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婚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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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因为她破坏了自己的某些原则。还想怎么样?
算上这一次,不过是第三次见面而已。
至于么?
你一个三十二岁的成熟男人和一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牵扯的,今天的事情一过去,以后两人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何至于此?
躺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头顶吊着的豪华水晶灯,沈凉夏觉得她更应该纠结的是睡觉的时候这水晶灯会不会忽然掉下来砸到她的身上,而不是那个冰山脸的大叔。
其实人家已经说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来人家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托付而已,他那样身份的人,过了今天,两人也不会再有交集。
她的道歉,自然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以后再见面,充其量会打声招呼而已,甚至有可能,人家都不会给她打招呼的机会,毕竟她的身份根本上不得台面,而且,两人的社交圈子也相差太大。
在三天之前,萧宴忱于她来说,还只是个传说中的人而已。
萧宴忱赶在午饭之前回来了。彼时,小妖孽刚刚起床。
被管家强制叫起来吃中午饭,正睡眼惺忪的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
见到男人进来,瞢懵的叫了一声“萧叔叔”,还没彻底醒过来。
一直到开饭,才晃悠着双腿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来。
吃了两口酸酸辣辣的凉菜,人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惊讶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萧叔叔,您回来了。”
萧蜀黍:“……”
她刚才在和空气打了招呼,所以是吗?
沈凉夏耙耙头发,也醒悟过来了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很白痴,当即吐吐舌尖,连忙安静吃饭。
萧宴忱看似吃饭,实则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女孩的脸上。
注意力慢慢被彻底转移,浓白的鲫鱼汤里好像随时都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粉嫩。
喉结轻轻地滑动了一下,从来不会在吃饭时喝水的男人第一次让管家给他倒了一杯冰水。
冰水直接喝下去,上下滑动的喉结在沈凉夏的眼里都随时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硬。
默默地缩了一下肩膀,女孩果断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筷子都不敢伸得太远,只吃自己眼前的几盘菜。
吃过饭,女孩拿上自己的东西,跟在萧宴忱身后上了车,一起去医院探望病人。
事实上上午的时间,萧宴忱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件事。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他将对方的背景挖的一清二楚。
顾潮汐的话说的很对,对方的背景的确很深。实力也很强,不然的话,也不会顾家的名头都不好用。
而且,在男孩受伤之后,对方的家里就已经来人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差一点就是人命官司,这件事定不会善了。
萧宴忱正襟危坐,身姿挺拔,脑子里实际上一直在思考对方究竟会有什么条件。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谈判所需要的任何附加准备。
这种事情,说到底不外乎钱财,人情,脸面。
今天先见了人,摸清对方想要的,方才好再做打算。
就算还真的要上法庭,他也奉陪到底,只是一定不能在让女孩回到拘留所那种地方就是了。
“萧叔叔,您放心,该怎么做,您尽管吩咐,我不会再给您惹麻烦的。”
女孩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萧宴忱在想这件事,凉夏也在想这件事。
到现在为止,她都不认为这件事自己做错了。
事实上若是再来一次,她还会那么做的。
顾潮汐是少数真正关心她的人之一。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被欺负而不作为。
可是,不代表她会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例如眼前的人。哪怕是受了别人的委托,事实上人家为了她的事情半夜起来去了一趟警察局,然后,现在又要和自己一起去医院,还有可能会被人多加刁难。
她同样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如果真的遇到刁难了,女孩觉得,她可以放下自尊,去给人赔不是的。
对方如果真的要刁难,那就刁难她好了,不要去刁难大叔,人家只是个帮忙的。
,其实除了道歉,她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女孩开口:“萧叔叔,我们其实可以掌握主动权的。”
萧宴忱侧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女孩柳眉挑起,桃花眼弯成月牙:“事实上,我和顾潮汐开的车里都装了行车记录仪,1200万像素超清的1296P170度广角夜视摄像头,而且,每台车里不只一个。”
因为赛车的关系,所以,那两台车里都装了摄像头,为的就是可以方便查到每次开车,会有什么不足。车子又会有哪里出错。遇到险峻的路况,又可以坐下来研究,什么样的技巧,更适合那样的路况。
有了行车记录仪,就可以证明是那人先撞得顾潮汐,她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她不懂法律,但也知道,这和无故蓄意伤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对上女孩闪亮的眼睛,萧宴忱不自觉的勾勾唇角。小丫头,很聪明。
他们都没想到的事情,甚至顾潮汐都没想起来这茬,她居然想到了。
摸摸她的头发,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嘉许。
女孩不经意的滑出他的掌控,从包里拿出手机来,连忙给顾潮汐打了电话,要那两台车上的行车记录仪。
男孩一点就透,听她问起这个,心中就已经明了。
只是车子放在修配厂,他要去取。
女孩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争取他的意见。
“让他在修配厂等我们过去。”手心有空了,男人的目光落在女孩高高扎起的马尾上。
好在汽车修配厂离这里并不是很远,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两方人马就会和了。
顾潮汐将东西交到沈凉夏的手上,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我和你们一起过去吧。”
这种无能为力只能等结果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男孩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事实上他在女孩面前,一直都是万能的,可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男孩的目光越过女孩,落到那辆顶级配置的高级轿车上,心中的酸水一点一点的冒出来。
没有人会希望拯救自己的公主的是别的骑士。哪怕那人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出面的。
凉夏不明白他的这份心思,随口拒绝了他的提议:“萧叔叔说得对,这事你最好尽量少搭头,先看看事情会怎么样,若是实在不行,你这边再做打算。”
事实上她觉得如果再加上顾家的分量,对方可能会更好摆平,所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萧宴忱不肯让顾潮汐出面。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费心捉摸,所以,凉夏很快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那好,完事之后你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顾潮汐不勉强,萧宴忱的能量足够大,小舅舅既然找了他,肯定就认为这件事他能解决。
而且,他怕家里爸妈知道,他会挨揍。
虽然他已经二十岁了,但是,真的打起来,父母绝对会一起动手并且毫不心软的。
他是真的害怕。
和顾潮汐分开,沈凉夏拿着记录仪上了车。
萧宴忱终于有幸见识到女孩飙车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凶险。
事实上他打开记录仪之后,就已经有了想要教训教训身边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的冲动。
第9章 怒火在燃烧()
实在是太疯狂了,疯狂的让人想要掐死她。
没有亲眼所见的时候,萧宴忱根本想象不出来会是这样的画面。
现在,亲眼看到了,萧宴忱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压着心底的怒气将这段记录看完,转头面对一脸期待的女孩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已经冷得像是随时会掉渣的冰川。
“这就是你经常会做的事情?”
“嗯,是啊,只是以前根本没想过那么多,要不是遇到这事,还想不到原来这个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她还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
“你还很得意?”男人要很努力的才能压下自己想要将这一堆东西扔出窗外的冲动。
“你一个女孩,不学好,小太妹一样每天跟着那些混蛋厮混,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吧?你是不是非要哪一天真的把自己玩出事来才甘心?”
凉夏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她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你朋友多,玩得开,这不算什么,你年轻,不懂事,也不算什么,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可是,你懂的分寸吗?你知道什么该玩什么不该玩么?
顾潮汐是什么人?那些和你飙车的又是什么人?你们的那个圈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比你多,见识的比你多。
放纵,**,堕落,无法无天,你们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以为是你把别人当了玩具,事实上你在别人的眼里也充其量不过就是个玩具而已!”
“呦呵,大叔,过界了吧。”
女孩挑眉,眸子里好不容易才生出来的一点不设防已经尽数褪去,之前视屏里见到的桀骜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您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不过是受别人所托来帮个忙而已,管的也太宽了吧?”
她的人生想要怎么过,还轮不到别人来评价。
“今天这事,您愿意帮忙,咱们就去医院,您若是不愿意帮忙,尽可直说,我现在就下车,绝对不会再叨扰您!”
男人脸色阴沉,眸色冰寒。
女孩针锋相对,浑身上下都透着桀骜轻狂和叛逆不羁,之前对男人的那点惧怕此时此刻全都消失不见。
车内的气氛在唯一的一次尚算和谐之后,再一次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气压中。
炙人的怒火在男人的身体里沸腾起来,他睚眦欲裂的盯着面前的女孩,为她的轻狂叛逆,为她的吊儿郎当,更为她话里话外对他的排拒而愤怒。
嘴唇几番张合,寡言的男人居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男人怒极反笑,拿着手里的东西来来回回的晃悠:“没关系,的确没关系,我不是你的谁,你的人生也不需要我负责。”
她叛逆癫狂,她自轻自贱,都特么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手中的东西递给前排的秘书。
“看看,究竟有多少可用的东西。”
他不想看了,他也看不下去,在看到什么更疯狂的东西,他怕自己会气死。
他特么的脑子被糊住了,才回到现在为止,还不肯下车,扬长而去,不去管这个破事。
真特么的是贱得慌。
不过是朋友之托而已,的确,要不是特么的因为梁钰,他才不会去管这档子破事。
很好,这事一解决,一切回归原点,谁也不认识谁。
多好啊!
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男人自己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大踏步的进了医院,没有再多看身后兀自发呆的人一眼。
凉沈凉夏下车。
跟在男人的身后。
她其实很想离开,很不想和这个人在一起,这人气势压人,说的话也让她恼火。
可是她不能走,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就算是她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也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临阵脱逃,不是她的风格。
真的就这么跑了,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对方住的是高级病房,病房门口有人守着。秘书递了名片过去,很快,病房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相貌一般,眉宇间的气势却让人不能忽略。
未说话,已经先笑了,奔着萧宴忱就走了过来:“原来是萧先生,一直只在报纸或者电视上见到您,现在,能见到真人,真是三生有幸。”
两只手握到一起,即使是面对对方的热情萧宴忱始终是衿傲而疏离的,成年人之间的寒暄依然让人觉得异常的乏味。
男人是富贵君的堂哥,堂弟出了事直接被家里的长辈派到这里来擦给擦屁股,到了之后方才知道害他堂弟住院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抓了起来,然后又被人保释了出来。
他当时还在想究竟是谁会在他们家施压之后还能将人这么轻易的捞出来,得知对方是萧宴忱,也就不惊讶了。
知道和萧宴忱有关系,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也不知这位萧先生的性子,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却足够他从熟悉的人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萧宴忱此人的消息了。
为人冷酷无情,出手稳准狠快。这是对方给萧宴忱的评语。
甚至好友还在电话里直言不讳的告诉他,这仇,宜解不宜结,真的和萧宴忱起了冲突,以他们家的实力,占不了多少好处。
事实上他有些不相信的,及是萧宴忱能量再大,可是他们家是百年世家,树大根深,这些年盘旋下来,势力自然不小,怎么会讨不到好。
直到现在为止,他的话虽然说得漂亮,事实上态度还是有所保留的。这事他有权利处置,可是,却不能马马虎虎的就低头认栽,既然对方是萧宴忱,总要捞到一点好处才行。
“小孩不懂事,遇到了一起,闹得过火了些,没想到就把人闹到局子里去了,我就担心了,那孩子一定伤得很严重,不然的话,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男人开口,直奔主题。却是一改之前在车上的时候的担心,倒像是兴师问罪一般,就差没直接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家孩子送局子里去?是你们家孩子伤的太重不行了么?
凉夏怪异的扫了男人一眼,连忙低下了头装乖。
男人已经搭着她的肩膀她揽在怀里:“可是把这孩子吓坏了。”
隔着轻薄的衣料,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孩皮肤的温度,女孩的身子看上去有些单薄,事实上原来并不是这样,肩头圆润有肉,只是因为骨架细小所以人看上去纤细一些而已。
就像是那天撞到自己胸膛上来……
男人不动声色的轻呼一口气。