高自己的地位啊。”
容敬去看袁清舒,袁清舒却望着容恩的碗筷在发呆。
容敬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筷子。
容老爷子看不得餐桌上闹闹哄哄的,却也没阻止容乐发声,他心里不痛快,自家对她这么好,为什么她还要离开。
叶羡鱼勾勾唇角,对着容乐轻蔑的撇撇嘴,转而对老爷子说道:“我能和您单独谈谈么?”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在老爷子身体不好,容恩不良于行的情况下,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对荣家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想要争取自己的合理待遇,自然是要和老爷子说好了。
老爷子沉着脸点了点头:“吃过饭再说。”
吃过饭之后,两人去了老爷子的书房,第二次坐在这里,老爷子没有说话,而是先捧出了一本相册来。放到了她的手里。
那上面收录的都是容恩从小到大的照片,却没有一张带着笑容。
“容恩该怎么说呢,他其实是个很凉薄的人,他母亲去世得早,那个时候他已经记事了,所以,亲眼看着他父亲在母亲难产过世刚刚三个月之后,就领回来了一个女人,还有另外一个据说是他兄弟只比他小了一岁的孩子,让他对人就更冷漠了,他和容乐不一样,容乐那时候才三个月,还没学会说话,感情自然很单纯,蒋方仪对她好,她就把她当亲妈妈一样对待,容敬对她好,她就也对他好,反倒是容恩,她的亲哥哥,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的,她和容恩的感情自然也就一般化,甚至比别人要更冷漠。容恩喜欢袁清舒,我想你是知道的,我不能说他对袁清舒究竟有多好,我只能说,他那么凉薄冷淡的性子,能那样的对待一个人,真的让我很吃惊。
可是袁清舒背叛了他,亲情,爱情,在他的心里都是复杂的存在,他可能自己还没有理清究竟该怎么样来面对这些原本正常的感情。
你们中午吵架的事情,我知道了一点。你要知道,这个宅子里还是我当家的,所以,无论发生大事小情,都逃不过我的耳目,即使我已经精力不济。”
叶羡鱼有些意外,看着他的眼神很是不赞同。
老爷子却不以为杵,继续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我能明白你想要的搬出去住的心思。袁清舒住在这里,你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不好。不过要搬出去的不是你们,我会让她搬出去。”
“我要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叶羡鱼急于辩解,老爷子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只要她搬出去了,看不到她,容恩才能一心一意正视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想搬出去,不是因为她……”
“其实我想告诉你,凉薄冷漠的对立面,就是情深义重,容恩,其实是个用情至深的人,而你,才是这个值得他用情至深的人。他自己,总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和他……”
“你知道他的腿是怎么受伤的,你就应该知道,现在若是你们搬出去住会有多危险。你也不想你和容恩再遇到什么意外吧?”
“我没打算和他……”一起搬出去住。叶羡鱼似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因为老爷子的脸色变了。
神情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悲伤:“我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看着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我现在,看着你在宅子吃好喝好,然后孩子一点一点的有着变化,心里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安慰。”
这一番谈话下来,老爷子已经很累了,靠在座椅上喘着粗气。
脸色苍白,神色间晦暗不清。
这张脸和脑海中另一张看不清楚的脸融合在一起,似乎记忆中也有那样的一个老人,躺在病床上,眼看着生命一天一天的流逝,只是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她居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
明明说要搬出去住的是叶羡鱼,结果真正搬出去住的是袁清舒。
容乐自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一直在忿忿不平,去找爷爷,被赶了出来,去找叶羡鱼理论,被那个女人三言两语就给打发回来了,嘴皮子上的功夫,那个女人明明不见得有多厉害,不过总能一击即中,让她无法反驳。
她去找容恩,她觉得容恩不能就这样放纵那个女人胡作非为。
被容伯挡下来了,容恩根本不见她。
她在去找蒋方仪,一向疼她的继母只会说让她乖乖的,不要和那条咸鱼怄气,不要惹爷爷和哥哥生气。
容敬也不说话,只是陪着袁清舒一起收拾东西。
她实在看不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